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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8章 挑釁 文 / 糯米灰灰

    避暑的日子過得極快,等阿婉打包著行囊回到昭陽宮時,卻是發現昭陽宮裡眾人皆是奇怪得很,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竟是一點精神頭都沒有,見著她回來了像是見著救世主一般,兩眼放光恨不得將阿婉看出個洞來。

    反常即妖,自己不過是小半月沒在宮中,這些宮人們怎的就這樣了?

    收拾妥當之後,阿婉召來了鳴黛,總算是將事情大概瞭解了,原是宮裡傳遍了婉昭儀之父收受賄賂被罷官,罪臣之女的身份讓不少旁的奴才皆是動不動過來諷刺欺負他們昭陽宮的宮人們。

    偏著主子不在,主管宮人的白鷺與李福滿也是被主子帶走了,沒個主心骨的,宮人們也不知如何作回應,只能是白白受著欺負,虧得鳴黛好一陣勸,這宮人們才沒有失了士氣,讓旁的宮人們將昭陽宮踩在腳底,雖說宮人們沒有受到身體上的傷害,可每日被各種諷刺謾罵,宮人心不能回嘴心裡定是憋屈得慌,是以見了阿婉歸來不免有些激動。

    父親之事到底是誰在宮裡傳播的?背後之人是恨不得眾人皆來踩她一腳罷?阿婉思索一陣,自己在宮裡樹敵太多,乍一想覺得宮裡似乎每個人都有可能,不過這番作為簡直是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阿,兔子急了還要跳牆呢,隨即阿婉便吩咐了鳴黛,悄悄動用了暗地裡的人,趕緊查出來是誰這般來勢洶洶不安好心。

    而後,又是召集了昭陽宮的眾宮人,聚到了殿門前,阿婉坐在梨花木椅上,端的還是宮人們熟悉的笑容,「你們受欺負的事情本宮都知道了。」

    一句話是讓在場的宮人們一下子將目光全都聚集在了阿婉身上,阿婉又接著方纔的話,「本宮的父親的確是被罷了官,倒不曾想這事兒居然連累了你們,不過你們做得是極好的,沒有與旁人硬碰硬,也未曾讓那些狗東西污了咱們昭陽宮的地界兒,本宮很是欣慰。」

    宮人們被欺負沒有鬧出大事情來,這一點阿婉較為滿意,她不在宮內,若是宮人們沒有隱忍下來,將事情鬧大了去,勢必是要被有心找茬兒的人拿去作下馬威的。

    隨即便是吩咐了白鷺將存著金子的木盒拿過來,一一分發下去,賞賜給宮人們,只是那小路子便是跪下了,語氣還有些哽咽,「主子,咱們受了委屈不要緊,反正不過是賤命一條,但那些狗東西嘴裡不乾不淨的,辱罵咱們做奴才的就罷了,連您也罵了進去,奴才們卻是不敢還嘴,這會子拿著您的賞賜實在有愧!」小路子一帶頭,嘩啦啦的一群宮人都是跪下了。

    阿婉不在意的一笑,揮手讓他們起來,「你們忠心本宮都知道,當賞給你們的本宮絕不吝嗇,當時你們若是罵了回去,現在連屍首都找不著了,何必爭那一時之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沒得白白送命去。」

    可隨即,這話頭又是轉了一個彎兒,「可本宮已經回來了,你們一個個都還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作甚?本宮是讓你們白白受欺負的主兒?」

    一旁的李福滿接過阿婉的話,「咱們主子是個什麼脾性兒大傢伙兒伺候了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麼?現在主子回來了,定然不會讓大傢伙白白受委屈的,誰要是落了咱們昭陽宮的面子不就是落了主子的面子麼?瞧你們現在一個個焉頭聳腦的樣子,咱們自己就讓主子沒有面子了,還能指望主子護著咱們麼?打給咱家打起精神來!沒得讓旁人看咱們昭陽宮的笑話,還有沒有咱們昭陽宮的氣勢了!」

    一番激昂的話是讓宮人們重新打滿了雞血,他們主子一貫是容不得旁人欺負自己人的,找回場子也是遲早的事情,既是主子這主心骨已經回來了,還需擔心什麼呢?

    瞧著宮人們總算是恢復了往日的士氣,阿婉才慢悠悠的道,「本宮之父被罷官不假,但本宮依舊是皇上的婉昭儀,這一點不會變,你們也無需心裡就覺著低了旁人一等,真要這麼想,得等你們主子失了寵再說。」

    敲打得也差不多了,阿婉便是讓各宮人回去幹活去了,在這事情未有結果之前,阿婉便是告了假不去請安,省得聽那些人閒言閒語,而旁的宮嬪雖是私下將婉昭儀父親之事傳得沸沸揚揚的,但明面兒上還不未有上門來尋不痛快的人,畢竟昭陽宮這位還是得寵的呢,眾人多少也顧忌著些,可那些話私下傳得是越來越難聽了。

    沉寂了兩三日的昭陽宮。

    阿婉坐於上首,聽鳴黛將事情一一道來,冷笑一聲,果然不出所料,偏著這時李福滿又進來稟告,說是有幾個宮外的小太監,竟是無故上門打了昭陽宮的宮人,嘴裡還不斷的叫囂,李福滿便是來請阿婉決斷。

    聽完李福滿的回話,阿婉一拍桌面,果然是好大的膽子,不發威真當昭陽宮是好欺負的了?隨即起身吩咐道,「將那些大膽的狗東西給本宮押著,我昭陽宮豈是隨意任人踐踏的?」

    又是將宮人們一一聚了起來,各宮巡視一遍,將那些個曾經對昭陽宮口出狂言、語言中侮辱婉昭儀的宮人們一一綁起來,這番動作是鬧得後宮雞飛狗跳的,這麼大陣仗不少宮嬪皆是指著阿婉無視宮規等等,可阿婉只輕飄飄的給了一句,那你就去皇后那裡告狀去,本宮等著。

    不多時便是押了十幾個宮人,壯大了阿婉這浩浩蕩蕩的隊伍,隨即阿婉又指揮著隊伍往皇后的坤寧宮去了,坤寧宮殿內此時早已經聚集了不少被阿婉巡宮的妃嬪,一個個梨花帶雨好不委屈的與皇后訴著苦,瞧見阿婉此時走進來,上首一貫是賢德大度,對阿婉溫和可親的皇后也不禁冷了臉。

    可阿婉卻是毫不在意,大大方方的與皇后行了禮,便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副全然當做事情沒有發生的樣子,一點也感受不到週身傳來的憤恨的目光。

    「婉昭儀,你大鬧後宮的事情本宮都聽說了!簡直是胡鬧!」看婉昭儀一副慢條斯理的神態坐在椅子上喝茶,皇后不禁出言訓斥道。

    皇后這話說了好一陣,眾人皆是盯著阿婉瞧,看看這位是如何反應,沒想到阿婉卻是充耳不聞的樣子,還是閒適捧著茶盞,並不答皇后這話。

    上首被無視了的皇后瞇了瞇眼,神情閃過一絲不悅,從掌管皇上的後院到後宮,敢這麼無視她的人還是頭一個,即便是與自己有深仇大恨的賢妃,不也是得乖乖在自己面前俯首,面上不敢真的頂撞自己,這婉昭儀得寵才多久,就敢如此行事了?

    「婉昭儀眼裡還有沒有本宮,莫不是本宮現在說話已經不管用了?」

    這時阿婉才放下手中的茶盞,似笑非笑的盯著皇后,「臣妾行事一向如此,娘娘也不是不知道,若不是被逼的太緊,臣妾何苦這般鬧騰,皇上說了,臣妾行事一向是不過腦子的,皇后娘娘便多多擔待罷。」

    皇后還未說話,被巡宮的幾位便是你一眼我一語的攻擊起阿婉來。

    「婉昭儀這話卻是可笑,您帶著宮人蠻橫的闖入咱們的宮殿,大鬧了一番竟還成了受害者了?」

    「就是,婉昭儀真真是顛倒是非,不守宮規就罷了,咱們苦主都未曾說話,您倒是比咱們還委屈,這般行事就可知教養如何了,哼。」

    「聽聞婉昭儀出身不高,前些日子父親因收受賄賂被罷了官,呵呵,這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罷。」

    「……」

    一句說得是比一句難聽,阿婉卻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全當這是瘋狗在吠。

    以嘲諷的眼光看著那幾個喋喋不休的妃嬪,微微仰了頭,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幾位妹妹嚼舌根的功力可比伺候皇上厲害多了,對了,殿外有不少你們宮裡的小宮女兒呢,這是否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幾位妃嬪一時噎住,論唇槍舌戰,宮裡少有人是阿婉的對手,只不過平日裡阿婉並不多與妃嬪們來往罷了,若是如此,便認為阿婉是口舌木訥的,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婉昭儀,你此番到底意欲何為?若是沒有個合理的理由,這般攪得宮裡上下不得安寧的舉動,本宮定是要為其他妃嬪做主的。」話裡雖是要給阿婉解釋的機會,但語句中已經是給阿婉的行為下了定論,不論阿婉是不是能說出花兒來,這一次罰是免不了了。

    歪著腦袋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您打理後宮已經很是勞累,這些個小事本來臣妾不想來煩您,不過這宮裡關於臣妾的流言傳的是越演越烈,皇后娘娘想必不會不知道罷,不少宮女太監私底下如何編排臣妾,欺負臣妾昭陽宮的宮人們,臣妾也就忍了不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這會子竟然有奴才打到臣妾的昭陽宮來了,難不成下回就要動手打臣妾了麼?」

    說著又是用餘光掃掃那幾位鬧騰得最厲害的妃嬪,不少都是皇后與賢妃一派的,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阿婉又對著皇后道,「臣妾也是不得已,既然皇后娘娘忙,那臣妾便是代勞,直接將那些個以下犯上的東西押了過來,所謂防微杜漸,就是這麼個理兒,現在人都在外邊兒押著呢,就等著皇后娘娘給臣妾一個交代了。」

    「胡鬧,即便是有人挑釁於你,你也應當稟告本宮,自己自作主張是誰教你的規矩?難不成你還要帶人來巡了本宮的坤寧宮麼!鬧得宮裡亂作一團你就高興了?」皇后並不聽阿婉的解釋,只是一味的要將罪名扣在阿婉頭上。

    阿婉又是換了個舒適的姿勢,「臣妾前來稟告時,皇后娘娘可是拒之不見呢,不得已臣妾就自作主張了,皇后娘娘何時給臣妾一個交代?給了交代臣妾自然領罰,臣妾自進宮以來,便是聽聞皇后娘娘最是公正,現在看來,皇后娘娘的公平難道是因人而異的?」

    這宮裡能將事情鬧得這麼大的人除了皇后還能有誰呢?難怪這些日子皇后竟是沒有出面,任由流言滿天飛,只能說明皇后自己就是幕後推手,恨不得流言越亂越好,還能指望她管管?既然已經知道背後之人是皇后,阿婉就做好了撕破臉皮的準備。

    「大膽!婉昭儀你這是在質疑挑釁本宮麼?真當本宮不敢辦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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