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節再回琉球 文 / 天堂向左邊
七月二十八日兩個船隊便從永良部島出發了。````一路之上他們盡量選擇夜間經過一些島嶼，這樣來躲開那些神教可能的海狩小船，但是結果還是發生了幾次小的戰鬥。當然羅承續對於這些小船就是一個結果，殺光。他沒空帶苦力回去，更不想讓他們回去報信。所以殺光是最好的結果。
五百公里的路程他一共花去了三天半才到了一個叫姑達佳(後世久高島)的小島。與其他島一樣這裡的人也被那些神教給捉走了。所以這裡沒有任何人居住也就不會有任何人發現他們。大船在島南找到了一個深水良港。雖然沒有經過任何的現代化的建設，但是這個小島的周邊有一圈露出海面的島礁。便得島外的巨浪也無法對這個島裡的船形成衝擊。而且這裡離中城灣非常的近。然後羅承續帶著石氏兄弟、順名方等人來到了後世的與那原町上了陸。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問題便出現了，他們手中的針路雖然記錄了一些道路，卻沒有記錄從島的東面前往首裡的道路。這讓幾個人像是無頭蒼蠅一樣。
好在走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便看到了一個小村子。但是到了這裡須名方居然發現他聽不明白周邊的話。原來琉璃語言在各個獨立的島上發展。所以有很大的變聲，不同島的人很難聽明白其他島上的人說的話。這讓羅承續等人幾咱抓狂。
但是好在他們很快便想到了一個辦法——寫。東亞這個時代都只有一種文字——漢字。所有東亞國家這個時代都只用漢子。所以只要有識字的人便不怕他不明白。於是羅承續很快寫了個首理兩個字。但是卻發現居然一路問了過去，居然沒有人識字。這讓幾人頭痛欲列。沒辦法，你不能指望著連大明都無漢普極教育的時代裡其他小國能夠做得到，結果就在他們坐在路邊休息的時候突然一個普通的琉球人打扮的人過來問他們。
「請問你們是大明人士嗎？」此人的漢語說得非常的好，雖然也有些閩南話但是確是讓兩人聽著不舒服，但是經過了大半天無人理解之後，突然一個人說著他們能聽明白的話，這種感覺就像是聽著天籟之音一般。
「是的，你有何事。」蘇方震急忙與他說道。
「請問你們是想去首裡城嗎？」
「是的。」幾人一便興奮起來。顯然他們的機會來了。
「在下正好有幸前往首裡城，如果幾位不介意的話，在下可以帶你們前往。
「不介意，不介意。」幾人興奮的說道。
一行人終於好不容易的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嚮導。一路之上蘇方震試著與此人攀談了起來。
「你的大明語極善，可有去過大明？」蘇方震說道。琉球每一年都會派出大量的留學生，而這些留學生都能夠在大明得好經較好的培養。所以在琉球的首理城裡時常可以見到一些漢語說得極好的人，但是這些人都很少來到周邊的其他地方。而且這些人一般都是王子或王舅（此二處人都是身份，與中國的王子不同不是家族的關係），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琉球的貴族。所以眼前之人也很有可能是一個貴族。
「是的，我在南京有學習過四年。」
「哦。」羅承續與蘇方震驚訝道。他們最近都學習了一點琉球的知識，所以知道能夠在南京學習四年的都是琉球國的大家族的子弟了。
「請問您貴姓呢？」蘇方震好奇的問道。
「還沒有介紹自己。在下叫麻平衡。乃是儀間裡之子親雲上真常。」此人平靜的說著。
羅承續與蘇方震現在都已經知道，在琉球，貴族的稱號當中王子最高、其次是親方、然後便是這個親雲上了。而從這個麻平衡的稱法裡可以看出他大致相當於大明的一個村長。
「哦，原來如此，那為何你會在此出現呢。」蘇方震知道儀間離中城還是有些路程的，而這些琉球的貴族都不太喜歡「下鄉」，平日裡都呆首裡城裡的，要不便是在自己的城裡。
「唉，我琉球土地稀少，能夠耕種的不多。且常年饑荒，人們皆以蘇鐵果實為食。實在困苦不以。故而在下常思如種提高耕種。常四處查看。今日有幸見到幾位也算是緣份吧。不知道幾位來我琉球為何不走那霸，卻在中城上岸。」
面對著麻平衡的問題羅承續與蘇方震對視了一眼，見羅承續確定的眼睛蘇方震道：「實不相瞞，我等乃是天朝的使者。」
「你們是是天朝的使者。」麻平衡驚道。羅承續等人見他不信於是便給他解釋了起來。之後還將宋儀望的書給他看了看。於是麻平衡這才相信了幾人的身份。
「原來你們是宋大人的使者。此大善也。尚王與三司官等皆為如何擊退倭寇而發愁，派往天朝的使者亦無消息，如今怕是已糟不測。你們來了，便可讓大明知道我琉球的危險。」麻平衡雖然不是一個武將，擔是看來還是瞭解目前的局面的。
「正是。我們便是為此而來。只是不知道應當見哪位官員才能夠完成宋大人的托付。」蘇方震發愁的樣子馬上讓麻平衡笑了。
「此有何難，我便為你們引薦三司官好了。」
「哦，那如此便最善了。」一行人樂道。
一路走走聊聊，不知不覺便走了十里路，他們便到了這個時代的首裡城。首裡城雖然叫城但是實際上與中國的城的概念並不一樣。他只是一個防禦保壘與王宮的綜合體，並不像是中國的大城市一樣有城市的功能在內。所以當羅承續看到這個首都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倭國人不是最會吹地。
麻平衡由於是貴族，所以他有著直接參見王國的權力。於是他們一行人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入守禮門。這一道中國風格的牌樓式建築，門上的牌匾題額為「守禮之邦」。於這道門引起了一行人的好奇。
「此門為守禮門。聽說建於第二尚氏王朝國王尚清在位時期。，為天朝皇帝冊封琉球國王時所賜。故而在我琉球也是非常重視的。」麻平衡注意到了幾人的神態微笑著介紹道。
過了守禮門之後一行人便在歡會門前被攔了下來，他們因為沒有相關的文書所以不能進去。於是麻平衡便讓他們一行人等在門外，然後親自到裡邊去見他的國王去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不到他們便見到歡會門大開，一個小太監與麻平衡一起走了出來對那些士兵們說了兩句，然後便向著他們走來。
「歡迎天使，請與我一起入內吧。」麻平衡說道。
一行人這才得以通過了歡會門進入到了首裡城裡。也許是因為第一次進王宮的原因，所以一行人像是好奇寶寶一樣什麼東西都會小聲的議論一下，便是羅承續與蘇方震也不例外，畢近兩人都是年輕人。
整個首裡城在建築外觀和屋脊、柱頭、石獅等建築小品上帶有濃厚的中國閩南地區的風格。從歡會門進入之後走了一段石階到了瑞泉門，再進去便是龍通（泉水名），有「中山第一甘露」石碑，以及中國使臣所書「中山第一」、「雲根石髓」、「陽谷靈源」、「活潑潑地」、「源遠流長」、「飛泉漱玉」、「靈脈流芬」等七塊碑刻。瑞泉門之內為漏刻門，有日晷、漏刻、報時鼓，及「萬國津梁」鐘。漏刻門內為木結構的廣福門（中御門）和下之御庭。這些門都非常的小，如果對比一下大明的城門的話，那真是爺爺看到了孫子一般。
進入了廣宏門之後便可以看到琉球最大的建築首裡城的正殿。不過後世看多了故宮的羅承續對他反道沒有興趣了。
「請蘇公子與我來吧。隨從人等請與那位小公公去吧。」麻平衡說道。
「哦，也好。不過我的書僮乃是一個少年奇才，精通許多事務，請務必讓其與我一起進去。」
「這……也好。請。」麻平衡實在想不到這個小孩子有什麼奇的。但是礙於蘇方震的話還是讓他進去了。
他們被帶到了正殿一層的一個叫下庫裡的地方。此處為國王平日裡辦公之所。而此時十五歲的尚永王已經等在這裡了。兩人以見大明王候的禮儀給這個小年行了禮，然後便被安排到了下首左邊坐了下來。蘇方震便將宋儀望的書信給了太監，由太監給那個小國王查看。
兩張紙實在不用看多久。看完信後那小王局然用漢語說道：「寡人認為宋大人所言甚是，如今倭寇勢大，天朝又距我琉球遙遠，難以即時相助。所以才讓此倭寇在此盤踞，真是讓寡人寢食難安。我不日便會寫信給天朝的皇帝，述說這裡的情況。」
「那最好。」蘇方震說道：「宋大人也知道倭寇勢大，只是朝庭卻不知道，故若要將此此輩之威脅消除便城要我大明與琉球多加聯繫方可全力除賊。」
「真是辛苦宋大人了。」麻平衡知道大明一個經略所管的地區、財富、人口等東西遠超他琉球的水平，所以才有此感歎。
「不知天便此行可有碰上那些倭寇？」尚永王好奇的問道。
「然也，我等不但碰上了那些倭寇。還與之打了幾仗。」
「啊，你們還與那些倭寇打了幾仗？」麻平衡驚訝的說道。在他看來那些倭寇都是窮凶極惡之輩，而蘇方震一身儒衫怎麼看都不像是打仗的人。
「當然。」蘇方震說著便從去年的遠航說起，然後又說了今年的兩次遠航。一路之上多次海戰，最後一場長島海戰的時候到了。直聽得兩人還有周邊的侍衛們目瞪口呆。要知道這個時代裡琉球比倭寇還不會打仗。不然也不會在三十年之後被一個小小的島津氏便滅了其國，聽到了蘇方震作戰的戰爭像是聽評書一樣的神奇。
「這，這真的是這位小公子所指揮的。」幾人驚訝的看著十歲不到的羅承續。
「當然，我的書僮一年之前便已考到秀材。乃是大無量之神童。」蘇方震繼續為羅承續造勢。
「喔……」兩人驚道。七八歲便上秀材是個什麼概念，特別是麻平衡看過大明的那些秀材，知道這是非常難考的東西。不過就在他們正驚訝的時候太監用琉球文唱道：「國頭親方盛順、名護親方良員、新城親方安基到。」
太監說完只見一個年輕兩個年老的官員走了進來。兩個一看，好吧。其中一個便時去年的時候攔著他們不讓進首理的翁壽祥。三人走了進來用同樣的禮儀給尚永王見禮，然後便坐在了右邊。這時顯然翁壽祥也見到了兩人吃了一驚。
「原來這位公子便是天使大人。去年失禮了。」翁壽祥說完自然是引起了大家的好奇，於是蘇方震又把他們去年的行為說了一次。由於翁壽祥的出事，於是蘇方震那些讓人驚訝的戰爭場面便至少有了一個證人了，這讓人信服了許多。
「不過，翁大人去的所言甚是，在下也覺是當時有些孟浪了。方震還有多謝大人提醒之恩。」
「好說好說。」翁壽祥見蘇方震態度認真便也覺得欣慰。之後三司官們瞭解了一下他們之前的一些情況，並將宋儀望的信互相傳閱。
「好啊。恭喜大王！」三個三司官裡唯一只有三十多歲的名護親方馬良弼說道：「有了大明重臣相助，相信天皇帝陛下定會瞭解到我等的困境。」
另外兩人老頭也是點頭微笑。看到這幫子人羅承續知道為以琉球過個幾十年之後便會被薩摩打得滿地找牙了。這些人與十幾年後的朝鮮有什麼分別。整天只想著讓人家來幫助，也只有大明這樣的怨大頭才會給他們打仗自己買單。
「那麼天使大人什麼時候回去呢？」馬良弼問道。
「回去之前我等還有一些事要做。」蘇方震說道。
「哦，請問天使還有何事？」尚永王有些好奇。
「我等答應了宋大人，要偵悉那些倭子的人數與佈置，好方便將來宋大人的行軍安排。」
「這，好啊。」馬良弼一聽更是高興：「不知天使大人可需要我等相助。」
「當然，其一我等幾人皆不習琉球地理。需要有熟悉其中的人為嚮導。此人還需精通一些兵事與漢語。」
「此事易也。我等明日便為天使安排人選。」
「其二，島上有大量倭子居住，其上一些便是倭寇的眼線，除去倭人之外還有大明人士。所以我等的行蹤需要保密。請眾位不要將我等來過之事對外宣傳。」
「此事也可。」翁壽祥說道。
「那好，我等今日便會在城外找一客棧相住。便請各位快些幫助安排嚮導。」
「那便請天使好好休息了。」
一行人出了首裡城，便在麻平衡的帶領之下去尋找住處了。琉球現在正處在一年貿易的黃金時間裡。所以自然是生意不錯連著找了幾家都沒有空房。最後才好不容易的找了間普通的小客棧才得以住下。
一路之上羅承續發現首理城周邊的市場確實火暴。整個東亞與來南亞的商品因有盡有。便是歐洲的商品這裡也很多。不過羅承續沒有心情關心這個，他發現整個首裡周邊有許多的倭國人。這些人很有可能便是那些神教的眼線。如果將來要攻擊神教則這些人必定要全都捉去苦力營不可。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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