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王府之事(二) 文 / 夜初
一到碧荷居,南煙便甩開了白洛飛的手,白洛飛也不以為意,毫不客氣的往小蹋上一躺,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長歎道:「回家的感覺真是好啊!」
南煙冷冷的看著他的舉動,淡淡的道:「回家的感覺既然這麼好,為什麼不去跟你老爹多聊聊離情別緒,與你的大哥談談兄弟情深,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好生修養,賴在我這裡做什麼?」她還在為剛才白洛飛牽她的手的事情生氣。她是不介意,但是古人介意,那樣一牽手無非就是告訴全王府的人他們感情很好。不讓管家送她到碧荷居,他親自送,不知道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白洛飛眼裡一亮,饒有興趣的道:「你這裡?娘子,你適應的真快,這麼快就把韓王府當成你的家了,為夫真是開心。」卻避而不答南煙的問題。
南煙見他那副模樣,白了他一眼,這些問題與他討論無論怎麼講她都是輸的一方,明知道是輸,又有什麼好反駁的。她坐到一張梨木的椅子上去,睜大雙眼打量這個房間的佈局。
裡所有的傢俱俱是上好的梨木所製,進門時有一個大大的屏風,屏風上畫著蘭花,清新而又淡雅。地上鋪著一層薄薄的深青色地毯,隱隱透著花的圖案,仔細一看,像極了玫瑰。桌上的花瓶裡插著不知名的花朵,給整個屋子裡帶來的生氣,也帶來了清香。整個房間的佈局甚是簡單,所用的物事卻都是極好的,看得出來這個屋裡原來的主人品味不差。
陽光從窗欞下照了進來,整個屋子又透上了一層朦朧的氣息。透過窗戶,能看到屋外的一池碧荷,此時已是夏初,荷葉長的正盛。再過些時日,便能看到滿池的荷花了吧。
白洛飛見南煙不理他,在打量房間,他也沒有打擾她。待她看的差不多時,才幽幽的道:「這個房間是給未來王妃所住,不過沒有一個女人能這裡住得超過三個月。」
南煙聞言一愣,什麼意思?她睜大雙眸看著白洛飛,而他卻只是淺淺一笑道:「你是不是覺得那些花很美?」說罷,他指向花瓶。
南煙點了點頭道:「是啊,很美,而且還很香?那是什麼花?」
白洛飛曬道:「那種花原本長在博悅封地的青顏山上,名曰百日醉,顧名思意,就是只要聞到百日之後便會一醉不醒。父王為了你,看來還是花了不少心思啊!」他說這話時,語氣淡漠,聲音裡還有絲冰冷。
醉不醒?天啦,世上怎麼會有如些惡毒的花!南煙怒道:「我才來韓王府,你父王就要殺我!我哪裡得罪他呢?」
白洛飛還是不緊不慢的道:「你一進屋便得罪了大哥,得罪了大哥便是得罪了他。不過他要殺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只是委屈你陪我受苦了。」說罷,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悠悠然的抿了一小口。
南煙聽的一頭霧水,人言虎毒不食子,韓王又怎麼會要殺自己的兒子?而且哪有人知道有人要殺他,還能那麼悠然自若的喝著茶,打死她都不會相信。轉念又想起白洛飛剛到王府時的異常,韓王見到白洛飛時的淡漠,心裡直犯嘀咕。
南煙看了看白洛飛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的父王為什麼要殺你?」
白洛飛但笑不語,南煙心裡有些冒火,說個話說半句,不是吊人胃口嗎?她怒道:「我來這裡,只是找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可沒想招惹那些陰謀算計,打打殺殺的事情跟我更沒有半點關係。這裡既然這麼複雜,我也沒必要在這裡呆著。」她看了看屋外的夕陽,接著道:「我明天就走!」
白洛飛拿著茶杯,輕呤道:「這茶裡居然有蟲子。」說罷,便將一杯茶潑到了窗外,那茶剛沏好,還是滾燙的。只聽得花叢中一陣抖動,一個人影便消失了。南煙見此情況,微微一愣,沒料到有人在窗外偷聽。
白洛飛這才悠悠的道:「父王自小便疼大哥,並不喜歡我,至於原因我日後再告訴你。你現在一進了王府,便出不去了,隨意跑出去只怕會招惹上殺身大禍!」
什麼叫做一進王府便出不去了?南煙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她問道:「為什麼?」
白洛飛朝她笑道:「因為你將成為我的娘子,而我的娘子又是皇帝賜的婚,若是喪命在青楚,我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像。所以你放心好了,我會保護你的周全。」說罷,還朝她眨了眨眼睛,他嘴角的笑意似乎還有一絲諷刺。
題好像扯遠了,她忍不住又問道:「為什麼我死了你會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像,你是我的相公,又怎麼被人懷疑?」
白洛飛笑的有些妖邪道:「世人都知我是一個放蕩的浪子,又好美色,又喜歡處*女。而你又有著全天下最壞的名聲,剋夫命,人又長的醜,更有傳聞你早不是處*女。你說這樣的兩個人碰在一起會怎樣?」
南煙微微一愣,白洛飛接著道:「就一定會有人說,我忍受不了你的不貞不潔,還有醜陋的長相。而你好不容易嫁了出去,自然對夫婿看管甚嚴。而我對你又忍無可忍,但是皇婚難退,於是便設計害死你,然後再到處逍遙快活。這樣合情合理吧!」
白洛飛此番話一出,南煙終於知道她的婚姻原來不僅是政治婚姻,而且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死局,是早就被人設計好的死局。無論她怎麼樣都逃不脫這命運的齒輪,本來她的逃婚是逃掉了所有的麻煩,卻無莫名其妙的進了楚王府,莫名其妙的惹上了婠婠與楚王,走與不走都只有死路一條。隨著白洛飛到韓王府,所有針對她的陰謀便全部展開了。
南煙仔細想想,又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這場遊戲裡,她只是個棋子,而所有事情針對的對象都是白洛飛,她只不過是制他於死地的一枚棋子。她有些糊塗了,這是什麼陰謀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父親,百般算計自己的孩子,只為置他於死地?瀟湘書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