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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七章 南煙吃醋 文 / 夜初

    鍾痕冷冷的道:「沒料到韓王爺的胸懷那麼寬廣,對自己百般追殺的人還叫父親,這份孝義實在是感人至深。不過王爺將我的未婚妻擄走又是什麼意思?」

    說了半天,終於說到正題上了,南煙實在是有些佩服他們的耐心,卻也知道這次事關重大,兩人都是極為小心。

    白洛飛淡淡一笑道:「太子此言差矣,在下從未擄過太子的未婚妻,當時雲小姐被壞人所擄,是我好意相救,怎的一到太子這裡話的意思全變了?太子若是不信的話,盡可以去問問雲小姐,看看我是否所言有虛。飛本打算尋個機會,送雲小姐回西秦。只是在下與內人外出時被惡人所算計,直到昨日才脫身。一回到王府,便聽得太子無緣無故抓了我的小妹來要挾,實在是想問問太子又是什麼意思?」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把責任推的乾乾淨淨,彷彿這一切,白洛飛是百般委屈無奈,處處被鍾痕所逼。

    鍾痕冷然道:「依王爺所言,這一切都是在下的錯?」

    白洛飛正色道:「青楚遠離朝京,地處偏僻,與貴國接壤,然而這些年來一直和睦相處。飛秉承父志,意與貴國安然相處,然則太子步步相逼,毒死我父王,綁架我小妹,又在我青楚境上暗自集結人馬。飛倒是想問問太子,這引起都是為了什麼?是覺得我青楚無人,還是覺得飛的才能無法擔任韓王?」

    鍾痕面色大變,他沒有料到白洛飛對他的行蹤查探的如此清楚,雖然他們曾在秀峰庵裡有過一面之緣,也從白天城那裡知道白洛飛不是好與之輩,卻沒料到白洛飛卻是他身平僅逢的勁敵。而且此次他僅僅帶了幾個隨從而來,對自己並無擒殺之心。可是從他的言詞中,又步步為營,這樣的一個對手,實在是有趣。

    鍾痕笑道:「韓王所言也太甚,我只是見令妹孤身一人上路,怕她遇上歹人,這才相留。只是這些奴才們傳話傳來傳去,便將意思都傳變了,還請韓王見諒。」

    白洛飛哈哈大笑道:「若如此,那便是誤會一場了!來人啦,還不快將雲小姐放了!」說罷,又比了一個手勢。

    雲蝶兒卻道:「我不回去,我就要呆在青楚。」此言一出,眾人皆大驚失色。

    對雲蝶兒來講,她不回去的理由實在太多,鍾痕對他冷冷淡淡,身邊女人無數。她深愛著他,妒忌心又重,對於以後的生活,她實在是不想想像。就算真的嫁給了鍾痕,也如鳳顏所言,這一生都不會快樂。與其不快樂的呆在西秦的王宮,倒不如在青楚這塊土地上生活,首先白洛飛又實在是個體貼的男人。

    鍾痕眉頭皺成一團道:「蝶兒,不要鬧了,跟我回去。」真是不識實務的笨女人,難道她沒發現白洛飛沒安好心嗎?

    雲蝶兒卻躲在白洛飛的身後道:「你若要我跟你回去也可以,卻須依我三件事,否則我寧願一輩子都不回去。」

    南煙看著雲蝶兒的舉動,怒氣暗暗上升,在旁插嘴道:「殿下現在應該相信蝶兒姑娘不是我們掠奪過來的了,你們若有什麼事情,可以坐下來慢慢詳談。但是可不可以先把采兒放了?」這都是些什麼破事,死白洛飛,真是懂得勾引女人,回去了定要好好收拾他。

    鍾痕有些左右為難,這個白采兒若是放了,蝶兒不跟他走,他也白費力氣了。若是不放,自己彷彿又成了小人。沉吟片刻,比了個手勢,便令侍從將采兒放了。

    白洛飛微微一笑,對雲蝶兒道:「蝶兒姑娘,看來太子對姑娘的心意足可昭日月,姑娘還是隨他回去吧!否則飛只怕又要擔上不仁不義的罪名了。」

    雲蝶兒眼圈微紅,一把拉住白洛飛的手道:「飛,難道這麼長時間以來,你都沒有愛過我嗎?如果我不跟他回去,你願意娶我嗎?」她倒不是真的有多愛白洛飛,而是突然覺得這是一個逼鍾痕的絕佳好時機,這個時候若是不逼他實現自己的目的,以後只怕都極難了。

    這一下變故,令所有人大跌眼鏡,南煙磨了磨牙,恨不得一拳打花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一腳將白洛飛踢飛。白洛飛眼神閃了閃,雲蝶兒雖然是看著白洛飛的,卻用眼側的光在打量鍾痕的臉色。白洛飛心裡暗自冷笑,頓時明白了這個女人的主意。

    白洛飛大笑道:「蝶兒姑娘開什麼玩笑,飛雖對姑娘傾慕已久,卻覺得姑娘有若天人,從未敢起其他心思。再則自知道姑娘是太子的未婚妻,更是將心裡所有的念頭全部打消,飛自認才疏學淺,實在是配不上姑娘,還請見諒。」開玩笑,他要是敢答應,不被南煙劈了才怪。當著自己娘子的面與其他的女人說些曖昧的話,無異於找死。

    雲蝶兒本來以為以她的姿色,白洛飛是斷不會拒絕的,只是她實在是低估了男人的智商。她本來對白洛飛只是想著利用一番罷了,可是白洛飛的說詞,卻令她心裡委屈之極,她好歹是西秦第一美女,除了鍾痕外,何曾被人拒絕過?當下含著淚盯著白洛飛,她突然發現,白洛飛也帥氣無比,一雙眼睛隱隱發著光,她的心莫名的動了動。

    南煙看著雲蝶兒眼神的變化,在旁低低的道:「蝶兒姑娘莫不是在妓院裡呆長了時間,也變的有些水性楊花了。你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可是此時又這般盯著我相公看,是什麼意思?」她的心裡也明白雲蝶兒心情轉換的原因,她實在是有些生氣。

    雲蝶兒這才看了南煙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卻發現她就是那個曾經羞辱自己的人,她正待反作,鍾痕在旁叫道:「蝶兒別鬧了,我們回去吧!」對鍾痕來講,從來都沒有愛過她,娶她是無可奈何之舉,但是她此時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他太沒有面子。若不是雲帆還有利用價值,他此時是恨不得殺了她。

    雲蝶兒心裡委屈萬分,她的如意算盤全部落空了,心裡又悔又恨,雙目狠狠的盯著南煙。南煙心底的怒氣也上升了,這個女人實在是有點毛病,明明是她自己錯在先,居然還敢這樣瞪著她!她也毫不示弱,給反瞪了回去,只是雲蝶兒眼裡的恨意還是讓她微微的驚了驚。那雙漂亮的眼眸裡滿是恨與惡毒,讓原本美貌的她也變的醜陋無比,南煙莫名的想起了婠婠。

    正在這個時候,只見天際上空升起了幾個煙花,白洛飛看到後微微的笑了笑,鍾痕臉色大變。采兒剛回到白洛飛身邊,鍾痕飛速奔來,一把拉過雲蝶兒。

    白洛飛在鍾痕拉雲蝶兒的當口,一掌便向鍾痕的膻中**擊去,鍾痕似有所料,微微一躲,閃身避開。伸手便向白洛飛的曲池**點來,白洛飛大掌翻飛,將他的來招化解,擊向他的腦門。鍾痕大驚,拉著雲蝶兒便向後疾退,說閱讀,盡在

    白洛飛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化掌為指,直擊向鍾痕胸前。鍾痕中招,頓時口吐鮮血,原來白洛飛擊他腦門是假,攻他胸前是真。

    兩人拆招也不過是短短幾秒中的事情,旁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鍾痕便藉著白洛飛的一指之力,彈開了一丈開外。白洛飛暗自佩服,這等應變能力,實在不輸於他。

    鍾痕陰狠狠的道:「落花拂指手,原來你是他的弟子,好的很,好的很!」連說了好幾句好的很,只是證據卻是一瞇都不好,話裡的恨意滔天。

    白洛飛眼裡的殺意一閃而過,卻是笑嘻嘻的道:「在下只不過是除了青楚地界上的幾個暴民,太子何故如此激動,都說了不會強留蝶兒姑娘,太子又何須來搶?」

    原來那剛才閃過的幾個煙花,是鍾痕的下屬用來聯絡所用,那煙花的意思甚是明顯,那就是遭人突襲,全軍覆沒。鍾痕這時才知白洛飛與他交換人質不過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摧毀他經營多時的暗哨與集結的兵力。白洛飛一直與自己說話,不過是在拖延時間,降低自己的警戒心理罷了。他只覺得從來沒有過如此挫敗的感覺,在西秦,所有擋他路的人基本上都被他清除了,也沒有一個人能讓他真正看做是對手。這個白洛飛實在是不簡單,此舉一箭雙鵰,若不是他早有所防備,只怕今日會命喪萬楓林。

    鍾痕冷冷的道:「韓王好手段,實在是令我佩服,日後若有機會,定要好生向你討教。」說罷,便帶著雲蝶兒向林裡疾奔。薜離起向便追,卻見一排亂箭向薜離直射過來,白洛飛眼神一片幽暗,脫下長袍伸手一捲便將那些箭全部捲起,一運力向箭射來的方向疾掃回去,只聽得一陣慘叫。一個紫色的身影從林中飛身而出,一些寒芒便向南煙疾射過來,采兒在旁一見,拉著南煙就地打了幾個滾,險險避開。

    再向林中望去的時候,林子裡已失去了鍾痕的身影。薜離起身還要去追,白洛飛一把拉住他道:「不用追了,他早有防備,若不是我們早有計劃,此時都中了他們的伏擊了。」

    徐清長在旁道:「鍾痕行事實在是歹毒,此次讓他逃脫,無疑是放虎歸山。」

    白洛飛交南煙扶起道:「有這樣的一個敵人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他回去後,只怕西秦會有其它的變故,先生幫我張羅一下糧草的事情,讓鳳顏去清算一下現在可調動的銀子還有多少,我們得盡早做打算。」采兒拉著南煙滾的那一圈,實在是讓她有些頭昏眼花。

    徐清長歎了口氣道:「少主的心思縝密,實在是讓我汗顏,再這樣下去,我也成了擺設了。」

    白洛飛笑道:「我的許多事情都需倚仗先生,先生此言,實在是讓飛難堪啊!」頓了頓又道:「只是我沒有料到,段家居然也成了西秦的走狗了。」

    徐清長笑了笑道:「這些陣法只是段家最普通的陣法罷了,看來佈置的時候時間有些倉促,要不然以段玉程的能耐,定不至於如此不濟。只是這次令他親自出馬,實在是有些奇怪。上次意外救走鍾痕的人只怕也是他。」

    南煙聽得有些奇怪,那段玉程的名字極為熟悉,想了想,終是想起了那日在秀峰庵裡見到的那個戲弄采兒的男子,卻被采兒砸了一身的蛋汁。

    白洛飛冷哼一聲道:「薜離,去查一下段家的詳細資料,此外,再讓黑影將段家滅口。」短短的幾句話,便是一條大大的殺戮。薜離彎腰稱是。

    南煙心裡原來對白洛飛就有些生氣,再聽得他的這些話,心裡寒,拂開他的手,拉著采兒便往王府的方向走了。

    白洛飛微微一驚,知道她終是生氣了,卻又有些無可奈何。徐清長笑了笑道:「少主,再過十日便是良辰吉日,是不是該與莫小姐舉行大婚呢?」

    白洛飛點了點頭道:「就十日之後吧,不過我今日回去應當不好過了。」徐清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碧荷居外,南煙與采兒兩人正劃著般在荷池裡晃晃悠悠的一邊采著花,一邊唱著白洛飛不知名的歌兒。歌聲悠揚,伴隨著女子的嬌笑,實在是一副絕佳的畫面。

    那首歌名是採菱角,在這樣的畫面中唱出來,實在是襯景也襯題,南煙笑的有些張狂,采兒學的興致勃勃。姑嫂兩人樂悠悠的樣子,讓白洛飛的心莫名的有些緊張起來。

    采兒只覺得心情好到了極點,前幾日她把鍾痕戲耍夠了,一回來二嫂又教她唱這麼動聽的歌,采那麼漂亮的花。要知道,她對那一池白蓮早就有想法了,只是知道那是二哥生母所種,一直不敢有所行動。現在可好,有二嫂帶了頭,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白洛飛見采兒與南煙瘋狂的模樣,在岸上擔心不已,在旁叫道:「南煙,小心一些,別鬧了,快上來!」

    采兒在唱著歌,又在玩著水,白洛飛的聲音她聽的也不是很清楚,大聲叫道:「什麼事啊?」

    白洛飛只覺得頭都開始有些痛了,嚇唬道:「南煙,快上來,荷池裡有水蛇!」不是他存心嚇她,只是她們兩個小魔頭再不上來,娘種的白蓮就全毀了。雖然現在找到娘了,但是這一池白蓮對他而言,實在是有特別的意義,他不忍心。

    南煙前面的是沒聽到,卻聽到了關鍵詞「蛇」,她生平怕的東西不算太多,但是蟑螂算一個,蛇也算一個。嚇的她大叫道:「蛇,蛇在哪裡?」

    采兒一聽到,很英雄的站起來道:「二嫂別怕,我保護你!」只是她不站起來還好,她一站起來,再一動,加上南煙的一雙腳左跳又跳,那船一個不穩,只聽得兩聲尖叫,南煙、采兒雙雙落水。

    南煙本來還會幾下狗刨式,而采兒卻是個十足十的旱鴨子,一落水便死死的抱住南煙,大叫道:「嫂子,救我!」南煙被她這麼一拖,她的體質原本就弱,這樣一來,身上一點勁都使不上,直接往水底沉去。

    白洛飛在岸上看得這一幕,又是著急又是好笑,他一生只怕是要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莫南煙絕對是他的剋星,再加上一個采兒,他只覺得頭痛的不行。卻也不敢想太多,一個飛身,腳輕落在那翻了的船上,伸手往水裡一撈,便將她們兩人全部撈了出來。

    兩人清洗好,換好乾淨衣裳後,白洛飛將采兒狠狠的訓了一通後,便命丫環把她給帶回她的含雪居去了。

    碧荷居內,只餘下南煙與白洛飛大眼瞪小眼,白洛飛首先打破沉悶的氣氛道:「下次不許再去水邊,每次去水邊,都要出點事情。今日若不是我在旁邊,誰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南煙瞪了他一眼道:「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嚇我們,船又怎麼會翻?」她想了想又道:「你不說還好,一說好像是我每次落水你都在我的身邊,你就是個災星,每次和你在一起都特別倒霉!」

    白洛飛摸了摸鼻子,她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在遼海之上,楚王府,還有剛才的荷池,好像他在她的身邊。南煙見他的表情,卻是越說越氣,她怎麼就這麼倒霉,要是這樣的話,到時候她還沒有享受到幸福,就被他剋死了。

    白洛飛見她一臉皺在一起的樣子,歎了口氣,一把將她擁進懷裡道:「好了,別生氣了,以後有我在身邊,會好好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再受一點點操作,不過,你也不能太過於調皮。」

    南煙的怒氣微微消了些,想起雲蝶兒的舉動,有些不悅的道:「在谷底的時候,我們曾經講過,不准你看其他的女子一眼,你倒好,才一出來,就跟那個雲蝶兒弄的不清不楚。」不是她小氣,也不是她吃醋,而是這小子長的實在是太沒有安全感了。

    白洛飛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也看到了,不關我的事情,是她主動投懷送抱的。」還好他當時態度明確,否則此時只怕更慘。

    南煙一把推開他,冷冷的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本無心招惹女人,都是那些女人主動貼了上來。你一點點錯都沒有,都是那些女人的錯。」

    白洛飛的鳳眼眨了眨,他的確是這個意思,只是他聽她說的好像還有些其他的意味。其實也不是他自誇,他往大街,保證有一群女人過來投懷送抱。

    南煙見他不說話,心裡更加惱怒,卻笑嘻嘻的走過去環上了白洛飛的腰,笑容純淨而甜美,輕輕的道:「我是不是該感到開心,嫁了一個人見人愛的相公。」

    白洛飛見她的表情,心裡微微的有些緊張,她想做什麼?他不知道,但是她的笑容卻絕對讓他有些心驚,不知道為何,他的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感覺,緊接著手臂傳來刺骨的疼痛。

    痛的他大叫道:「你做什麼!」卻發現她咬著自己的手臂。

    南煙想起他在遼海船上成親時所答應自己的事情,又想起前段時間對他莫名其妙的信任,怒火又旺了些,咬的力道又大了些,直到嘴裡隱隱聞到血腥的味道才鬆開嘴。

    白洛飛本想用內力震開她,又想動手拍開她,卻終是怕傷了她,不忍心下手。直到她鬆開嘴,他本想發火,卻見到她眼裡隱含著淚光,他微怔道:「消氣了沒有?」那個雲蝶兒真是害人精,放她走了也算了,還要把他害得這麼慘。

    南煙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不說話。

    白洛飛歎了口氣道:「娘子,你咬都咬了,就別生氣了!我對那個雲蝶兒真的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你也不要這麼小氣,我答應你,以後不再去看其他的女人了,行了吧!」

    南煙聽他講的委屈萬分,又好氣又好笑,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喚丫環去取了金創藥過來,幫白洛飛上藥。一拉開白洛飛的衣袖,卻見那手臂上的牙印周圍青黑了一大塊,還有好幾個地方流出血來,心裡又有些心疼,沒料到把他咬得這麼厲害。

    藥一擦上去,白洛飛的眉頭微微一皺,南煙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倚天屠龍記裡蛛兒對張無忌的舉動,是不是真要留下些記號他才會記得清楚?她眼神一暗,歎了一口氣問道:「痛嗎?」

    白洛飛翻了一記白眼道:「當然痛啦!要不我咬你一口試試。」

    南煙瞪了他一眼,將藥收起來道:「很好,要痛,你才記得住,藥也不用擦了,最好留下疤痕,當你以後要看女人的時候,它就提醒你。」就讓她也俗一回吧。

    白洛飛嘴角微微上揚,如果這樣能讓她放心,留個疤也不算什麼。輕輕的一把摟過她的肩膀道:「煙,徐先生說十日後是吉日,我們那日大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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