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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節失敗乃是成功之母 文 / 天堂向左邊

    夜,羅府後門外突然傳來三聲鳥叫。在這寂靜的夜晚裡顯得非常的突猶,但是這個時代裡人們都睡得早,沒有幾個人注意這聲音。

    「嘎嘎嘎……」沉重的木門發出一陣難聽聲音,一個少年出現在門的後面,只見他雖然在這深夜裡,卻目光窘窘有神;穿著粗布衣服,單薄的身材讓人感覺一吹就倒一樣。只見他把頭伸出了門外仔細的看了看。但是黑燈嚇火的,什麼出看不到。而且加上營養不良,他在晚上看東西並不太清楚。

    突然一個黑影從黑暗裡閃了出來,一下摀住了他的嘴。少年身體一顫,然後就回復了鎮定。四目相對正是他要找的人。於是他讓出了位置,黑影一下子進入了羅府後門。之後沉重的木門再次的關上了。

    兩個在羅府裡輕車熟路一直來到了羅承續的小院裡。只見少年輕輕叫了一聲:「少爺,秦師傅回來了。」

    於是原本黑暗的小屋一下子亮起了一絲光亮。羅承續穿戴整齊的出現在門口:「進來吧。」兩人閃身而入。羅承續見四下無人,下人們都睡著了才關上了門。

    房間裡非常的光亮,可以看出原來那個少年正是阿木,而黑衣人則是羅承續的武術師傅秦程。顯然他們正在進行著某些秘謀。

    「怎麼樣。」羅承續小聲的問著正在除去夜行衣的秦程。

    「都安排好了,拔舌頭的時候我是穿著那斯的衣服,保證那狗一定咬死他。只是少爺了,把狗綁得那麼遠,萬一要是那狗沒有聞到怎麼辦。」

    「放心吧,狗鼻子可是很靈的。我們明天就等著好消息吧。」羅承續自信的說道。

    ……

    「邦邦邦……天干物燥,小心火燭,日入。邦邦邦……」梆子打過酉時。此時家家畢戶,整個像山縣進入在一片安靜當中。這時大道之上十幾個醉漢正互相的扶持著向著這邊走了過來。一切都如同這幾天以來正常的節奏一樣的發生著。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今個那**蹄子真帶勁啊。」

    「那是,那是。少爺的功夫現在真是讓屬下們拍馬都追不上啊。」

    「你們這些人傢伙……也不好好練練。回去,給我……嗯,給我……」

    「少爺您走好。」

    ……

    黑暗之中兩雙通紅的雙眼正盯著眼前的那十幾個醉漢。只是他們還沒有發覺而以,並且一步步的進入了某些人為他們設計的陷阱裡來。

    十幾個人走著走著突然前面的幾個人居然都倒在了地上。走在中間暢胸露懷的李霸王頓著笑了:「你們幾個狗奴才,這才喝了幾兩馬尿啊,就站都站不住了。要是再給你們找兩**,不是……不是回家都回不了了。」李霸王說著說著還覺得不夠,居然直接走上去找了最近的一個大漢一腳踢到了他的**上。

    那大漢被踢後也沒有站起來,而是坐在地上道:「少爺,您有所不知啊。這地上,這地上有根繩子。」

    「放你的驢屁,地上怎麼會有繩子?」李霸王顯然覺得手下有心在試他的智商。

    「少爺,是真是哥幾個都是被這繩子給絆倒的。」

    「是啊,是啊,少爺!」幾個大漢都為難的說道。顯然他們不想讓主子以為他們在考驗他的智商。紛紛應到。於是李霸王也覺查他們沒有說謊,走近一看,確實是根粗繩子。於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話李霸王道:「去,不就根繩子嗎。還都說練把式的,這麼一根繩子就放全倒了!從明個起統統不准給我再喝那些個馬尿了。聽到了沒有……」

    「是是是,少爺說得是。」幾個下人隨便的應著,都知道這李霸王已經喝高了,明個起來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呢,不定就不記得今天說過什麼了。所以都應是飛快。

    「噠噠噠……」

    「什麼聲音?」李霸王奇怪的問道。但是幾個下人也覺得奇怪,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聲音。但是可以確定一點,那聲音是向著這邊過來的。因為這聲音已經越來越大了。

    「大伙小心點,有東西過來了!」終於有個清醒點的大聲的叫道。

    「有東西過來了。保護我,快點給我起來。」李霸王雖然喝得迷迷糊糊,但是基本的意識還是有的。他又向了前面的人幾腳。雖然前面幾人都站了起來,但是實際上已經晚上。兩個陰影一黑一黃,一大一小交相越過他們,帶著憤怒衝向了他們的目標。它們無法發出聲音,只是用自己的行動來表示自己的憤怒了。

    在這個晚上有許多人聽到了一陣撕心列肺的嚎叫。

    ……

    定下了瘋狗計之後羅承續連續兩天做足功課。細緻的研究的最近一段時間李霸王活動的路線。然後才開始研究細節。

    「何事為細節呢?」秦程問道。雖然他參加了整個計劃,但是依然對其中的一些地方並不明白。畢近那些是羅承續早就佈置好了的。

    「為首者,即如何使我等不在,而李霸王依然會被狗咬。」

    「嗯!」顯然這個問題是秦程也沒有想通的。所以他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然後,即如何讓這狗不發出一點聲音嚇走這李霸王,或是之前就被其他人給打死。」羅承續走到窗邊,看著外邊**辣的太陽。大有一種談笑間牆櫓灰飛煙滅之感。

    「最後,即如何讓這只咬李霸王。」羅承續微笑著看著秦程。

    「原來如此!難怕少爺要找人去偷那李霸王的衣服了。」阿木吃驚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少爺穿得那樣古怪呢?」

    「當然,如果那偷衣之人是外地來人,又是一付乞丐的樣子,就算被李霸王發現了他偷衣也只會認為這個外來之人餓瘋了,居然連他是何人都不識得。最多打一頓便是了,不會多想,更不會聯繫到將來被狗所咬之事上。所以我必不能讓那人知道我的身份。」

    「所以那狗因我身著李霸王之衣服去拔他的舌頭,自然會忌恨於那李霸王。而沒有舌頭又無法叫出來。這樣李霸王也無法得知有狗。而那狗也只會認得李霸王,在十幾個人中只咬於他。」秦程這才想明白了其中的所有。頓時有一種晃然大悟的感覺。

    「然也!」羅承續笑著應道。

    「當真好計謀!」秦程是粗人,不會有太多花花腸子。對於他來說要殺一個人,直接過去殺就是了,居然想到用有病的瘋狗來殺人。事後無論怎麼查相信這個時代的人也想不到這樣的一件謀殺案居然是一個只有四歲多的孩子想出來的。而最可怕的是,這樣的事情怕是除了那些專業的捕快外,其他人都不會往謀殺上聯繫。這才是羅承續的計謀裡最高的一招。這樣的計謀他一輩子也想不出來。所以對於羅承續的計謀是真心的信服:「只是二少爺,那機關又是如何讓李霸王過去的時候才放狗的呢?這其中可有妙處!」

    「妙處,算不上吧。阿木可知道?」

    「少爺事先租了那空無人住院的小屋來放狗,後又讓我找了一代沙。我想應當是把沙袋越過樑上,扎兩根繩,一根連著木籠的大門。一根橫在街中間,不用達結實。只要讓沙袋不落下來即可。晚上待李霸王一行人喝高了,自然不會發現那繩子。」阿木跟羅承續做了許多小東西,所以對於機關也有一些心得。

    「原來如此,難怪讓我晚上去把那繩子拉到街對面去。」秦程看著羅承續微笑的樣子知道阿木沒有說錯,所以應到。現在他已經明白羅承續那歹毒的殺人計劃了。不過他確感到了一絲涼意。這樣的計劃實在出呼於他的思想之外了。

    「其實此計有計多困難的,由於環環相扣,所以任一環若不對則毫無用處。可惜天要亡那李霸王,我也無法。」

    「少爺真乃神人也!」阿木跪地給羅承續來了三個脆的。

    ……

    寧波府李家大院此時正愁雲慘旦。李家家主李興威嚴的坐在大廳上首,下面上兩排下人,個個都是肌肉虯結的大漢。一個個的怒目而視。他們中間則跪著十幾個大漢,他們就是李霸王的那十幾個手下。而今正一個個的瑟瑟發抖,全然沒有平日裡為禍縣裡的威風了。

    李興半閉雙目,如老僧入定一般,全然沒有身邊那些人的慌張。許久道:「說吧,怎麼的一回事。」

    下面的人一聽到李興的聲音彷彿是被雷給劈到了一樣的顫了一下。都跪直了一點,低著頭你看我,我看你的。沒有一個人敢應一聲。

    「沒什麼說的嗎?」李興的聲音不大,卻像是千斤重石一樣的壓在這十幾個大漢的心頭。讓他們感到連氣都好像喘不過來一樣。一個個的大熱天裡冷汗直流。

    「回……回大老爺!」不斷的眼神交流當中,終於一個大漢被眾人給推了出來。只見他顫聲道:「昨個晚上,我們,我們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混蛋!」李興突然的站了起來。怒聲大喝道:「二少爺差點被那兩隻狗給廢了。你們居然沒有一個有事的。為何?難不成那狗也長了眼睛不成!」

    李興的大喝顯然嚇得幾人不輕,一個個的跪在地上只是磕頭,而且是很大聲音的那處。十幾個人同時的磕出聲音那場面也是非常的雄壯的。只不過現在任何人也無法把這場面與雄壯聯繫到一起。

    「好了!」聽到了李興的聲音這些人才敢停下來。頭上都是破了皮,血水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

    「平日裡都是有身手的,一個個的還都練了把式。欺負起人來身手倒不錯,居然連兩隻瘋狗都沒有攔住,我養你們這些個狗奴才何用?」

    「大老爺,真的不是我們熊啊!」一聽李興的話不對,怕是他要下狠招了。於是其中也有心急火撩的就應道:「那黑燈瞎火的,弟兄們先是被繩子給絆倒了,然後就聽到兩隻狗跑了過來。那狗邪得很!居然叫都不叫。我等哪裡曉得它們從哪裡衝出來的。一時間都嚇得傻了,待到我們反應過來那狗已經咬上了二少爺了。非是我等不盡力,那黑狗力氣實在是大啊。當時手中也沒有稱手的傢伙。光是用手拉哪裡拉得動哦。」

    「放你的狗屁!」李興越聽越火大。原本還想表示一下自己的氣量,但是聽著聽著就忍不住的破口大罵道:「給我拉下去,打!」

    「不要啊,大老爺!」一聽到了李興的話身邊的話,站立兩邊的大漢們紛紛拉著場中那些個傢伙們退出了大廳。只見外面院子裡傳來了無數慘叫聲。而李興氣呼呼的閉上雙眼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怕是外面的人都給打暈了,聲音慢慢的小了下來。這時郎中們才一個個的來到了大廳。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敢說話。

    「各位大夫,小兒如何?」見幾人都不說話,李興捉住為首的一個問道。

    「李少爺身體強壯,這些傷不危及性命。只是怕是將來這右手……!」李興聽這郎中說著說著這就不說了心裡一緊,知道一定是壞消息。道:「可還有救。」

    那郎中左右看了看,見人人都低頭只好硬著頭氣道:「李少爺虎豹之軀,假以時日定會有起色。」

    「狗屁!你們這些個傢伙。」李興一聲怒吼之下幾個郎中都嚇得跪於一地。李興痛苦的再次閉上雙眼待了一會兒。回過頭來道:「可還有其他不妥?」

    「這,李少爺身體強壯,當無不妥!」

    「咬了小兒的聽說是兩隻瘋狗,怎會無不妥?」李興一聽這些個郎中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看著地上的郎中的眼神當中居然帶了殺氣。讓一眾大夫們連氣都不敢出。畢近如果著惹到這魔頭,自己將來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別說行醫,活不活得下去都是問題。

    「也好,幾位大夫說無不妥,那就是無不妥吧。若是小兒有任何地方不對,那幾位就不用再行醫了。走吧!」

    「謝李員外。謝李員外。」幾個郎中如蒙大攝,退了出去。

    ……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越是精密的事情,事前的準備就越需要充足而全面。如果其中任何一個地方沒有瞭解清楚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會是災難性的,比如一些預期的目標無法達成,又比如最重要的目標無法達成,再比如所有目標都無法達成。這些情況當中往往計劃的設計者們對第一處情況會有所準備。但也只是第一種情況而以。

    而精密的計劃因為其操作上的巨大難度所以使得其成功的概率要遠遠低於一個簡單的計劃。所以精密的計劃並不一定就是最好的計劃。

    總的來說一個好的計劃應當是:最少的操作環節、最大的可控制性、最少的必要人員參與。只有實現以上這些才是一個真正的好計劃,顯然羅承續要明白這些道理還需要一些失敗。比如這一次他的謀殺計劃。

    不得不說李霸王的身體素質在這個時代裡確實是相當的好的傢伙。一隻右手幾呼被大黑狗給咬了下來,一支腳大腿被黃狗咬了許久拉出了一個巨大的傷口,但是只是過了十多天之後就已經能夠下床了。而另外一邊原本指望著重傷加狂犬病能夠讓李霸王第二天就翹便子,(啊,不好意思這個時代的人們沒有便子)的羅承續是等了十幾天也沒等著李霸王有什麼事。這讓他吃驚不以。

    於是在家裡反覆對自己的計劃進麼著反覆的推敲,但是羅承續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確確實實是被帶有狂犬病的狗咬到了的人為什麼居然都沒有死。這讓他十分的鬱悶。這只是羅承續不瞭解狂犬病而以。畢近他不是學醫的,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也沒有看多少醫書。想當然的認為被帶有狂犬病的狗咬到了的人如果沒有注射疫苗就一定會死。這就是羅承續的計劃裡百密一疏的地方。

    其實狂犬病是世界上病死率最高的疾病,一旦發病,死亡率幾乎為100%。所以羅承續用狂犬病人計殺李霸王確實不是一個錯誤的主意,但是問題在於第一被帶有狂犬病的狗咬到了就一定會發病嗎?事實是不一定。有學者統計發現就是被真正的狂犬或其它瘋動物咬傷,且沒有採取任何預防措施,結果也只有30%-70%的人發病。而且狂犬病還是一個有潛伏期的病。有的人甚至在十幾年後發病都有可能。所以雖然羅承續計劃得確實不錯,但是由於李霸王不知道是真的沒有發病,還有正處於潛伏期內。總之大半個月過去了,一點發病的情況都沒有聽說。這讓羅承續有著極大的挫敗感。這讓他明白,做任何計劃都要盡量讓自己掌握更大的可控制性。而不是把目標的達成希望於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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