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七七回 路上 文 / 小草的幸福
天龍聯邦大批的特工在黑日集團總部的周邊嚴密地監視著一切出現的可疑之人,裝配有各種各樣的監視監聽器材巡邏車最少有四台在黑日集團的總部附近不停地遊走著。
特別是對在天龍聯邦以經商投資為名卻有那麼點可疑的東陽人,龍三都有派人進行二十四小時的秘密監控。
是以龍三對顧宇和龐明軒領養孤兒的舉動知道得很清楚,他預感到寧星又有更大的計劃在運釀著,現在他和寧星的關係沒有以前那麼融洽了,二人之間總有那麼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隔核存在著,也因此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瞭解寧星的真實意圖和用心了。
五百名三到五歲的孤兒,全部集中在月華城進行封閉式的訓練,而且華瑩、麗娜和菲婭都有參與對那些孤兒的調教,這批孤兒一旦經過寧星的親自調教,那會是一種何等強大的力量出現在天龍大陸之上呢?寧星難道想在天龍大陸上為天魔宗重新開宗立派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修真界的其他宗派會坐視不管嗎?
一想到這些事,龍三就頭大不已,最後他乾脆在心裡對自己罵了一句:「管不了就別瞎操心,小星是絕對不會危及聯邦國家安全的,至於他想在修真界折騰點什麼名堂,那可就不是自己管得了的了。還是抓緊時間幫小星真正的身世查清楚再說吧。」
龍三在國內加緊鑼密鼓地為寧星尋找親人。寧星則在珍珠島上加快了揮師東陽帝國的節奏。
和陳守信的秘密會晤,是由青聖和陳震東商量周全後安排的,所有的保密和護衛工作,全由身穿三聯幫制式服裝的逍遙戰士負責。
寧星為了不引起井上壽行的疑心,特意邀請了由血靈裝扮而成的谷川清夫結伴隨行。原來井上壽行就沒怎麼對寧星有什麼太大的戒心,現在有了谷川清夫和他一起前往三聯幫,井上壽行當然更加無話可說了。
不過寧星並沒有說是和陳守信會面,只是說有一段時間沒和三聯幫的人聯繫了,想過去看看他們現在有什麼新的進展。
血靈變成的谷川清夫裝得是活靈活現,即算是親如井上壽行、御木秀吉和谷口宮雄也沒有看出半點破綻。井上壽行見寧星有意和谷川清夫交好,對寧星意欲和太陽旗合作的誠意更加是堅信不疑。
這裡是三聯幫所屬產業的一個大型海邊渡假村,裡面的設施包羅萬象,凡是和休閒娛樂有關的項目應有盡有,陽光、沙灘、海浪、棷樹構成了一個極具亞熱帶風格的娛樂休閒寶地。
白色潔靜的沙灘上,只有兩頂太陽傘下的沙灘椅上躺坐著兩個遊客。四周標槍似的挺立著十八名身著三聯幫制式服裝的保鏢。
青聖、血靈和陳震東站在離太陽傘三十餘米遠的距離,神態輕鬆地不知在談些什麼內容。
而在渡假村的入口處,另有九名身著三聯幫制式服裝的逍遙戰士守衛在那,由青靈為首,暫停營業的白色招牌顯目地掛在電動大門之上。
太陽傘下坐著的正是宗冥和陳守信。
陳守信年近六十,但看上卻只有五十出頭,身體健朗結實,就連頭髮都是烏黑發亮,向後反梳著,鼻樑上架了一副金線眼鏡,一點也看不出黑道梟雄的氣質,反而倒像個實足的政客。
因為有谷川清夫隨行,因此太陽旗的人監視三聯幫的眼線早就收到指令全撤走了。
陳守信的聲音低沉而略帶磁性,微笑著對寧星說道:「久聞曾老大的大名了,只是俗務繁忙,才有今日的遲來的一會,見面更勝聞名,曾老大果然是人中之雄。」
寧星神情淡然地一笑,說道:「伯父的大名在下也早是如雷貫耳,所謂薑還是老的老辣,伯父因勢導利的文韜武略,才是我們作晚輩的要時時學習和請教的。」
陳守信神色欣然,說道:「曾老大這聲伯父之稱,我還真有點愧不敢當呀。江湖無輩,強者為王,三聯幫能有今天之局,還不是全托曾老大之福。」
寧星將雙手交叉,捏得骨節直響,轉頭望向陳守信,神情肅然地說道:「我和震東兄以兄弟相稱,稱您一聲伯父自然是情理之中,之所以想和伯父有今日之會,主要是我馬上要離開珍珠島,去東陽帝國的本土進行更大的發展,以伯父和震東兄之雄才偉略,守住珍珠島的地下勢力不再讓東陽人和亞美斯人進行擴張,應該說不是難事,而我也會在東陽帝國的本土牽制住他們各方的勢力,在下雖不才,但身上流的卻是龍之血脈,珍珠島是我們大漢民族的神聖而不可分隔的領土,這裡曾經受到帝國列強太長時間的蠻橫欺壓,我自認和伯父一樣都有一顆復興我大漢天威的雄心和壯志,不管外人對伯父是如何評斷,但伯父在我曾明的眼中,絕對是深知民族大義的血性男兒,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伯父的能力。」
陳守信目光炯炯地回望著寧星,肅然正色,說道:「承賢侄高抬,我陳守信也就愧然領受,我在珍珠島和東陽人及亞美斯人勾心鬥角了幾十年,現在因為賢侄的橫空出世,讓我方有守得雲開見明月之感,我們珍珠島人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從聯邦中分離出來,珍珠島只有和聯邦緊緊的連在一起,才能有更大的發展,在我有生之年,就一定要促成讓珍珠島早日回到祖國大陸的懷抱,讓我們天龍聯邦自己的軍隊駐守在這個太平洋的戰略要塞之上,那樣就不會再有那些霸權主義國家的艦隊在我們的海疆耀武揚威了。」
寧星凝視著陳守信,說道:「為了這個目標,我將義無反顧的支持伯父達到宏願。聽震東兄說,伯父一直就受到東陽人的控制,是不是他們在你的身上做了什麼手腳,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陳守信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倒是沒有,他們主要是用我那兩個不孝子在控制著我,要我幫他們辦事,還有我娶的那個東陽女人,也是他們早有預謀的安排。在這種情形下,我也就只有委屈求全了。其實,他們想利用我,我又何償不是也在利用他們呢。我有個原則,就是只重結果,而不管過程。」
寧星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成大事者,從來就不拘小節。東陽人在控制人的方面的確有一套,但只要我們的每一個國人能從骨子裡認識到自己是龍的傳人,那麼不管他們採取何種手段,以我們大漢民族五千的智慧,是不可能對不付不了他們這個小小的民族的。」
陳守信歎然說道:「東陽人從來就沒有放棄過要重新入侵我們的天龍大陸,他們的教育體制,從小就教育著他們的學齡兒童,要如何仇視我們的天龍聯邦。我有一個世交好友,他的女兒很早以前就嫁給了一個東陽商人,她替那個東陽人生了一個兒子。有一天,她的兒子從學校裡參加完愛國活動回到家中,突然狠狠地對著他的親生母親說了一句話,曾老大,你能猜到那是一句什麼樣話嗎?」
寧星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如何仇視我們天龍聯邦之類的話。」
陳守信點著頭說道:「不錯,那個小東陽男孩對他母親說,他從骨子裡恨死天龍大陸上所有的人,他長大以後一定要將天龍聯邦的人全部殺掉。當時我那個世侄女大驚失色地問她的兒子這是為什麼。那個東陽小男孩咬牙切齒地對他的母親說,天龍聯邦的大漢民族是一個邪惡而野蠻的民族,他們很壞,殺了我們無數無辜的東陽平民,他作為一個東陽男人,一定不會忘記這段仇恨的。他的母親語重心長地解釋說,兒子,你弄錯了,不是天龍聯邦的人殺了很多的東陽人,而是東陽帝國的軍隊在入侵天龍聯邦大陸的時候,殺害了近三千萬天龍聯邦的平民百姓,你們的學校怎麼會將歷史如此歪曲來教育你們這些孩子呢?這個東陽小男孩理直氣壯地說,在戰爭中死人是很正常的,天龍大陸上有那麼的資源不懂得如何利用,而我們東陽帝國卻只能呆在一個資源貧泛的小島之上,這本來就不公平,再說我們東陽軍隊的一顆子彈最多也就殺死一個天龍聯邦的人,但他們卻用兩顆原子彈炸死了我們無數沒有參加過戰爭的東陽人!孩子的母親氣憤地糾正著兒子的錯誤思想,說那兩顆原子彈是亞美斯帝國的軍隊造成的後果,根本就和天龍聯邦沒有任何關係,你們的老師怎麼能如此胡說八道呢?東陽小男孩固執地反駁著母親的話,說不管怎麼說,天龍聯邦的大漢民族是一個野蠻而凶殘的民族,他們曾經東征西戰橫掃歐亞大陸,不知滅掉了多少弱小的種族,他從心裡恨天龍聯邦的大漢民族,他認為他們都該死,天龍大陸應該是東陽帝國的大陸。孩子的母親耐心地教育著她的兒子說,兒子,你不應該這麼說的,你的媽媽就是天龍聯邦的大漢人,你的身上流著一半天龍聯邦大漢民族的龍之血。曾老大,你再猜猜,這個可惡的小鬼是如何回答他的母親?」
寧星鐵青著臉,搖頭無語。
陳守信苦笑著說道:「那個小王八蛋竟然對他的親生母親說,那我從今天開始就睡到外面,他要讓吸血的蚊子把他體內流著的那一半龍之血全部吸光,他要讓自己變成一個純正的東陽人!」
寧星的眼中充滿了殺氣,說道:「東陽人最可恥之處就是不但不承認歷史,反過來還要歪曲歷史,如果在地球上還有一個民族要從這個人世間滅亡,那就一定是這個最卑鄙最無恥的種族!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要讓他們嘗到篡改歷史的惡果!」
陳守信被寧星發出的殺氣吃了一驚,但很快就認同了寧星的觀點,臉色凝重地說道:「不錯,東陽人的教育體制的確無恥到了極點,他們的教育人員全部該死。你不知道,我那個世侄女現在都不敢再和她的兒子講任何有關天龍聯邦的事,因為她不知道從自己的孩子口中還會講出什麼話!她常常對未來懷有某種莫名的恐懼。曾老大,我之所以和你講段往事,就是想讓你能更加明白,這個曾經給我們帶來過災難的東陽帝國,現在是如何教育他們的後代的,我真誠地希望我們的國人應該怎樣審視這個鄰國,應該怎樣發展自己,強大自己,以免那曾經的苦難再次來過!我也希望能以你強大的實力到東陽帝國去發展,去改變他們那種無恥的教育機制,我們不希望看到戰爭,但我們決不害怕戰爭!我之所以臥心藏膽和東陽人,就是希望能更瞭解他們這個民族,希望能從他們身上找到他們最致命的軟肋。」
寧星陰沉地笑了笑,說道:「陳伯父,你會看到這一天的,因為我有足夠的時間來精力來對付東陽人,我會先打入他們的黑道勢力,我會擾亂他們的金融市場,也會一點點來改變他們的教育機制,我要從經濟上來對他們進行蠶食,從精神上對他們進行奴役,我早就做好了東進的準備,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有這個實力,也一定會實現這個理想,如果他們想要戰爭,我就給他們創造戰爭,我會讓他們先自己來打自己,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你會知道什麼才叫著真正的不擇手段!」
陳守信長身而起,遙望著東邊無際的大海,沉沉地說道:「對你的能力,我是深信不疑,以你在珍珠島上所展現的實力,我知道你完全可以在東陽人的本土上掀起滔天巨浪,你就放心地去東陽人的老巢盡展你的雄風吧,珍珠島在不久的將來,一天會讓天龍聯邦的五龍紅旗飄揚在全島和每個角落!」
三聯幫統一了珍珠島的全部黑道勢力,陳守信也和夏華天作了深層次的勾通。原來混亂的黑道,開始有條有序步入正軌。
亞美斯帝國在珍珠島可謂元氣大傷,在短時間內,他們是無法再在珍珠島上建立起大規模的軍事基地。
寧星和陳守信會面的一周之後,來自東陽帝國高層的壓力,終於使井上壽行無可奈何地結束了他在珍珠島長達近二十年的生活,被調回東陽帝國太陽旗的總部述職。連帶谷川清夫、御木秀吉、谷口宮雄全都調回了東陽帝國的本土。
順理成章地,寧星也和井上壽行一起離開了珍珠島,坐上了飛向東陽帝國的帝都東陽城的航班。
青聖與一眾逍遙戰士隨行,泰格雷曼等幽靈戰士則全部返回黑日大陸,寧星用天魔宗特殊的聯絡方式和他的五位師兄聯繫上,請他們加強對幽靈戰士的能力訓練,為即將有可能出現的全面大戰作準備。
寧星來到東陽城後,並沒有去井上壽行為他安排的別墅,而是和佐野明心佐野明月姐妹倆一起轉坐高速列車,向佐野家族的族府所在地名古城就任神主之位。
暮色漸漸降下了帷幕,天空中殘留著的幾絲霞光開始慢慢退去,空氣裡便多了一陣難得的涼爽。有些風,不大,但吹得人心裡癢癢的。這樣的時刻,適合想些愉快的事情,比如剛剛談成的一比利潤可觀的生意,又比如約見一位讓自己心儀已久的紅顏知己……
坐在高速列車的豪華軟包廂裡,寧星無暇欣賞窗外暮色下的風景,他的心這時已和華瑩遙遙感應相連在一起。
「瑩兒,在忙什麼呢?我現在已經到了東陽人的本土,有幾件事需要你和嚴琛商量著辦,辦好之後,你們四個人馬啟程來東陽帝國的名古城和我會合。」
「星哥,感應到你的聲音,真的好開心呀,我和麗娜她們正在月華城的密訓基地,你有什麼事要我幫你做?」
「要嚴琛以黑日集團的名義,在天龍聯邦大中小學生教學方面,進行大量投資。讓他從集團裡出抽出三億的資金,成立一個精忠報國基金,其宗旨只有一個,就是要在整個天龍聯邦,掀起一輪新的熱血愛國活動,並將這個活動一直深入持久地開展下去。具體如何操作,你要嚴琛他們幾個自己看著辦。」
「星哥,你怎麼會突然生出這麼一個念頭,是不是和對付東陽人有關?」
「這不僅僅只是和東陽人有關,而是和我們整個大漢民族重新樹立起一種強大的民族凝聚力息息相關,政治思想教育從來就是天龍聯邦政府一直重視的一項工作,我需要再為這種重視補上一劑強心針。」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星哥,這事我一定替你辦好。我現在正在為那些孩子配一種既可以強筋健骨,又可以使得他們盡快恢復體能的藥水,你不知道,嚴琛所制訂的訓練方式,簡直就是一種魔鬼式的封閉強訓,看著那些孩子被折騰的可憐樣,我還真是有點於心不忍。」
「天之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不吃苦中苦,又怎能上人,只有讓他們償盡心酸苦楚,他們來日方知收穫時的甘甜。瑩兒,在對這些孩子進行體能和技巧強訓的同時,一定也要加強他們忠誠、愛國和奉獻的思想教育,兩者之間尤其要以後者為主。我不想把他們訓練成為一批沒有意識的殺人機器,我需要他們將來成為有血有肉有靈識和思想的熱血男兒。」
「道理我當然懂了,不過人家是女人嘛,心腸哪有你們男人那樣鐵石般冷酷無情。好在我們百草宗對於人體機能和藥物配合極有研究,不然那些孩子當中還真的會有很多人支持不住的。嚴琛似乎早就預計到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顧宇他們還在不斷地補充其他的孩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