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四章 血戰三蟒 文 / 梳涼
凌祁萱和雲雅悄悄地潛回小院,此時已經很晚了,本以為李嫂子應該睡了,可是沒想到主屋內仍舊亮著光,連兩個孩子也在正屋內玩耍。〔新#筆#下#文#學.〕
原來是月公子說今晚回來,他們都等著呢。
凌祁萱打了個哈欠,不感興趣的回了屋子,暗想著這月公子能是何人?明天醒來再見也是一樣麼,撇撇嘴睡了。還好這屋子夠大,不然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李嫂子一家怕是沒地方睡了。
雲雅哼了一聲,月公子救了她她還一副懶散的樣子,一點也不把月公子放在眼裡,可是心內對凌祁萱的厭惡卻是減少了不少,不過仍然是不能改變她情敵的看法。
一夜清風無限,窗外的雞叫聲讓凌祁萱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心情也慢慢地變好,起了床之後去了主屋才看到趴在桌子上面的四個人,按這個情況來說應該是沒等到那個月公子了。搖搖頭把他們一個個的叫醒,抱著兩個小的回屋去睡了,好好天氣不怎麼冷,不然這樣兩個孩子還不生病。
凌祁萱伸了伸懶腰,踏出院子隨便走走,吹吹風,便見外面的田地裡已經有好多村民勞作了,凌祁萱有些恍惚。
「這位姑娘,請問雅小姐在哪?」清軟的聲音,像是害羞一般。
凌祁萱回頭,看到的是綠裙的清秀女子,微微瞇起了眼睛,這個女子不是昨晚上的那個雲舞麼?本來還想再去看看她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現在倒好,自己主動出來了。
「就在李嫂家裡。」
雲舞初見凌祁萱的容顏,眼中閃過驚羨,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惡毒,抿唇笑道:「怎麼沒見過姑娘,不是隱月村的吧?」
「嗯。」凌祁萱淡淡的說了句,雖然這個女子笑起來很是清麗,可是她就是不喜歡。
雲舞笑著說道:「那我去見雅姐姐了,她昨天還說注意陌生人呢,正巧我爹爹打獵碰到了一個受傷的陌生的男子,可要說給雅姐姐聽聽。」說完抬步便走。
「等等。」凌祁萱攔住雲舞,難不成是君墨璃:「那名男子現在在哪?」
「在西山後面的密林裡面,我爹爹怕這個人給村子裡帶來害處,便……便沒有救下,我這是一聽說,便想起來雅姐姐的話,這不大早晨的就過來了麼。」
凌祁萱盯著淺笑的雲舞,一時之間不敢妄下結論,不過既然有君墨璃的消息,那她自然不能放棄。
「哦。」淡淡的說了聲,凌祁萱轉身就走。
雲舞踏進李嫂子家院子的一瞬間慢慢回頭,仍舊是一抹笑意,帶了一絲怨毒。
凌祁萱運足內力,很快就趕到了西山後的那片密林之中,林子很大,不過倒是比那山谷敞亮了不少,在林子裡約莫走了一柱香的時間,還是沒有找到哪裡有人,按理說她一直沿著河岸,應該能找到,畢竟兩人當時都是在水流裡面衝散的,可是現在哪裡有人的影子,就連獸的影子也沒怎麼看到。
凌祁萱眼中清寒,冷冷一笑,竟然跟她玩這招麼,抬起手臂聞了聞衣袖上面的淡淡香氣,心內寒意直現,這是引花散,原本無色無味,接觸空氣之後的一炷香時間便會有淡淡的香氣傳出,而且這個味道半個月內是不會消散的,連用水洗也沒有用,剛剛因為著急,並沒有注意雲舞的動作,沒想到被她動了手腳。
這引花散最是受蛇的喜歡,特別是那種巨蟒,現在林子裡安靜異常,連蟲叫的聲音也聽不到,靜的有些詭異。
沙沙的聲音響起,就如同好多的東西在地上蠕動,凌祁萱嚥了嚥口水,暗地裡罵了一句,雲舞這女人真是惡毒到極致。
她現在要跑也是不能的了,若是跑的話,這些蛇必定會追著她不死不休,何況她還不想給隱月村帶來什麼災難。水也不能下,下水之後說不定更為難,如今只能正面面對了。
逝水輕輕從衣袖裡劃出來,眼中閃過凌厲之色。
慢慢的便見那些東西不斷的靠近,看的凌祁萱一陣麻頭皮,關鍵是後面還跟了三條巨蟒!其中有一隻有樹那麼粗。
凌祁萱一個飛身,便上了旁邊的樹上,看著眼下的蛇群,逝水輕橫,一縷清音緩緩流瀉。
笛音有些尖銳,那些蛇就像是遇到什麼怕人的事情,爬上樹的蛇紛紛落了下來,一條條爆體而亡,眼見著前方的蛇不斷地死去,那三條巨蟒仍是無動於衷,比剛才更快地速度向這邊來。
將逝水放下目光清寒,亮如琉璃般的眸子如同染上月華,絲絲寒意流連在眼底。
三條巨蟒不受笛音所惑,一來是自己身上的引花散實在是太過濃烈,二來巨蟒活了這麼多年,怕是成精了,要控制也就更難。
「真是找死啊。」凌祁萱緩緩說了句,不知道說的是三條巨蟒還是那雲舞。
待到巨蟒行進大樹,凌祁萱一個旋身,行到巨蟒身後,手中銀光一閃,一劍凌厲的刺向那最為弱小的一條巨蟒。
「叮」的一聲,那鳳淵劍只化開了那條巨蟒的一絲皮肉,卻有絲絲的寒氣從傷口處冒出,那是鳳淵劍的作用。
那條巨蟒憤怒,奈何雖然那一劍雖然只是劃破了皮肉,可是那寒氣在身體裡就像是剛剛結了疤的傷口,對它來說奇癢無比。可是又沒有辦法,只把這個怒火發洩到凌祁萱身上,速度竟比另外兩條又快了不少,凌祁萱見此,展顏一笑,又是一縷笛音緩緩傾瀉,帶了絲深沉,那受傷的巨蟒原本還在掙扎著向凌祁萱游去,現在緩緩轉頭,帶了絲迷茫之後,急速的向身後的兩條巨蟒攻去,甚至是比剛剛還要狂暴。
那兩條巨蟒原本衝著凌祁萱前行,卻不想被另外一條攔路,不由得暴怒,三條巨蟒就那樣扭打在一起。
凌祁萱勾唇,目光看著那個場景沒有一絲的波動,她靜下心來調息,知道那只受傷的巨蟒必敗,眼下她還要對付另外兩隻,其中還有一條更為龐大。
巨蟒吐信子的聲音在這裡清晰可聞,若是有人看見眼前的場景非要吐個幾天不可。
遍地的狼藉,遍地的鮮血,大片的樹木全都被三隻巨蟒的打鬥弄得慘不忍睹。時不時的鮮血揮灑,凌祁萱躲閃不及,被弄得滿身都是,帶了股腥臭的粘稠之意。
終於,在那只巨蟒的哀號中,緩緩倒地,那另外兩隻巨蟒繼續游向凌祁萱,只因為凌祁萱身上的那股引花散的香氣,就算是滿身的腥臭,仍然蓋不過引花散的味道。
凌祁萱知道這會是要真真正正的大戰一場了。
兩隻巨蟒在剛剛的大戰之後也是受了傷,不過那些根本不算是什麼,蛇皮很厚,要是想要殺死它們會很難。
凌祁萱抹了一下臉上留下來的粘稠液體,緩緩地笑了,這一刻,她就如同是從從地獄裡來的修羅,讓人膽寒。
一場戰鬥就此拉開。
這一站可謂是鬼哭狼嚎,連帶著驕陽也被隱了去。
鳳淵無情,寒氣森然,銀光閃過,血滿大地。
雲月聽見聲音走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饒是他見過大風大浪也不禁為現在的情景而震撼,滿地血肉橫飛,樹林一片狼藉,腥臭之氣瀰漫,一個血色的人來回穿梭於一條如同大樹一樣粗的巨蟒之間,那旁邊倒下的還有兩條巨蟒。
那還戰鬥著的巨蟒也是渾身是血,暗黑的血色已經看不出它原來的面貌,完完全全的是一條血蟒,而那個人,渾身浴血,猶如從地獄裡來的修羅,只那一雙眸子寒意森然,讓人忍不住顫抖。
終於,銀光一閃,那人急速的向前衝去,那條巨蟒此時已經達到了憤怒的頂端,張開大嘴,一口濁氣吐出,生生地把那人吞了進去。
雲月見此,心內一顫,飛身向前,想要救回那人,卻終是慢了一步。
雲月有些震動,任是江湖上的任何打鬥都不及此如此的慘烈!
卻在雲月愣神之間,只見那條巨蟒渾身暴動,突然血蟒的腹部一道血色流星從中破開直衝天際,那條巨蟒終是在顫動了幾下之後沒了氣息,那散開的血肉四濺,四處不見一絲完好的地面。
「砰!」的一聲,那血色人影落了下來,直直的砸在了雲月面前。
雲月緩過神來,只見那地上的人動了動手指,輕輕咳了一聲,似是試圖要爬起來。
「這位……」雲月有些猶豫,實在是他沒看出來這人是男是女,滿身鮮血粘稠,連帶著髮絲都被捲成一團,模樣極其狼狽,就像是從血池裡剛爬出來一樣。
地上的人沒有回話,雲月終是伸出手將地上的血色人影翻了個身,用手探了一下脈搏,心內震撼,此人早已經力竭,竟還能殺盡三條巨蟒還活了下來,實在是讓人心驚。
而且竟然還是個女子!
壓下心內的那份震動,雲月想了想終於還是伸出手將凌祁萱抱了起來,還是先走出這片地方為妙。
眼角注視著那把染了血的劍,雲月皺眉,瞇起雙眼,才發現竟然是鳳淵劍,是那個坡腳的女子麼?她竟然在這?
收拾了東西,抱著凌祁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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