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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別無選擇 文 / 夜初

    鍾痕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看到白洛飛這時的所作所為,知道這場賭局他是贏定了。他冷冷的道:「準備一匹快馬,馬上放我出關,我若是有任何損傷,你的王妃就將為我陪葬!」

    事到如今,白洛飛已別無選擇,心裡恨意滔天,卻又拿他無可奈何。揮了揮手,人群便讓出一條道來,門口放著許多馬匹。他抱著南煙躍上馬背,朝白洛飛嘲諷的笑了笑,便將南煙放在馬背上,右手牽著韁繩,左手按著南煙的背心。

    如果有人從背後向他射箭或是攻擊什麼的,他的左手只要一用內力,南煙就必死無疑。白洛飛明白他的用意,冷冷的道:「開了關門之後,你就放了她,若是敢把她**關的話,我寧願你和她一起死。」南煙若是被他劫持出了青陽關,帶到西泰的軍營裡,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若真是那樣的話,他真的寧願她現在就死。

    鍾痕明白白洛飛的意思,他劫持南煙,原也不過是討條生路,當下笑嘻嘻的道:「韓王爺果然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英雄,有魄力有膽識,今日若是對你的王妃有所不敬的話,來日必向你請罪。」莫南煙要是算是美人的話,這天下間的美人也太多了。所謂的請罪也不過是踏平青楚,將這幾次白洛飛加於他身上的全部還給他。

    白洛飛冷冷的道:「太子的好意,洛飛心領了。你我均知,今日所說絕非玩笑,我是個男人,也很小氣。而且最恨別人拿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來威脅我,太子若真有心的話,來日戰場上在一決高下。」意思再明白不過,敗軍之將,只會拿女人來威脅他,這樣子的人他根本沒放在眼裡。

    鍾痕仰天大笑幾聲,便不再理他,一夾馬肚子,便向關口飛奔而去。青楚的將士們看著他咬牙切齒,卻又因為白洛飛的命令而不得不放他離去,個個對他怒目而視。

    一到關口,白洛飛便道:「開門。」吳忠聽得消息,趕過來道:「不能開!」

    他走到白洛飛的身邊道:「少主,這個鐘痕萬萬不能放他回到西泰,一回西泰,無疑是放虎歸山。日後再要擒住他將會極難,而且會帶給青楚的百姓帶來滅頂之災。而此時若是將他殺了,便是永絕後患啊!」

    白洛飛知道他說的極有道理,只是叫他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南煙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一生孤苦,自遇上南煙之後他的生命才有了色彩,他才知道什麼叫愛情,什麼叫幸福。以前的那種日子他過怕了,永遠也不要再嘗試。他也沒辦法想像若是失去了南煙,他餘下來的日子要怎麼過。

    白洛飛不理他,冷冷的吩咐道:「開門!」

    吳忠在旁急道:「不能開門,韓王爺,你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做出禍害天下百姓的事情啊!」

    那守城的士兵左看看白洛飛,右看看吳忠,不知道如何是好。白洛飛淡淡的道:「來人啊,吳將軍累了,請他下去休息休息。」幾個將士上前便將吳忠拉走了。

    吳忠邊走邊道:「韓王爺,你以後會為你做的這個決定後悔的!」他本來還想說紅顏禍水之類的話,但是想像莫南煙實在是算不上紅顏,一邊罵一邊氣極的被人拖了下去。

    南煙的酒早已醒了大半,聽得他的話,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只是還有些迷糊,一時也轉不過彎來。

    守城的將士便將門半開,鍾痕冷冷的看著白洛飛的舉動,心裡歎了一口氣,冷笑著對白洛飛道:「今日之辱,來日必將加倍相還。」說罷,走到門口,一把提起南煙將她往白洛飛的身上扔了過去,一邊夾說閱讀,盡在

    緊馬肚向外狂奔,在他扔出南煙的那一瞬間,他的人也跑出了幾十米,城牆之上滿是弓箭手,頓時萬箭齊發。

    鍾痕早有所料,伏在馬背之上向前狂奔,箭四處射來,無處可躲,他的身上也中了幾箭,馬**上也被射中好幾箭,那馬一吃痛,向前奔的更快了,險些將他甩了出去,鍾痕死死地抱緊了馬背。

    四周傳來了呼喊聲,原來是那段玉程這段時間派了重兵在關外,只待一有機會便衝進城去救鍾痕,這一日見城門半開,正在奇怪,卻見鍾痕衝了出來,忙趕上去接應。

    段玉程見鍾痕雖然中箭,受了傷,但應無大事,便鳴金收兵了,鍾痕沒事,便是最大的喜事了。

    白洛飛緊緊地抱著南煙,她此時已經清醒許多,吐完之後,又被鍾痕帶上馬背狂奔,寒風早已將她的酒意消去許多,到鍾痕將她扔給白洛飛時,她的酒勁也盡數消退了,只是腦袋還是轉不過彎來,她只是喝了些酒,怎麼就被鍾痕帶到這裡來了。

    一想到鍾痕,她頓時明白了過來,鍾痕定是拿她要挾白洛飛了。她這一次可算是闖下了大禍,那日處心積慮劫殺了鍾痕的五萬精銳,目的便在於鍾痕,這下倒好,她又親自把他放跑了。她聽著城牆上的廝殺聲,城門外的呼喊聲,便知道鍾痕這一次又逃脫了。偷偷地望了一下白洛飛的臉,卻見他面色鐵青,滿身殺氣。心裡微微歎息一聲,算了,還是繼續裝醉吧。眼睛一閉便不再看他。

    白洛飛知道她的酒已經醒了,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實在是好,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見她的嘴唇略有些青紫,知道是被凍到了,便匆忙策馬回守將府去了。

    回到主帳內,含玉一見南煙回來,便急忙拉開被子,白洛飛將南煙放在炕上,便吩咐道:「你先出去吧!」含玉心裡有千萬個問題要問,見白洛飛的面色不佳,也只有忍著,向白洛飛行了個禮便出去了。

    白洛飛解開發環,也和衣躺在了南煙的身邊,歎了口氣道:「煙,對不起!我今天的話說的太重了。其實你在我的心裡一直是個極善良的女子。」看到她被鍾痕劫持,他突然發現,有些話若是不說出來,只怕會後悔一輩子。有些誤會若是不講清楚,任其擴大,只怕會付出極大地代價。

    南煙微微一怔,她知道他肯定已經發現了她已經醒來的事實。以為他會罵她,即使不罵她也會抱怨幾句,誰知道他一開口就是道歉。她睜開眼睛看著白洛飛道:「可是我好像又闖下了不小的禍。」

    白洛飛淡淡一笑,有些戲謔的道:「醒了,不裝睡呢?」

    南煙聽得這樣的話,心裡微微一酸,憶起自他們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此時才發現他那略帶調笑的話語原來是一直想逗她開心。可是以前她在聽到他的那些話語時,卻是滿滿的討厭,只是好像現在明白了也不算晚。

    南煙又問道:「拿我換鍾痕,這樣買賣好像不太划算!你不後悔嗎?」

    白洛飛翻過身來,臉對著南煙,不答反問道:「若是你真有什麼差池,我的後半輩子誰來負責?」鳳眸裡滿是笑意,嘴角也微微上揚。

    南煙知道他的眼睛很亮,卻是第一次發現他的眼睛這麼漂亮,她有些惋惜的道:「可是這樣子我們上次的計策便算是白費了。」

    白洛飛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鍾痕放跑了,下次還可以想辦法再將他抓回來,更何況我們上次還佔了點便宜。再就是這個世上只有一個莫南煙。」放走鍾痕沒有什麼好後悔的,但是若是失去唯一的莫南煙,他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南煙心裡一暖,頭窩進了他的懷裡,手環上了他的腰,輕輕地道:「這次我也跟你說對不起,以後我不亂跑了,不過你以後再也不許惹我生氣,不許大聲對我說話。」他的懷抱永遠是這麼的溫暖,這麼的讓她安心。她突然想起被鍾痕劫持時,雖然醉的不省人事,卻還是能感覺得到鍾痕週身透出來的冷意,那樣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白洛飛在心裡歎了口氣,問了問自己,好像是她來找他的麻煩,是她先惹他生氣的吧!他有對她大聲說話嗎?仔細想想好像沒有。師傅曾經跟他講過,不要和女人去講道理,他現在可算是明白是為什麼了。

    吳忠見到南煙便沒有好氣,南煙看到他也覺得不爽。兩人每次見面,就互哼幾聲。

    鍾痕自回到西泰之後,一直在想著如何攻破青陽關,再無萬全之策,他也不敢妄動。連續吃了白洛飛兩次虧了,定要一次狠狠地討要回來。

    而白洛飛自放走鍾痕之後,怕他有所行動,便加緊操練兵馬。而在這個時候,朝廷那邊也得來消息,共撥了黃金五萬兩,糧草十萬擔過來。白洛飛看著那份聖旨直想笑,卻也不再多說什麼。雖然他並不缺軍餉,且原本對朝廷就沒多做指望,但是有總比沒有好。

    在接到這份聖旨的時候,同時也傳來了一個消息,老皇帝已經駕崩,太子即位。他嘴角扯過一抹冷笑,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果不出他所料,沒過幾日,他安排在京的探子就發來消息,說楚王已啟程到了朝京,最近與朝廷的官員來往甚密。齊王也在急著操練兵馬,只待日後能派的上用場。其他一些小的藩王就顯得有些六神無主了,知道要去投靠大一點的藩王或者朝廷,只是若是投靠錯了地方日後便禍患無窮。

    白洛飛看著這些消息,知道與鍾痕的戰爭得盡早結束,否則只怕會被人左右夾擊,她想起南煙曾經提及的炸掉潤澤湖的方法,心裡終是有些惶恐。卻終是將黑影派去執行這個任務了。徐清長聽得他的打算,歎了口氣,也沒再阻止,時不待人,他們的時間的確不多了,或許便是最好的辦法。只是……

    白洛飛將他的行動告訴了南煙,南煙也只是歎了口氣。朝中的那些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他們也別無選擇,鍾痕若是一陣子不進攻,就這樣兩軍對壘著,他們也等不起。

    青陽關清淨了接近三個月,天氣也漸漸轉暖,積雪也化掉了大部分。雖然南煙站在屋外還是覺得寒氣逼人,但當她見到樹上的新芽時,便知道春天已經來了,覺得那刺骨的寒風似乎也開始溫暖了起來。

    那日她閒的無聊,拉上白洛飛,帶著薜離、含玉說要去踏青,白洛飛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沒看到什麼青色,知道她是呆的煩了想出去透口氣。也不忍拂了她的意,命徐清長看管好軍務,吳忠負責防守,便跟著她出去了。

    一到郊外,白洛飛才發現那些樹上還真的透出了些新芽,隱隱能見到一點綠色。南煙驅馬便要往林子裡面走,被白洛飛一把拉住道:「這是一片沼澤地,別亂跑,小心陷下去。」

    南煙一聽,微微一驚,問道:「我怎麼不知道。」

    白洛飛笑道:「難道世上的事情,件件事情都需要向你匯報嗎?」

    南煙撇了撇嘴,望著那片林子發起呆來,一個念頭在她的腦中一閃,又問道:「這片林子大嗎?」

    白洛飛道:「據探子的情報,這片林子極大,連綿數百里,人一進去極容易迷路,林子裡又有眾多沼澤,所以當地人也稱這片林子為不歸林。你問這些幹什麼?」

    南煙嘴角含著笑,附在白洛飛的耳邊輕說了幾句,卻見他臉色大變,哭笑不得的望著南煙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容我回去後與徐先生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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