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5章 規則掌控 文 / 傘流
鄧貓、馬軍、米雪兒、劉文傑、曾璨先後掉入虛空。
教未碰觸任何實物，五人凌立虛空之中。重力已然失蹤，失重之下，眾人頭重腳輕，險險失衡。
「這些毛毛的線條是什麼？好有趣哦。」米雪兒好奇地伸出手去撫摸。
鄧貓眉頭緊皺，凝神思考。不明白本該屬於金的領域，為何是這般狀況。
「啊！啊！啊！痛死我了！救命啊！」米雪兒半隻手掌觸及毛茸茸的不規則線條，竟被無聲息吞噬。
望著米雪兒鮮血淋漓的半隻手掌，幾人一陣發寒。
馬軍施展綠色技能，綠光漸漸氤氳，將米雪兒半隻手掌置於其中。米雪兒雖然疼得眼淚直流，卻神勇地咬牙堅持，大聲呼痛的同時，很有意識地將一瓶非戰鬥恢復藥劑灌入嘴裡。
在恢復藥劑與馬軍的治療技能下，半隻手掌慢慢長出，最終恢復原樣。
「小心！千萬別碰它們！」馬軍大聲提醒，不用他說，眾人都畏懼地自發遠離。
毛線無規則翻滾，層層疊疊，間或成線行穿過，或有成不規則塊狀飄過……
五人不停躲避不斷飄過的毛線，卻驚恐地發現：毛線漸漸的，越來越密集，快狀毛線越來越多，躲閃愈發困難。
一聲驚呼，米雪兒的半縷長髮被悄然截斷。
突然，一人自空中砸落，赫然是梁希！
「小心，別碰毛線！」鄧貓、馬軍、劉文傑同時呼道。
梁希一愣，一道白線貼著他的耳朵劃過。一聲悶哼，摀住耳朵，邊往嘴裡灌療傷藥，梁希邊往五人位置躲躲閃閃而來。
「曾璨！」鄧貓突然大聲呼喝，精神力極高讓其感知敏銳度遠高於其他人。
一道微小的碎片狀白線團自曾璨白皙的頸後乍現！
眾人大驚失色，距離如此之近，曾璨已來不及躲閃。眼看，曾璨即將命喪當場！
鄧貓大吼一聲，竟是瞬間啟動十倍超頻，濃郁精神力灌注己身，形成牢不可破的防護罩。在眾人不可置信的速撞開曾璨。
微小碎片狀白線團割過，精神力慘遭吞噬，鄧貓再次吐血，精神受到重創。然而精神力形成的能量防護罩稍微阻礙碎片狀白線團的切割速度，鄧貓籍著超頻狀態，險之又險地以毫釐之差滾到一邊。
曾璨焦慮地衝上前來扶鄧貓。
其餘眾人卻是傻愣愣地站在那，嘴微張，眼微瞪。此刻，他們心中無比清明，他是速度，竟是如此匪夷所思；那道能量防護罩，竟是鄧貓所發——與職業大廳裡，保護玩家們免受魔獸攻擊的防護罩完全雷同！
「救我們的，完完全全是他！」所有人的心中都響起一道平地驚雷，除卻早已知曉鄧貓擁有能量防護罩秘密的曾璨。
鄧貓緊皺的雙眉輕輕地放鬆，看得曾璨心頭一鬆。艱難地站起，鄧貓似在與人說話，又似在自言自語：「是空間，是無數的空間。但是為什麼，金的領域，卻有著無數的空間位面，空間碎片？」
「空間位面？空間碎片？」
「什麼金的領域？」
鄧貓突然拍掌，鮮血自口鼻流出，卻不管不顧，大聲道：「金，何為金，穩固為金！穩固，穩固！還有什麼比空間更穩固，更穩定！最大的金，便是空間！哈哈哈哈……」完全想通，鄧貓笑著閉上雙眼，輕鬆地感受著金的領域所存在的規則。
眾人面面相覷。
「哈哈哈哈！」鄧貓驀然睜眼，聲音中突然多出一些金屬感，沉重地道：「你們，閉眼，默站5分鐘。」
米雪兒尖叫道：「鄧貓哥哥，你瘋了？那樣我們會死的！」
鄧貓淡然笑笑，帶著難言的疲憊。手輕輕一揮，一股毛線莫名地偏離方向，飄向遠方。「相信我，5分鐘後，你們將多擁有1點力量。」
曾璨第一個閉上眼。
梁希犀利眼神掃一眼鄧貓，第二個閉上眼。
馬軍定定地看著鄧貓，第三個閉上眼。
劉文傑與米雪兒無奈地閉上眼。
一分鐘……二分鐘……五分鐘。
閉眼之前必須每五秒挪動一次位置，躲避隨時出現的空間碎片、空間位面邊緣。然而閉眼的整整五分鐘，五人沒有受到一絲空間碎片、空間位面的干擾與觸碰。所有的碎片與位面，竟如有人操控般，自動避讓眾人，馳向他方……
當感覺到力量真真確確地加了1點，五人睜眼，震撼地望著鄧貓。
「金為穩固，當你們在金之領域穩固如泰山，修煉自然成功。」鄧貓輕輕地解釋道，超頻後的精神反噬令精神無比虛弱，事實上，鄧貓已經沒有多大的氣力說話，「好了，現在，我帶你們回職業大廳！」
不見有任何動作，眾人突然感覺重新擁有重力。望向腳尖，腳觸實地；望向前方、左方、右方，赫然是職業大廳的內部裝飾！
「你……你……你是玩家嗎？」劉文傑顫抖地指著鄧貓，喃喃地道。
其餘幾人同樣巴巴地看著鄧貓，期盼著他的答案。
「不是玩家，我又是什麼？」鄧貓苦澀一笑，精神莫名地痛楚。是的，我是玩家，但是，我無法如你們那般，擁有真正的**，哪怕——**是殘缺的……
眾人齊齊舒了一口氣。
「真難想像，你竟然如此……變態！」馬軍笑起來了，拘謹瞬失，豪爽漸生。
「呵呵，沒你們想的那麼誇張。」鄧貓虛弱地笑道，閉眼兩秒，再度睜開，帶著更為濃重的疲憊，道：「好了，聚精會神，想一件你最開心的事情。」
曾璨第一個睜眼，看向鄧貓，紅暈滿臉，晶瑩玉頸亦粉紅誘人。
十餘分鐘後，劉文傑最後一個睜眼，看看四方，笑道：「看來我落伍了……」
每個人，獲得1點自行修煉的精神力點。
「接下來？」馬軍打蛇上棍，咧著嘴笑道。
鄧貓無奈地攤攤手，感歎道：「土，有點難搞。」指指上方，笑道：「除非你們能像趕蒼蠅一樣趕走那些魔獸。」幾人冥想快樂事情的半小時裡，鄧貓的精神已有初步的恢復。
這自然與他強悍的壓縮比有關。1：10的壓縮比，單論精神層面，鄧貓的精神恢復速度是神的10倍。
「可以啊，你再把能量罩用在我們身上，我們殺出去！」米雪兒興奮地揮舞著拳頭。
鄧貓苦著臉指著職業大廳，道：「除非你們能把它弄上去，這傢伙能極大增幅我的能量罩。否則，你以為我真能像神一樣，把能量罩撐那麼久？現在即便是要我把能量罩撐到能容納六個人都很勉強。」
「哦！」五人齊齊點頭，「早說嘛，害我看你就像看著一隻妖怪似的。」
苦笑著拍拍臉，鄧貓道：「不過，智力那點我可以先幫你們搞定。」領著眾人，直走出職業大廳，再度踏在凝實的水流上。
「水是最柔和的，你們只要躺在上面睡一覺做個美夢，醒來時便會發現智力漲了。」
「那你呢？」曾璨問道。
鄧貓靜靜看著曾璨，然後往回走去。
「什麼嘛，吭都不吭一聲。」
「哎。」鄧貓黯然歎息，心中暗暗地想道，「對不起，我沒有愛的資格。」心酸，如匕首，狠狠地在鄧貓的心臟上插了一刀。
走進，鄧貓靜靜地研究著職業大廳的浮雕。
玄妙深奧，這是浮雕一直以來帶給鄧貓的感覺。
靜靜盯著浮雕不停地變幻，時間，已不知過了幾何。
突然，一個古老的文字緩緩浮現。鄧貓心中一緊，一動不動，一眨不眨，死死地看著這個古老文字的慢慢浮現，又慢慢消失。
閉眼，鄧貓的腦海，不斷地演示著古老文字出現、消失的過程。
「他又怎麼了？」
「經常這樣的，以前在漣源城也這樣，經常性進入癡傻狀態。不過等一段時間就好。」
「那我們進去等他把。」
良久，鄧貓深吐一口氣。
當明白這個古老文字所在的大概朝代，以鄧貓超乎常人的大腦，以其被阿腦作為資料備份處的博學，鄧貓終於弄懂這個古老的文字——源，秦初的「源」字。
源，漣源的源；源，能源的源；源，能量之源的源。
「源麼？」鄧貓道，淡漠的眼神掃過浮雕，微微歎息，走進職業大廳。
「好了？是不是該上去了？」幾人急吼吼地圍上來。
鄧貓眼神帶笑，謙和地道：「我知道耐力對你們最為重要，不過，上面確實很危險。我不建議上去。」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馬軍頗失沉穩風範，不停地踱步。
「等上面的魔獸散掉，或者……」
「或者什麼？你也知道，鄧兄弟，上面的魔獸是不可能散掉的，它們已經把漣源城當成自己的地盤。唯有殺掉，但要等從其他城市過來的援軍剿滅它們，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去！」馬軍猴急地道。
見幾人的目標通通落在自己身上，鄧貓道：「或者，等我利用金木水火進行演算，推斷出土的規則，那樣……」
「那樣就可以帶我們殺上去？」劉文傑眼巴巴地道。
「哪有那種實力。」鄧貓搖搖頭，「上面光精英就有無數，更何況還有不少boss，甚至連領主都有一隻。我們上去只有死。」
「那就是沒辦法，只能等？」米雪兒聰明地道。
「不，當我推斷出土的規則，我就能在此，借用職業大廳，暫化土之幻境，為你們修煉1點耐力。」鄧貓道。
「好，好，好！」馬軍連說三個好字，道：「要等多久？」
鄧貓頗為尷尬地撓撓頭道：「這還真不好說，得看運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