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初次逃跑(一) 文 / 夜初
白洛飛決定不再跟南煙討論男人是不是東西的問題,因為討論到最後一定沒有結果。南煙也不想再和他爭論下去了,男人是不是東西也不關南煙的事情,是男人自己的事情。
南煙頭本來就暈,那就再裝一下吧!便輕輕抱著頭道:「白公子,我現在身體十分不舒服,不能再陪你聊天了,抱歉。」不想聊下逐客令總可以吧。
白洛飛心裡確是十分擔心南煙的身體,與她聊了這麼久了,見她面色雖較昨天好上許多,卻還是蒼白了些,微微的有些心疼。便道:「娘子好生休息,為夫晚些再來看來。」
南煙不願再與他計較了,他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反正自己馬上要走了。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還吃不起這些虧?
白洛飛見南湮沒有反對,以為她默認了,心裡暗自歡喜,若是讓他知道南煙此時的想法,估計他又要想不開了。下午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也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必竟正事要緊。便走了出去。
白洛飛一走,南煙便一骨碌的爬了起來。誰知道用力過猛,身子又還沒有恢復,頭又還暈的厲害,啪的一聲又倒在了床上。
南煙暗罵自己沒用,硬撐著又爬了起來。笑晴煎藥未回,也不見馬致和的人,現在和馬致和道別的心情是一點都沒有了。終身幸福要緊,禮貌在特殊的時候就不是多重要的事情。
南煙把上次從楚寒那裡敲來的銀票放進懷裡,現在自己在生病,看病也要錢。上次打包的那一推東西,現在實在是拿不動了。四百多兩銀子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銷了,自己省著點花應該不成問題。
南煙也不知道去哪裡,反正是離白洛飛越遠越好,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一出得問情軒的大門,南煙便覺得天旋地轉,一陣春風吹了過來,似乎清醒了些。原來熟悉的路也變得陌生起來,原本平坦的石板小道也變得曲折起來。
南煙只憑著逃離的意志向前直走,恍然間撞上了一堵牆。那堵牆說話了:「你不在床上好好躺著,跑來這裡做什麼?」聲音陰戾而乖張,不是楚寒是誰。
南煙只覺得頭大,這個王府裡現在似乎沒有一個她想見的人。全天下她最不想見的白洛飛在這裡,第二不想見的楚寒也在這裡,心裡哀聲連連,怎麼會碰到他。
南煙道:「在床上呆著煩了,我來花園裡透口新鮮空氣。」
楚寒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看來她病的實在是不輕,跑到王府的書房外了還以為是在花園。楚寒見她臉色潮紅,如果再吹吹風,只怕病情會加重。
那日南煙騙了他四百兩銀子,心裡好生惱怒,本打算如果莫再煙再撞在他的手裡,便不客氣的教訓她。可是此時的她看起來虛弱無比,紅紅的臉蛋讓人心生暇想,微瞇的眼神迷濛而又迷人,身子搖搖晃晃,卻又倔強的站立在春風中,不由得又讓人心生愛憐。
楚寒從未想到那伶牙俐齒的莫南煙生起病來居然別有風情,心裡升起異樣的感覺。原本牢記在心裡的怨恨早跑到九宵雲外了。
楚寒記得莫南煙小時候也常生病,但和現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也不知道她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樣的風情,她普通的長相下,柔弱的身子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
南煙自然不知道楚寒的所思所想,她只想快快的離開王府,不要再見到那些自己討厭的人。打不過,罵不過,評理也評不過,不走便是自找晦氣。
頭暈的厲害,神智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南煙強打起精神道:「五公子若沒有其它的事情,我便再轉轉,絮不奉陪。」說罷,繞過楚寒向前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
待楚寒看到南煙向前走的地方有一個水塘時,心裡不禁微微有些擔心。果不其然,南煙不負楚寒所望,向那池塘走了過去,一不留神,還踢倒了水塘邊的一個花盆。只聽得砰的一聲,花盆便掉了水裡。南煙的神智似乎清醒了些,卻還是沒有意識到危險。
楚寒微微歎了口氣,他知道南煙此時若是再掉進池塘,只怕有十條命也不夠死了。不被淹死,也會加重病情。自那次她騙走銀子之後,若不是看在和馬致和的爭鬥上,還用得著她,他早將她殺了。雖然此時能報了那日之仇,心裡卻又憐惜萬分。
楚寒猶豫了好一會,在南煙快要掉進去的那一剎那,終是忍不住一把將她拉進了他的懷裡。告訴自己救她不過是為了對付馬致和,跟她無關。
也就在那一刻,南煙徹底的又暈了過去,又陷入了迷糊的夢鄉。
白洛飛和眾人正在議事,聽得外面有響動,便從書房裡走了出來。看到的便是楚寒抱著南煙的那一幕,原本神情委頓的他立刻滿身殺氣,鳳眼裡有一團火在跳動。白洛飛在朝京的時候曾見過楚寒,自然知道楚寒與南煙的關係。
馬致和也出來了,看到楚寒和南煙抱在一起,臉色刷的一下便白了,手指節捏的發白。
馬問天看著楚寒的舉動,心裡掠過一絲不快。若非知道南煙是女子,只怕也要以為自己的兒子有分桃斷袖之好了。馬問天沒有忽視掉白洛飛週身的殺氣,心裡暗自起疑,看來這白洛飛和平日裡看的還不是一樣的。再看時,白洛飛又回到了之前那委頓的模樣,彷彿那一刻只是個錯覺。
白洛飛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暴露了實力,心裡不禁有些感歎,每次只要一碰到莫南煙他的情緒便會有些失控。莫南煙總能很輕易的挑起他的怒火,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瀟湘書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