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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雄兔雌兔 文 / 客居仙鄉

    看著眼前那有問題的兩杯水,琉璃火倒也不客氣,江湖中搞鬼裝神的他見得還少嗎?

    當下,他直接伸出雙手連空山靈雨的杯子也拿了去,手中剛剛取出暗叩著的「萬能神藥」冰龍涎小碎片直接彈入了杯中,遞給了空山靈雨一杯,還故意朝著洪秀全眨了眨眼,接著豪邁的一口將中杯水仰天飲盡。

    洪秀全看得是暗中冷笑:「喝吧喝吧,這杯參雜了啞藥的水一旦入了口,你想說話替自己狡辯都沒機會了……」

    正當洪秀全以為奸計得逞時,只見琉璃火將杯子又遞了回來,一臉正經貌:「我喝完了,不錯喝說,謝謝了,杯子還你。」

    旁邊的空山靈雨也是一飲而盡,躬身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後,便將杯子交給了琉璃火遞還洪秀全。

    「啊!」洪秀全心頭一震,不動聲色的退了開去,任由一旁冒出的信徒將二人手中杯子取回,心中尋思著這啞藥號稱入口即見效。

    洪秀全還曾拿這啞藥去讓幾個廣播電台般的大嬸級信徒試了一試,光是一滴就可以讓她們這些嘴力可以出國比賽的三姑六婆們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不可能在燕千均二人身上沒效啊?不過洪秀全還是竭力的穩定了心神,反正自己身後有那麼多信徒助陣,底氣足的很。

    「很好。」

    洪秀全故作鎮靜的點了點頭,緩緩走到了空山靈雨身前,取出了事前寫好準備火化告神的文章,朗聲對著信徒們開始宣讀數落著燕千均二人的罪行,內容不外是洪秀全事前與身旁親近教眾們商量好準備用來污蔑燕千均、抹煞空山靈雨奔走救人功勞的說辭等等,就看得旁邊那些個一眼就知道是江湖中人扮演的信徒們搖旗吶喊助威著,個個都把空山靈雨說成了妖尼,燕千均是禍國殃民的惡人云云……

    琉璃火看得是心頭冷笑,隨你們惡搞栽贓去吧,他倒是要看看洪秀全這老狗能夠變得出什麼把戲。

    照著儀軌念了一串的罪行後,洪秀全最後也不問琉璃火認不認罪(原定計劃是喝了啞藥的琉璃火想不認罪也沒辦法,但現在因為啞藥沒有發作,問了也是白問,琉璃火當然是不認罪了),一個轉身將要給榴槤真君的奏章燒了,然後回過頭來揚聲道:「罪人惡行已經由本教主火化後上達天聽,現在,本教主要開始代天審問了,護法們,請進行聖鎖儀式,上銬!」

    他一個揚手,如同事前預演無數次一般,旁邊走出了一批孔武有力的信徒們開始給琉璃火二人上起枷鎖鏈銬。

    「是聖鎖啊,教主竟然用聖鎖來處罰他們,這不是要他們死嗎?」許多不相信燕千均二人是罪犯的信徒開始慢慢閉上了眼睛,他們不忍心見到像空山靈雨這麼純淨的修行人遭受到那種酷刑,紛紛在心中為著二人祈禱著。

    所謂聖鎖儀式,是洪秀全用來剷除教內異己用的惡招中最有死無生的一種,將受刑人以特製枷鎖銬住後,那特製的鎖銬會快速的將被鎖者身上精氣完全吸收,受刑人撐不住時還會大小便失禁,一直到自動身亡為止。

    這招之前洪秀全也只對幾個在教中佔據高位,卻起了二心的高位者使用,此時不審而定刑的情形下,還配合了聖鎖儀式使用,所有人都已經清楚了洪秀全要殺燕千均二人的意思。

    「我就不信你敢還手,只要你動手……哼哼!……」洪秀全心中得意著,故意將眼神飄向了被綁在石柱高處的張飛身上。

    果然,琉璃火見到張飛那緊張的眼神後卻沒有任何還手的意思,與空山靈雨二人就這麼乖乖被綁起來,看得張飛與花郎二人是暗暗著急。

    「這東西怪怪的啊……」被聖鎖銬上後,覺得胸口冒出了一陣清涼感的琉璃火動了動脖子,看看身旁那一直閉目唸經的空山靈雨似乎也沒什麼事,於是不以為意的朝著洪秀全說道:「可以了吧,我從進來以後都聽你們的,已經又脫衣又喝水還給你們綁,請你們也把我那兩位被綁在石柱上的兄弟放下來,表示一下誠意行不行?」

    瞧琉璃火那樣子中氣十足的,看起來一點兒也沒有被所謂的聖鎖傷到元氣,這又把洪秀全等人給嚇了一跳。

    「什麼!怎麼會這樣?」

    洪秀全眼睛都快突出來了,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啞藥對他們無效也就算了,現在就連聖鎖(其實是東廠問刑時用的拘氣鎖)對這兩個人都失效,這是怎麼搞的?

    別說洪秀全不清楚,當事人本身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琉璃火因為服下混合了冰龍涎的黑飛龍內丹而變得精力無窮,當聖鎖一銬上他時,胸前的龍麟便自動放出了絲絲的寒氣對抗著吸收精力的聖鎖,雖然也被吸了不少去,但要把琉璃火吸倒的話,沒花上幾個時辰是辦不到的。而空山靈雨因為懷中收著皇帝所賜的御本佛經,那可是由普陀落伽山說閱讀,盡在

    上的眾天人所製作的聖品佛經,會自然的吸引著所有天地靈氣保護著擁有的人,聖鎖想要把天地精氣吸完的話,難度只會比吸琉璃火的來得更大。

    看到許多信徒眼中都露出了驚喜訝異的眼神,洪秀全知道原來自己下的套全都亂了,沒想到這兩個人本事這麼大,還把自己建立在信眾心中不可撼動的形象也一一的瓦解了。

    洪秀全察顏觀色的本事不差,心道:「不行,看來還是得出孟婆湯了……」

    「好!只要你再喝了這杯懺悔露,本座就放了你的黨羽,還你們一個加入本教重新作人的機會……」洪秀全說著,不動聲色的將已經準備好藏在袖中的孟婆湯取出,直接就剛剛二人所飲的杯子各自再倒下了一滴,接著親自端到了琉璃火跟前。

    琉璃火嘿嘿一笑,反正他有解萬毒治萬傷的神奇口水冰龍涎,又何懼這一滴滴的小毒藥,當下先取了杯子仰頭就要喝下。

    忽然間,儲物戒中傳來了一聲冰冷的「不可!」,硬生生的打斷了他自以為瀟灑的一氣「喝」成動作。

    「作什麼?」琉璃火有些惱怒,提在半空中的手顯得有些尷尬,看著眼前許多榴槤教徒的眼神,琉璃火覺得面子都被掃了,朝著儲物戒中開罵道:「是哪個提b的,說清楚來,別害我在這兒丟臉啊!」

    伊弗利特被身旁變回人形的冰帝奪推了一下,示意要他回話,一臉無辜的伊弗利特只得瞧著剛剛忽然叫出「不可」的元兇冰帝奪,一面低聲的回答著:「老大,是我伊弗利特……」

    他正在想冰帝奪這是在發什麼神經啊,為什麼突然要說這一聲不可,還把自己推出來替死?

    忽然間,冰帝奪開口接話了:「老大,洪秀全手中的東西是孟婆湯,屬抹消所有技能的惡毒禁品,極為稀有,只要喝下一滴你就等於廢去全身武功了,你可千萬不能喝啊!」

    冰帝奪不愧是琉璃火的超級秘密武器,見多識廣不說,還擁有與主人一樣「是我非我我看我我亦非我,裝誰像誰誰裝誰誰就像誰」的一嘴好本事。

    「什麼!」琉璃火呆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這洪秀全敢情也是什麼創世神的走狗,要讓自己洗白一身本事來著?

    當下,琉璃火不再客氣,寒光一閃,冰帝奪已經握在手中將聖鎖從中切開。

    洪秀全大驚失色,沒想到天外雲鐵所打造的聖鎖竟被一把白色短劍像切豆腐般的剖開,倉皇翻身便要逃開。

    琉璃火哪容他遁走,劍將空山靈雨身上枷鎖劈開後,一把抓住了洪秀全的領子高高提起,拇指按上了要**之處壓制著洪秀全不敢妄動,然後開始了標準的扒手行動。

    「放下教主!」一群護法們欺身上前,準備朝著琉璃火狠狠開打。

    琉璃火冷哼一聲,大招太極功狂放一通,混亂之中,一群護法忽然被打得飛了起來,只見就地憑空出現的伊弗利特與克羅那斯站起身來小試了拳腳,輕易的將一干教匪踹了。

    琉璃火放出這兩個門神守住空山靈雨安全後心頭大定,先是偷偷的將手中那滴孟婆湯a進了懷裡,然後在洪秀全來不及反應之前,一把將洪秀全貼上人中兩旁的鬍子輕鬆的撕下。

    「教主?你們說這個嘴上無毛,東廠出品的太監是你們的教主?莫非這裡拜的是『弟弟神』,你們身上都少了那玩意兒?」琉璃火嘴上不饒人,手中也沒慢下來,順手又將洪秀全手中另一滴的孟婆湯a了,還將洪秀全的下半身褲子也撕了,露出了少兒不宜的畫面:「幸虧我在你們這兒藏了兩個高手,不然還真的會被你們贓到了,まま七、まま九,幹得好!」

    琉璃火特意將克羅那斯二人化成了間諜的身份,不只是現場所有人一陣迷糊,連不知道誰是まま七誰是まま九的克羅那斯與伊弗利特也呆了一下。

    「啊!教主真是個太監?」

    信徒們都看傻了,從燕千均喝下的中杯水,到銬上聖鎖依然沒事,現在又來了教主竟是個閹人,所有信徒一下子都被琉璃火的動作弄傻了,琉璃火見效果已達,馬上又變出了一條長布將洪秀全下半身包了起來。

    「是的,他不只是個太監,還是東廠的番子,你們瞧,這是我從他身上摸出的令牌。」琉璃火將從洪秀全身上剛剛摸來的令牌丟了出去。

    一些膽大的信眾跑過去撿了起來:「教主果然是東廠的人,這上面還刻著他的名字呢!」

    此話一出,所有教徒都亂了,一直默然不語的空山靈雨忽然應時的長長一聲「阿彌陀佛」,像是石上清泉般撫慰了所有驚慌失措的信徒心靈。

    眾人忽然發現空山靈雨的身後慢慢放出淡光,一個接一個的跪了下來,紛紛懺悔道:「大師,我們有眼無珠相信了這等閹人,誤認大師是欺世盜名之妖邪,實在罪該萬死啊!」

    琉璃火見空山靈雨沒有答腔的意思,知道她是把場面作給自己去處理了,當下取出了將軍令牌,喝道:「你們或許還不知道,本人已經是皇帝封的破虜將軍,這是御賜令牌……」

    他特意提著洪秀全走到右側信徒跟前將令牌晃了一下,讓信徒們都看了清楚。

    馬上就有許多信徒低聲議論著,「這真的是將軍令牌呀!教主是東廠的人,燕大俠卻是個將軍,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算你們清醒的早,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琉璃火收起了將軍令牌,看了看面如死灰的洪秀全,心道:「再玩嘛,我就不信你比那個明月郡主或是阿米達拉還賤,有本事整到你伯……」

    「洪秀全此人其行不正欺神騙鬼,也真虧你們還會相信榴槤這玩意兒能出什麼真君,那桃太郎算不算一位真君啊?」琉璃火走回神壇之前,大義凜然的開始教訓起這些教眾:「為了區區一千元的入會金與免費居住權,你們這些百姓就這麼看不清事實嗎?洪秀全身為東廠中人,卻動用朝廷的力量私自結黨傲嘯山林,這可是存有謀逆造反的念頭了,我早已經讓人通知了京城六扇門的兄弟們,相信現在山下已經有一票兵馬拿著搜索令準備破門臨檢了,迷途知返者就地蹲下,雙手放在頭後乖乖等待官兵審問,有敢抗拒者,抓起來再閹——」

    他還特地將閹字拖長了音,生怕人家沒聽到似的。聞言,現場所有比較純樸的教徒都忙不迭的棄了榴槤,紛紛乖乖蹲下不敢妄動,而那些個東廠配給洪秀全使喚的人手與江湖中人,則是擺開了抗拒的姿勢繼續朝著克羅那斯二人進攻著。

    「我倒是很好奇,你們拜的榴槤真君是什麼人?」不管那頭打得火熱,琉璃火手中一道掌風朝神壇上方揮出,將蓋在神像上的絲線都吹了散,沒想到神像下的臉孔竟然就是洪秀全本人,琉璃火看得笑了出來:「這就是你們的真君啊?根本是洪秀全本人嘛,還沒修成道就先建神像了,與我上次遇到的那對夫婦很像,給你欽敬欽敬一下啊……」

    下頭一片涼意的洪秀全臉都黑了,自己所有的計劃全都宣告失敗,賠上了苦心經營的聖教不說,還當眾被拆穿了身為閹人的身份,這個燕千均是怎麼辦到的?還帶著兩個那麼強的護衛進來,為什麼都沒人發現呢?看著眼前一張張不屑自己的臉孔,洪秀全心頭一片死涼,看來今生今世是沒機會過過皇帝的癮了,既然不能達成目的,那就一起死吧!

    「十二神將,不用管我死活,啟動毀神大陣,動手除了這個妖人與這些叛教的孽徒!」不顧被琉璃火真氣壓制著,洪秀全用盡了全力一吼,然後頸上「咯答」一聲,竟是叫嚷時用力過度,被真氣壓斷了頸子,直接掛了。

    顧不上已經死去的洪秀全,眾人只覺得一陣天搖地動,洪秀全神像身後的石柱竟然開始一一倒下。

    琉璃火心頭大驚,連忙將洪秀全屍身丟了,直接往張飛那根石柱飛去,回頭大喝道:「不好!這神殿要倒了,所有人快出去!」

    所有百姓在這一刻也顧不上什麼就地懺悔了,紛紛往外奔跑逃命去,伊佛利特知道琉璃火一定會讓自己保護著空山靈雨,於是先行一步將空山靈雨抱起後直接竄了出去,克羅那斯也連忙衝前將一根根搖搖欲墜的石柱都稍加穩定,忽然間又是一陣震動,左右兩旁的其他石柱也開始搖擺起來。

    「天風地火一起來,殺盡妖人正氣在……」以剛剛領路進來的女子聖姑為首的一群人衝了過來,個個都是頭上戴著神風特攻敢死白布條的信徒們,先是朝著克羅那斯一陣猛打,口中還不斷大聲念道:「今有榴槤來救世,驅盡邪魔傳萬代!」

    這些人兵刃鋒利身手極好,又已經被洪秀全洗腦的徹底,完股不要命的打法,弄得沒有空間發揮實力的克羅那斯是節節敗退,轟然聲中已經讓一根石柱倒下,壓死了不少人。

    這頭琉璃火跳上了石柱後,一劍替張飛切開了束縛,趁著張飛來不及說話前直接將天下第一殺豬刀丟給了他,一句「下去幫忙」後便跳向了花郎那根石柱,卻沒想到這時上方的天頂朝著花郎那根石柱壓了下來,轟然一聲中,半空中來不及轉身的琉璃火與花郎二人竟都被埋在了石堆中。

    沒有發現到琉璃火已經被埋的張飛與克羅那斯聯手對敵了一會兒,見石柱群越倒越快,有許多百姓就要慘死現場,不免暗暗焦急著,可是眼前這群狂熱信徒實力不錯,一時半刻間實在沒辦法伸出援手,逼得克羅那斯已經準備打破琉璃火給他「未經主人許可,私下變身必鹵」的禁令打算變大了。

    這時候,呂布的聲音適時的出現了,對著手下們大喝著:「!所有騎兵都給某家拿出吃奶的力氣衝進去,一個人至少提著兩個百姓出來!」

    隨行而來的,還有我是一條牛所率領的捕快們。貂蟬、吉祥天、敖琝、淒淒煙雨、仙境紙鳶、嫦娥與張遼、高順等人,更是早已在上山途中擊殺了一大群洪秀全的私人武力後直接衝進了神殿救人,就在最後,當克羅那斯與張飛這兩個滿臉灰塵的大漢也逃出來時,已經沒有其他百姓在內的榴槤聖教神殿終於在漫天煙灰中化成了廢墟。

    「老大呢?」志得意滿的呂布環顧了一下四周,本來還想向琉璃火邀功的,連番密語琉璃火卻無人回話之後,卻看見了空山靈雨那面如死灰的表情,直讓呂布心情一下子降到冰點,眼睛都赤紅了起來,激動大喊道:「快救人!老大被埋在裡面了啦!」

    ※※※※

    就在石堆下的某處,琉璃火正尷尬的壓在了花郎的胸前,天頂落下時,琉璃火還來不及切開花郎的束煉,只來得及一把將他抱住,瞬間換上了青銅聖衣,以自己在上頭頂壓的姿勢替花郎擋開落石。

    慌亂之間,琉璃火似乎摸到了一顆軟軟的東西,心頭一驚真氣散去,竟被巨石擊中後腦,有如斷線風箏一般抱著花郎一起摔下去,剛好洪秀全的巨大神像被其他天頂碎片擊中也倒了下來,直接卡上了琉璃火的腰,而琉璃火又壓在了花郎身上,在小小的空間中,兩個人同時昏去,卻不知道外頭的人正在拚命找他們,冰帝奪只得權充起老大,遙控指揮著呂布的挖掘救人行動。

    赫赫一時的榴槤聖教,就在一場如鬧劇般的公審後化為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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