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節考個秀才 文 / 天堂向左邊
自從聚寶齋一切都運轉正常了之後羅承續的生活一下子又平靜下來。
但是只是他的生活而以。此時在皇宮當中張居正與高拱正在玩了命的死磕。於是時間到了隆慶六年（1572）五月二十六日。歷史上英年早逝的隆慶帝終於還是如同歷史一樣的印來了他的末日。而張居正與高拱這兩個明代歷史最為著名的實幹家們的鬥爭也達到了高朝。我們的高同學連連出狠招之下，依然敗給了早有準備的張居正和未練寶典的馮寶，因為此二人還有一個最大的盟友皇帝——的老娘，而高拱沒有。於是一個月都沒到我們的高同學就被政府機關掃地出門了。不能說高同學水平不足，也不能說高同學智慧不夠。實是高同學警惕心太低，完全無視了才十歲的小皇帝……他媽。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果。
而這個鬥爭看起來離羅承續遠得不可想像。但是實際上我們應當明白一點。正是這次明刀明槍的鬥爭。才使得隆萬盛世的最後一個棋子到位了。那就是大明朝歷史上最n的首輔——張大大上台了。正是因為他偉大而有私的努力。所以大明才在未來的十年裡進入了最為繁榮的一段時期。也正是這一段時間才會有後來羅承續的一切。
歷史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快車道。
……
什麼是科舉。如果這個問題被放到現代可能許多人會說：「那是萬惡的舊社會的產物。是應當被打倒的落後的人材選拔制度。是浪費了無數可憐的有志青年們的青春年華的根源。總之科舉是中國古代封建制度逼害人民手段之一。」
沒錯，相對於現代的教育來說科舉的確是萬惡的。但是如果時間推進行明朝呢。而如果你是有志向但沒有門路的青年呢。
那麼請舉起雙手大聲的高呼吧：「我愛你，科舉。因為你至少給我一個機會。」
是的，科舉是這個時代裡最先進的一種人材選拔制度。要知道在這個時代裡其他國家還都沒有什麼科學的人材選拔制度的時候中國人已經實行了近一千年的科舉制度，無數有志青年們通過科舉制度成為了中國發展的原動力。使得中國的政治場中人材倍出。遠遠強過於歐洲大家族的精英制度。至明代科舉制進入了它的鼎盛時期。明代統治者對科舉高度重視，科舉方法之嚴密也超過了以往歷代。
而羅承續也已經準備要走走這條路了。其實羅承續根本就不想讀書，但是沒有辦法家裡最大的boss——老頭子是一個科舉迷。所以在自己的翅膀還沒有長硬之前他並不想忤逆老頭子的意思。所以平時他讀書也是報著一種進人事聽天命的心態來進行的，但是也許是後世多多少少作文還過得去。所以來到了這個時代之後他也努力的學習的兩年了，自然比這個時代的少年要強出許多。而最主要的是做為一個穿越者，他大可以把那些後世的東東拿出來胡弄一下這個時代的人，只要表演得夠真實就連郭夫子也把他驚為天材。但是羅承續並不覺得自己就比這個時代的人要強到哪裡，自己是站在了偉人的肩上。但是考科舉並不是像現代一樣交了報名費再填個表就行了的，明代想參加科舉一定要先入監。
什麼是入監呢，不是入監牢啊。而是進入學校。對沒錯，就是學校。明代中國早就有了學校了。別以為這個是外國人發明的。如果不是萬惡的便子朝中國的月亮一直比國外的圓。
明代以前，學校只是為科舉輸送考生的途徑之一。到了明代，進學校卻成為了科舉的必由之路。明代入國子監學習的，通稱監生。監生大體有四類：生員入監讀書的稱貢監，官僚子弟入監的稱蔭監，舉人入監的稱舉監，捐資入監的稱例監。監生可以直接做官。特別是明初，以監生而出任中央和地方大員的多不勝舉。明成祖以後，監生直接做官的機會越來越少，卻可以直接參加鄉試，通過科舉做官。參加鄉試的，除監生外，還有科舉生員。只有進入學校，成為生員，才有可能入監學習或成為科舉生員。明代的府學、州學、縣學、稱作郡學或儒學。凡經過本省各級考試進入府、州、縣學的，通稱生員，俗稱秀才。取得生員資格的入學考試叫童試，也叫小考、小試。童生試包括縣試、府試和院試三個階段，每三年舉行兩次。院試由各省學政主持，學政又名提督學院，故稱這級考試為院試。院試合格者稱生員，然後分別分往府、州、縣學學習。生員分三等，有廩生、增生、附生。由官府供給膳食的稱廩膳生員，簡稱廩生；定員以外增加的稱增廣生員，科稱增生；於廩生、增生外再增名額，附於諸生之末，稱為附學生員，科稱附生。考取生員，是功名的起點。一方面、各府、州、縣學中的生員選拔出來為貢生，可以直接進入國子監成為監生。一方面，由各省提學官舉行歲考、科考兩級考試，按成績分為六等。科考列一、二等者，取得參加鄉試的資格，稱科舉生員。因此，進入學校是科舉階梯的第一級。
所以現在羅承續要去考童生了。不過也別以為童生就一定很好考，童子試關卡重重，有明一代考了一輩子童生的人沒有萬兒也有八千。總之是非常之多了。但是這些人要麼就是對主考官們叫不對眼，要不就是才能不足，也有可能是不會做人。當然也可能有其他原因，所以才會屢試屢敗了。
其實羅承續也可以不用考童子試的。其實，自明代中葉，一直行至清末有一種制度叫「納粟入監」。應試者可以不經過童子試、科考的，也能參加鄉試。其實「納粟入監」就是化銀子捐一個監生，取得鄉試入場資格（但是更多的是，有錢不學的人捐監後並不入場應試）。不過走這個途徑的人，往往會被人看輕。如同後世走後門的名牌大學一樣。不過事情也總有例外的，比如明代羅圭七次應考都不能通過童子試，捐監後卻在鄉試、會試中連獲第一名。所以事情無絕對。畢近考科舉中與不中往往看主持考試的人與你的思想對不對路。所以這是為什麼科舉讓許多有志青年一生都無法成功的原因，比如明代著名的才子徐謂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羅承續在他在考試之前做足的功課。
幾年以來他收集了各種各樣的詩詞八股文等不計其數。然後摘出其中精華寫在一本本子上。他稱為《精華集》。這本本子除了他之外基本沒有人知道。而這就是他將來考八股的基礎。
除此之外他還知道考八股除去文章好之外最重要的是得考官的心。而想得考官的心的話兩點最為重要。第一是自己的字好不好看。沒錯就是字。一手漂亮的字能夠為自己的考試加上許多分。第二是論述的方法是不是考官喜歡的。這些都是成敗的關鍵點。所以羅承續非常注意這些地方。
他小心的打聽著這次主考的官員的名字，仔細的背著他從其他地方看來的詩詞句子。然後靜靜等著縣學試的來到。
很快時間來到了非常重要的隆慶六年。羅承續準備開始為他人生的第一個機會而努力了。過完了年之後他就與老爹來到了縣裡禮房裡報名。看著長長的報名隊伍羅承續才明白科舉在這個時代裡多有威力。又或者說是功名對於這個時代裡的人的誘惑力。
與後世一樣填寫著無聊的表格，只是與後世的表格所不同，這個時代的表是豎著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如籍貫、姓名、年齡、三代履歷、身貌等項表格。同考的裡有羅家族裡的幾個孩子，所以選出五人一起互結。郭夫子就是一個廩生，所以由他作保之後羅承續也就得到了童生試的資格。
不得不說羅承續人生的第一次大的考試是平靜當中度過的。沒有哪個大官突然眼神很好的注意到他這個傳說當中的天材，也沒有哪個道士出來預言什麼。一切都是照著流程進行著。從報名到打點都是老爹在操作著，畢近這些東西都是見不得光的。縣試的考官為本縣的縣官，所以老爹對於縣試還是很放心的。羅承續除去在家裡小心的複習之外就是安心的考試了。
只是十幾天之後就到了考試的時間，縣試分四場。考場是督學府。第一場試一文一詩。第二場仍一文一詩。第三場覆試一賦一詩（或試一策一論）。第四場覆試以小講三、四藝。頭三場對於羅承續來說只要不想拿第一實在沒有太大的難度，找個後來人的詩詞、文章很快的就對付了過去。到了四藝那裡羅承續就頭痛了。自己最大的愛好是運動與作小發明。詩詞等等還可以拿後人的名作來作個弊，而這琴、棋兩樣可就做不了弊了。而自己這方面實在有夠挫。好在畫畫這個羅承續前一世這一世都有些許天份，只不過前一世他多用硬筆，而來到了這裡之後改用毛筆了。
好在這個時代裡考官們也大多注意詩文更多。所以四藝並不是最主要的。所以縣試這一關儘管是免免強強的，但還是過去了。加上羅承續年紀確實小，所以在那些夫子當中應像分要比那些幾十二十歲的考生要高出一些。只是與其他眾穿越的大才相比，他與頭名是沒有任何關係了。
雖然羅承續考得輕鬆，但是家裡人卻不輕鬆。一家子人都為此而忙裡忙外。王氏還專門為此而上山吃了幾天的齋（估計那齋菜應當很好吃，羅承續惡毒的想著）。考試之前家裡人除去羅承禮那一房的幾人之外其他人都整晚的睡不著覺。第二天看到老爹黑著眼睛送自己去考試的時候羅承續還真是有點感動。這才是一個家啊！
縣試有驚無險的度過了，然後是府試。府試為四月，兩次考試之間有兩月。為了讓羅承續好好的讀書，羅平旭乾脆全家都搬到了杭來住。家裡的生意都全部給下面的人打理了。加上羅承續結合後世承包責任制的經驗給他寫了一個規居試用了三個月都沒有出問題之後，老頭子就乾脆的幹起了摔手的掌櫃。但是羅承續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畢近這種制度很有可能使得將來自己的生意變成了人家的生意，自己的客戶成了人家的客戶。但是短時間裡卻問題不大。再說一個企業的發展最終還是要人管人的。畢近企業大了做老闆的還要親力親為那不累死才怪。所以羅承續打算從這裡起就幫助老爹開始完成一個封建商人向著現代企業的緩慢過度。只有當自己的家族生意變成象聚寶齋這樣能夠獨立運行而無問題的時候才是一個健康的企業。當然這些東西自己的老爹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明白了。
來到了杭州之後羅承續立刻被禁足，大門都不能出。只能呆在家裡看書，踢足球、搞小發明什麼的就更別想了。於是一下子羅承續無聊得想殺人。但是他畢近是一個穿越者。很快就找到了打發時間的方法——寫書。對就是寫書，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羅承續發現大明朝最大的問題在於過於注重文學，而輕視科學。這是大明朝雖然能工巧匠如雲，卻沒有出任何一個諾貝爾這樣的人物的原因。所以他希望能夠從自己開始改變這一切。
從哪裡開始呢，這讓羅承續開始犯了難。於是只是一支手抓著筆一隻手托著腦袋的發呆了。看著窗外的碧綠的小池、蕩漾的荷花、靈巧的青蜓出神。秋日午後的時間最容易發困的時候，所以平時這個時候羅承續都會做一些不容易發困的事情，比如踢球、外出、作些東西來打發這些時間。這個能夠最大限度的利用時間又不會讓自己難受。
但是現在什麼都做不了，詩詞什麼的看了一個上午頭都大了。真不知道古人那些書生是怎麼過來的，果然是十年寒窗苦啊。這苦恐怕除去了身體上的以外更多是心靈上的吧。畢近古代讀書人家裡大多還算是有點錢的，不然讀書也是很貴的東西哦。
突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然後只聽到阿木叫道：「少爺。大夫人讓人送了些蓮子湯來。」
「送進來吧。」羅承續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一個大夫人那裡的小丫頭帶著一個托盤進來了。給羅承續道了個萬福之後放下了東西就退了出去。用手輕輕的搖著湯匙羅承續繼續的發著呆。
「啊！……」一聲慘叫，在不遠處傳來。
羅承續衝了出來。見到阿木也是一臉的驚奇，兩個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衝了過去。在走廊裡看到剛才那個送湯過來的丫頭正一臉驚恐的坐在地上。指著牆上發呆。
「何事驚慌？」羅承續問道。這時府裡的家丁也有幾個過來了的。那丫頭指頭牆壁半天說不出話來。這讓幾個男人圍著他不知所措。過了好一會兒那丫頭還道：「四……四腳蛇！」
一下子幾個男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原本還以為是什麼事，羅承續甚至以為家裡進了賊人，居然沒有想道只是一隻小小的四腳蛇而以，居然把她嚇成了這樣。
「嘶，四腳蛇，四腳蛇……」羅承續小聲的說道。身邊的阿木和下人們都知道二少爺又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了。所以都不作言語，紛紛退開。
而羅承續則一邊小聲的嘀咕著一邊回到了他的書房裡。現在他已經找到了可以寫的東西了。看到了羅承續回到了房間裡奮筆疾書的樣子阿木感到由衷的高興。這才是他眼中的少爺，沒有什麼事情彷彿能夠難道這個少年一般，他的腦子裡也永遠都會有他們想不出來的東西。雖然可能他也會有一時的迷惑，但是他總能夠找到正確的道路。
縣試之後除去各場陶汰者，發一榜稱「長案」。然後府試的時候將各縣長案所列取之童生再試三場，考法與縣試雷同，亦發一長案。有了上一次的以驗之後羅承續更是不著急了。穩穩的應付著考官。而這次老爹雖然也有走走後門，但是聽說走後門的人太多，所以自然作用不大。
也許是羅承續的運氣出奇的好吧，府試再次的順利的通過了。依如上次一樣，沒有出采的地方，也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個被稱為天材的孩子，只是通過而以。但是就是這樣還是讓老頭子興奮了許久，可見他對於功名的執著程度。畢近羅承續的年紀實在小，所以沒有拿到前面的名次老頭子也不在意。六歲能夠拿到功名的大明王朝已經是前無古人了。
之後羅承續的日子依然是坐牢一般。但是由於之前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目標了，所以羅承續這段時間卻是忙得不可開交，倒是讓老頭子高興不以。
前兩場考試都有驚無險的過來了，但是最後一場院試卻是讓羅承續多少重視了一回。因為這場考試主考官為學政。一般以監察御史、各部侍郎中由進士出身者充任。任期三年，於子、卯、午、酉鄉試年八月由皇帝欽命派往各省一人。這就與平常的考試所不同了，要知道歷史上張居正就是院試的時候有荊州知府李士翱所發現，結果才有了後世的成就的。
李士翱何許人也，羅承續那三腳貓的歷史知識是無法知道了。但是羅承續卻因此而多少比之前更為專注於這次的院試了。其實他自己也覺得非常的矛盾，他是不想考這個無聊的東西的。現在自己為比這個時代的人更會做生意，已經是衣食無憂了。沒事整個勞什子的事情做什麼。又不是精力有多。
但是沒有辦法每次看到自己的老爹那著魔的樣子他頭皮就發麻。要不考不上回來將來的生活還不定給老頭子整成什麼樣呢。得了，想幹得干。不想幹敲打敲打還得干。但是羅承續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人生的第一個重要人物馬上就要出現了。
趙用賢，這是一個只要不是歷史系的學生基本就不可能聽說的人物。但是就是這樣目前絲毫權力都沒有，將來也沒有太大作為的人物卻成為了羅承續將來的第一個助力。作為隆慶五年的進士這位仁兄已經是三十有七了，而他死的時候才六十過二而以。第一眼看到這個連聽都沒有聽過的人物的時候羅承續只想說：哥們，你好足的精神。
趙用賢是那種這個時代的應式教育下的人材，所以也有這個時代的人材們的基本特點：古板到嚇人時可稱為剛正。這哥們居然敢在張大大最n的時候與之對著幹。著實是「剛正」得嚇死人。但是他的這種剛正卻不一定對歷史有推動作用。不過這些都不是羅承續知道的。
當府試之前羅承續知道居然有這樣一號人要見自己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是吧，這也太土了點吧。而事實就是土是土了點，該見的還是應當見見。
於是在官家的驛站裡羅承續見到了這個用了自己一半生命追求科舉的人物。
「你就是羅承續？」原本以為會見到一個頭紮方巾、面容嚴肅、青冉長衫、身形如松的人物。但是沒有想到在他的面前卻是一個矮小黑瘦的中年大叔。並沒有穿他的官服，一身的麻布青衫，所以羅承續不知道這傢伙是侍郎還是御史（就是穿了羅承續也不知道）。這讓羅承續有一點不適應。不過他好歹實際年紀也與這位大叔差不多的人了。所以也並不怯場。
「正是在下。」羅承續恭敬的給他作了一個輯。然後靜靜了坐在了對方指定了一個位子上等著對方問自己學問或是其他的東西。哪裡知道這個大叔居然只是盯著自己看。這就讓羅承續心裡毛毛的了。
「難道，他有龍陽……這可怎麼辦。萬一要是被他給看上，那我的人生，我的大好前程。」羅承續居然一下子心裡出現了無數的想法，但是在前眼的趙大叔面前羅承續卻是眉清目秀、沉靜穩重、端正安詳、國士之風。原來羅承續不知道在明朝相人的時候更多喜歡看相，一個人如果想混在官場裡混得好的話長相相應的重要。而他的長相本就非常的好，除去沒了後世的眼鏡之外基本他就可以稱為白面小生了。加上他是後世的人，人人平等是他的基本觀念，而且現在內心正在不斷的思考。所以沒有空理這個大叔。倒是讓趙大叔認為羅承續非常的的穩重又自然。畢近讓一個七歲的小孩子見一個朝庭的大官，在這個時代可是足以回去看看是不是袓墳冒了青煙的事情。而一個這麼小孩子能夠這樣鎮定，面色如水那就不正常了。這一定是一個神童，難怪這麼小的年紀就被整個寧波周邊的人稱為天材。確實是有他的道理啊。
「可知今日我為何叫你來此？」
「在下不知，請大人訊示。」羅承續不卑不亢的態度再次的引起了趙大叔的好感。
「我近日來杭州之民（他未去寧波）說此地出了一個大才。不知是否屬實。」趙用賢雖然三十多歲才考上舉人，但是別以為他不聰明。實際上羅承續覺得這個人一點都不簡單。因為此時他就在利用一個敏感的問題來試探自己。不過已經知道了人家的問題之後羅承續也就想到的回答的方法。
「在下魯鈍，不知先生所言之大才與在下有何關係。」羅承續平靜的語氣顯然讓趙用賢驚訝。於是他劣一思索，道：「大才姓羅名承續。可是你！」
「在下不知是否還有人與在下同名同姓，但說在下大才實不敢當。在下只求進人事而以。」羅承續的回答非常的平靜，並不像是在與一個京官打交道。
羅承續平靜的回答讓這個趙大叔更加激動，羅承續才剛說完他幾乎不加思索的跟著問道：「好個進人事而以。你想如何進人事呢？」
「以身為正，以正朔形。」羅承續談然的說道，但是這八個字卻像是八個大錘一樣的擊中了趙用賢，之後的歲月裡他雖然起起伏伏，但是羅承續的話卻一直如同一盞明燈一樣的指引著他堅定的作著那些他認為對的事情。並且從此雖然後來有許多人認為羅承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海商，但是他卻執著的認定羅承續是一個有為青年，堅持的提拔著羅承續。
「好一個以身為正，以正朔形。你真認為你能夠做到。」
「松柏者，雖處深山之中。卻從不如楊柳一般彎析。故能成一代巨木。」羅承續沒有直接的回答趙用賢的問題，而是再次用了一個比喻。但是羅承續沒有想到的是這句話卻起到了一些反效果。趙用賢雖然欣賞，但是後來有些重要的人物卻不怎麼喜歡，這都是後話了。至少目前趙用賢是非常的欣賞的。現在趙用賢滿腦子都是一個想法：國器，國器。可惜太年少了。
之後趙用賢繼續問了一些問題羅承續都一一作答，但是沒有再說太出彩的話了。之後趙用賢就讓他回去了。原本這只是大明朝一個普通的小官和一個普通的少年的一段普通的對話。但是歷史已經被蝴蝶給扇了一下了，那一切就不同了。這段對話日後被收入了明史。成為大明王朝最後一個強勢首輔的歷史。並且不斷的被後世的文人們一再提起，成為一個優秀的勵志的故事。
於是在這次的見面之後羅承續再次有驚無險的通過了他的府試。
……
八十五年前，八歲的嚴嵩因為成績好，作為優秀童生考入了縣學。八十五年後，六歲的羅承續也因為成績好，進入了縣學。九十九年前天材楊廷和以十三歲的年紀中舉，九十九年後呢？明年羅承續就可以參加鄉試了。而最為主要的是這個少年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驕傲和浮燥。難道大明朝又要有一個天材誕生？
也許吧……
歷史在今天終於被一隻蝴蝶給扇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