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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炮灰阿婉 文 / 糯米灰灰

    夜色黑沉沉的,即便是宮燈點上,但阿婉依舊覺著這漆黑的夜色下不知哪裡潛伏著凶狠的猛獸,只要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撲上來的野獸咬斷脖子。

    歪在轎攆上,阿婉腦子裡兀的又想起皇上這些日子的反常來,頓時覺著頭疼,不禁揉了揉額角。

    前前後後的事情一串兒起來,阿婉多少也察覺到皇上對於朱常在的厭惡感,自己晉位的前一日便是與朱常在鬧得眾人皆知,皇上突然給自己晉位便是膈應了朱常在一番,可是現下公然的在眾人面前毫不掩飾對自己的寵愛,這又是為何?

    難不成皇上在臨幸後宮妃嬪時碰上了真愛?真是打算為了真愛將自己當成個擋箭牌?想到這惡俗的情節阿婉便忍不住寒顫了下,隨即便把這想法拋出了腦子,皇上的脾性可真不像是能幹出這樣事情來的。

    皇宮雖大,所幸阿婉的驚鴻殿位置是極好的,乘了轎攆不一會兒便到了驚鴻殿。踏入院子後,阿婉一抬眼,便看見一抹明黃色的身影立在玉蘭樹旁,身姿依舊高大挺拔,月色映射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但阿婉卻覺著愈發的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身子的反應到底是比腦子快,阿婉快步向前,與皇上請了安。皇上神情依舊冷峻,但方纔在宴會上週身的怒氣,阿婉現在是一點也未感受到,這倒是讓阿婉對自己的猜想愈發肯定。

    「皇上怎的突然到嬪妾這兒來了?」

    按著規矩,今日是皇后的生辰,皇上應該是要留在坤寧宮過夜才對,突然便跑到自己這驚鴻殿來,讓阿婉愈發鬧不懂皇上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齊衍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朕來看看你還需要理由麼?怎麼不高興見著朕?」

    阿婉見著皇上的笑便愈發的心驚膽戰起來,阿婉知道自己看起來雖是憊懶了些,但不代表自己傻,今晚親眼見著皇上處置了珠嬪,阿婉難免將這些事兒串聯起來,即便自己不是真愛的擋箭牌,阿婉也不願被皇上選中去當炮灰。

    這話阿婉怎有膽子跟皇上說出來,儘管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但現下阿婉還是靠著皇上的寵愛立足,一切便是以討好皇上為重心,若是真如自己所想,自己就是被皇上選中的棋子,用於對付朱家姐妹,今晚是朱常在,接下來不就是皇后了?

    「皇上總是拿嬪妾取樂,見著皇上嬪妾開心還來不及,只是皇上剛剛發了火,嬪妾只是怕又惹了皇上生氣,萬一……皇上也把嬪妾打發了去,嬪妾可怎麼是好?」說完這番話阿婉更是佩服自己,心裡思緒已經是一團亂麻,竟還能如往常那般自然的與皇上對話。

    後宮,果然是磨練人的地方。

    阿婉說完這話,便是被皇上盯著瞧了好一陣,直勾勾的眼神讓阿婉背後冷汗涔涔,說這話,阿婉未必沒有幾分試探的意思。

    好在皇上只是瞧了一陣子後,便是如往常那般與阿婉笑談:「只要小婉兒乖乖的,真怎麼捨得將你這小東西打發了?」又是揉了揉阿婉的髮髻,一如之前的親暱。

    「今晚是被嚇著了?怎的儘是胡言亂語。」

    阿婉突然的便用雙手環住齊衍之的腰,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懷裡,悶聲悶氣的恩了一聲。知道皇上最是喜愛自己這副直接的模樣,阿婉毫不吝嗇的主動投懷送抱。

    皇上愣了一會兒,極短的時間便反應過來,將懷裡的人兒摟緊:「看來確實把朕的小婉兒嚇壞了,不若朕好好補償補償你?」

    阿婉毫無預兆的便抬起頭來,心裡似乎確定了什麼,面兒上卻還是一副震驚的樣子問了皇上:「皇上今夜不是要去坤寧宮麼?」看看她就罷了,今夜皇上若是真要在驚鴻殿過了夜,這般下了皇后的臉面,便是直接將阿婉推到皇后面前,難不成自己這顆棋子真就是拿來對付皇后的?

    皇上不知道阿婉心裡如是想法,只是一向喜歡阿婉多變生動的表情,又將阿婉摟緊了些:「朕可不曾說是要以身補償,難道小婉兒喜歡這個方式?」

    齊衍之說完,發現自己竟也是不排斥的。只是阿婉急急的便搖搖頭:「這不合規矩的,皇上還是去皇后娘娘那裡吧,畢竟是皇后娘娘的生辰。」自己是不懼怕與皇后槓上,但這若是參雜進了皇上,那事情必定簡單不了,自己一點也不想夾在中間當炮灰!

    兀的,阿婉便想起了嘗嘗召見自己太后娘娘,為避免自己被炮灰,是要緊緊的抱住太后娘娘的大腿才是!

    「嬪妾明日還要去慈寧宮與太后娘娘抄寫經書,怕是伺候不了皇上了。」

    瞧著懷裡的人兒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找著理由把自己推到皇后那裡去,齊衍之心裡突然不大爽快,也不顧阿婉說什麼,橫抱著將阿婉帶進了寢殿中。

    當阿婉被輕摔在床榻上後,腦子裡依舊還是在想著要把皇上送走,是以皇上想要親吻阿婉時,一隻白嫩的柔夷便輕抵上了他的唇,被他壓在身下的人語氣異常認真:「皇上若是真在嬪妾這兒呆了一夜,明日嬪妾定是要被皇后娘娘吃掉的。」

    挪開唇上的小手,反手便將阿婉的雙手壓制住,在皇上幾乎快吻上阿婉的唇時,才開口說道:「反正都是被吃掉,不若朕先嘗嘗。」溫熱的氣息撲在阿婉的臉上,讓其不自覺將身子往後縮。

    但上方的那人卻是禁錮著自己,讓阿婉動彈不得,只能跟隨著他的步伐,任由他掌控自己的身子。自己越是緊閉著雙眼不敢看他,就越是敏感,那雙帶著薄繭的手在自己身上四處作亂,燃起的花火似乎要讓她整個人都燒起來。

    「小婉兒抹了些什麼?味道倒是好聞。」齊衍之忙著上下其手時,便有一股子清幽淡雅的香味兒傳到鼻子裡,這是往日沒有的,婉嬪最是不愛使那些個香膏脂粉,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她身上聞到其他的味道。

    阿婉多少還是存著一點理智在的,把手舉起來,將皓腕上套著的花環露在了皇上面前,示意是這花兒的香味。

    剛剛在園子裡,幾棵盛開著的玉蘭樹便是將阿婉身上的香味蓋了過去,而阿婉一向是不喜在寢殿內燃香,是以這淡淡的幽香這時才聞得出來。齊衍之倒也不再說話,那雙大手倒是往阿婉的衣衫裡探去。

    當自己身上最後一塊布被褪去,阿婉感覺四周的空氣都擠壓了過來,未等自己感覺涼意,那火熱強壯的身體又是覆了上來,阿婉一驚便睜開了眼,便瞧見他赤著的強壯有力的上身,待齊衍之再俯下身來吻住阿婉時,手上的動作也快了起來。

    手指感受到了身下的人兒緊張與排斥,皇上更是耐心的撫著她,用手指模擬著交歡時的動作,想讓她更快的興奮起來,受著自己時也容易些。

    立在殿外的宮人們垂首,雖是很想盡量不讓自己聽到不該聽的,奈何殿內那兩位實在忘情。

    「輕…輕點兒阿!」

    「皇上……嬪妾真的不行了!求您……」一陣一陣嬌媚的女聲傳出來,一會是求饒一會是撒嬌的,但均是不奏效,這嬌聲媚語聽得伺候的宮人們把頭垂得更低了。

    許是空中掛著的月兒也窺探到了殿內激烈的戰況,羞著臉趕緊就把自己埋進了雲裡。

    ***

    第二日皇上上朝前,是特意將阿婉弄醒了,可阿婉也不動彈,懶懶的趴在床榻上看著宮人們伺候皇上更衣。

    「皇上又不需嬪妾伺候,作什麼要把嬪妾叫醒?」勞累的一晚上的嗓子還是帶著些沙啞,阿婉氣鼓鼓的瞪著皇上。

    不知道等會兒我還要去給你正房請安麼!竟也不讓我多睡會!炮灰就不值錢了麼!自昨晚之後,阿婉便將自己在宮裡的身份重新下了個定義,便是待發射的炮灰。

    皇上雙手張開,任宮人替他撫平衣服上的褶皺,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朕樂意。」

    阿婉聞言簡直想要一口血噴到他臉上,您樂意就到我這兒來給我拉仇恨,您樂意就算計著把我送出去當炮灰,您樂意我還不樂意了!

    這話能說嗎?顯然不能,阿婉在床榻上一轉身便拉起被子將自己裹在裡邊,打算好好平復一把心情,等會子還有好一仗要打,炮灰的生活亦是很不容易的。

    未幾,阿婉便感覺有只大手隔著被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明明是蜷縮成團了,他竟也能迅速的拍到自己的腦袋,真是,難道炮灰就沒有尊嚴了麼!

    「今日便不需去請安了,好好休息便是。」

    聽到這話阿婉是一點兒都不想說話,這舉動是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的節奏嗎?

    「嬪妾知道了,多謝皇上。」完全是一副坐以待斃的語氣,聲音裡的無奈與洩氣是表露無遺,皇上自然也是聽出來了,大早上的莫名就這樣,難道是自己把她累壞了?

    皇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扒開被子,將阿婉圓鼓鼓的小臉露了出來,瞧著她那副氣嘟嘟的樣子,只是將其弄醒了而已,也發話讓她不去請安了,這還不好麼,怎的卻是這樣的表情?

    「小婉兒在生什麼氣?」

    阿婉自然是扭過頭去,不肯說話,這樣被女人使著小性子對著皇上還真是沒甚經驗,竟是極其耐心的將阿婉的頭扳了過來:「這又鬧什麼彆扭?」

    「皇上您多看看嬪妾吧,約莫是晚上就見不著了。」阿婉吸吸鼻子,一副馬上就要生離死別的樣子,這思維跳躍的,皇上是揚鞭莫及。

    也知能不恥下問道:「這話是怎麼說的?莫要胡言亂語。」

    阿婉雙眼立即佈滿了淚水,這招數在家對付哥哥們是屢試不爽,久了未用這會子拿捏起來也是不生疏的,「皇上昨夜在嬪妾這,今日嬪妾又不去請安,想著皇后娘娘定是要生氣的,嬪妾……」

    剩下的話阿婉便含在嘴裡,要說不說的緊張樣子,皇上聞言卻是一笑:「平日你對著朕膽子倒是不小的,怎的還怕了皇后?」

    這能一樣麼!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她給我發銀子發份例,決定我的生活品質,雖然嬪妾的生活品質也與您有這麼一點相關,但大多時候均是由皇后決定的好麼?

    「小傻子,皇后並不知昨夜朕在你這兒,快快把眼淚收了回去。」

    阿婉果然是將眼淚震住了,這是個什麼情況?自己都做好當炮灰的準備了,但剛剛還是忍不住再試探一番,若是皇上真不讓自己去請安,那麼阿婉想著,自己的炮灰身份算是定下來了。

    可這會子您這話是又想把嬪妾怎麼著?一句話便將阿婉昨夜得出的思緒打亂了去,又不炮灰她了?還是留著下次再炮?

    皇上倒是不管阿婉這呆呆的表情是在想什麼的,捏捏阿婉的小臉,轉身便上朝戰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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