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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陰謀詭計 文 / 夜初

    朝陽似金,照射著天地萬物,暮春的陽光溫暖而又帶來盎然生機,叢林環繞的軍營在褪掉連續半個月的陰霾終於也迎來了他們的

    朝陽,陽光一照,嫩綠的樹葉每一片都折射著天陽熱情而又充滿希望的光輝。校場上又傳來震天的操練聲,南煙以前睡懶覺時聽得這

    些聲音有些煩,因為打擾了她的睡眠,可是在劫後餘生的這一刻,那些聲音便是代表了希望與朝氣,她的心裡充滿的感動與喜悅。

    被我裡還有著餘溫,白洛飛也不在,她知道他一定去看他的將士去了,若放在以前,她的心裡還會有一絲絲的苦意與嘲諷,可是

    在今日她卻突然覺得這才是他。一個男子漢就有他應該要做的事情,只要他的心也在牽掛著她便已足夠。

    南煙的屋子裡才有響動,含玉便進來服侍她穿衣洗漱,不管她制止了多少遍,含玉淡笑過後便依然我行我素,每天只要她一起來

    ,含玉就必然道她的屋裡來。只是今日含玉進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封信給她,她微微一驚,問道:「什麼東西?」

    含玉答道:「這是今天一早蘇先生離去時,交給我的,說他最見不得離別的場面,所以便寫了這封信給小姐。」

    南煙略帶責備的道:「他什麼時候走的?你怎麼不叫醒我?」心裡卻在歎氣,著蘇四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含玉有些委屈的道:「是他不讓我叫醒你,說你現在有孕在身,應該要多加休息。他又說他本是江湖中的浪人,浪跡天涯才是他

    的路,所以叫小姐不必留他,但是若有空的話,還是可以想想他的。而他若有空的話,也會來看小姐。還說……還說……」她在猶豫該怎麼說出口。

    南煙急道:「他還說什麼呢?」

    含玉一邊偷眼看著南煙一邊道:「他還說小姐欠他的十萬兩銀子,他以後還會來要回去。所以他一定不會讓自己死掉,會活生生

    的站在小姐的面前讓小姐把銀子給他。等他手頭的事情一了,他就要去過富裕的生活。」

    南煙聽得含玉的傳話,不禁覺得好笑,這個蘇四也真是的!道這個時候還在開玩笑!只是再想想,她的心裡又忍不住有些心酸,

    她與蘇四之間的交情,說深不深,說淺不淺,卻將他拉進了這個漩渦,他所說的「手頭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上面,只怕也是極為危險

    的。但是他心裡還記掛著十萬兩銀子,她便會讓白洛飛早早的準備好,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來拿。

    南煙打開蘇四留下的書信,心裡不禁長歎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那上面的大致意思是這樣的:「南煙昨晚接受了他的

    書本,便是他的徒弟,知道當面對她要求的話,她肯定不會同意,所以就用那種方法給了她。方法雖然不是多光明正大,但是這個關

    系已經存在,不管她承不承認,他都認為她是他的弟子,所以她仔細研讀書裡的內容,等他回來的時候再好好考察她。最後一句話居

    然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南煙看的那信裡的內容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這世上她見過很多人收徒弟的方法,但這樣的辦法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哪裡有師父

    認徒弟扔給他就算是確認師徒關係的,這個蘇四簡直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她才不要憑空的就比他小一輩!

    她拿著他的書、信,又回想起他讓含玉傳的話,心裡又升起了不安的感覺。如果他認她這個徒弟他就能安然的回來,那麼這個虧

    她也認了。她歎了一口氣,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蘇四,你可一定要回來拿錢,還有還教我如何解讀,男子漢大丈夫說的話一定要算數!

    她還在發愣的時候,感覺有人在背後抱住了她,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她有些哀傷的道:「蘇四他走了,我

    沒能勸住他!」說罷便將他留下書本給她的事情講了一遍,又掏出那封信給他看。

    白洛飛輕輕的道:「這也是他的選擇,我們也幫他做不了主,你也不用過多擔心。或許他說的也沒錯,以師父的本事,不管他在

    哪裡都一樣,我們也沒有保護他的能力。其實他還有一點也是在為我們著想,如果他在軍營裡的話,怕給我們提前帶來災難,也怕他

    與師父鬥得時候傷及無辜,所以他就選擇早早的離開。也或許是他還有什麼心願未了,此時去完成。但不管怎樣,這一次他都幫了我

    們的大忙,若是這一劫我們都恩那個平安度過的話,我們定要好好待他。」

    在白洛飛的心裡,蘇四是可親可敬的,看到他的時候多數時候都在笑,白洛飛總覺得他的笑有一種超脫世俗的感覺,那些開心他

    不是裝給別人看的,而是打從心裡覺得開心。就好像一個人有一雙聰慧的眼睛,總能發現人間的美,而那些醜陋與邪惡便自動過濾,

    不是看不到,而是不願去計較。白洛飛覺得蘇四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南煙點了點頭,她只希望蘇四能好好的活著,就算他真的回來了,要她當他的徒弟,大不了她也吃一點虧認了。

    敲門聲又想起,是黑影的聲音,他不待白洛飛答應硬闖了進來,他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焦急,白洛飛低斥道:「什麼事情這麼慌張

    ,連門都不敲?」

    黑影急道:「王府,出事了,看來我們了朝廷那邊的實力,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又做了幾枚大炮,煙城失守了。」

    白洛飛微驚,煙城是通向宵鳴與青楚的必經之路,那裡易守難攻,當初他將楚寒趕走時,在煙城那裡激戰了一天一夜才拿下。而

    此次他們居然短短幾個時辰就攻了下來,一方面跟這次中毒的事情有些關係,因為軍心已亂,另一方面只怕是黑影所說的大炮了。

    他記得上次他從朝廷偷走了那枚大炮後,其它的大炮也被他盡數毀了。且宮中製作大炮的圖紙也被他換過,真正的圖紙在他的手上,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做好大炮,並用來攻打他呢?

    白洛飛沉吟了半晌,對黑影道:「你先去調十萬兵馬,我與你同去與煙城相鄰的景陽城。」他知道此時他只能親自出戰了,因為

    徐清長已死,再無人幫他去提高士氣。而這些將士也是認他不認別人,他若不親自去的話,難保會發生什麼大事。

    黑影聽得他的命令,掉轉頭便去調集兵力。

    白洛飛看了南煙一眼道:「煙,景陽城裡吸納在只怕是極亂的,你就先呆在這裡,且景陽城距這裡也不過一百多里,一得空我就回來看你.」於現在他而言,似乎更多了一份責任。煙城失守了也好,至少他知道這種情況下,他的師父定然不會來找他麻煩。

    南煙看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女人還真的是有些麻煩,尤其是有孕在身的女人!若是以前,她鐵定會跟過去的,可是現在也知道,她若是去了,不但幫不上忙,還會讓白洛飛顧忌重重。她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寶寶和白洛飛想。

    南煙微微一笑,對白洛飛道:「飛,你就放心好了,有方大哥和含玉在,你不用擔心我。」

    白洛飛抱了抱她轉身便與黑影一起去了景陽城。

    接下來的日子裡,時常能聽到白洛飛交戰的消息,而她在落鳳城裡,也隱隱能聽得到大炮的轟鳴聲。從白洛飛潦草的字跡中,她知道這場戰打的並不輕鬆。心裡止不住有些掛念,有些擔心。閒著也是閒著

    c,便命人拿來煙城與景陽城的地圖,她細細的研究著。在給白洛飛的書信上也時常寫下自己對這場戰爭的看法和建議。

    縱然她心急如焚,縱然她牽腸掛肚,也只能淡然處之,這場可惡的戰爭可要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天她與莫大學士在偏廳下棋時,收到了一封令她有些頭痛的信。

    信使姐姐青煙寄過來的,這是南煙第二次收到她的信,南煙與這個姐姐並不親厚,在朝京時說的話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十句。第一封信還是她剛嫁給白洛飛時,她勸南煙給朝廷當眼線,字裡行間滿是傲慢與自得。而這一封信的措詞卻溫婉的多,說她的日子過的不好,希望南煙能派人去救她。整封信裡流露出淡淡的哀求,南煙知道青煙的性格高傲,她能這樣來求自己,只怕是日子極其難過了。

    莫大學士見南煙的面色有異,便問道:「可是韓王來信,前線又有變故了?」

    南煙搖了搖頭,也不回答,將信遞給莫大學士。莫大學士一看那封信歎了口氣道:「你待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南煙答道:「爹在這裡,我不妨直說,我與青煙姐姐兩人並無感情,爹若不在這裡,我可能想也不想就將這封信扔進了火爐。只是爹教會了我什麼事親情,我此次會想一想如何解決姐姐的事情。只是現在前線吃緊,戰火紛飛,我們自顧不及,也實在是抽不出人馬去朝京救姐姐。而若等到飛攻破朝京的時候,姐姐只怕都已被害了。我現在身邊只有方大哥一人在保護我,我現在的情況也很特殊,膽子也比從前小了許多,所以不會請方大哥去朝京救姐姐。」

    莫大學士眉頭微皺道:「你難道想起棄你姐姐於不顧?」

    南煙歎了口氣道:「不是我棄姐姐於不顧,而是姐姐應該想辦法自救!人若連自救都救不了自救,又如何能奢望別人千里迢迢去救她。再說她此時逃走的機會還是很大,朝廷也在打仗,對她的看管應該會比從前鬆了許多,再則現在朝廷一直打的是勝仗,姐姐更有機會逃走才是。所以,我回姐姐的信也只有兩個字『自救』。她若能安全到達這裡,我定然會好好待她,但是我實在是沒辦法派人去救她。」

    莫大學士人慍道:「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能從那龍潭虎**中逃脫?」

    南煙想了想,便將自救如何被鍾痕擄去,又如何逃出生天的事情大致對莫大學士說了一遍,最後道:「姐姐的情況比我當日要好許多,我能逃脫,若姐姐有心想逃走的話,也一定可以。除非這是朝廷的陷阱。」不是她心狠,而是她知道量力而為,再則青煙的脾性她也不太瞭解,現在的她,不能再冒什麼危險了,尤其是這次的事件之後,她更加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不能再讓他們為了她去冒險。

    莫大學士歎了口氣道:「或許你說的也對吧!」只是他心裡的愁悶卻還是難解,他撤下棋子,回房休息去了。

    含玉在旁見了道:「小姐,這……」

    南煙歎了口氣道:「由爹去吧,我現在實在是顧念不了那麼多了!他會體會得到我此時的處境。」話雖如此,心裡卻還是止不住有些感觸,卻又實在是無能為力。

    白洛飛一離開她,她的思念便瘋狂的生長,時間彷彿也一下子多了起來。除了看白洛飛的書信以及回他的信之外,她閒著實在是無聊,便拿著蘇四給她的那本書研讀起來。不看還好,一看便深深地陷進去了,那本書不像平常的醫書晦澀難懂,裡面不但有大量的插圖,還有不少的典故,好懂且易學。看得出來,蘇四在這花了不少心血。

    南煙看的多了的時候,也有一些感觸,那就是這天地萬物都可以為藥,也可以以為毒,就看施者之心了。怪不得蘇四那麼慎重,這本書雖然是記載了救人的辦法,但同時也有一些以毒攻毒的奇門怪方,更有一些毒藥的製法。若是落在歹人之手,實在是不敢想像。

    她博聞強記,對那書上記載的內容很快都熟悉了,一些簡單的配方她也會了,也從那認識了許多的草藥。只是她現在孕期,怕那些東西對寶寶有傷害,否則以她的性子只怕早去配製藥方了。所以縱然她全部記下來,也只是紙上談兵。

    采兒的性子比以前安靜多了,難得看到她吵吵鬧鬧的情景了,以前她總是粘著南煙,現在卻喜歡一個人發呆。南煙身子不便,又因為上次的事情,也不願再出軍營,而采兒呆著無聊時便拉著含玉時常進城區採買一些東西。

    這天采兒與含玉剛買了一些小孩子的玩具,便聽得一陣喧嘩聲傳來,接著百姓四處逃散,仔細一看,卻見一隊人馬在街上橫衝直撞,見人就殺,一時間,落鳳城裡哀聲大起,屍體頓時遍地都是。采兒怒火四起,拎起皮鞭就要上前去教訓他們。

    含玉見情形不對,一把拉住采兒道:「這些軍馬不像是王爺的人,你看,他們雖然穿著王爺這邊軍隊的衣裳,可是那些衣裳長短不合,只怕是搶來的。再則王爺愛民如子,怎麼可以做出傷害百姓的事情。他們人多勢眾,我們打不過他們,還是快些回去告訴小姐才好。」她跟在南煙的身邊久了,觀察能力也遠遠勝過之前。

    采兒聽她分析的有理,心裡雖恨,卻也聽了含玉的話,兩人便打算匆匆的往軍營裡趕,只是才轉過身,一個士兵流里流氣的策馬堵在采兒的面前,問道:「小妹妹,落鳳城的軍營怎麼走啊,帶哥哥去一程吧!」

    那士兵原本想要惡聲惡氣的吼她們,在采兒回過頭來的時候,見她長的甚是可人,語氣也變成了調戲。采兒一聽怒火暗升,心裡卻在盤算著如何收拾他,當下裝作失慌的模樣,隨便用手指了一個方向道:「就在那邊!」

    那士兵原本有事在身,見采兒那害怕的模樣,痞笑著道:「小妹妹,要不跟哥哥一起走,哥哥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采兒眼睛轉了裝道:「你要去軍營做什麼,聽說那裡死了很多人,我才不要去!」她心裡不禁好奇,這些人去軍營裡做什麼?

    那士兵伸手來摸采兒的臉道:「也不做什麼,我們有事要請教韓王妃,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跟哥哥走保管不吃虧!」

    采兒輕輕的避開他的手,正與欲發作,含玉拉住她,在旁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我聽說韓王妃是不管事的,你們找她做什麼?」她心裡實在是有些好奇,這些人從哪裡來的?到底想做什麼?

    那士兵看了看含玉,見她長得雖沒有采兒可人,卻也眉清目秀,心裡直呼交了桃花運,當下笑道:「那些事情,別人我也不會講,今日就破例告訴你。我們是韓王的士兵,來這裡是來請韓王妃的,韓王在景陽城已經大勝,讓我們請韓王妃前去。」

    兩人一聽這話,均有些疑惑,相互看了一眼,含玉道:「可是我們都沒聽說韓王大捷,韓王妃又有孕在身,怎麼可能這個時候來接她呢?」那士兵**道:「我們先不討論這個問題了,快帶哥哥去軍營吧!給你們大大的好處!」去軍營的路上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采兒與含玉對望一眼,采兒裝做不好意思的道:「可是我們姐妹就有兩個人了,一匹馬怎麼坐的下?」

    那士兵道:「這樣吧,你們騎馬,我牽著馬跟你們走!」他心裡有邪念,心想著一人獨佔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也不叫上他的同伴,將采兒和含玉一扶上馬,便走了。

    那士兵一邊在牽著馬,一邊說著不堪入耳的話語,采兒與含玉都覺得實在是不堪忍受。采兒一見附近沒有那些兵馬,揚起鞭子便向那士兵招呼了過去,她心裡有怒氣,下手極是狠厲,那士兵只會一些拳腳功夫,又哪裡是采兒的對手。剛開始還凶巴巴的,抽了他幾個之後,便跪地求饒。

    采兒喝道:「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士兵開始還嘴硬,後來實在是吃痛不過,才道:「我們根本不是韓王的士兵,而是從朝京來的御前侍衛,這次奉命來落鳳城將韓王妃騙走,若是騙不了她的話,便強行將她擄走。」

    采兒怒道:「你們在戰場上打不過,便用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實在是可恥!」

    那士兵不敢答話,采兒又問道:「那你們為什麼殺落鳳城的百姓,他們是無辜的!」

    那士兵答道:「我也不想的,是上頭吩咐的,說是這樣就可以敗壞韓王的名聲,引起內亂,讓韓王不戰而敗。」

    采兒火大道:「你們簡直是慘無人道,簡直是不把人命當回事!說,這次你們來了多殺人馬?」

    那士兵道:「這個不能講的!」

    采兒一巴掌便朝他扇了過去,喝道:「說是不說!」抽罷,皮鞭又高高揚起。她和段玉程在一起之後,倒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加上她天生調皮的性格,整人倒是有一手。

    那士兵一吃痛,才支支吾吾的道:「我說,一共來了五千人。在路上遇上海盜,死了約五百人。」

    含玉在旁急道:「采兒,我們不要再和他囉嗦了,小姐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計謀,萬一著了他們的道可如何是好?」她的心比采兒細,考慮的也周全些。

    采兒想起那士兵舉止,心裡怒氣還沒發洩掉,又想起他們在落鳳城裡所作所為,柳眉一擰,皮鞭一揚便結果了那士兵的性命,將含玉扶上馬背,對含玉說了句:「坐穩了!」便一夾馬肚飛快的朝軍營裡跑去。

    兩人一回到軍營,便去找南煙,將今日的所見所聞講給她聽,南煙一聽她們的話,心裡也一驚,軍營這麼大,他們要找過來也極為容易,便問方武山:「現在軍營裡還有多少人?」

    方武山答道:「韓王爺怕你有危險,留下了五百暗衛保護你,大軍都已調到景陽城的戰場上去了。軍營裡還有兩千左右正在養傷的傷員。」

    南煙沉吟了半晌道:「現在飛那裡定然戰事極為激烈,我不能分他的心,再則那些人已經到了城下,我就是現在燃起煙花,飛也來不及趕回來,所以我們要自己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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