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解毒之法 文 / 梳涼
悅來客棧之中的一間廂房之內,鄭俊楠焦急的走來走去。/.全文字小說閱讀
「放開我,鄭俊楠,你聽到沒有?你再不放了我,小心我殺了你。」凌鈺瑤滿面通紅,雙手雙腳被繫在椅子上面,對著鄭俊楠大吼。
「鈺瑤,不是我不想放你,只是我若放了你,你真會殺了我的。」鄭俊楠看著滿屋子的狼藉,開口說道。
「你……我現在就殺了你……」凌鈺瑤說完就想起身,卻不想雙腳被纏住,一下子連著凳子一起摔在了地上。「哎喲……」
「鈺瑤,你怎麼樣?又沒有摔著?」鄭俊楠連忙上去扶住凌鈺瑤。轉頭對旁邊坐著皺眉的白谷逸說道,「谷逸兄,鈺瑤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白谷逸歎了口氣說道:「看這個樣子,鈺瑤怕是中了毒。」
「中毒?怎麼會這樣?是什麼毒?」
「我對藥理只是略懂皮毛,不過鈺瑤無緣無故變成這個樣子,怕是有人做了手腳。」
「鈺瑤也算是精通用毒之術的,誰能夠在她身上下毒,卻還讓她沒有防範?」
白谷逸不答,也是在思考這個問題。凌鈺瑤母親乃是唐氏世家家主唐進的妹妹,自是對用毒之術懂得不少。
就在兩人都不說話的時候,客棧的房門被一下子推開。
「唐姑娘?」白谷逸有些驚訝的看著進來的唐沅。
進門的女子一身天藍色衣裙,雙眼微微上挑,上來就說道:「表妹呢?」唐沅說完就上前,看到了綁在椅子上面的凌鈺瑤。
「唐姑娘,你來的正好,鈺瑤從昨天晚上就一直暴躁不堪,不知道是怎麼了,見東西就摔,見人就想殺,很是奇怪,你快來看看。」鄭俊楠見到唐沅進來,立馬說道。這唐沅是唐氏世家的大小姐,唐氏世家在江湖上出名的就是用毒之術,這唐沅也是唐氏世家這一代天賦最好的子孫,見了她,這毒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表姐,你來了,你快看看我,我受不了了,好熱啊……」凌鈺瑤仍舊是掙扎,見了唐沅也像是見了救命稻草。
唐沅上前,上下檢查了一下凌鈺瑤,只見凌鈺瑤滿臉通紅,臉頰微鼓,雙目通紅,雙眼之中清晰可見眼中的怒火,唐沅眉頭一皺,說道:「甲子?」
「什麼是甲子?」鄭俊楠問道。
「甲子乃是一種藥物,在人憤怒的時候人越會憤怒,對於意志不堅定的人,這是最好的讓人出醜的藥了,中了甲子的人,就會做出自己理智上做不出的事情來,此藥解不得,除非隨著時間流逝,甲子的藥性慢慢降低才能解得了,否則火氣積在心中,不得而出,會讓全身皮膚發癢,從而讓人忍受不了,把皮膚撓破。」
「竟是這樣,怪不得鈺瑤昨日竟會做出那樣不合常理之事……那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白谷逸說道。
「你們這樣綁著她,卻是在害她,現下,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唐沅略一沉吟,看了一眼仍在掙扎的凌鈺瑤,有些不忍開口的說道:「將表妹倒掛,這樣能將加速甲子藥性的緩解,同時還要找一個人讓表妹將快點將心中的火氣發洩出來。」
「如何洩?」
「找一個人惹表妹發怒,表妹越是憤怒越好……」唐沅說完看著白谷逸兩人,不再說話,只是意思很明顯,讓表妹憤怒很簡單,打她或者罵她……
幾人都很為難,鄭俊楠苦著一張臉,也是明白現在的形勢,白谷逸和唐沅都是凌鈺瑤的親人,自然不可能做這種事,要是上外面找人被傳了出去,凌鈺瑤知道後後果會更慘,所以這惡人還是自己來做……
「唐姑娘,難道沒有其他的解法麼?」白谷逸也是為難,開口問道。
唐沅搖頭,說道:「甲子雖說對人的身體沒有壞處,相反來說還有好處,有通氣排毒的效果,只是這過程最難忍受,而且後續的藥力還不小,只能慢慢等藥性散了。」
只是兩人還是猶豫,唐嫣見狀,皺眉道:「你沒還不快點,若是再晚點,火氣洩不出來,那毒素殘存在體內,危害更大。」
白谷逸看了鄭俊楠一眼,兩人起身迅速的將凌鈺瑤吊了起來,隨後悅來客棧的某間廂房之內響起了女子淒厲的叫罵與喊叫聲。
夜色如水,房間內一片狼藉,鄭俊楠氣喘吁吁地趴在椅子上面,看著已經沒有力氣癱軟在椅子上面的凌鈺瑤,說道:「鈺瑤,你現在還難受麼?怎麼樣?好了麼?」
「鄭俊楠,你給我等著……你……等著……」凌鈺瑤沙啞著聲音說道,鄭俊楠竟然對她又打又罵,只覺得臉頰發脹,身體發酸,卻是沒有力氣抬手揉一下。
「表妹,你可知你是為何中了這毒?」唐沅拿來藥膏去擦凌鈺瑤身上的傷痕。
凌鈺瑤此時臉腫的像豬頭,因為中毒而泛紅的臉頰到現在紅色還沒有退去,遠遠看去像是被開水燙了一樣。
「表姐,我要是知道是誰,一定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不過,昨天跟我過不去的就那幾個人,仔細想想就能知道。」
「你是說那鍾英?或者是崔盈盈?」唐沅疑惑道。
「可不是麼?」凌鈺瑤想想就是一陣痛恨,昨天連慕容師兄都指責自己了,現下慕容師兄一定是覺得自己不好,以後要討好慕容師兄不就更難了麼,凌鈺瑤欲哭無淚。
「這兩人和表妹你有什麼仇恨,表妹你如此痛恨那兩人?」
「鍾英還不是應為喜歡慕容師兄,將我當做眼中釘,崔盈盈麼,哼,賤女人老早就看不順眼了。」憑什麼崔盈盈只是太傅之女,卻是蒼君國第一才女,又是江湖第一美女,她這個右丞相最寵愛的女兒卻還比不過她,處處處人之下。
「那表妹覺得誰更像是那下毒之人?」
凌鈺瑤仔細想了一想,肯定的說道:「一定是鍾英那小賤人。」
「我看倒不像,鍾英怎麼說也是天山弟子,應該不會在那麼多人面前拿師門的名譽冒險,要說這崔盈盈,我看也不像。」鄭俊楠說道。
「怎麼不像,她們兩個一定巴不得我出醜。」
「你想想要說這用毒,鈺瑤你從小對用毒也算是耳濡目染,也算是精通,那鍾英和崔盈盈又怎麼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在你眼下下毒?而且,昨日我們也都跟著你,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鄭公子這話有理,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人心隔肚皮。不過這甲子很難得到,一般人是做不來的,表妹,你再好好想想,還會有誰?」
凌鈺瑤見唐沅也是如此說,瞇眼想了想,忽然睜大眼,說道:「那個醜八怪,一定是她,昨日就是她不見了之後我才覺得控制不住自己,那麼丟臉的,她一定是怕我後來找她麻煩,才偷偷溜走。」
唐沅聽說,細想了一下,說道:「是那位將鳳淵劍帶走的女子麼?」
「就是她,哼,一路上死皮賴臉的跟著,還帶走了鳳淵劍,一定是早就計劃好了的,真是個可惡的醜女人,一定是這樣。」
「鈺瑤,你莫要亂說,昨日那位姑娘也是和我們在一起,我並沒有見她有什麼不妥之處,再說了,她為什麼要好端端的下毒害你?」
「這……」凌鈺瑤語塞,要說她還真沒和那女子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是自己看她不順眼就是了,「二哥,你妹妹我都成現在這樣子了,你竟然還幫著別人說話,回去我一定告訴爹爹你欺負我,一路上不好好保護我,還害得我中了毒。」
「你,真是太無理取鬧了,若不是你太嬌蠻跋扈,又怎麼會有這麼多事,昨天一天不知道結了多少仇了,既然這樣,我也不想管你,你自己看著辦吧。」白谷逸說完便出了房間。
唐沅見狀也沒有上去攔,也是覺得這表妹任性了點。
「表姐,我覺得頭漲漲的,好難受。」凌鈺瑤對唐沅說道。
唐沅正在為凌鈺瑤擦藥膏的手一頓,有些尷尬的說道:「這是甲子的藥力還有殘留,過個幾天就會好的。」
「鈺瑤,沒關係的,既然唐姑娘這樣說了,就一定能恢復你以前漂亮的樣子的。」鄭俊楠也是上前討好說道。
唐沅向鄭俊楠使了個眼色,鄭俊楠沒有會意,只聽凌鈺瑤大叫一聲,說道:「鏡子!你說我現在怎麼了?將鏡子拿來。」
鄭俊楠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不過沒辦法,只得將鏡子慢騰騰的拿給凌鈺瑤,隨後便聽見凌鈺瑤比剛剛被揍還淒厲的喊叫響徹整個客棧裡面,鏡子裡的臉像一隻被燙紅的豬頭,滿臉上也都是那些細小的密密麻麻的小痘痘,凌鈺瑤忍受不住,最後昏了過去。
窗外白影一閃而過,只留下淡淡的輕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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