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新婦素手裂紅裳 文 / 客居仙鄉
頭西去，一天又過去了，教室裡的同學幾乎都走*光了在恍神、幻想著呂洞賓被千年老龍婆修理的畫面，邊笑邊準備收拾東西下課回家的鄭青平。()
忽然間，他聽到座位背後傳來這麼細細的一聲：「鄭青平，今晚…
…有空嗎？」
「咦？」他如同二愣子似的傻了一下，雖然只聽了幾次這聲音，但他還是認得出來：「關心？不是吧！」
可是放眼望去，「左」、「右」、「前」三位佳麗，才剛和自己哈啦胡扯半天後離開教室了，還能有誰呢？回過頭來，果然是關心一雙明亮的眼睛在看著自己，等待著他的回答。
天生麗質的關心，擁有精緻的五官，獨特的出水芙蓉氣質，更是讓這麼近欣賞玉容的鄭青平幾乎快說不出話來，美麗的女人到處都有，因為修身養性得來的成熟，很容易使女人變得賞心悅目，但漂亮的女人卻並不多見，因為天生麗質畢竟不那麼容易。
真正的漂亮非常稀罕，那是誰見了都會目瞪口呆，驚為天人的。
「哇塞！不看不清楚，近看才知道，這小妮子美的有水平喔！」鄭青平心中讚歎道。
看他回過頭來怔怔地瞧著自己，關心臉上一熱：「我是指遊戲裡…
…知道你二百五十級了，如果沒事的話，也應該去闖京城的關卡了，我這兩天剛衝到二百五十級，今晚準備去闖關。沒事的話陪我走一趟好嗎？」
「嗯？」鄭青平愣了一下，但看到關心眼中地期待。很快的沒有機心般呵呵一笑：「好啊！一起闖剛好有個伴。」
關心心中霎時彷彿一道暖流流過，笑地眉毛都彎了起來。
變回正身的琉璃火，一路輕功疾馳朝京城南門趕去，由於之前下線處本來就離南城門不遠，很快的，高聳的南城關口就近在眼前了。
「京城地區果然熱鬧斃了，北羊城實在不能比啊！看這外城部份就已經比北羊城有人氣了。這進了城還不擠成沙丁魚罐頭？」琉璃火慢下腳步，開始尋找關心的身影，同時注意京城附近的npc女郎們會不會忽然撲上來。
北羊城那幾次「老少通吃他一人」的經歷，可是讓他怕死了。
僥天之悻，京城不愧是京城，npc們見多識廣，似乎並不把魅力超高地琉璃火放在眼中。
「這樣好，看來進城之路不會遇到麻煩事了！」放下心的他，開始思索起傍晚時關心約他的畫面。
「這小頭約我來闖關的神情好羞澀喔！呵呵。我喜歡，我喜歡！
不過……她好像不是很開朗的樣子，看來半仙哥哥我得盡盡同學愛，好好開導她一下。」
正在胡思亂想中。琉璃火忽然看見前面一大群人圍在南門口。
好奇心宛如赤子的琉璃火，硬是擠了半天也擠不進去，卻只踩到滿地色狼們流下的口水，還差點滑倒了。只得稍稍躍起一看，卻是那身著紫羽戰衣，宛如仙女下凡的黃山飛來在這亮相了。
「難怪這麼多老少豬哥排排站，下次可以建議她收個門票先。」琉璃火定定心神，連忙雙手伸出，一路撥開人群大喊道：「借光借光！前頭小姐叫的大火鍋來了，擋路不給過地。燙到不負責啊！大火鍋來囉！……」
大家聽到火鍋來了，連忙慌慌張張分開了一條大路，琉璃火哈哈大笑，加快腳步穿越人群，走到黃山飛來身旁，只見霧鬢雲鬟，柳眉星眼的黃山飛來，正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
「搗甚麼亂呢！」旁邊人開始鼓噪起來：「排隊！要看美女也得照規矩來。」
琉璃火眉毛一挑，高舉雙手道：「呃，這個，各位爺爺大叔大伯兄弟小友們，本次美女鑒賞活動時間已結束，我姐姐是在這等我的，大家請回吧！改天我姐姐繞境出巡、掃妖除魔時，大家再請早啊！」
「切！」大家看到黃山飛來看著琉璃火眼中露出地笑意，知道琉璃火雖然在亂蓋，但這美女肯定與他有些關係，倒也識相走了一大半不斷問候琉璃火祖宗三代的玩家和npc，，只敢在旁邊訕訕的瞪著琉璃火。
京師外城光是京畿巡衛軍就有數千組在巡邏著，除非是不想活了，沒人會想在這調戲美眉被系統追殺地，更別說出現紅名了！萬箭穿心的畫面是會隨時瞬間發生的。
「我的火鍋呢，弟弟？」一改白天時的生澀，婷婷玉立的黃山飛來帶著滿臉的笑容，極其大方開著玩笑：「你不是端著來了，在哪？」
「放在店裡了。」放下雙手，琉璃火回頭摸著頭笑道：「不然我現在領妳去提，可以嗎？」
「好！」黃山飛來呵呵一笑：「那就選滿福樓地九天碧玉鍋，走吧，金主弟弟！」
「喂喂喂，聽說那個很貴的捏，姐姐！」琉璃火追了上去：「啊我們不是來闖關的？」
「是啊！可是人家等你等到餓了，吃你一頓不為過吧？」黃山飛來對他俏皮的眨了眼，牽起他的手毫不避嫌的向城內走去。
當她指尖勾起琉璃火掌心時，琉璃火忽然腦中閃過一大片斷續的記憶，彷彿曾經有一個小女孩，也是這麼執起少年時期鄭青平的手。
「第八識！這是我身體主人的殘留記憶嗎？竟能在遊戲中傳達過來，太可怕了！」琉璃火倏然發現：「呃？不是吧，那小女孩會是關心嗎？」
「怎麼了？」黃山飛來發現琉璃火身形頓了一下，心中一喜。故作疑問的試探道：「發生甚麼事了？」
琉璃火搖搖頭，連忙對黃山飛來道：「不。沒事！我在算錢帶地夠不夠。」
黃山飛來眼神一黯，隨即強笑道：「沒關係啦！不夠的話，等你籌好錢，改天再上滿福樓也成，先去闖關吧！」
「不不不，沒讓妳好好吃一頓，我可不敢回學校了！」琉璃火笑道：「今天早上。我可是已經面對了好多妳地瘋狂粉絲前來挑戰吶！」
「噫？」黃山飛來臉上一紅，半晌說不出話來，見狀的琉璃火不禁一怔。
這一刻，兩個人忽然尷尬了起來。
黃山飛來明白他所指的，是因為昨天的泳池事件，讓他今天被不少癡戀自己的男生糾纏了很久，可是，那嘴唇接觸瞬間的感覺，現在自己還記在心頭呢！
「啊！我表演一個變臉絕招給妳看……」為了打開尷尬局面。琉璃火將手伸到臉上一抹，暗中啟動變身功能變了臉型，身份一下子就從琉璃火變成了燕千均。
「好厲害！你怎麼辦到的？」黃山飛來果然忘記了要臉紅
，看地訝異無比。
「沒甚麼啦。一個武當高級技能易容術，只能變一個人而已。」琉璃火稍微釋放一些秘密，讓黃山飛來高興一下：「我用燕千均行走江湖時，其實用的是現在這張臉呢！這樣可以避去很多麻煩的……」
「喔。難怪！登山大戰時你堅持全身包的緊緊的，就是怕人發現對吧？」黃山飛來呵呵笑道：「好啦！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吃飯去吧！」
滿福樓，京城巨型指標之一。門庭入口處的迎賓門高達十丈，縛有皇帝御賜采樓歡帶結於其上，為著名的並列式寶塔建築，前樓高八十八層。其名「移花宮」，飛橋欄檻，與後方高達一百零一樓的「接玉塔」明暗相通，南北天井，數百天階走廊皆有侍者，日夜通明，為京城六大觀光景點之一。
在帶路小妹地引導下，琉璃火與黃山飛來二人坐上了機關閣梯，直達十三樓方停下，從移花宮十三樓的「長慶廳」窗台前望外看去，京城南區繁榮的風光一覽無遺，還可輕易遙望到京師中心，皇宮所在地的巨大宮殿外城。
「好，就這兒吧！」黃山飛來付了巨額小費，包了側面一間豪華小廳，遊戲裡外都是見慣大場面地，黃山飛來隨意交代一下後便坐了下來，看著正在窗口東張西望的琉璃火，不禁笑了起來。
「怎麼了，有甚麼特別的嗎？」黃山飛來一雙柔荑輕輕托起下腮，溫柔的看著眼前地人兒：「這裡的服務還不錯，如果你想看的更遠，我去交代一下夥計，我們可以移去後方的接玉塔頂看更廣闊的景色。」
說話間，美味與豪華程度讓人心動的膳品送來了。
「別別別……吃個火鍋跑那麼高，沒必要吧？」琉璃火回過頭來，尷尬道：「我只是覺得，這虛擬的世界弄地這麼真實，科技文明的威力實在讓人驚訝。」
「呵呵。」黃山飛來莞爾道：「你昨天當完英雄就走了，太早下線，不曉得今天早上我們上學期間，才剛作過雲海正式發行以來首次的改版，現在變的更真實了。」
看著一臉不解模樣走到旁邊坐下的琉璃火，黃山飛來解釋道：「這次突如其來的改很多，主要是開放所謂的社會機制，讓雲海世界更貼近真實生活的一部份。」
一邊聽著黃山飛來解釋，一邊用著佳餚，琉璃火注意到旁邊幾間大廳房似乎正在辦喜宴，不過這遊戲開放玩家結婚系統他是知道的，也就不再多看一眼。
「除了npc完全生活化外，也開放了邊境地圖城市，提供上位玩家們向外拓展的空間……」黃山飛來也提筷夾菜，細口咀嚼著食材，繼續細心的解釋著。
忽地彷彿想起了甚麼，頓時她的粉頰緋紅，美目流波，露出微笑道：「不好意思，這麼一邊吃一邊說有些不禮貌，不過在家拘束的時間多了，進了遊戲就有些沒分寸了。」
正在大快朵頤的琉璃火嘿嘿笑道：「沒問題沒問題，我更嚴重！平時吃素，一進遊戲就變成百無禁忌還兼沒吃相那種。到現在還沒把妳嚇跑的原因，大概是我今天有去牽老太太過馬路積地功德。」
黃山飛來笑意更深了。她隱隱然覺得從前和「他」相處的自在感覺，正在慢慢包圍並呵護著自己，於是接著又繼續說道：「提到邊境地圖城市，在城門口等你時，我收到風行烈傳來地有趣消息。據說在邊境部份，已經有西方的騎士和南方的蠻族出現了。」
「厚！」琉璃火呆了一下，放下口中的鳳翅鱗羽肉。取手巾抹抹嘴角道：「不是吧，玩那麼大作甚麼？我連北方都還沒摸熟，更別提這個大陸全貌了！」
「碰！」一聲巨響，從旁邊大聽傳出，打斷了琉璃火的話，接著，是一大群人從中央大廳內驚惶衝出的震撼畫面，有人尖叫著：「是不是有恐怖份子開飛機撞進來啦？」
「怎麼回事？」琉璃火抬頭看了一下：「不是在辦喜事嗎？怎麼拆起屋子來了！嘖，沒公德心。」
黃山飛來聽到他話尾的最後一句。眉毛一彎，忍不住掩嘴笑了出來。
「蕭無計！今天是你負我，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一陣令人感覺到如驚濤駭浪般地女聲，用著極強的內力催音從那大廳傳出。震的琉璃火眼前桌上的火鍋和一大堆食材跳了起來！
「哇咧！好刺耳的海豚音。」琉璃火右手筷子電般穿出，細細的筷子就這麼夾住了一盆沉甸甸的上等火鍋，不由開口罵道：「蛋蛋面啦！難得開個這麼貴的葷，哪個不懂作人作事道理的在鬧啊？」
同樣被這股驚人震波撼動了一下地黃山飛來蹙起了秀眉。深覺不解道：「好厲害的功夫！有誰敢在這滿福樓生事呢？這可是有京畿軍鎮守的名勝呀！」
接著，又是一連串「砰！砰！砰！砰……」的聲音，逐漸向琉璃火這間接近。
從遠而近地聲音，讓琉璃火心中暗干一聲，聽准了方位，他不得不左手提火鍋、右手舉起桌板、順便提腳一勾，將黃山飛來連人帶椅輕輕送起了半空。
「呀？」黃山飛來輕呼了一聲：「怎麼回事？！」
值此同時。一道人影口噴鮮血的從門板間撞飛了過來，夾帶著大量中間地帶被一起撞碎的屏風與隔牆的殘片一齊捲了進來，穿過琉璃火身旁後，人影還續飛不止，直往窗口破去。
「好險我有先見之明，不然這一鍋就吃不到了！」琉璃火心中狂呼僥倖，一個閃身順腳勾住即將破窗高飛地受傷人士，往一旁空位太師椅上腳趾頭一彈送去。
被巧勁送上半空的黃山飛來接著輕飄飄的降回原位，而不知名的受傷人士也同時到達了定位，琉璃火施力之準，讓黃山飛來大開了眼界。
「喂！老兄，你沒事吧？」琉璃火將很貴的火鍋連桌擺放好後，稍微瞧了一下受傷者，那是一個眉清目秀，身材中等，還頗有富貴之氣的新郎官打扮的年輕人。
只見癱坐在椅上地他，臉部表情痛苦之至，胸口前的大紅布和內外衣都穿了五個指爪之洞，正不住的噴出鮮血。
「傷的很重啊！」黃山飛來走過來觀察了一下，也暗暗驚訝出招者的狠辣程度。
「哇塞！這指力夠毒的，血色帶黑啊！」琉璃火又先吃了一口好料的，才伸手取出傷藥和解毒藥準備給新郎灌下去，雖說他自己戴著百毒不侵的面罩，可不代表自己的同學或朋友不會中毒，有備無患。
「誰敢救他！」一聲如驕陽烈火的女子怒叱，讓琉璃火回了頭，只見一名披著鳳冠綵衣的麗色女子，右手血淋淋的站在門口怒視
火。
琉璃火偕同一起回頭的黃山飛來登時傻眼：「靠！新娘打新郎，你們是在玩家家酒啊？」琉璃火一下子被搞混了。
「蕭無計！今天是我們大婚之日，你還在念念不忘那些女人，把我當甚麼了？」麗色新娘扯去鳳冠，一把扔掉，怒道：「我難得這麼低聲下氣的委曲求全，你竟然當眾說這婚不結了？欺人太甚！」
「易水菡，住手！」，「別傷害我家公子！」，「兒啊，你怎樣了？」……
如菜市叫賣的聲音大量湧入，讓琉璃火耳根開始覺得聒噪起來。
隨著鳳冠霞帔地新娘子身影出現後。緊接著出現了姍姍來遲的大群人馬，一批批有如管家護院保鏢地大漢首先出現。絲毫不敢大意的將新娘子圍住。
看到有家丁、一大堆的管家傭人，還有這樣的劇情，琉璃火很快的瞭解到原來是npc間的恩怨，搖搖頭朝新娘子點頭一笑，走到一旁不再插手。
「去！竟然是npc的恩怨呀……咦？給你伯等一下！」他忽然發現了甚麼疑問：「甚麼時候npc也可以結婚hpy了？」琉璃火不敢置信地回頭看著黃山飛來：「姐姐！這不會就是妳說的改版後遺症之一吧？」
只見雙手並起，掌分如蓮花狀般托著香腮的黃山飛來俏皮的睜大了眼，甜甜的瞧著他。眨了眨眼點點頭示意。
「碰！碰！碰……」這時候，大廳內又響起幾聲掌擊聲。
「唉呀！」，「喔！」，「嗯！」接連著中招後退的男方管家護院們，紛紛先後不規則的向後飛出，只見新娘子身上紫氣騰騰，掌中透著陰風陣陣，掃了一眼倒地的護院們，幽怨的冷笑一聲。那紅紅胭脂粉飾地櫻唇，竟似已咬出幾滴鮮血。
「水菡，別打了！這婚咱們不結了，爹給妳作主。再找個更好的人家！」一位穿著光鮮體面的中年人在數十名將軍裝扮的軍人護衛下怒氣沖沖地趕來，一把牽住新娘子的手，瞪著受傷的年輕人罵道：「這蕭家的畜牲竟然這麼對妳，爹不會輕易放過他地！」
「放屁！易半松。你這是甚麼話？」一個濃妝艷抹的中年貴婦奔至，急忙雙手疾點倒地那個叫蕭無計的新郎胸前，一把傷藥灌下，回頭怒道：「別以為你官高權大，就可以蓋過易水菡偷襲我家無計的罪行，這麼潑辣的賤人，就算無計他爹同意這親事。我可不承認這潑婦能進我蕭家大門！」
那邊陣式擺開對罵，這廂琉璃火可不睬那麼多，見傷者有人救援，照樣桌子悄悄移開，使了個眼色，與黃山飛來在另一端繼續吃火鍋看戲，聽了一下吵架的內容也大致明白了始由，約莫是官家聯姻，來這滿福樓擺個龍門陣，卻是出了意外，親家作不成變仇家了。
琉璃火越吃越津津有味的表情，連那邊吵架圍事及趕來維安地官兵，也狠狠的送了白眼過來，看到了這種不搭軋的情形，為了防止節外生枝，滿福樓趕來掌事的本樓層分區掌櫃的也連忙吩咐了一下左右。
「兩位貴客，廳裡有事兒驚嚇到二位了！」一個高級跑堂的生活型玩家走了過來：「真對不起，敝上交代二位今日飲食一切由滿福樓請客，請隨我來，讓在下替二位換個舒服的地方。」
「不必了。」看著琉璃火似乎頗有興趣看這場戲，黃山飛來微笑的拒絕了。
出乎意料，對於黃山飛來這級數的美女竟會一口回絕了換廳的建議，著實讓跑堂的玩家愣了一下，只好摸摸鼻子離開，對於跑堂的灰溜溜走回去的畫面，引起了雙方親友們的不滿。
「？姐姐，妳挺帥的喔！」琉璃火嘿嘿一笑：「有個性，我喜歡。」
聽到那句「我喜歡」，黃山飛來粉臉小紅了一下。
看著那邊貴婦越罵越凶的場面，還有新娘子易水菡受到屈辱的神色，黃山飛來心中不忍：「那新郎太過份了……」結果她一回頭，就看到正在邊看邊吃的琉璃火大爺。
對於他隔岸觀火還自備零食的舉動，黃山飛來又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忍不住道：「你還吃的這麼旁若無人啊？那新郎這麼過份，我們不替新娘子出個頭嗎？」
「姐姐啊！容我稟來。」如同唱大戲般的蓮花指一伸，琉璃火邊吃邊笑道：「別一元錘錘的好不好？說不定一扯下去又是甚麼隱藏任務的，這遊戲隱藏任務滿街都是，我可不想在吃東西的時候還不得安寧。」
見著黃山飛來不以為然的神色，無奈的饕客琉璃火大爺只得舉起筷子，指向男方正在陸續開罵的家人們，兩腮鼓著滿嘴食物的道：「好啦，這男方家人的確是老的畜生小混蛋、男的欠扁女白爛，人家易水菡怎麼說也長的像是個黃花大閨女……行了行了，別瞪！是出手狠辣的黃花大閨女，可以吧？」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為了這樁不知道是不是隱藏任務莫名其妙的婚姻，接受了家裡不知所謂的安排，委曲求全的不計前嫌，與這位早有紅樓老相好傍身的小白臉蕭無計，在這個神聖的酒堂中舉行婚禮，卻讓這小白臉在婚禮上要挾新娘要連小的一起娶進門，否則就不結了，嘿！好破的肥皂劇情，太矯情了，不過我個人良心上是支持新娘子的啦，看剛剛那招九陰白骨爪這麼地給他可怕，那易水菡搞不好比我還能打，總之，先看看情況再說啦！」
他又是一口佛手燒入肚，嘟囓了一句：「早知道就不救那小白臉，讓他自由落體去，不說了，吃東西要緊！」
黃山飛來聽他這麼大費周章的兜了一圈，還是低頭狂吃，不禁淺淺一笑：「你說的也對，看這麼多官兵都到場了，卻都安安靜靜不作聲，只怕事情不簡單。」當下不再多說，跟著繼續品嚐起來。
「喂！你們兩個，給我起來！」一個高級模樣的捕頭率著幾個官兵走了過來：「六扇門辦事，閒雜人等快離開！」
「切！說甚麼呢，耍威風啊？我靠！」琉璃火看都不看一眼，摸出懷中令牌：「武當張三豐吃飯，閒雜人等快離開。」
琉璃火很清楚張三豐令牌在遊戲中的效力，不只適用於江湖黑白兩道，就是官府朝廷也照吃不誤。
「張三豐張真人的令牌？」捕頭看傻了眼，呆在現場，半晌後一個拱手作禮，不吭一聲夾著尾巴走了回去。
「你……你怎麼這麼使用令牌的啊？」黃山飛來終於忍不住，掩嘴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