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節空城計 文 / 天堂向左邊
四月二十九日晨。````一隻龐大的船隊從象山以東的一個小海灣裡開出。這是一隻龐大的船隊,共計有大船六隻,小船十二隻。浩浩蕩蕩的向著東北方而去。中間最大的座船之上胡香志得意滿的看著這只屬於他的船隊。昨天他的二當家前往對方的大營裡看到了對方的虛實。原來那裡真的只有一些女人、孩子和老人。真正的漢子不過幾百人而以。而他的手下現有漢子兩千人。雖然因為快速兼併的原因,其中的許多人並不完全忠心於他。但是只要他胡香能夠一直勝利下去。那麼一切都不會是問題。
而眼前的雙嶼島對於胡香來說,那根本不是問題。他胡香昨天晚上便已經許下諾言。只要攻下那裡,那些女人隨意享受。所以今天下面的那些小子都興奮到了極點早不早都準備好了。於是一大早龐大的船隊便都出發了。
早晨的海面在陽光之下閃著如金子一樣的光芒,一路之上碧波蕩漾、讓人神往。胡貴也是興致極高。一直在將台之上看著下面的人工作。由於作戰的漢子們要畜養精力,所以他們是不參與船上的工作的。所有船上的工作都是由那些被捉來的其他島上的漢子們幹的。
船隊被分成了兩波,第一波由他的二當家刀疤臉帶領。目前正在他的前方大約十里之外的地方前進。但是此時的刀疤臉的心情卻沒有後面的胡香那樣的好。昨天前往雙嶼台門給他的衝擊極大。雖然那裡確實是看到了大量的孩子、女人與老人。但是他也見識到了那幾十人列隊便形成的巨大壓力。那些人給他的感覺不像是普通小島上的海盜。更像是當年的戚繼光與俞大猷手下的戚家軍與俞家軍。
而且更讓人驚訝的便是那些小船上的武器。這些武器又讓他想前的去年的那支奇怪的船隊,那隻船隊上也有一些奇怪的武器。到現在那會在半空炸開的火花依然讓人感到毛骨悚然。所以隊前進的時候他更是小心翼翼。因為他知道對方的指揮能力遠遠的強於他,一旦發現了他便可以在海上形成多種戰法來攔截他,刀疤臉完全相信對方能夠達到這個水平。
但是今天讓他驚訝的是隨著他的船隊前進,居然完全沒有看到對方的小船。這讓他非常的驚訝。難道敵人今天都睡著了?當然不可能,如此荒誕不經的想法居然也會產生刀疤臉厭惡的揮了揮手,彷彿是想把這種想法揮出自己的腦子一樣。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奇怪的感覺越來越湧上他的心頭,平靜到讓他驚訝的海面使得刀疤臉越發的感到驚訝。一直到了台門港外居然他們都沒有再碰上任何的威協,這說明什麼?對方跑了?一個晚上便能夠收拾全跑了?刀疤臉覺得有可能,但也沒有可能。有可能是因為對方只是什麼東西都不要,確實有可能一個晚上跑光。但是什麼都不帶這些人到了外地如何生存?所以這又是沒有可能。
「來人,停船。」刀疤臉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先停下來。瞭解一下情況再決定前進還是後退。對於他來說安全的撤退遠比慘勝來得更有價值,畢近只是他們的實力在此消耗一光。那麼將來便是勝了,那麼多島馬上也會背叛。結果就是剛得一個勝利馬上會有一連串的失敗,最終可能連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
「二爺,可有何事。」海狗子一見刀疤臉不正常,馬上湊了過來問道。
「我等昨日是在哪裡碰上那些小船的。」
「這,好像是島南十里外。」
「是啊,此地都到了港口外。居然沒有任何船隻出來。你不覺有些奇怪?」
「嘶,二爺一說還真是。那這?」
「派兩隻小船進去看看。我等便在這裡等著吧。」刀疤臉說道。
於是兩人自認為倒霉的小船隻好晃晃悠悠的開了進去。但是原本小小心心,戰戰兢兢的他們開進去了才發現裡邊居然是空無一物。不但是港口碼頭邊什麼都沒有,便是那岸上也是靜悄悄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在碼頭邊能夠看到的營房、倉庫等都是大門緊閉著,卻又悄無聲息。這讓這些人像是走到了無人的大街上一樣。
「這,這唱的是哪了出啊,人哪。」
「我哪裡知道。許是昨個晚上都跑了吧。」
「這也是幾千號人物啊。怎地就沒了呢?」
「操那份心做甚。四處看看,有沒有能帶回去了。別到時候大傢伙的都來了便什麼也拿不到了。」
「這倒是,那便動手吧。」
話之間兩隻小船上下來的百來人居然就在整個大營裡四處的找起了值錢的東西起來。但是很快他們便失望了。因為這裡除去一些沉重的鋼錠、銅錠沒有帶走之外,其他居然沒有任何適合攜帶的貴重物品。
「這幫泥腿子。居然把所有貨物都帶走了。」
「這可怎麼辦哪。咱們難不成便要這樣空著手回去了。」
「那邊還有一個大山寨。去那裡看看。」
兩船人跑到了山寨的腳下,卻是發現這裡居然像是一個鐵桶一樣,他們這一百號人在沒有工具的情況這下連那沉重的寨門都沒有辦法弄開。經過了近一年多的不斷開發的山寨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只有木柵欄與泥土的山寨了,經過羅承續多次的用青磚與巨木進行加固的山寨已經有著小城市一樣的牆了。
「這,這如何進去啊。」
……
海面,得意揚揚的胡香突然發現前面的刀疤臉的船隊居然停在港口之外便不再進去了。一下子怒不可厄。
「那是何事。為何船隊停在港外?」胡香奇怪的說道。
「回爺,怕是二爺碰上了什麼危險吧。」一個文長模樣的人回道。
「危險?有理。加速前進,二當家的許是需要我等的相助。」胡香乾脆的說著。
於是胡香的船隊開始加速前進。但是胡香離前面的船隊越近便越是覺得奇怪。因為他在前面根本沒有聽到有任何的動靜,沒有動靜便是沒有戰鬥。沒有戰鬥那刀疤臉難道在磨洋工不成。胡香不由得越想越氣。
終於在兩隊船相交的時候胡香大聲的說道:「去,給我把二當家的叫來。」
沒一會兒刀疤臉便出現在胡香的座船之上。
「許琪見過大當家的。」刀疤臉說道。
「二當家的,這海上的陽光,可還舒服。」胡香身邊的文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大當家的,琪在昨日在海上見著十里之外便有那些島上的小船巡視,然今日卻至港外也未有敵船接近。為防止敵人設奸計,故而只好使小船入港打探,大隊先在外海等待。」
「不會是二當家的害怕了吧。」那文士陰陽怪氣的聲音再次傳來。但是顯然胡香與刀疤臉都沒有在意。
「探到了何情況?」胡香問道。
「目前小船尚未出來。」刀疤臉說道。
「哦?」胡香突然一下坐了起來,直直的盯著刀疤臉。頓是一陣緊張氣氛便在船上蔓延開來。頓時讓刀疤臉港頭大汗。
就在氣氛越來越緊張的時候,突然從港內出來的兩隻小船讓大家都放鬆了下來。
「大當家的,船,船出來了。」一個嘍囉跑到了胡香的面前欣喜的叫道。
「當真?」
「可不是嘛,您看。」順著那人指的方向果然有兩隻小船慢慢的搖了出來。並且兩隻小船還沒有任休受到了攻擊的樣子。
看著兩隻進入敵營並完全出來的小船胡香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裡邊的人都跑了!」
「快,命令所有船都進港。」也許是想亡羊補牢,也許是出於其他的心理,胡香大聲的下達著命令。於是兩隻合而為一的船隊馬上便向著港口裡開了進去。
而一切的情景都讓胡香差一點想跳樓。長長的碼頭,整齊的倉庫、營房,只是沒有東西更沒有人。所有一切都像是秋風掃落葉一樣的不見了。
「啊……」胡香急切的大叫了起來。他站台在將台之上怒氣沖沖的走來走去。沒有人敢接近他,更沒有人敢於在這個時候說什麼。對於他來說一切都太讓他驚訝了。無數想法便在這一刻從他的腦子裡跳了出來。
只見他走著走著突然一個回身,緊緊的盯著那個站立在他後面的刀疤臉。一個可怕的想法只是在一瞬之間便劃過了他的內心,昨天的刀疤臉是不是得到了對方的什麼好處?但是這個可笑的想法馬上被胡香給否定了。他並不蠢,其到可以說比這個時代裡很多沒有受過教育的農民要聰明得多。但是最近的一連串的勝利已經讓他有些忘咱所以了。所以現在的胡香已經沒有去年的時候那精明得多的判斷力了。
但是也不至於連如此錯誤的事情都會判斷錯。不過由此聯想到的另一個想法卻讓他憤怒。於是他大叫道:「來人,二當家的累了,扶二當家的回倉裡休息。」
刀疤臉沒有想到胡香居然一下子便解除了他的職務,這讓他又驚又恐,顯然胡香已經開始猜忌他了。刀疤臉沒有說什麼,顯然胡香是將昨天自己去島上進行勸降與今天空空如也的大營形成了聯想,最差胡香都是會認為是自己請求去勸降而至得島上的人得到了消息而逃走的。而最差……刀疤臉都不敢想像會是什麼情況了。
「下船,下船。給老子統統下船。去看看,還留下了什麼。」胡香憤怒的叫道。於是一干在碼頭邊靠上去了的大船開始放下搭板,許多鬧鬧哄哄的漢子們開始亂亂的走了出來。而讓胡香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惡夢便在這一刻開始了。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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