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節伊勢灣初戰 文 / 天堂向左邊
明史羅承續傳：萬曆二年羅承續遊學倭國，見倭國武將織田氏亂國，義而相助。````七月十三日首見倭將青世神典，戰之伊勢灣，其下奮勇，多有暫獲。因敵勢大，遂遁走……
……
「二公子，今日不宜與敵接戰。」黃定見羅承續下了令走過來說道。
「為何？」羅承續問道。
「船行萬里卻未有養護。而今船底已是蟲藻橫生。船體不佳啊。」黃定雖然不像是張達潮一樣的小心。但是畢近也上了些年紀。所以相對羅承續更重移妥。
「其言有理。」羅承續說著走到了海圖面前便思考了起來。
而遠方的倭國船隊則在海面了混亂的進行了他們的調整。原本倭國的船隊是一個十字形，有前後左右四陣與本陣大隊。前後左右四陣兵力相當。都是由一隻大安宅船帶著四到五隻關船，還有十多隻小早船。
而中軍的本陣則是由四隻大安宅船與六隻關船二十隻小早船構成。如果這樣的十字陣要改成鶴翼陣的話，那麼需要將四個子陣移到本陣的左右兩邊。之間後陣要加速向前，而前陣則要減速向後。而左右兩陣要向左右拉開，給前後兩陣形成空間。這種的大變化便是現在的明軍也只有戚家軍與俞家軍能夠順利的做到。但是這些卻出現在了倭國。
所以整個倭國的船隊不得不為了形成陣形而開始整體的減慢速度。這樣便好像在海上沒有動一樣。
兩隻船隊便這樣慢慢的開始了接近。
「二公子，那些倭子的陣形好像變完了。」黃定說道。
「是啊。」看著那些不到五里之外的倭船羅承續自信的說道。
「二公子。有甚可懼。待老劉去廝殺便是。定不叫那倭子能夠攻上船來。」劉盛雖然說著那沒有頭腦的話，但是羅承續卻覺得他像是在為自己打氣一樣。
「無訪，今天賊勢大，我等便戲之耳。走為上。」
「二公子所言極是。」黃定說道。
從剛才開始賴次便在一種奇怪的氣份當中。他也算是下間家裡征戰多年的人物了。所以也算是沙場老將了。但是他卻覺得眼前的這些商人實在是讓他眼花僚亂。光是那些讓他驚訝的操船能力也就算了。而且讓他更驚訝的是這些人在行船的過程潰無論是命令的傳達，事務的佈置都井井有條。這也還能夠讓他這個武將理解。
但是當這些人看到了數量是自己幾十倍的敵人的時候那種沉著不迫、習以為常的自如便不是商船隊所有的了。賴次在甲板上看到這些船工們在瞭解了海外有敵人的時候都在那個孩子的命令之下井井有條的進行著準備。他們從甲板之下將各種物資提到甲板上來，然後一個個的都穿上了一種裡邊是籐而外面並不清楚的軟甲。將火銃、各種彈藥等東西一一的放到了甲板之上。
還有士兵將船隻中間的一排蒙了帆布的東西解開，賴次驚訝的發展裡邊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弩，這種弩大到讓賴次無法象想，然後便見到這些人慢慢的將弩開始上弦。賴次發現這些弩居然可以上到一半便休息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那鉤住弩弦的機構居然能夠停在半路之上（棘輪結構的好處）。
之後他又看到了許多船工在將一種木頭柄的奇怪的東西一箱一箱的放到了船舷邊，然後將其後部的小蓋子擰下來。在那裡賴次看到了一小根繩子露了出來。
這一個小時裡賴次就像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樣的奇怪。這裡的一切都讓他驚訝。讓他極度的希望那些戰鬥早點來到。他好更好的瞭解這些奇怪的商人的戰法。也許能夠為願證寺帶來一些新的戰法也不一定。
「二公子，是那神教的旗號。」阿班向著下面大叫道。
「很好。吩咐後船。準備作戰。」羅承續說道。剛剛說完他便呆了。神教的紋，那說明什麼？
神教已經決定了支持織田家！目的是什麼？
羅承續在近一段時間以來對於神教的瞭解雖然在大部分是在猜測，並沒有實際的證據支持他。但是有一點卻是確信的，那就是信教是一個利用宗教外衣掩蓋起來的強大的軍事集團。這個集團非常的聰明，將所有信徒帶到了海外，饒開了所有的大名們。這樣無論他們如何的發展都不會受到國內的制壓。所以他們在國內的發展幾呼是一向宗的幾十倍。這便是羅承續所認識的神教。
雖然神教表現出了許多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因素在內。以至於羅承續在推斷板田是不是也與他一起穿越了過來。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了，這個神教正立志最快速度的統一倭國。而其最好的工具便是信長與織田家這個巨大的戰爭機器。
如果一個中國人穿到了這個時代來想幹些什麼？滅日屠美，哈哈，不好意思，這個時代沒有美國。那麼同樣的問題，一個倭國人穿了過來想幹什麼？
羅承續不經一陣顫抖。這個答案實在太可怕了。
如果他心中的答案是事實的話，那這個神教的第一步是做什麼。統一整個倭國？羅承續不知道，但是如果他是神教的統袖的話他便會這樣決定。然後再利用倭國來入侵大明。
突然一個想法劃入了他的內心。
十幾年後便是兩個國家之間在這個時代最大的一場戰爭。如果有人準備利用這場戰爭來改變歷史的進程的話，那麼之後的十幾年的時間便是最重要的了。所以這個神教才會放棄自己爭奪天下這種難度更高的事情，而是選擇了以依附織田家來加速倭國統一的速度嗎？
突然羅承續明白老天為何要降大難於羅家了。若不是如此也許再過幾年等神教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便是他再有能力也無法阻止這個巨獸了。而現在便是剛剛好的時候。
「蒼天啊，我頓悟了。多謝你的指點。」羅承續仰天道。
……
海面之上兩隻船到快速的接近到了三里之內。整個神教的船隊形成了一個橫向寬達四里，縱向厚達二百多米的龐大陣形。像是一輪二十的月亮一樣向著兩隻大明的戰船保圍而來。
「命令本陣減速，兩翼加速進行包抄。」孩子站在屋形裡面沉如水一般的說道。
「哈依。」外面的人馬上將他的命令通過旗號發了出去。但是由於倭國船隊過多。所以實際上這個命令上由中間向著兩邊慢慢的闊散的。
而在他們的面前兩隻明國大船卻是因為風向不對而不得不走著之字形。但是突然眼前的兩隻明國船卻突然的一個左轉向（羅承續實際上是要求右轉向，但是對方看來正對相反）。向著他們這只鶴的左翼而去，此時的左翼剛剛的張開。一看到兩隻船突然的衝了過來，便要形成包圍，中間的船速不變，但是外圍的船卻開始加速，希望形成一個半圍。
「大殿，是他們，是他們。在琉球的時候三條也是這樣被他們逃走的。」嶼二郎興奮的說道。
「是嗎？那看來們也應當有那種奇怪的遠程與近程的炸藥武器了。」
「當是這樣。」
「那便下令船隊小心點吧。讓右翼加速向左翼靠攏。本陣轉向左翼後面。」
「哈依。」
……
而當神教軍的左翼的船隊的兩邊剛剛前出的時候，兩隻船商會戰隊定遠號與經遠號已經射出了他們的武器。十二支巨大的弩箭向著他們射來。不過由於距離過遠，所以都落到了水裡。但是記倭子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面前的水在居然炸開了十朵水花。這把這些倭子們嚇了一跳。
遠處的本陣安宅船上，嶼二郎驚訝的叫道：「是巨大的箭啊，原來是箭。」
「是啊。只是箭了。」那個孩子也驚訝的看著那遠處的巨大的弩箭劃破了晴空落入了水中。
……
「二公子。箭只形成近矢（指射程不足）。」管事大聲喝道。
「嗯。現在距離如何。」
「已入兩里。」
「航速多少。」
「五點三節。」
「敵航速多少？」
「大船四節，小船六節，左右七節。二公子，敵陣形變化。其中軍轉向右翼（神教的左翼）後面，右翼開始向我船隊包抄。」
聽到了阿班的話羅承續拿著千里鏡看向了右翼，只見右翼原本的線式陣形正在慢慢的變形，速度快的船已經有些前出了。
「再射一輪。」羅承續智珠在握的下令道。
……
「呼呼……」看著十二隻箭落到了左翼的大船周邊，孩子驚訝的立了一下腳。這是他非常緊張時的動作。嶼二郎也只見過三次而以。而頭兩次一次是被島津家追到走投無路，一次是碰上山賊差點被殺。可見這個孩子對眼前的唐船有多重視。
……
看著那些巨大的弩箭射出，賴次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的祈禱著那些巨大的箭支能夠射中，然後他便像是後世的球迷一樣看著那長箭在空中劃著弧線落入海上。但是隨著十一個水柱跳起，他又會懊惱的大聲的叫著。
「箭只形成散射，未中。對倭隊前船已形成的跨射。」阿班喝道。
「現距離多少？」
「一里半！」
「張蝴蝶帆，轉向090，航向正北。令神器手準備。」羅承續叫道。
「張蝴蝶帆，轉向090，航向正北。令神器手準備。」管大聲大聲將命令傳到了傳令手那裡，然後傳令手再大聲對著船隻其他位置上的人叫道。
……
兩論的遠射，巨大的破壞力的弩箭，讓左翼的這些倭子們都嚇了一跳。但是像是看到了自家球門沒有被對方攻破一樣，他們看到了那些倭箭落入水中便集體的歡呼了起來。但是這些倭子們剛剛歡呼了一會兒便發現眼前橫向前進的那些大明船隊居然在射了兩輪弩箭之後便一屁股不理他們了，轉向與他們一個方向，向北逃了。
這還得了，剛才被兩波攻擊打得沒有機會還手的倭子們怒氣沖沖，紛紛讓他們的船裡的苦力們不斷的划船，以期加快速度。於是倭子的船隊裡小早與關船慢慢不斷的前出，而那些笨重的安宅船卻慢慢的落在了他們的後面。
……
「大殿，那些唐船，阿不，支那船已經被我等包圍，現在只有回頭逃回長島了。」嶼二郎興奮的說道。
「很好，追上去，決不能讓他們逃了。」
於是海面上突然出現一幕奇景，兩隻大明戰船張滿了帆玩命的向北前進，而他的後面卻跟著一大隊的倭船緊追不捨。
「小施主，為何我等要逃跑。他們是織田的人，我們應當與他們決一死戰。」興奮了好一會兒的賴次突然看到了羅承續居然在有著先進武器的情況下居然選擇了逃跑。這讓賴次很不理解。
「賴次殿，先不說我等乃是明船。若非為天下正義，可無需與信長作戰。便是我等來到這裡也是為了幫助長島運送糧食而來。並非是為了與這些倭船決戰而來。再者，蠻勇決非勇敢，戰爭乃藝術耳。海上作戰更是講究速度、火力與隊形。兵數不足且與敵蠻戰實乃蠻夫也。」羅承續的話讓賴次無言以對，他一個倭國的羅圈腳哪裡講得出什麼大道理。
「我等當今首務乃是與船隊會合。方可與之周旋一二。不然以弱擊強智者所不為。今日且看在下如何從這些倭船當中逃得生天。
羅承續的話很快得到了船隊高管的支持，對於他們來說。穩妥遠勝過了激進。就連劉盛這種最為恨倭國的人在倭國呆了大半年之後也變得平和了不少。他也發現了原來倭國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壞蛋。許多被捉來的倭國人也非常普通。並且長時間的管理幾百人使得他開始理解一個上位者的責任了。並且也慢慢的瞭解了羅承續管理幾千人的難度了。所以他的心態也慢慢的開始變化。
而海面之上倭國的船隊卻在向著更麻煩的地步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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