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二回 滅社 文 / 小草的幸福
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嗎？」
「憑這麼點不入流的忍術加妖術的道行，你以為能把我怎樣？如果我這就能讓你們給嚇倒了，我會給時間讓你們從容佈置？」寧星不屑地冷笑著說道。
「你已經死定了。」神殿方向傳來聲音語氣充滿自信，「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來。你會為你所做的一言一行付出血的代價！」
「真的嗎？我並不這麼認為，我相信你也心中有數，如果我沒有把握。明知你們有人在此興妖作法，難道還會進來？目的還沒有達到，反把自己的性命賠上，我有那麼低能嗎？你不要把自己這幾分道行看得太離奇，未免有點自我感覺太好了吧。」他的語氣越來越輕鬆，也越來越陰森，這表示他的心情，並不因為身處險境而緊張。
「你將發現自己已經犯了致命的錯誤，你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將別人看得卻太低。你會發現你是來時有路，去卻無門。閣下，不管你代表哪方的勢力，也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現在我明白地告訴你，你已經身陷絕境，毫無活命的機會了！」
「嘿嘿！」寧星發出一聲冷笑，「正相反，應該說是你們已經身陷絕境，你們應該趕快替自己的命運祈禱，求大神能庇護你們，等下你們就會見識到什麼才叫血洗神社。閣下，事實會證明到底是誰做出了錯誤的估計。」
驀然間，狂風大起，厲嘯刺耳，濃霧翻騰。隨即金光亂閃四舞，雷聲霹靂狂轟猛震，電虹破空亂射，刺鼻的怪味和硝煙味瀰漫在四周的空間。
一聲長笑出自寧星的口中，佛光魔刃中的魔刃發出眩目的冷焰，挾殷殷雷聲矯射出濃濃的黑霧之中。一聲霹靂狂震，跟著一陣朗笑傳出，電光倏沒，冷焰無蹤。
「這四個傢伙道行太淺，還是沒有高明一點的人物？」他的聲音冷酷而明厲，在他的四周，橫七豎八地躺著四具殘肢碎屍，看不清是什麼身份。
「小輩你好狠？你到底代表哪個家族或門派？」不知從何方位，又傳出一聲特別陰沉的冷笑聲。
「這還差不多，來了一位像樣點的高明人物。」宗寧星的聲音比剛才更陰森，冷厲。
黑霧越來越濃，人聲完全靜寂，死一般的寧靜，空間裡流動著死亡的氣息，濃霧翻滾中，不祥、凶險的預兆越來越明顯。
很久很久，終於，兩個黑影面面相對。
儘管雙方都無法看清對方的身形，但在感覺中二人已清楚地知道對方的存在，而且能確切的判斷出彼此的確實位置。
雙方相距約五六米，不約而同站住不前，可知兩人的聽覺，都已達到十米之內能覺察飛花落葉的無上境界。
「小輩，你究竟意欲如何？」對方發話了，語音直震耳膜，可令人頭皮發炸，但其實聲音並不大。
「讓我證實你們確有資格駐守在靖陽神社，我掉頭就走。」寧星的意思模稜兩可，冷沉地說道：「我聽說這裡不但有道行高深的人物，還有法力無邊的式神，我自問自己修道有成，從來沒有和我們帝國的式神交過手，我想知道到底是人可以控制式神，還是式神在控制人！」
「你知道神殿裡供奉著帝國的哪個大式神嗎？看你修為不容易，帝國現在正是用人之期，說出你的來意和身份，我或許可以考慮留你一條性命為帝國盡忠效力。」
「我聽說是我們帝國的大式神須佐之男。」寧星聽血靈說起過關於靖陽神社的事，知道須佐之男這個以劍靈形式存在的式神就供奉在靖陽神社，他今晚的目的不僅僅是要毀掉整個靖陽神社，而且想順手把須佐之男這個式神也給滅了，是以他淡然道：「我們東陽帝國修道之人，都以超越式神的法力為修練追求的目標，須佐之男身為帝國最高級的兩個大式神式一，我渴望能讓看到他到底有不有資格在靖陽神社裡，受到帝國那麼多人的供奉。」
「無知小輩，居然敢對須佐大神如此出言不敬，就憑你這句話，你就該死一千次，由此看來你今天的來意還真是不簡單，明知神社裡供奉著須佐大神，還也如此放肆，你的作風，不像是我們東陽帝國的修道有成之人，敢如此無視我們東陽帝國大式神的人，除了天龍大上的修真者，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歐亞大陸上教廷裡的高級修士，以及暗黑議會裡的暗黑師和血族親王級的高手，目前我們東陽帝國正處在一種極為嚴峻的時機，看來你是想來趁火打劫，入侵我們東陽帝國，以你如此膽識，應該是有身份的人，明人不做暗事，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切！真為你丟臉，也不知你憑什麼資格可以駐守在靖陽神社，難道你以為自己對我們東陽帝國的修道之人瞭如指掌？想不到帝國最受人崇敬的靖陽神社中，居然會有你這種井底之蛙存在，真是對我們東陽帝國修道界的一大恥辱！式神也不是最高級的存在，像谷川、御木、佐野家族的人不就控制著帝國的好幾大式神嗎？」
「你的言下之意，是認為自己可以控制我們的須佐大神？如此不敬，真該讓須佐大神來你的九族！谷川、御木、佐野家的那些式神，怎麼可以和須佐大神相拼並論？按你的意識來推斷，豈不是你連我們東陽帝國最偉大的天照大神也沒看在眼裡了？」
「尊敬是放在心裡，而不是掛在嘴上，須佐和天照大神我只聞其名，而從未見其法身，正所謂眼見實，耳聞為虛，是不是有這兩個大神的存在，今晚我就可以讓自己親自來得以證實，搞不好還是你們這些所謂的神官在裝神弄鬼。如果真有他們存在，剛才我那麼放肆地屠殺著他的守護者和信徒，為什麼他不會現出法身加以求援？難道他們只能受我們供奉和敬仰，而從來不替他們忠實的信徒做出任何形式的表示？」
「如果須佐大神是那麼容易就能被請出法身來，他就不會被我們稱之為帝國最高級的大神，否則的話，大神豈不會讓那些凡夫俗子們煩死，只要你能戰勝我，你就自然可以看到須佐大神的法身存在。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竟敢以凡身向須佐大神叫陣，真是不知死活到了極點！」
「嘿嘿，我就是見了棺材也不會落淚，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都到了現在的場面，我又怎會虎頭蛇尾讓你們這些神官小瞧了，實話對你說，如果不是帝國到了現在的危難時刻，我還不會殺入神社，因為如果大神真的庇護我們東陽帝國，又怎麼會讓帝國陷入如此兩難的僵局，又怎麼會讓我們的國民如此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因此我認為所謂的大神，全是你們這些神官在搞鬼，全是你們用來抬高自己身份的一種手段。東條英壽，你作為現在神官的最高主事人物，相信你一定對此心知肚明吧。」
「閣下知道我的身份？」
「沒摸清你的底，我自然不會冒冒失失堂然而入，知道你主誰，我仍然如此施為，自然是我一定的把握。那些所謂的式神，全是受人控制的一些妖邪鬼靈之物，根本就不是什麼真正的正統神靈。因為如果是真正的神靈，他們是根本不會受人來控制。不知是須佐之男是這一類，包括天照大御也是這一類。佐野家族能控制住月讀命和倭建命兩個式神就是最好的證明，在我們東陽帝國的神話傳說中，月讀命、倭建命並不比須佐之男和天照大御差多少。東條英壽，須佐之男不是一直就由你在掌握著嗎？」
「閣下是我所見到過最狂妄之徒！從你剛才的殺人手法，也看得出你是一個非常冷酷和狠毒的人，天龍大陸的修真之人不會有你樣凶狠和狂妄。你的手法也不像完全的道術，似乎對我們東陽帝國的劍道和刀道都極有心得，你的口音也不像是西方歐亞在陸上的人，能說出如此流利的東陽語，說明你一定在帝國呆了不算短的時間，說出你的身份，是不梅川哲夫請來替松泉首相製造壓力，意圖陰謀篡權奪位？」
「東條英壽，你的想像還真豐富，我既然不打算蒙面而來，當然早就沒打算自暴身份和來歷，嘿嘿，留給你繼續充份地發揮你的想像力吧。」
「一招就分了我四名弟子的屍，閣下的確有和本人一戰的實力。你表現出來的鎮定和冷靜，說明你的心性修為也極具功力。難道我們就沒有坐下來一談的可能嗎？」
「道不同，不相為謀，東條英壽，以你們神官的勢力，相信不論這裡發生多大的事，你是不會假手於警方或軍方那些凡夫過來送死，你準備好，我要看看能掌握須佐之男的人，其道行到底有多高明！」
「原本是想為帝國多留下一個可用之才，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黑霧突然激滾，奇異的氣流呼嘯聲刺耳難聽。
「蓬！」兩股可怕的能量接觸，罡烈的狂風大作，勁氣如山崩海嘯，黑霧猛烈地從四周開始向內飛速地聚集捲湧，翻騰激盪好像風雲四起，極為壯觀。
「哼！」是東條英壽的悶哼了一聲，地面傳出雜亂的足音！
「算你還有點道行，但這樣的力量還不足夠制服於我！」寧星的語氣透露出濃濃的殺機：「出手便是致命的一擊，既然大家都動了殺機，那就相打無好手，相罵無好口，東條英壽，你也接我兩掌！」
驀地風吼雷鳴，奇異的能量怪嘯驚心動魄，兩個模糊的人影終於接觸糾纏在一起，各展絕學行雷霆一擊。
「轟轟！」兩股龐大的能量流接實，誰也不願示弱。
黑霧狂瀾中，四溢的能量將周圍的草木樹支及建築物波及損毀，折斷聲倒塌聲大起。
「錚！」劍鳴聲震耳，有如虎嘯龍吟。東條英壽終於祭出了劍靈化身的須佐之男。
力量互拼，寧星即算是沒出全力，也佔了明顯的上風，東條英壽似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以個人的力量，一定不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殺神的對手，他連忙祭出了大式神須佐之男。
這是一把看上去和村正妖刀明顯不同的巨型長劍，起碼有普通的武士長劍三倍大，但劍形卻依然沒有脫出東陽帝國武士用長劍的那種彎曲形狀。
寧星一見終於把須佐之男給逼出來了，他不敢再有任何輕敵大意之心，佛光魔刃全力在體內運行，儘管現場中黑霧瀰漫，看不到任何的人影，但寧星的神念早向四周漫延，所有的景物在他的腦海中非常清晰地映現無疑。
須佐之男是有自我神識的式神，被東條英壽祭出來之後，他好像也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和危機感。於是凝神聚力，反過來將東條英壽的神念控制住。
「對方是何方神聖？你們怎麼招惑上如此可怕的強敵？還讓他找上門來？」須佐之男責備的意思極為明顯，和東條英壽進行意念上的勾通。
「須佐大神，小人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他突然闖進神社，揚言要血洗神社，而且出言對大神您極為不敬。」
須佐之男不再理東條英壽，劍形騰空而起，極為詭異地懸浮在空中，對著寧星發出神念：「閣下是何方上仙大神，供奉我的靖陽神社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閣下？」
寧星接收到須佐之男的神念，再見到須佐之男的法身，他的身形同樣不受地心引力的影響，神奇地虛空飄飛而起，凌駕於須佐之男的上空。氣勢是信心的表現，他必須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左手佛光金光閃閃，右手魔刃黑氣翻騰，寧星的整個身形分成一金一黑兩種色光，左右各據一半，看上去詭異之極。
「能將如此裸的侵略戰爭暴行，作為榮譽來讓人朝拜的所在，須佐之男，真難為你居然可以心安理得地躲在這個鬼地方天天受人供奉，難道你就不怕引起人怨嗎？莫非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收拾得了你們東陽帝國人？」寧星是以神念在和須佐之男進行對話，所以不用擔心東條英壽從他的話裡面聽出什麼。
「這麼多年過去了，天龍大陸上終於有修真之士出頭討還當年的公道。看來東陽帝國的好日子沒多久了。閣下，大家各為其是，我也用不著向你解釋什麼，不論是凡人，還是修道之人，都同樣是弱肉強食，成王敗寇。」
「沒錯，絕對的力量，才是這個世間萬物的主宰！須佐之男，你們東陽帝國的人，還有那些所謂的神，準備為你們的暴行付出慘重的代價吧！」
一聲沉喝，寧星主動搶攻了，他右手急劇的抖動下，魔刃閃著青瑩的冷芒，凝幻成一層層一的黑森森的死亡之光，左手金光燦爛，那種可以對一切邪惡之物有著生生有克的神聖佛光，挾以橫掃世界一切邪惡之物的普渡之光，帶著破空的呼嘯刺耳驚心、排山倒海地向認定的目標強壓，黑霧被佛光刮得四分五裂，人與黑金之光渾成一體，致命的攻擊，凌厲的聲勢，彷彿要將須佐之男斬成千萬片。
須佐之男並不退讓，劍體閃動，劍氣罡風空前強烈，嘶嘶劍嘯入耳生寒，劍光泛著青瑩的冷芒蕩起無窮的劍山，同樣以雷霆萬鈞的氣勢衝向對方。
「錚錚錚……」一聲接一聲的狂震，光與光的接觸，能量與能理的碰撞，居然發出了有如金鐵實物劇烈撞擊的撕裂耳膜的暴響，火星飛濺象正月燃放的煙花焰火。
這剎那間的接觸，佛光魔刃與須佐之男的劍體相互憧擊了五百六十八次，劍，終於被電耀霆擊的最後一道魔刃死光劈中向側盪開。
糾纏的刃光幻影猛然中分，魔嘯佛音和劍鳴餘音裊裊，雙方此時已上升到離地近百米的高空，相距十米左右，各自凝神戒備。
地面上的景物及人體可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再加上寧星現在已經按下遙控引爆的控制裝置，靖陽神社所有的建築物開始二人鬥法產生的能量衝擊波裡接二連三發生爆炸。整個靖陽神社陷入一種有如煉獄一樣的慘象殘景。
「須佐之男，你不過如此而已，準備再接我一擊！」寧星的語音冷酷陰沉無比：「相信在你我的鬥法之下，東陽帝都將會受到極大的波及，這就算是你們東陽帝國為當年的侵略行徑首付的一點利息吧！」
「閣下果然高明，凡人就讓他們自己自求多福，本大神現在哪還管理了這些，能不能告訴你用的是哪一種神通法力？」須佐之男聲音不太穩定地發問。
「就讓你死個明白，這叫佛光魔刃，而我，是九重天界佛魔的代言人，專為對付你和天照大御而生，佛光普照珠和天魔刀之下，須佐之男，我保證讓你下到十八層地獄，償盡輪迴煉獄之苦再轉世投胎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