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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驚魂之夜 文 / 夜初

    南湮沒有抵抗,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的抵抗只會讓男人便加得意,淚水流的兇猛,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一點:「我知道你恨我們恨之入骨,但是你仔細想想如果沒有你的進犯會有這些事情發生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應該想辦法挽救才是,而不是在這裡對我這個毫無抵抗力的弱女子施以暴力!」儘管她很努力,但是聲音還是止不住有些發抖。

    鍾痕欺壓在她的身上時,動手撕破了她的衣裳,她卻一直沒有任何反抗,他心裡有些奇怪,她不是很愛白洛飛嗎?他對她做的這些難道都不抵抗嗎?她的身子一動不動,嬌弱而又微微有些發抖,兩人靠的極近,近的他可以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香味。他心裡雖然滿腔的怒火,但多半是想看看她求饒的模樣,嚇唬的成份佔了大半,可是她卻沒有任何反應,心裡反而有絲負罪感。

    鍾痕聽到她的聲音,微微一驚。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她,卻見她雖然淚水漣漣,目光卻堅定無比,身子雖然微微發抖,神情卻又倔強無比。看著這樣子的她,心裡的負罪感又上升了些,她那柔弱而又堅強的模樣,讓他無端的有些心疼。心疼?他被這個念頭嚇了一大跳,她的手上沾了那麼多西秦將士與百姓的鮮血,這樣的女子又如何值得他心疼?

    鍾痕壓在她的身上,停止動作,雙眼盯著她的眼睛,冷冷的道:「挽救?如何挽救?潤澤湖的水堤已潰,良田已毀,百姓無家可歸,挽救的回來嗎?」聲音中有些悲憤,有些暴燥,還有些無可奈何的傷痛。

    南煙心裡微微一驚,鍾痕看似冷血無情,其實倒也還是個心繫百姓的明君。對大燕的百姓而言,他是災難、是凶神,可是對西秦的百姓而言,他又是個守護神。只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要莫名的發動侵略大燕的戰鬥?她心念如電,知道這個時候或許是她救自己的唯一的機會了。

    南煙句的道:「雖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但是這個時候應該是想辦法將災難降到最低,讓老百姓安居樂業。發生的事情是無法避免的,但是所有的事情都還是有挽救的餘地!」

    鍾痕聽她說的緊定,想起一件事情,嘴角扯過一抹殘忍,冷哼道:「你現在在這裡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當時想出那個計劃的時候可曾想到後果?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我今天放過你!你倒是真會打如意算盤!」說罷,又欺身壓了下來。

    南煙大急道:「沒錯,我的確是在救我自己,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自也能想辦法將損失降到最低!」鍾痕一聽,又抬起頭來看著她,她急急的道:「殿下何不聽我把話講完,我現在在你的手上,還不是任你魚肉,若是你覺得我說的辦法不可行,再對付我也不遲。」

    鍾痕雙目盯著她的眼睛,兩人對視了約十秒鐘,他終是從她的身上起來了,坐在床上道:「我倒想看看你想耍什麼花招?」她的眼睛除了害怕之外,還有一絲不忍與聰慧,想起她在戰場上想的那些辦法,他對她的話不禁又信了幾分。這樣一個聰明的女子,或許真的能想出一些有效的辦法。如果她的話不切實際的話,也正如她所言,她在他的手上,她也逃不出去的。

    南煙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些,忙從床上坐起來,將衣裳拉了拉,只是她的衣裳已被鍾痕扯破,不管她怎麼拉,都露出一片雪白的香肩,她只得用一個抓住。

    她鎮定的道:「其實湖堤被炸開,如果及時疏通平日裡灌溉的渠道,便能將水分流,雖然可能將湖水放牛許多,今年會遇上旱災,卻也好過顆粒無收,百姓無家可歸。」她那段時間時常研究西秦的地圖以及山脈情況及風火人情,知道潤澤湖的旁邊的高高低低許多水位的水渠,那些水渠往日裡是做灌溉之用,但是在那個關鍵時候卻能起分流排水之用。更何況她知道白洛飛炸天湖堤,一定不可能炸到湖底的。

    鍾痕一聽,眼睛裡有了幾分防備,這個女子好似對西秦的狀況很是瞭解。轉念又想,那個辦法是她想出來的,她又豈會不知西秦的狀況。知道她說的極有道理,此事若是他在王都,也定會派人做出這樣的應對方法。只是事情已過,這個辦法已失去了意義。

    他問道:「可是這個時間已經過了,再不可挽回了。」

    南煙鎮定的道:「沒錯,這個辦法如果在一個時辰內做出反應的話,便再沒有任何用處了。而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那湖堤重築,在良田中間開一條河來,將水引到河裡,還原良田。這件事情現在做還來得及,現在不過四月份,雪水才剛開始融化,若是趕緊些,也許還能保住今年的收成。」這是她犯下的罪,就算沒有鍾痕相迫,就算不是為了自救,她也想過要將這些方法告訴鍾痕,不為別的,就為了心安吧。

    鍾痕見她句句都說在點上,不由得又看了她幾眼,卻見她眼角眉梢裡的驚恐雖然還在,眼眸中卻是一片澄澈聰慧,卻還是冷冷的問道:「為什麼告訴我這些?難道因為我把你抓過來,你就想背叛白洛飛?」

    南煙歎了口氣道:「沒有所謂的背叛,你說我是為了自保也好,為了自私也好,都無所謂。我只是想告訴你,當初在我提出這個辦法的時候,飛是反對的。若非後面你逼的太過厲害。朝庭的局勢又太過複雜,他也不會採取這個辦法。」見鍾痕還是一臉狐疑的看著她,她接著道:「你就當我是明哲保身吧!」

    鍾痕突然對這個女子好奇起來,她遇到危險居然可以臨危不亂,看似嬌弱無比,實則週身滿是力量。想起她剛才提出來的辦法,他也曾想到過類似的辦法,只是西秦國內治水的能工巧匠實在是少之又少,想起她洗衣服時做出來的那個東西,也不知道她的腦中還有多少奇奇怪怪的點子。他恨她恨之入骨,但又擔心國家的命運,一個念頭在他有腦中形成。

    他笑著對南煙道:「你既然想出這樣的辦法,不如這樣,你將功贖罪,如果你能把毀壞的堤壩修築好,我或許考慮把你還給白洛飛。」

    南煙的眼睛一亮,卻沒有忽略他眼底的那抹算計,心裡升起的希望又熄滅了。他怎麼可能放了她?再想想她對水利上的東西是一竅不通,修堤壩,她拿命修啊?忍不住問道:「我若是不答應呢?」

    鍾痕的眼裡閃過一絲邪惡,朝她又靠近了幾分道:「那麼事情也就到此為止,我就繼續剛才沒有做完的事情。」不是他嚇唬她,而是他的心頭確實升起了這樣的渴望,他的心裡突然升起一個念頭,如果她不是白洛飛的女人,他倒不介意娶她。鍾痕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大跳,怎麼能有這樣的念頭。在看到她眼裡的恐懼和驚慌後,他不由得又升起了幾分挫敗,他貴為西秦說閱讀,盡在

    的太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可能對這樣一個有夫之婦產生綺念?

    南煙咬了咬唇道:「好,我答應你幫你修築堤壩,不過你也要信守你的承諾,修好之後,你就得把我放回去。」知道就算他真的答應了,到時候也不知道會怎麼樣。但是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先過了眼前這一劫再說吧!

    鍾痕冷冷的道:「等你修好了再說吧!」說罷,大喝道:「來人!」

    門外進來了一個侍衛,鍾痕吩咐道:「退出青城,留十萬人守飛渡關,其餘的軍隊明日開拔回京,你去通知各位將軍。」

    那侍衛臉上露出幾分欣喜,當下歡歡喜喜的答道:「是,未將這就去通知!」已經離開家鄉快一年了,想到馬上要回家,又怎能不開心。

    鍾痕看著那侍衛開心的樣子,心裡不禁問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或許這場仗真的不應該打。回頭看到南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抓起自己的一件衣服扔到她的身上,然後冷冷的道:「在沒回到王都之前,你就跟在我的身邊,今晚就在這裡睡。」看到南煙略帶遲疑的模樣,他又接著道:「以你的姿色,若非……我可沒有興趣。」說罷也不看她,便坐到桌前繼續批閱文件。

    南煙知道他話裡省略掉的意思,不禁苦笑起來,要她天天對著鍾痕,實在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只是好像沒有她選擇的權利。不過她心裡還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暫時是安全的了。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心裡還是止不住有些害怕。斜眼瞧了瞧鍾痕,卻見他彷彿當她不存在一般,聚精會神的在忙著他的事情。

    這天晚上,鍾痕睡在大床上,南煙睡在小榻上,兩人間相安無事。南煙心裡雖然有幾分擔心,卻也知道擔心了也是白擔心,鍾痕若想侵犯她,也不過是動動手動動腳的事情,而她也無半點反抗的能力。看清了局勢,便也不再做無謂的擔心,倒在小榻上倒睡。

    這段日子以來,她每日裡不是為自己擔心,就是為白洛飛擔心,身體經常勞累,晚上時常睡不好。今天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便想著走一步算一步,心裡反倒踏實了下來,頭一沾上枕頭便睡著了。

    鍾痕聽著她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她就這麼放心他?細細一想,便也知道她的想法,這樣的一個女子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不禁有些嫉妒起白洛飛來,他的運氣也實在太好,怎麼能娶到她這樣的妻子?

    鍾痕回想起他的婚姻,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雲蝶兒若有莫南煙一半的聰明他也知足了。這次搬師回朝,他與雲蝶兒的婚事只怕是再也拖不過去了。以前他娶雲蝶兒覺得也無所謂,反正女人對他來講,都是一樣,娶誰都可以,只要能幫得上他。可是在看到白洛飛與莫南煙的相處之後,便知道娶個什麼樣的女人真的很重要,兩人相不相愛,也真的很重要。

    他突然覺得有些孤單起來,他的太子身份,讓他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也高處不勝寒。父皇的防備,兄弟的爭謫,母后又一直為了討父皇的歡心,極少對他付出關心。親情他享受的也不多,愛情也一直都沒有。他以前一直以為只要他願意,全天下的女子都是他的。只是此時他才發現,縱然如此,他也不愛她們,她們對他是崇拜而不是愛情。若是可以的話,他寧願他的身邊有一個像莫南煙這樣聰慧的妻子,不用太多的話語,也知道他的想法,能傾盡心力去幫他。

    第二日清早,南煙醒過來時,就見到了鍾痕近在咫尺的微黑的臉龐,嚇了一大跳,驚叫道:「你要做什麼?」

    鍾痕有些好笑的看著她的表情道:「原來你也會害怕?也會受驚?昨日裡看你鎮定無比,晚上又睡得安然,我還以為你是存心想勾引我。」

    南煙訕訕的道:「殿下想太多了,我只是知道自己暫時能活下來,心裡暫時安定一些,所以才睡得著。」對著他不如實話實說,或許在他看來,她的懼怕才能不讓他才過於擔心。

    鍾痕看了她一眼,不在說話,卻叫人拿來了最小號的男裝,扔過去讓南煙穿上。南煙心裡微微有些感動,發現他的心思還是很細的,連這些都替她想到了,知道自己若是穿婦裝的話,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鍾痕看著她略帶感激的眼光,冷冷的道:「你不用謝我,現在的你對我還有利用價值,而且我也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對付白洛飛,所以在這一段時間內我不會讓人傷害到你。」

    南煙聽他講的稀奇,他想到什麼辦法對付白洛飛呢?思量再三也想不明白,鍾痕見她一頭霧水的模樣,心情大好,略有些得意的解釋道:「我讓人告訴她你死了,並且送了一具屍體給他。」

    南煙一聽大怒,就是用膝蓋想也知道,白洛飛知道她的死訊會多麼的難過!她就在想,鍾痕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原來早已計劃好了!她冷冷的問道:「殿下這麼做,難道就不怕我不去西秦修建水渠?」

    鍾痕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道:「如果你還想活著見到白洛飛,你最好就好好做事。如果你要是覺得我的做法不妥的話,又或者你有其它的打算的話,我也不介意昨晚的事情繼續!」看著她生氣的感覺可真好,從她進軍營到現在,都是一副淡漠的樣子,原來她還會生氣。

    一句把南煙氣氣的直發抖,卻又無計可施,自己在他的手上,便再沒有半點主動權了。他又深知自己的弱點,極好的懂得把握利用。她咬了咬牙,恨得咬牙切齒,卻冷冷的道:「殿下的手段莫南煙今日算是見識到了,只是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殿下覺得很光彩嗎?」

    鍾痕看也不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淡淡的道:「我早就說過,你不是什麼弱女子,更何況我與白洛飛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其實你應該謝謝我才是,告訴白洛飛你死了,正好可以試試他對你的感情。如果你要是修好湖堤之後回去找他,他還未娶妻妾,不正證明了你們情比金堅嗎?如果他要是娶妻妾的話,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到時候我在大秦幫你尋個年青才俊,然後定居在大秦,不也是很好的事情嗎?」

    南煙一聽,若是可以的話,真恨不得殺了他!冷笑一聲後問道:「殿下的意思是說昨晚答應了我的事情現在又加上了飛會不會變心的條件?」

    鍾痕終於回頭看了她一眼道:「莫小姐難道不認為這個辦法很好嗎?或許你還應該感謝一下我。」

    南煙怒極反笑,盡量讓自己的情緒看起來平和一些道:「或許我真的應該感謝殿下為了一個莫南煙費了那麼多的心思,不過我也堅信飛定會等我的!」

    對白洛飛感情她從來都不懷疑,只是修建那個湖堤鬼知道會要多長的時間,到時個尋個機會逃跑便是。只是這段時候白洛飛要受苦了,他若是以為自己死了,不知道會多麼傷心。心裡又隱隱有些擔心,對白洛飛來講自己是死了,他還會等自己嗎?到時候他會不會為了他的權勢而與其它的女子結親?必竟他不知道自己還活著。

    鍾痕斜眼看了南煙一眼,嘴角扯過一抹嘲諷道:「你既然這麼堅信白洛飛會等你,此時又何必在心裡罵我?只怕還是對他不是太相信吧!我與他雖然水火不容,卻也同為男人,太知道男人的想法了。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不過話先說在前頭,如果那個時候白洛飛已經娶了妻妾的話,你的婚事便由我決定。」心裡有些止不住的得意,這個辦法實在是妙極。

    南煙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悉聽尊便!」說罷,便到裡間收拾衣物去了。心裡卻是七上八下,暗暗歎了一口氣,也不禁問起自己來,他若是一得到自己死亡的消息,真的娶了其它的女子,她又該如何自處?心裡開始著起急來,不行,若尋得機會她定然要想辦法逃走。

    只之上,鍾痕似知道她的想法一般,一直將她帶在自己的身邊,寸步不離,她是一點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就算鍾痕不把她看的那麼緊,她在這幾十萬大軍裡,也逃不出去。越往西走,南煙的心裡便越是焦急,越是焦急便越是絕望。

    這樣走了約莫十來天,便到了西秦的王都漠陽。一路走來,南煙見路上遊民到處都是,個個神情淒苦,衣衫破爛,靠近漠陽時,便見到水光滔天,剛播種完的莊稼全被沖的不知所蹤。

    南煙舉目望去,只見四處都是洪水,這副場景,只怕比黃河改道還要可怕。她想像過千萬次大火沖刷後的場影,卻沒有一次比她現場目睹來的震撼。

    鍾痕看她發怔的樣子,有些傷痛有些挖苦的道:「怎麼?比你想像中的更可怕吧!當初你在想到那個計策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場景。你現在這個表情實在是像足了貓哭有耗子!」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副場景,回想沒被毀之前,這裡是一片安居樂業的場景,可是現在這裡卻已成了人間地獄。他的心裡又忍不住有些恨起眼前的這個女子來,她怎麼狠得下心來想出這麼殘忍的辦法?

    南煙原來心裡一直都在想著如何逃跑,可是當她看到眼前的場景時,逃跑的念頭便打消了大半。不管如何,這場災禍是由她而起,她有責任還原這裡的一切。畢竟百姓是無辜的,她閉了閉眼睛,想起她提出這個計劃裡,徐清長驚訝的模樣。若是讓她知道她的那個計策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她也絕不會提出來。有時候現場看到遠比想像中來得可怕的多!

    她看了看身邊的鍾痕,心裡也沒來由得恨起他來,若不是他一意孤行,發動兩國之間的戰爭,又怎麼會有這些事情。當權者永遠只會想著自己的利益,又何曾會百姓想過。她也實在是不明白男人為什麼這麼好戰,國家就算再擴大十倍,又能怎麼樣?到最後得到的無非是留在青史上的一礬而已,於他自己卻是半點好處都沒有,常年的征戰與算計難道他們就不累嗎?為什麼就不能與家人過著幸福安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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