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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身懷有孕 文 / 夜初

    天一天冷過一天,南煙窩在碧荷居裡不願出來,自戰事告急後,白洛飛便命黑影將她送回了青楚的韓王府,他知道她討厭戰爭,而這一場仗也是硬仗,楚寒為人卑劣,他怕舊事重演,縱然心裡萬般不捨,卻是她的安全第一。

    碧荷居裡的荷花早已殘敗不堪,雪已下過一次了,南煙記得去年下雪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冷,即使真的冷了,還有白洛飛這個大暖爐幫她取暖。她望著微微有些發黃的天空,北風呼呼地吹得厲害,她不由得將大衣又裹緊了些,這樣的天氣,只怕是又要下雪了。

    采兒與段玉程自從那次之後,便如同在這個世上消失了一般,再沒有他們兩人的任何消息。南煙初時還有些為他們擔心,到後面便想他們只怕是刻意躲起來了,便在心裡默默地為他們祝福,但願段玉程真的能放下他心裡的仇恨。

    前段時間她每天都能收到白洛飛的書信,信裡滿滿的都是相思與離別之苦,她第一次發現白洛飛實在是有才,光說相思的事情他也能每天都有話說,而且每日的話都不一樣,纏綿悱惻得讓她心裡暖暖的、滿滿的。偶有提到戰事的進展,她知道,白洛飛已經將楚寒逼到了遼海以東,到那裡之後,楚寒便再無退路了,這場仗只怕也快結束了。只是最近的書信慢慢地變少了,由原來的每天一封,慢慢地變成兩天一封,再到現在的五天一封,她也不以為意,或許這場仗也快打完了,白洛飛也要回來了,而現在也快過年了,她記得他答應過她,要和她一起過年的。

    等待的日子總是特別的長,南煙很討厭這樣的日子,只是她現在除了等待再沒有其他的方法。王府裡大大小小的事務都丟給總管在處理,她討厭那些瑣事,只是年關真的近了,而白洛飛卻還沒有半點回來的跡象。而她每日裡抱著暖爐都還是覺得寒氣逼人,她不知道去年在青陽關是怎麼過來的。

    她突然想念他的溫暖,想念他的甜言蜜語,想念他壞壞的樣子。或許人懷孕之後都會變得多愁善感,她也逃不出這個慣例。從鄴城回來之後,她的月事一直沒有來,而整日裡又昏昏欲睡,想起以前在過懷孕後的反應,又找了大夫把了脈,她便非常確定她懷孕了。她算了算,到過年的時候剛好三個月。

    她的心裡有做母親的喜悅,卻也有無止境的牽掛。黑影將她送回來之後便又去戰場上幫忙去了,她的身邊只有含玉和方武山。她將她有孕的事情寫信告訴了白洛飛,可是一直沒有收到他任何的表示,她的心裡難免有些不快起來,而他的信也一日比一日少。心裡有了怨念,卻又天天盼著他回來,嘴上罵著他,心裡卻又止不住的想念異常。

    她的心也變得異常柔軟起來,人也變得慵懶無比,心裡對白洛飛的思念與日俱增,只盼著哪日他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對著她壞壞地笑著。

    於是她天天等著他的歸來。

    終在二十九的那天,她將白洛飛等了回來,隨白洛飛回來的,還有鳳顏。

    白洛飛回來時,滿身的肅殺之氣,一見到她,戾氣全消,笑嘻嘻地將她抱在了懷裡。南煙只覺得心裡一暖,他終是遵守了他的諾言,終在大年前趕了回來,原本心裡還有的怨氣也頓時煙消雲散。

    白洛飛望著懶懶地臥在大廳裡的南煙,目光也溫暖了起來,這是他的家,家裡有他的娘子。他的心也變得溫暖了起來,在外一切的拚搏也都有了它的價值。他輕輕地喚了一聲「煙」!

    南煙白日裡多在大廳裡等他回來,早叫管家把炭火燒得旺旺的,火爐邊放著一張小榻,她困了的時候便在那裡打個小盹,懷孕的反應讓她每日裡精神都不太好,白洛飛回來的時候,她正好倦了,她在爐邊微微瞇了瞇。

    她朦朧中聽到白洛飛的呼喚,初時還以為是做夢,揉了揉眼睛,發現他真真切切地站在她的面前,心裡不由得大喜,伸手摸過白洛飛的臉道:「飛,你回來陪我過年啦!」

    白洛飛感覺她摸在自己臉上的手比他的臉還涼,憶起她極度怕冷的事情,便喝道:「你們就是這樣照顧王妃的,居然敢讓王妃坐在這裡,王妃若是感染了風寒,唯你們是問!」

    管家、丫環、家丁頓時跪滿了一地,冬日裡寒冷無比,那管家的頭上卻冒出汗來,在旁戰戰兢兢地解釋道:「回王爺,小的也勸過王妃幾次,王妃都說不打緊,小的只好將這爐火燒旺些,還請王爺恕罪!」他見識過白洛飛對付白天城的手段,王府裡血流成河的場景現在想起來他還有些害怕。只是這個王妃倒是沒有任何架子,平日雖然不苟言笑,但卻是溫和有禮,他們都很尊重她。

    南煙眉頭微微一皺,對眾人道:「這不關你們的事,都起來吧,地上涼著了!」又對白洛飛道:「你一回來就凶成這樣,你想把這些下人全嚇跑啊!」心裡雖然很開心見到他,也知道他是擔心她,只是她還是不太喜歡他這個模樣,她喜歡那個笑得有些壞的白洛飛。

    那些僕人雖與白洛飛相處時間不長,但他的威信卻極高,又見他怒火中燒,縱然南煙發話了,卻還是不敢起來。白洛飛在旁冷冷地道:「王妃都說讓你們起來了,莫不暖和得很,還想多跪一會兒?」

    此話一出,眾人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南煙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看來她這個王妃是白做了,王爺的威力還真的是不可小瞧。只是她不太喜歡這種等級森嚴的制度,卻也知道在古代這些又是必須的,憑她一人之力是極難改變的。

    白洛飛不顧眾人驚訝的目光,一把將她抱起,他們成親雖久,但她還是有些不適應。那些目光大多是善意而略帶笑意的,只是有一道目光卻彷彿有些狠毒,南煙心裡微微一驚,回頭一看,那道目光居然是鳳顏的,而鳳顏在南煙轉過來的那一瞬間,目光又馬上變得溫和無害,裡面還有一絲淡淡的暖意。她心裡有些奇怪,以為自己看錯了,只是心頭還是劃過一絲不良的

    c預感。她也沒有多想,只是白洛飛在這些僕從面前這般寵溺自己,明日春綠城裡只怕又要傳聞韓王爺霸寵嬌妻的事情了。

    白洛飛將她抱進了碧荷居,輕輕地在她的臉上一吻道:「有沒有想我?」問完之後,鳳眸裡滿是期盼,星星點點,散發著亮光,與剛才在大廳裡張牙舞爪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南煙心裡一暖,將頭埋進他的懷裡,不答反問道:「你又可曾想我?」

    白洛飛將她再摟緊了些道:「想,怎麼可能不想,每日每夜都在想,想得我茶不思飯不想,只想早日將那場仗打完,早日和你團聚。」說罷,又親了親南煙的臉,滿臉都是溫柔,還有一絲討好。

    南煙嘻嘻一笑,從他的懷裡鑽出來瞪著他道:「只怕你想我是假,否則以楚寒的八十萬兵早被你打得落花流水了,再說了,你初時每天都有寫信,到後來就變了五天一封了。()」不是她小氣,只是她真的有些介意,思念如絲,雖輕卻糾纏不清,兩人之間唯一可解相思的信少了,她又豈能不跟他計較。她有孕的事情,他還一直沒做出過表示。

    白洛飛嘴角微微上揚道:「你也知道楚寒的為人,他治軍的本事雖然趕不上鍾痕,但打起仗來卻還是有兩下子。不過楚寒的軍隊已被我趕到了遼海之東,再難有什麼作為了,只是閒雜的事情太多我實在是抽不開身。我後面信是寫得少了些,那是因為你都不給我寫信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樣了,心裡又十分記掛,怕寫得太多你又要罵我太過癡纏,心裡還七上八下,還以為你不想我了。原來你只在心裡想我,等著我回來給你驚喜啊!」說罷,又伸手抱住了她,眼裡是滿滿的開心與喜悅,回到家的感覺真好,有南煙在懷的感覺真好。天知道這兩個多月他是怎麼過來的,現在他實在是不敢想像沒有她的日子。

    南煙聽得奇怪,她明明是收到白洛飛的信就回他的,他又怎麼可能沒有收到?難道出了什麼差錯?她還在沉思,他又將她抱在了懷裡。她正要開口說話,他的唇已經湊了過來,她的話便咽進了肚子裡。她還有很多的疑問,只是所有的問題全都問不出口。嘴已被堵住,他的手如同施了魔法一樣解開了她的袍子與大襖,所到之處,一片燥熱。

    「飛!」她本想出聲止住他不停地在她身上點火的手,只是身體早已軟成一灘春水,柔媚而敏感,那本想說出口的話此時竟變成了破碎凌亂的喘息,或是低淺的嗚咽,又被他適時地封住在唇吻之間。

    不顧她反抗的小動作,他一把抱起衣衫凌亂的她走向臥室,把她放在那張大床之上,怕她感冒又拉過錦被蓋住兩人交纏的軀體。他輕淺綿長的呼吸、溫熱的唇劃過她的臉頰、脖子,若有若無,噬咬著她的鎖骨,身上不知何時衣衫盡褪,細絹般的長髮擦過她的肌膚,竟似也帶了香艷旖旎,使人渾身燥熱。

    垂簾青紗拂落,掩不住一室綺麗,情潮湧動。

    驚魂極樂般的顫慄過後,她疲累之極地趴伏在錦被之中,光潔裸露的背部曲線玲瓏,起伏有致,白膩的肌膚微微呈粉色,像極了剛出生的嬰兒一般。他貪戀地伏在他身上,黑如墨的長髮沾了汗水與她的發糾纏在一起,下巴的胡茬子粗粗地磨著蹭著她的肩背,她輕輕吟哦了一聲,身子縮了縮想要避開,他卻在她耳邊帶著沙啞和暖暖的笑意,威脅地道:「別亂動,否則明日定叫你下不了床。」

    她的身子酸酸軟軟的,聽到他這一說,臉燒得厲害,轉過身子來打算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後伸腿把他踢下床,卻不期然地看到他那張烏髮如墨面容俊逸魅惑眾生的臉,鳳眼中黑眸含笑,似有星芒,帶著一點迷離和溫柔注視著她。

    南煙只覺得他無賴至極,她現在肚子裡有他們的寶寶,他若敢肆意妄為的話,她定跟他急。她想要提醒他,也想問問他是否有收到她的信。只是一見他回來,原本還懸在半空的心也終於落地了,而懷孕後的倦意經過這番折騰也早已席捲了她。身邊一片溫暖,她只覺得舒適無比,來日方長,日後再問他也不遲。方往他的懷裡一縮,便已進入了夢鄉。

    白洛飛看著她慵懶的模樣,嘴角笑意更濃,這是他的娘子,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幸福與溫暖。這幾個月來數不盡的大小戰爭,讓他的精神極度緊繃,而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終於放鬆了下來。不去想那些破事了,今夜他只想擁著他的娘子入眠。

    大年三十的這天上午,南煙拉著白洛飛去買年貨,白洛飛笑道:「都三十了,該回家的都回家了,哪裡還有人在賣年貨。」其實她並非想買什麼年貨,王府的總管早已將年貨置齊了,她拉著他,無非是想他陪她,卻不料他那麼不解風情。

    南煙恨恨地道:「叫你陪我出去走走,都不願意,真是小氣鬼,日後我定叫寶寶不認你這個爹。」

    白洛飛一時沒聽清楚,反問道:「你最後一句說什麼來著,什麼寶寶啊?」

    南煙正要回答,鳳顏突然神色緊張地跑過來道:「王爺,不好了,不知道誰散佈消息說你不在軍營,楚寒那個卑鄙小人居然在這個時候發動了進攻,我們只怕得連夜趕回去了!」

    白洛飛問道:「我們出發前已經將楚寒趕至遼海之東,他沒那麼快能夠殺得過來;再說了,就算他真的殺過來了,有徐先生和黑影在,難道我一百萬的大軍還怕楚寒區區五十萬的人馬嗎?」不是他大意,而是他有信心,徐清長與黑影的打仗經驗已經很豐富了,他們足以對付楚寒。

    鳳顏道:「可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王爺要是不親自前去,恐有變故。」

    白洛飛冷哼道:「這裡也需我親至,那裡也需我親至,我平日裡是怎麼教你們的,是不是青楚的大軍裡沒有我,你們都是一盤散沙?」他的週身散發著一股殺氣,鳳眼裡也火花直冒,雙眸狠狠地盯著鳳顏。

    鳳顏嚇了一大跳,她心目中的王爺一直是溫文有禮的,平日裡說話也是溫聲細語,這樣跟她說話還是第一次。她委屈至極地道:「屬下一直銘記王爺的教誨,不敢有半點怠慢,只是此事一動則牽扯著整個青楚的安危,屬下們不敢擅自替王爺做主。」她的模樣甚是委屈,只是南煙總覺得她的眼眸中似還隱藏著什麼東西。

    鳳顏的聰明南煙在楚王府已經見識過,南煙對她的印象也一直不壞,見白洛飛這樣凶她,而她所言的事情又是大事,她在旁勸道:「飛,鳳顏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徐先生性子溫軟,而黑影又行事魯莽,楚寒一向詭計多端,雖然我不知道他行軍佈陣的本領如何,卻也知他的確不是善與之輩,還是小心為上。」

    白洛飛歎了一口氣道:「我吃過年夜飯再去軍營吧,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要算數,免得日後落你口實,一輩子都要被你念叨。況且我回來時,曾交待過,如果楚寒攻過來,我軍只守不攻,也不追,軍營裡黑影與徐先生也能抵擋一陣,你也不用擔心。」他看得出她的焦慮,今夜的年夜飯他不想食不知味。

    鳳顏有些委屈地在旁道:「那屬下先去備馬,一吃過晚飯便出發。」

    白洛飛點了點頭,鳳顏便退下了。鳳顏的目光擦過南煙與白洛飛,裡面有一絲忌恨與無奈,也有纏綿而深沉的愛意,原本平靜的臉在轉過頭去的那一刻便變得陰狠無比。南煙若是看到她的這副模樣,只怕會做出防備,但遺憾的是,她並沒有看到。

    南煙輕輕地拉著他的手道:「鳳顏是個女孩子,你怎麼可以那樣凶她,若是有人敢那樣凶我,我定要好好教訓回來。」她對鳳顏的印象雖然不壞,但不知道為何,每次看到鳳顏時,心裡都有些堵,仿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再則兩人才相見就又要分別,心裡總不是滋味。

    白洛飛笑道:「還好,你是我的娘子,不是我的屬下。治軍得嚴,管理下屬也得嚴,其實我平日裡待他們都不錯的。再說了,鳳顏又並非一般的女孩子,她雖然沒有你聰明,但卻比你有手段得多,而且她行事向來狠厲,也一直甚有主見,這般慌慌張張倒還是頭一回,我不凶她,難道讓她凶我啊?」對於鳳顏,白洛飛雖然極其信任,卻也一直有所顧忌,也是薛離現在下落不明,否則也不會把她調到身邊來幫忙。

    南煙哼了一聲道:「鳳顏緊張,那更加證明事情不小,她是關心青楚將士的安危所以才會那麼著急和無措,女人是用來疼的,男人才是用來凶的!」

    白洛飛雙手搭在南煙的肩上道:「是,娘子教訓的極是,以後為夫凶誰都不敢再凶女子。而以後娘子要凶我的話,全是天經地義、名正言順。這樣可好?」

    南煙原本還有些擔憂的心情,被他這一弄,也煩惱盡去。不管怎麼樣,她都相信以白洛飛的能力要對付楚寒絕不是什麼難事,他自己都不擔心,她又瞎擔心什麼?

    白洛飛心裡其實還是有幾分擔心的,楚寒的狡詐多變,在戰場上他是見識到了,若非青楚的將士久經沙場,又個個英勇非凡,有好幾次,都差點著了他的道。於是他才會在回韓王府之前對徐清長與黑影多加交代,他也知道戰場上時間也就是生命,差一點點或許就會全軍覆沒,只是難得見到南煙,這些擔心他一個人背下來就好,又何必弄得心愛的人也為他擔心著急。而且以南煙的性子,若是知道他此時的想法,必然會讓他回軍營的。去年的大年夜是與鍾痕交戰,他不想今年的大年夜又因為戰爭被破壞掉。去年是不得不打,而今年他還有得選擇。

    家中的僕人並不知道戰場上的事情,個個興高采烈,白洛飛採取了南煙的建議,給他們發了雙倍的工錢,他們直誇遇到了好主子,他們有個好王妃。

    南煙道:「你看他們多好,只是拿了雙倍的工錢,就開心成這樣,而我們卻不知道要多麼大的事情,才能像他們這樣開心。」

    白洛飛輕輕摟著她道:「其實有你在我的身邊我便已開心無比,連雙倍的工錢都不要。」

    南煙不由地「撲哧」笑出聲道:「韓王爺雙倍的工錢只怕也沒人能開得起!」白洛飛見她笑得開心,他的心情也極好。

    年夜飯的飯桌上只有白洛飛、南煙、鳳顏、方武山以及含玉,這頓飯他們吃得便有些沉重了,因為有離別,所以便有些依依不捨。只是南煙與白洛飛都怕對方難過,都裝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只是大家的心裡都心知肚明,飯沒吃多少,卻吃了足足有一個時辰。

    吃好了飯,便是分別之時,縱然再不捨,也沒人敢留,也沒人敢耽擱,白洛飛輕輕抱了抱南煙道:「我以後會天天給你寫信!」說罷,便躍上了馬背。

    南煙心裡在歎氣,臉上卻笑得燦爛,朝白洛飛擺了擺手道:「快些去吧,早些把楚寒給打發掉,然後回來陪我!」

    白洛飛朝她笑了笑,又點了點頭,一夾馬肚,便與鳳顏策馬而去。

    南煙望著他的背影,忽然有些心傷,淚水也不爭氣地掉了下來。方武山知道她在傷別離,在旁勸道:「不用擔心,楚寒不是他的對手,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南煙朝他笑了笑,便回房休息去了。只是才回到碧荷居裡,沒坐上一會兒,便覺得頭暈目眩,以為是懷孕的反應,便想躺到床上去休息,只是還沒走到床邊,便覺得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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