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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滴血認親 文 / 夜初

    當玉問薇與白洛飛還有南煙走出小竹屋的時候,白天城的眼裡微微閃過一絲驚疑。他是跟蹤白洛飛至這裡來的,只是到這裡後便失去了蹤跡。他本沒打算露面,卻被駱遠清抓個正著。見到駱遠清,他的心湖也蕩起了波浪,駱遠清是玉問薇的貼身侍衛,此時出現在這裡,實在是有些古怪。

    白天城的心裡微微有些祈禱,希望她還活著,卻又有絲絕望,活著又如何,她的存在也是對他的一種侮辱。這些年來,他的心每日每夜都被那件事情煎熬著,總以為已經忘記,可是午夜夢迴時卻又會想起,最近又再三被人提及,原本以為已經癒合的傷口又被撕開,鮮血淋淋,令他痛不欲生。

    當他們走出來時,縱然玉問薇的模樣已被毀掉大半,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只是她的氣質好似比以前更優雅了,縱然未施任何脂粉,那沒毀掉的半邊臉依然清麗脫俗,她的模樣比十年前看起來好似更加年青了些,鳳眼流盼間風采更勝當年。

    他的心湖掀起了巨浪,想過去擁抱她,往事又在眼前閃過,看到駱遠清,他心裡妒火中燒,原本想要問候的話也變成了:「你還沒有死?你的本事也真大,都這副模樣了還和男人勾勾搭搭。」

    南煙的眉頭皺了皺,她實在是好奇他們有什麼過往,她明明看到白天城見到玉問薇眼裡的驚喜,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那般惡毒。

    白洛飛的怒火騰騰的直升,到這個時候了,他還不知道悔改,真想一掌打死他。白洛飛在這一刻終於知道玉問薇當年的處境了,這樣的日子,娘都是如何過來的?

    玉問薇像是感受到白洛飛的怒氣,輕輕的拉過了他的手,臉上一派雲淡風輕的道:「是的,可能是我上輩子做孽太多,這輩子子還有受完。又或者是老天爺可憐我,在沒看到你的報應之前不讓我先死。」白天城的面色變了變,怒道:「你!」

    玉問薇淡淡一笑道:「說到我與男人勾勾搭搭,這件事情可還是王爺教我的從最初對我的強娶,到最後的將我轉手他人,王爺的胸襟實在是廣闊的讓人發指。」陳年舊事,本不想提,只是飛兒也已經長大,這些年來,他們母子倆都是忍辱偷生,這一次,她不要再像往常那樣。什麼倫理道德,什麼禮法規矩全都見鬼去吧。她玉問薇這一生已經被這些東西害的夠慘了,又何必再去遵從。

    南煙一聽,大吃一驚,短短的幾句話,與她之前的設想相甚遠,故事似乎是越來越複雜了。只是她實在是想不出來,白天城居然曾將自己的妻子送給其它的男人。

    白洛飛也大驚,看了看南煙一眼,一把抓過她的手,抓的緊緊的,鳳眼望過她,有一絲複雜還有一絲不明所已。南煙朝他輕輕一笑,示意他先看看再說。

    白洛飛的心裡苦笑連連,他以前查到的資料關於白天城與玉問薇的事情,都是不清不楚。今日當這些事情要做一個了結的時候,他的心裡又微微有些害怕。不是他的膽子小,而是這件事情似乎牽扯太多,不管他是不是白天城的兒子,所有的傷害都已成事實。只是如果他不是白天城的兒子,他的親生父親又是誰,想起查到的資料,他只覺得心亂如麻。

    白天城聞言,臉色大變,往事不堪回首,只是沒料到一向溫文爾雅的她會變的如此尖銳,會當著白洛飛的面這樣說話。他有些惱怒的道:「你不守婦道,還敢在這裡胡說八道,白洛飛便是最好的證明!」

    玉問薇嘴角劃過一絲嘲諷道:「王爺一直認為飛兒是你的恥辱,這些年來與你解釋了許多次,卻一次都未果。我的話你也從來都不相信,我現在只後悔,當年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回到青楚若是當年我留在西秦,或許現在已是皇后,也不用受你諸多的欺凌,飛兒也不用獨自一人在朝京一呆就是二十年,受盡了苦楚。今日,這件事情便做一個了結。」說罷,便拿出了尋親草。

    她見白天城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淡淡的道:「這是尋親草,江湖上認親最靈驗的東西。王爺不是也一直有個心結嗎?它今日便能把你二十五年來的疑惑給解開,還是王爺傷一下玉體,賜一滴血。」

    白天城眼裡閃過一抹猶豫,卻冷笑道:「你這個賤人口口聲聲說白洛飛是我的親生兒子,這顆尋親草若是真的話,今日便讓你無顏再活在這個世上。」他的話雖這樣說,心裡卻又有些懷疑,她看那麼的篤定,莫非白洛飛真是他的親生兒子?心裡被這個念頭狠狠的嚇了一大跳,只覺得一陣迷茫,若是白洛飛是他的親生兒了,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又是為了什麼?

    玉問薇冷眼看了他一眼,白天城只覺得心底的想法似被她看穿一般,神色間有些不自然。她卻只是悠然一笑道:「飛兒,滴一滴血到這個上面。」白洛飛依言,取過一把小刀,割破了左手的無名指,將血滴了上去。玉問薇又道:「王爺,請吧!你們若是親生父子的話,兩滴血便會溶合在一起,若不是」她看了白天城一眼道:「兩滴血便你是你,我是我,毫不相干。」

    白天城聽她那樣講完,心裡微微一驚,不知道為何,他突然有些害怕起來,怕白洛飛是他的親生兒子,又怕他不是,心裡矛盾重重。拿著小刀的手忍不住有些發抖,白洛飛見他的模樣,心裡劃過一絲不耐,淡淡的道:「沒料到你也有怕的時候,當初對我百般劫殺,心狠手辣之時,可也曾猶豫過,也曾怕過?」

    白天城斜眼看了他一眼道:「這又有什麼好怕的,對於結果我早已知道,今日這番舉動實在是有些畫蛇添足。」

    白洛飛冷道:「既然如此,實在是不敢讓韓王爺傷到自己的玉體了。」話雖如此,也不知他的身形怎麼動了一下,便欺到了白天城的身邊,從他手裡搶過小刀,一刀刺破了他的無名指,輕輕一捏,一滴血便滴在了尋親草上。

    白天城本想反抗,無奈他的速度實在太快,還沒反應過來已被他抓住了曲池**,半身一麻,還沒回過神來,血已經滴上。直把他氣的雙目圓瞪。

    白洛飛不理他,接著道:「不敢讓韓王爺親自動手,只好由我來了。」語氣淡漠而又疏離。

    駱遠清見白洛飛的這一手使出,心裡微微一驚,還好剛才沒有和他動手,否則丟臉丟大了。

    南煙見白洛飛的衣衫飄飄,便已將這一系列的動作完成,動作利落而又帥氣,心裡不禁大是欣喜。雖然知道他很養眼,卻沒料到居然這麼養眼。

    白天城也顧不得生氣,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兩滴血越溶越近。玉問薇在旁看著白天城越來越驚恐的眼神,眼裡的諷刺味道越來越濃。白洛飛拉著南煙的手也盯著那兩滴血,心裡微微有些緊張。南煙雖然有些好奇,卻有些釋懷,不管白洛飛是什麼身份,她都會陪在他的身邊。

    兩滴血終是合是一起了,完全溶合,親密無間。白洛飛冷冷的看著白天城,白天城的心裡滿是不可置信與驚疑,一把掀開放尋親草的桌子,怒吼道:「騙人的,全是騙人的把戲,怎麼可能!那一個月,我明明只寵幸了你一次,就將你送給了鍾若龍,怎麼可能會這樣!」

    此言一出,南煙與白洛飛俱是又驚又怒,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將自己的妻子送給其它的男人後,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指責妻子的不忠?

    玉問薇的神色也變了變,有些輕蔑的問道:「你承認了?你終於承認是你將我送給鍾若龍的!這些年來,你不是對外面說,我不守婦道,與鍾若龍暗通款曲。」

    白天城一臉愧色,卻猶自強辯道:「你當年難道不是早就對鍾若龍傾心,鍾若龍也對你念念不忘,我不過是成*人之美。」話音到了最後,只怕連他自己覺得有些站不住腳。

    玉問薇仰天大笑道:「白天城,你也實在是好笑,我當年也真是瞎了眼睛才會愛上你這樣一個懦弱而又無知的男人。我與鍾若龍的相識,本是你的計劃之中,當年青楚的那一場災難,你求救無門,轉而勾搭西秦。知我善舞,便將我安排在那群舞姬之中,只為搏得釧若龍的歡心,好讓他幫你渡過難關。可是你倒好,居然如此顛倒黑白,這幾十年來,我忍氣吞聲,只為給你留個面子,沒料到你全然不知悔改,還將過錯全往我身上推!本來當著飛兒的面,我不願揭你過多的醜事,可是你卻還是如此執迷不悟!枉我千方百計從西秦逃了回來,卻沒料到你居然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害得我生不如死也就罷了,還想害死自己的親生兒子!」

    她是在笑,可是笑到最後卻如哭泣,淚水也流了下來。原本她對白天城還抱著一絲希望,現在她才知道她錯的有多離譜,這個男人根本就是膽小如鼠,沒有一絲擔當。擺在面前的事實,還能說出如此顛倒黑白的話來。

    白天城雙目圓瞪,有些支支唔唔的道:「當年的事……當年的事,你全知道了?」

    玉問薇冷冷的道:「怎麼,我玉問薇就像個傻子嗎?有那麼好騙嗎?還是你覺得我一直都那麼好騙?白天城,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我一直隱忍,是因為我尊重你,可是你卻一點都不知道悔改,還變本加厲。實在是好得很啦!」她那句好得尹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玉問薇突然覺得當年的自己實在是有些可笑,為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居然忍受了那麼多,吃盡了苦頭不算,帶連累自己的親生兒子。這些事情她突然有些明白了過來,當年的那些執念不過就是過眼的雲煙,久了,也淡了,淡了,也該散了。

    當一個女人發現她不再愛那個男人的時候,那個男人所有的一切都會變的那麼可笑,可是也只是可笑了,可笑的事情,笑一笑便是化為烏有,沒有愛也再沒有恨。如同甩一甩衣袖,彈掉那沾上衣裳的塵埃。

    白天城突然覺得胸裡氣血逆流,今日的一切都讓他又驚又怒又喜,心裡的情緒千轉百回,鮮血隨著那一口濁氣便噴了出來。

    原本以為單純的像水一樣的女子,卻是有著一顆無比玲瓏的心,曾以為當年人不知鬼不覺的事情,都盡數被她知曉。曾以為是自己恥辱的人,居然是他的親生兒子!這麼多年來處心積慮的劫殺,百般的毒害,原來都是自己的多疑在做怪,還好沒有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他朝白洛飛望去,看到的是他那森冷的目光及鄙視的表情。他才發現,這麼多年來,自己居然從未相信過任何人。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連個親人都沒有。

    本來站在他面前的這些人,都應是他最親最近的人。他突然想到,當年他若是相信了玉問薇的話,放下心中的成見,現在的他是不是也在享受天倫之樂?可是今日他所看到的,卻只有一片冷漠,只有父子相殘。喉間又是一甜,鮮血狂湧而出。

    白洛飛見到他的模樣,微微一怔,他的眼裡滿是傷痛與悔恨,當鮮血噴湧而出時,是他在為這些年來的過錯在後悔嗎?

    白天城吐完嘴裡的鮮血,大笑道:「事情不會是這樣的,怎麼可能會是這樣!我怎麼會把你送給鍾若龍,哈哈哈,怎麼可能……」說罷,撒腿便往回跑,神情有些瘋瘋癲癲。

    白洛飛心裡有些放心不下,不管怎麼講,他都是他的親生父親,他也不能不管。腳步微動,便被玉問薇一把拉住,白洛飛有些驚疑的看著她。

    玉問薇歎了口氣道:「你現在追上他也沒有用,看他的模樣,只怕是已經中了西秦的三日追魂伏爾泰,而且已經毒發了,你追上去,他也活不了。他那樣的一個人,也活該有這樣的報應。」

    白洛飛大驚道:「娘,你怎麼知道他中了三日追魂散?」

    玉問薇道:「我在西楚王宮呆過一段時間,當時一心求死,曾吃過那個藥,只是才吃下去,就被發現了,所以我才活了下來。三日追魂散的毒一旦發作,便是無藥可救。你追了也是白追,只是他死後,你找到他的屍體,好生葬了便是。他在世時對你沒有盡到一日父親的責任,死後你還是盡一下兒子的孝道吧!」說罷,便回竹屋裡去了。

    白洛飛呆了呆,南煙拉過人的手道:「便聽你娘所言吧,像白天城那樣孤傲的人,又怎麼會讓人看到他的死?尤其是你。」

    白洛飛會過意來,將南煙擁在了懷裡,今日得到的消息實在是太多,他的心還有些凌亂。

    玉問薇聽到南煙的話,微微一怔,沒料到這個長相普通的姑娘,居然有這樣一顆聰明的心。看他們兩人親密的模樣,她的心裡微微一甜,她兒子的眼光真的是不錯。

    當晚,白洛飛便與南煙在小竹屋裡住了下來,母子秉燭夜談直至天明,白洛飛一直勸玉問薇回王府住,她卻淡淡的道:「我這裡住了很久,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王府裡有太多的回憶和感傷,去了只會徒增悲涼。還是住這裡好,飛兒若是想我了,來看我便是。」

    白洛飛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強求,也只得應允了她的意思。

    南煙躺在床上看著他們母子重逢,心裡感慨良多,也想起了遠在二十一世紀的媽媽,不知道她過的可好。當日南煙的離去,是不是讓她難過了許久?又想起這一世的生活,莫南煙的生母,她都沒有見過,是誰都不知道。心裡微微泛起苦意,腦子裡胡思亂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第二日南煙是被一陣香味誘醒的,才發現已是正午,駱遠清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些草菇山珍,打了只野雞野兔,正在烤,鍋裡的湯也在沸騰,飯香誘人。白洛飛帶著笑意看著她,她有些不好意思,一睡又睡過了頭。

    玉問薇也只是淺淺的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她看得出來,這個姑娘能給飛兒幸福。只要飛兒幸福,那個姑娘怎樣都可以。上次來,她已發現南煙並不是拘於世俗的姑娘,她當年若是有南煙一半的果敢只怕也沒有後面的這些事情了。

    吃過午飯,南煙便與白洛飛回去了。還是騎著那匹馬,晃晃悠悠的在林子裡走著。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兩人的心情都有些變化。

    南煙靠在白洛飛的身上道:「飛,你會不會像你父王那樣把我送給其它的男人啊?」

    白洛飛聽到有些好笑道:「把你送給其它男人?算了了,你以為你有我娘的姿色啊!這個世上只怕除了我,也沒有人願意娶你。相貌平平,脾氣又古怪,不過,我喜歡。」越說臉上的笑意越濃,這樣的寶貝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誰也別想把她從他的身邊帶走。

    南煙聽得前半段,眉頭剛皺了起來,聽到最後一句時,眉頭也舒展開了,心裡微微一暖,靠在白洛飛的身上道:「如果你娘不喜歡我呢?」婆媳關係千古以來最難相處,因為在意白洛飛,她的心裡也有些擔心。

    白洛飛笑的更加厲害了:「看來你真是把自己當成我的娘子了,想的那麼多那麼遠。你放心好了,我看得懂我娘的眼神,她很喜歡你。」

    南煙心裡微微一暖,突然覺得有個像白洛飛這樣的相公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人長的帥,也有錢,家世也不錯。她為心裡的這個發現雀躍不已,覺得自己怎麼把二十一世的擇偶標準帶到古代來了,忍不住輕笑出聲。

    白洛飛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但是聽到她的筆便是一件令他開心的事情,他正想出言想問,臉色突然變了變。南煙靠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他的肌肉一緊,問道:「怎麼呢?」

    白洛飛冷冷的道:「來了還不敢出來嗎?」

    話音剛落,便聽得一聲破空的聲音傳來,他拿起身上的佩劍便一擋,暗器掉了一地。一張網迎面而來,他冷笑一聲,身子便凌空而起,長劍一揮,便聽得兩聲慘叫。他又從懷裡掏出兩錠銀子當做暗器擊倒了右邊的兩個刺客,那兩人應聲而倒。

    白洛飛剛站穩,一波暗器又向他襲來,他嘴角劃過一抹冷笑,長劍一挑,暗器盡數散去,有一枚卻不小心紮在了南煙騎的馬**上,那馬愛驚,長嘶一聲,便向前狂奔而去。

    白洛飛心裡微急,鳳眼一瞇,殺意大起,幾個起落便將在場的黑衣人盡數殺光,然後便向南煙的方向飛速追了過去。

    隱藏在旁的陸無咎起身便欲追,鍾痕一把拉住他道:「別追了,你不是他的對手。這一次是我們太大意了,小看白洛飛了,沒料到他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

    陸無咎道:「這人心機深沉,又有野心,日後只怕是我大秦的禍患。「

    鍾痕冷冷的道:「人若有了弱點,便也不再可怕。」

    陸無咎奇道:「弱點?」

    鍾痕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道:「那個女人便是他的弱點。」說罷,轉身便離去了,陸無咎趕緊跟上。

    南煙伏在馬背之上,怕的要死,只得閉上雙眼。她還從沒有這樣騎過馬,而且是一匹受了驚的馬。她的馬術本來就極爛,根本就無法掌控。

    白洛飛心裡焦急萬分,看著前面馬背上的南煙大驚道:「快點跳馬!」南煙聽到他的吼聲,心裡怕的要死,跳馬?她怎麼敢,這樣跳下去會摔死的,卻也睜開了眼睛,不睜還好,一睜便嚇了一大跳,前面是一處懸崖,馬帶著她已到了懸崖的邊上。

    她若是跳下馬來,便會摔在懸崖邊的石頭上,若是不跳,便會隨著馬兒一起跳下懸崖。而白洛飛距她還有約三丈的距離,是怎麼都來不及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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