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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3章 章 文 / 糯米灰灰

    阿婉與皇上這樣蜜裡調油的日子過了幾日,整個昭陽宮彷彿又活過來了,宮人們先前還以為主子要失寵了,誰知道峰迴路轉,現在主子聖寵只比之前更勝,每日不是皇上抽空到昭陽宮來,便是將主子召到御書房伴駕,不過,這伴駕之後自然就是留宿正乾宮了。

    主子得寵,奴才們的日子才好過,是以昭陽宮的宮人們臉上莫不是充滿了笑意,便是跑腿,腳程都要比以往快了幾分。

    是夜,阿婉無力地趴在皇上胸前,任由皇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自己後背,通過這幾日的親身驗證,阿婉終於相信皇上與自己鬧彆扭的時候,當真是沒有碰旁的妃嬪一下的,許久,阿婉才開口道,「皇上,您日後真是只有臣妾一個了麼?」

    皇上訝然,「朕的表現還不夠明顯嗎?」

    阿婉搖搖腦袋,現在才開始思考起皇上獨寵自己的可行性,「若是皇上獨寵臣妾一人,大臣們少不得要有意見的。」後宮與前朝千絲萬縷的聯繫是無法斬斷的,如同自己父親當初要將她們姐妹二人送進宮一般,旁人未必沒有憑著女兒得富貴的想法,既是如此,又如何能夠容忍皇上獨寵自己呢?

    皇上輕笑一聲,將阿婉摟的緊了些,「這個無需你擔心,一切自有朕在。」

    聽皇上的口氣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朝堂之上的事情阿婉雖知曉一些,但並不深入,既是皇上如此說了,自己想得再多也沒什麼益處,阿婉點點頭,準備要從皇上身上翻下來時,剛一動作,一雙大手就將自己撈了回去。

    「咱們不是要就寢了麼?」感受到身下的火熱又有了復起的趨勢,且還不時的頂弄自己,阿婉瞪大了眼睛,美目裡滿滿的都是疑問。

    反身將小東西壓在身下,瞧著像豆腐一樣白滑軟嫩的小東西,抿唇笑了笑,「你睡你的,反正這事兒你一向不出力,朕自己來就行。」

    這樣我怎麼能睡著阿喂!

    阿婉還來不及出言抗議,小嘴就被堵上,想說的話全都吞進了肚子裡,暖帳裡又是好一陣折騰。

    ***

    陪著太后禮佛時阿婉總是忍不住打瞌睡,這樣的情況實在少見,太后自然知道阿婉與皇上已經鬧完彆扭了,太后也是有經驗的人,還能看不出是怎麼回事兒麼,便出言打趣阿婉,「這般不用心,看來是不想與哀家去五台山了罷。」

    對著太后那雙含著「哀家都懂」意味的眸子,便是阿婉這一貫厚臉皮的,也是難得羞紅了臉,「是臣妾無狀了。」禮佛講究的就是「誠心」二字,自己這般無禮確實是對佛祖大不敬。

    太后擺擺手,示意阿婉先回去,「你先回罷,休息好了再陪著哀家也不遲,強撐著也是做無用功罷了。」

    知道這是太后體恤自己,阿婉心下感激便也不推辭,起身行禮道,感「謝太后娘娘,臣妾告退。」

    從慈寧宮回昭陽宮的路上,阿婉便是一直撐著下頜打瞌睡的,雖是樣子不大端莊符合規矩,所幸也沒有旁的妃嬪出來晃蕩,白鷺看看周圍沒人瞧見,也就不出言提醒了。

    只是不多時轎攆兀的停住,一直閉目養神的阿婉便是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一粉色衣衫的宮女在轎攆前頭跪著,阿婉並不急於開口。

    白鷺上前查看一番後,才回來與阿婉稟告,「主子,這宮女方才衝撞了您的轎攆,被小路子攔下來了。」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看那宮女粉色的衣衫便可知其是大宮女,在主子面前也是有頭臉的,且那宮女兒還伏跪在地上,口中呼著,「奴婢莽撞,衝撞了婉昭儀娘娘的轎攆,請婉昭儀娘娘從輕發落。」

    瞧著倒是個機敏的,沒有讓自己恕罪,而是用了「從輕發落」一詞,也不知道是無意呢還是誰設了個圈子讓自己跳。

    「無事,自回去找你主子領罰罷。」隨意就出手處置旁的妃嬪的大宮女,可落不著什麼好名聲。

    兀的那宮女卻是一時抬起了頭,很是驚懼的樣子,隨即又伏跪下去,「謝娘娘恩典。」

    可就是那宮女一抬頭,更讓阿婉感到奇怪,那宮女左側臉上幾道新的抓痕與脖子上未去的疤痕實在明顯得很,宮裡即便是妃嬪對宮人動粗了,都是心照不宣的絕不會打臉,現在一宮的大宮女臉上與脖子上竟有如此明顯的疤痕,叫阿婉如何不奇怪?

    轎攆抬過那宮女身邊時,阿婉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宮女貼在地面上的手,現在天氣漸暖了,宮人們早已經退去厚厚的襖子,換上薄一些的春衫,而宮人們因為要伺候主子,衣衫的袖子卻是沒有妃嬪們的宮裝那般大,這宮女伏在地上時,手勢必是要露出來的。

    從這宮女的手上卻是看不出什麼來,只是這傷實在奇怪,等轎攆走得遠了,阿婉便是吩咐李福滿去打探打探,這是哪一位妃嬪身邊的大宮女。

    李福滿倒也不負所托,回來得挺快,行禮之後才將自己打探的消息與阿婉說道,「主子,方纔那宮女是建章宮的大宮女,並不是賢妃娘娘常帶在身邊的那位,所以您才覺著眼生。」

    李福滿解釋得清楚,可阿婉還是疑惑,依著賢妃那一貫清高孤傲的性子怕是不屑於對宮人們動手的罷,可那宮女的傷是怎麼來的?

    許是知道主子還有疑惑,李福滿又接著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來,這倒是讓阿婉心中更為疑惑了,現在建章宮的四名大宮女已經告假了三位,便是今天碰著的這個,想來臉上有傷,估摸著也是要告假的,賢妃身邊的大宮女除了賢妃自個兒誰輕易敢動?

    這般又撓又抓的,難不成賢妃也得了瘋病不成?可每日在皇后那裡請安時,賢妃看著像是無事人一般的,並沒有甚麼異樣。

    第二日,冷宮旁的枯井裡竟是發現了一具女屍,從衣著的顏色便可以看出這是大宮女,只是容貌已經慘不忍睹認不出原樣了,若是旁的小宮女,那掖庭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不至於將此事上報了皇后,可偏著是大宮女的身份,若瞞下此事,怕是哪宮的娘娘發作起來要問罪時,是要牽連自己的。

    因此掖庭司的總管太監不敢怠慢,親自將此事上報給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這麼一查下去,竟是查到了賢妃頭上,當真是巧的很了,皇后本就與賢妃不對頭,這下子拿住了賢妃的把柄,更是沒有打算要給賢妃留面子。

    眾妃嬪聚在坤寧宮請安時,皇后便是當著眾人的面直接質問了賢妃,而賢妃卻是淡淡一笑,彷彿死去的宮女與自己無關一般,「皇后娘娘,昨兒個臣妾不過是訓了她兩句罷了,哪曾想這宮女兒脾性如此大,竟是投井去了,皇后娘娘就為了這麼個尊卑不分的奴婢質問臣妾?」

    賢妃三言兩語的就將此事撇的乾乾淨淨,不過皇后又豈是做無用功之人,「本宮哪裡是質問你,不過是掖庭局說了,你那宮女被發現時身上一塊兒好肉都沒有,畢竟跟了賢妃妹妹這般久,倒是可憐的。」

    皇后這充滿暗示性的話讓賢妃眉頭一緊,神色似乎有些隱隱克制,阿婉瞧著賢妃握拳的手已經是青筋暴起了,只是說話時的聲音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事已至此,臣妾讓人好生厚葬了她就是了,好歹也全了主僕一場的情分,難不成還要臣妾去為她披麻戴孝麼?」

    至此,皇后笑笑也就不再說話,看完了皇后與賢妃打擂台,這請安也就散了。

    可阿婉是愈發覺得賢妃不對勁,若不是容貌聲音與先前沒有變化,阿婉都要懷疑這賢妃是不是裡子換了一個人,今兒個與皇后你來我往的,賢妃所說的話完全不像以前一兩撥千斤那般淺淡,反倒像是在極力隱忍怒火一般,說的這些話讓宮人們聽去了,這般涼薄的主子,哪一個還會從心裡服她?

    賢妃這廂暫且放下不談,阿婉出了主殿,還未踏出坤寧宮呢,那陳貴嬪尾隨而來,突然間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跪在阿婉面前,攔住了阿婉的去路。

    習慣了陳貴嬪每回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出現在自己面前,突然這般伏低做小,阿婉倒是嚇了一跳的,「陳貴嬪這是何意,有話起來說。」

    不少剛剛踏出坤寧宮的妃嬪們聽見這方的動靜,紛紛側目,眼見這動靜是越來越大了,陳貴嬪卻是沒有起身的意思,「婉昭儀娘娘,一切都是嬪妾的錯,是嬪妾狹隘妒忌您,在您面前造謠生事,請您求皇上放過我父兄罷。」

    阿婉冷冷一笑,對陳貴嬪這話不假辭色,「陳貴嬪這是在要挾本宮?若是真有心求本宮,何必非在皇后娘娘的坤寧宮前,當著眾位姐妹的面兒對本宮跪下,若是不知內情的,少不得要以為本宮欺凌於你了罷?」

    阿婉說話的音量不大不小,卻能讓看似在走出宮門實則在圍觀的眾妃嬪聽個一清二楚,陳貴嬪更是慘白了臉色,梨花帶雨,「婉昭儀娘娘,千錯萬錯都是嬪妾的錯,便是千刀萬剮都由嬪妾一人承擔,求婉昭儀娘娘救救嬪妾的父兄罷。」

    說著,陳貴嬪還整個伏在了地上,阿婉見狀,面色更是一冷,正欲說些什麼時,正路過的德妃瞧夠了好戲,才開口道,「婉妹妹,既然陳貴嬪已經有心與你道歉了,你不若高抬貴手,饒了她這次罷。」

    哼笑一聲,阿婉算是明白這兩人打的什麼主意了,這雙簧唱得是夠好的,先是陳貴嬪嘴上口口聲聲求饒,實則是宣揚自己得了寵便飛揚跋扈、心狠手辣,而德妃恰到好處的出現勸話,更是要幫自己坐實了這一名聲。

    「陳貴嬪的父兄洩露軍機,動搖大齊西北邊境的數萬大軍的軍心,到了陳貴嬪口中,怎麼就成了本宮針對於你了?這樣顛倒是非黑白,不若咱們到皇后娘娘面前去評評理如何?」

    對著跪在地上裝可憐的陳貴嬪冷聲道完後,阿婉又將視線轉向了德妃,「德妃姐姐倒是慈悲心腸,只是陳貴嬪這請求,妹妹卻是不敢應下的,雖然妹妹不是男子,家國有難不能親自上陣,但一些小人胡作非為動搖軍心企圖陷大齊於水火之中,這孰是孰非,妹妹還是分得清楚的,若是因這等子小人去求皇上,還是由您來罷。」

    阿婉這話,直接將事情上升到了攸關家國安危的程度,便是德妃也不會輕易出言再論的,至於陳貴嬪這事,皇上早就告之自己了,陳貴嬪與自己所說的二哥與濟王爺失蹤一事,是由陳貴嬪的父兄透露的,這本就是機密之事,哪裡由得他們說出來讓後宮妃嬪嚼舌根子。

    憐憫的看了陳貴嬪一眼,他父兄不過是被免職流放罷了,念著她父兄有軍功在身,才沒有降了陳貴嬪的位分,可她偏偏這般不知死活,明明是自己連累了父兄還非要鬧得眾人皆知,真是嫌命太長。

    作者有話要說:

    賢妃的大坑有人看出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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