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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0章 找茬 文 / 糯米灰灰

    怡景宮雖也是單獨的一座宮殿,但這宮殿實在是偏遠,與阿婉位於皇宮中心位置的昭陽宮自是不能比肩,也不知阿婉是有意無意,去往怡景宮時,凡是宮裡數得上號的妃嬪的宮殿門前,阿婉的轎攆都經過了。

    阿婉在轎攆上撐著下頜作遠目狀,身後的宮人們早早得了吩咐,端起了一股子要去討債的架勢跟著主子,是以阿婉這一隊伍瞧著還是頗為壯觀的,一路上所遇的宮人們莫不是一一退避。

    宮裡的妃嬪自是早早的就得到了婉貴嬪晉位,一躍成為婉昭儀的消息,不多時便是見著婉昭儀又是領著浩浩蕩蕩的一群宮人不知往哪兒去,上一回婉昭儀上門去尋麗貴人麻煩的事情還歷歷在目,看著這架勢難道又要再次重演了?

    不過哪裡有人敢前去問婉昭儀呢?這婉昭儀平日裡端的就是一股子傲氣,輕易不與人說話,這會子看著就是去者不善的架勢,自然沒有妃嬪上前來自討沒趣。

    是以阿婉這一長長的隊伍便是得瑟的晃過了好幾座宮殿,到了這怡景宮。當然,皇后那裡阿婉自然是沒有去的,皇后的坤寧宮與皇上的正乾宮相距不遠,若是去了坤寧宮那必然是要經過正乾宮的,阿婉可沒打算讓皇上知道自己重操舊業,又是恢復了一派土匪作風。

    怡景宮雖然偏遠,佔地倒是大,又鄰著映色湖畔,風景倒是好的,不過阿婉可沒有耐心欣賞這些個,守門的小太監見著阿婉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了,趕緊的就進了宮裡去稟告,又有另一個小太監迎上了阿婉的隊伍,打著千兒,「奴才給婉昭儀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已經有人去通報何貴嬪主子您來了,請您稍等則個,主子一會兒揪就出來迎著您。」

    這小太監嘰嘰呱呱的倒了這麼一段話打算是阻止阿婉直接進入怡景宮,可他說話倒是機靈得很,又能討了阿婉的歡心,又不得罪自家主子。

    若是旁人的話也就暫且候著了,可溫婉是誰呀,仗著權勢不得瑟一番都對不起她的現在的位分,況且今兒個是來找茬兒的,那就要有找茬兒的樣子!是以阿婉下了轎攆,一言不發直直的就進了怡景宮,那小太監也不敢攔著。

    怡景宮還真是沒有宮牆的,宮殿的一側就連著映色湖,進了宮內阿婉就覺著溫度降了不少,還沒來得及細看怡景宮裡有個什麼景兒呢,何貴嬪便是被大宮女攙扶著出來了,腳步輕飄飄的走到阿婉身前,「嬪妾給婉昭儀請安,婉昭儀萬福。」

    說罷還輕咳了幾聲,阿婉細瞧這何貴嬪一眼,發現其面色蒼白,消瘦得很是嚴重,神氣也不好,說話聲音都低怯不少,上回小產的後遺症這麼嚴重?不過阿婉本身就對何貴嬪印象不好,對自己孩子都能下手的人,能指望是個純良的?

    「何貴嬪無需多禮,本宮今兒個來你這,也不是過來遊玩的,瞧何貴嬪似乎身子不太好,咱們還是進去說罷,省的一會兒何貴嬪要昏倒什麼的,本宮可不耐煩看。」阿婉說話並不因為何貴嬪看起來氣虛體弱而變得客氣,本來就是過來尋何貴嬪要個說法的,也無須客客氣氣的做些虛偽的面子工程,省的有人蹬鼻子上臉的。

    說罷阿婉便是起步走進了怡景宮殿內,直接在這主位上坐了下來,一時間倒有些反客為主的意思,可何貴嬪並不多言,畢竟現在這位已經是婉昭儀了。

    不多時便有宮女上前給阿婉斟茶,立著的白鷺便是直接出言道,「不需上茶了,我們主子一向不入口宮外的東西。」話畢,又是與何貴嬪請罪,「何貴嬪娘娘恕罪,是奴婢無狀了。」

    何貴嬪本身就是個極能忍的,即便是被阿婉下了面子都還能送了賀禮來,更何況是這等區區小事,當下便是搖頭表示無礙。

    「咱們還是速戰速決吧,省的浪費了你我的時間。」說著,阿婉便用眼神示意李福滿帶了鳴紫上來,衝著已被堵住嘴的鳴紫抬抬下頜,示意何貴嬪,「何貴嬪瞧著可認得?」

    「娘娘說笑了,宮裡的宮女沒有一千也有幾百的,嬪妾怎麼會認得。」

    阿婉聞言面上是似笑非笑的,到底是沒有看錯這何貴嬪,四兩撥千斤的就將這話踢回來給自己了,知道若是在這般虛話是什麼也問不出來的,「何貴嬪不認得也不打緊,只是這宮女交代了,是你指使她在本宮的昭陽宮裡欲勾引皇上,下本宮面子的,你有什麼話說?」

    何貴嬪聽了卻是笑出聲來,隨即又與阿婉請罪,「是嬪妾無狀,婉昭儀莫怪,只是嬪妾還是要說一句,單憑這宮女的一面之詞,婉昭儀就上我怡景宮來問罪,是否草率了些?」

    瞧何貴嬪還打算倒打一耙,阿婉也是笑開了,「何貴嬪本宮諒你是個聰明人,多跟本宮扯這些有的沒的沒有用處,還是快快明說了好。」

    「嬪妾實在不知婉昭儀為何能夠單憑這宮女的一面之詞,就信誓旦旦的揪著嬪妾不放,若是婉昭儀實在懷疑嬪妾,不如去皇后娘娘那裡說道說道,也好還嬪妾一個清白。」何貴嬪是一副激動的模樣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一串話說完後又是咳了好幾聲。

    阿婉好整以暇說道,「何貴嬪不會以為本宮這麼蠢,單就憑這一個宮女就敢找上門來找茬兒吧?」

    說著,又是吹了吹自己染成了粉色的指甲,一副盛氣凌人飛揚跋扈的寵妃形象,「本宮許久沒有欺負人了,手都有些生了,是以何貴嬪才這般有恃無恐的吧?」

    瞧著何貴嬪又想要辯解什麼,阿婉一擺手,「罷了,你現在想說也晚了,本宮也不樂意聽了,本宮知道你是個明白人,至於你身後的人為何指使你幹這事兒本宮也是納悶,不過呢,瞧你現在衣服體弱多病的樣子,想來也是沒多大用處要被當成棄子了罷,可惜呀。」

    一番話讓何貴嬪的臉色又慘白了幾分,現在何貴嬪已經毫無戰鬥力,阿婉也不欲乘勝追擊,還得留著這何貴嬪,好看看她身後究竟是誰才行。

    「得了,本宮言盡於此,這宮女雖然是你的人,但在本宮那裡□□得還是不錯的,你現在身子弱,需要人伺候,就把她送回來給你吧,好歹主僕一場,也不要生分了不是?」阿婉一句接著一句,愣是沒有讓何貴嬪有說話的機會。

    說罷,阿婉便是起身準備離開這怡景宮了,身後的何貴嬪卻是突然大叫道,「婉昭儀可知皇上為何寵幸與你!」這一聲可是嘶聲竭力,用盡了力氣一般。

    果不其然阿婉回過頭便是見著何貴嬪的小臉漲得通紅,一副不自然的神態,阿婉轉身就這麼盈盈的立在何貴嬪面前,一手挑起何貴嬪的下頜,定定的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何貴嬪是要說,本宮長得像皇上先前萬分寵愛的已經香消玉殞的女子呢?還是要說皇上寵愛本宮是為了立個靶子,為皇上的真愛做擋箭牌?」

    語氣裡莫不是諷刺的意味,說著還驚呼了一聲,「呀,那什麼皇上真心喜愛的女子難道不會是何貴嬪你吧?瞧著也不大像呢。」

    這一番話著實讓何貴嬪氣得不輕,身子本就弱了現在胸膛還被氣的上下起伏的喘著氣。何貴嬪是料錯了阿婉的性子,本想著這婉昭儀年紀小,得皇上的寵愛靠的不過是獨有的嬌嫩天真罷了,遇事也是衝動只會用暴力解決,是以想要將這事情抖出來震一震婉昭儀,卻沒想到被嗆回來了。

    阿婉收回手,輕拍了拍,「何貴嬪與其擔心本宮如何得寵的,不若先擔心擔心自個兒吧。」說著,阿婉便是往外走去,末了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背對著何貴嬪又說了一句,「何貴嬪且放心,本宮的得寵的時日一定會比你活著的時間長。」

    回昭陽宮的路上,阿婉坐於轎攆之上,青衫卻是問道,「主子不是說今兒去怡景宮找茬兒的麼?怎麼只是吵了一架就回來了,不大痛快呢。」

    青衫一貫想事情並不深,阿婉也不怪她,只是笑,「何貴嬪自有人收拾她,輪不上咱們。」原本未去到怡景宮之前,阿婉亦是打著狠狠懲戒一番何貴嬪的心思的,只是瞧見怡景宮後,又細看了何貴嬪的臉色,這才放棄了打算。

    自有人要懲罰何貴嬪,自己幹什麼多去參一腳呢?何貴嬪小產之後本該靜養見不得風的,皇上卻是賜給了她臨水的怡景宮,且這怡景宮溫度還低,如何能有利何貴嬪養好身子?若是自己猜的不錯,這何貴嬪養了那麼久的身子一直不見好,想必皇上在其間出了不少的力氣吧?

    那麼看來有人算計自己,皇上不多時也會查得到的,自己還需要操、心什麼呢?有個能幹的臂膀要給自己遮風擋雨,阿婉自是求之不得了。

    是夜,怡景宮便是傳出了何貴嬪高燒重病的消息,宮裡的眾人莫不是心有餘悸,這位婉昭儀的凶殘程度見長啊!這還未像上回那般動手打人呢,就能讓何貴嬪重病不起了,且還沒人問罪,眾妃嬪莫不是暗道,看來自己還是要多多避讓才是,省的小命都沒了。

    而昭陽宮這廂,皇上正與阿婉下著棋,「今兒個你又去搗亂了?」

    語氣寵溺,並未有責怪的意思,阿婉極是滿意的點點頭,「不是搗亂,是找場子去的,不能任由她這麼下臣妾的面子嘛。」

    知道阿婉一貫是找茬有理樣子,皇上也不欲與她爭辯這個,反正那人也不得他的心,幹嘛要為她與小東西置氣呢?揉揉阿婉的小腦袋皇上便是不說話了。

    阿婉卻是又想起何貴嬪的那句問話,一時按捺不住,「皇上,你到底為何寵愛於我呢?」

    皇上聽了卻是笑著不答話,阿婉又追問道,「是因為臣妾長得像您先前十分寵愛而香消玉殞的女子?所以臣妾是替身?」

    這一句惹得皇上失笑出聲,但還是正經道,「沒有這個人。」

    阿婉「嗯」了一聲,又接著道,「難道是把臣妾當做擋箭牌,為您心愛的女子吸引仇恨?」

    皇上搖搖頭,不知道這小東西的腦子究竟是怎麼長的了,見皇上不答話,阿婉又是撒嬌耍賴十八般武藝全使上了。

    皇上受不了她這樣,最終才正色道,「朕若是寵愛一女子,必定要讓世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朕所寵愛的女子,要別人不敢惹她欺她,即便是她有恃無恐恃寵而驕橫行霸道也無礙,因為朕會將她護得好好兒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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