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八回 發威 文 / 小草的幸福
商場上的競爭,有時的確比戰場還要殘酷。()因為人性的貪婪是永不知足的。一家公司有時擠垮另一家,可以不需半點其他理由,這個道理,就像殺手殺人從來不需理由一樣。
一場陰謀,如果能讓圖謀的對象知道,那就不能叫陰謀。
這是一個到處都瀰漫著陰謀氣息的多事之夜。
在大浪淘沙的餐廳裡。
寧星有心拖住御木昌吉和御木秀吉,是以他東拉西扯地在酒桌之上侃侃而談,讓御木秀吉還以為明君在暗地理向御木家族示好,心中竅喜不已。
在那些豪華型的娛樂場所,好像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在餐廳的vip房間裡,都不設洗手間,客人在用餐途中需要上洗手間,就得到外面的公用的洗手間去方便。
酒水穿腸過,不怕你能憋得住。
寧星在喝掉第五瓶青酒後,終於也起身說在場的眾人打了招呼,一個人出了包房向不遠處的洗手間走去。
前腳剛一踏出房門,寧星就感覺到外面的氣氛有點不對勁。他一面暗自留神,一面朝洗手間的方向行去。
進了洗手間之後,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寧星表面上看上去微帶醉意,實則在凝神戒備,嚴防意外。
小便剛解完,還沒等他拉上褲口拉鏈,寧星就感應到有三個人突然從洗手間的外面肆無忌憚地推門而入,向寧星所處的位置逼了過來。
寧星緩緩地將身體轉了過來,一邊拉上拉鏈,一邊說道:「三位,你們確定沒有認錯人嗎?」
三位不速之客是兩個亞美斯人和一名韓亞人。
就聽那名身材修長,長相俊逸,年紀最多不超過二十五六的韓亞人笑容可掬地向寧星說道:「如果你是明君,我想我們就沒有找錯人。」
寧星微一皺眉,說道:「不錯,我是曾明,不知閣下有何見教?」
這名韓亞人神情顯得異常的輕鬆,說道:「我們知道明君身手過人,但我想你身手再快也快不過子彈,現在最少有三把槍從三個方向瞄準著你的腦袋,因此希望明君最好不要有任何反抗怕念頭。其實我們也沒什麼惡意,就是想請明君過去喝杯酒。」
寧星的思維在迅速地運轉,推測著這些人的來路和來意。結合先前御木昌吉透露出的信息,寧星很快便斷定這三人一定和亞美斯帝國的黑手黨以及韓亞王國的無常道這兩個組織有關。
寧星分出神念進行探測,發現這個韓亞人並沒有嚇唬他,洗手間朝北方向的那扇大窗之外,對面那幢大樓裡還真有三個狙擊手以他進行目標鎖定。
看來對方今晚的行動是圖謀已久,而不是臨時起意。無常道和黑手黨的人今晚會不約而同出現在大浪淘沙,只有一個理由,他們是衝著明君來的。
一邊對黑手黨和無常道的企圖進行各種推斷,寧星一邊把他們的舉動和他今晚與血靈安排的陰謀聯繫起來,看看二者之間會不會發生什麼衝突。
結論很快出來:不論對方是何種意圖,在某些方面對宗冥和血靈安排的行動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他完全可以通過和黑手黨、無常道的人製造出衝突,將御木昌吉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以寧星的身手,他自然不會擔心自己會讓對方有任何形式上的傷害之舉。
寧星打定主意,先和對方今晚的主事之人見見面,再伺機而定。
心絮如電轉,只不過是眨眼間的事而已,寧星面色一沉,說道:「黑手黨和無常道居然聯起手來,還請我喝酒,真是看得起我。不過你們不覺得這種霸王請客的方式,有點太不講禮數了嗎?」
那名韓亞人性格很好,笑容依舊,說道:「對非常之人,當然就得有非常的手段,明君你可不是一般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又豈也驚動你的大駕。考慮得如何,是不是跟我們走一趟?」
寧星的臉色湧現出輕鬆的笑意,一邊走向洗手池,打開水龍頭將手洗淨,一邊說道:「借你的話來說,現在還由得著我願不願意嗎?」
「明君果然有大將之風,是個識時務之人。」
「用不著廢話了,帶路吧!」
於是,那名韓亞人在前面帶路,另外兩名亞美斯人押後,一行四人出了洗手間,向餐廳的另一個包房走去。
大浪淘沙的保安監視系統早將這一切清晰地記錄了下來。御木昌吉在收到監控中心發過來的信息之後,對著井上壽行歎然說道:「壽行君,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今晚果然出事了,明君在三分鐘之前,被黑手黨和無常道的人強行帶到離我們這個包房相隔四個房間的一間vip房間裡面,對方似是早有淮備,那間包房裡面的所有監控裝置都失去作用,不知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佐野明月聞言之後,臉色一變,沉聲說道:「昌吉君,不是你們御木家族的人搞的鬼嗎?」
御木昌吉苦笑著說道:「明月小姐,你覺得我有這個必要嗎?」
佐野明心微微思量了片刻,說道:「我相信昌吉君的話,此事應該與御木家族無關。黑手黨和無常道今晚看來是有備而來,他們是專門衝著明君來的。」
井上壽行神情異常鎮定,微笑著說道:「以明君的身手,如果不是他自願跟他們走,誰也無法迫使他做任何一件他不願意做的事。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佐野明心和佐野明月相視無語,對井上壽行的觀點表示認同。
這間vip包房與井上壽行他們所處的那一間不論面積和裝飾風格,都差不多。不同的只是裡面的人和氣氛。
黑手黨的瑞貝克、威廉姆斯與無常道的樸正堅、金成棟原本是在不同的樓層消譴娛樂,不知何時兩撥人馬在餐廳會合。
他們似乎對大浪淘沙有一定的瞭解,一進入包房裡面,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些隱藏的監控裝置全部撤除,是以大浪淘沙的總控中心對於這個包房內的情況一無所知。
包房的門口標槍似的立著兩名韓亞人和兩個亞美斯人。冷肅的神態,給人一種敬而遠之的感覺。四人的臉上好像都十分顯目地寫著「閒人莫近」四個大字。
包房裡共有十二人,但只有四個人在座,其他的八人分列立於這四人身後。
在寧星進入房間後,押他過來的那三人馬上就退了出來,消失不見,也不知他們共來了多少人,都隱藏在什麼地方。
瑞貝克和威廉姆斯有著典型的亞美斯人血統,前者留著一個平頭,後者長髮紮了一個馬尾梳在腦後。兩人地身高都超出一米九十,身形魁偉結實,深陷入眼眶之內的兩雙胡狼眼,隱泛著狡詐陰險的眼神。
樸正堅和金成棟看起來天龍聯邦的漢人差不多,只不過他們的臉色都有如刀削石刻,稜角分明,濃眉細眼,一看就是那種讓人過目難忘的精明幹練角色。
樸正堅留著板寸頭,金成棟則是梳著一個油光放亮地老闆反梳背頭。
在四人不同眼神的注視下,寧星旁若無人的自己隨意挑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一邊自斟自酌,一邊輕鬆地用亞美斯語流利地說道:「瑞貝克、威廉姆斯、樸正堅、金我成棟,不錯不錯,都是跺跺腳地面都會抖三抖的大人物,我的面子還真大,居然同時驚動了四位大駕。不知今晚擺下這桌鴻門宴,對在下有何見教。」
四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由瑞貝克發話,語調鏗鏘有力,說道:「明君就是明君,單憑這份氣度,能在東陽帝都呼風喚雨絕非傳聞有所誇大。彼此都是能上檯面的人物,我就用不著轉彎摸角,請你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希望能和明君在毒品貿易方面,進行深入的合作。」
寧星拿眼神眇了眇瑞貝克一下,瞇著眼說道:「只怕不是合作這麼簡單吧。」
瑞貝克毫不示弱地用眼神回盯著寧星,說道:「把你手中的那個交易平台交給我們,我們分你一成利!」
「我怎麼聽起來你們這是明搶嘛?」寧星的眼神讓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打趣似的笑著說道:「我現在自己做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憑白讓給你們九分利呢?」
「再多的錢,也得有命花才行。」瑞貝克陰沉地笑道。
「我算是聽出來了,你們今晚好像是勢在必得,非得逼在下定這城下之盟不可,不然也不會動如此大的場面。只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裡是大浪淘沙,是御木昌吉的場子,你們在這裡威逼於我,不是存心在砸御木昌吉的台嗎?」
「凡事都會有第一次,過去沒有人敢在大浪淘沙惹是生非,並不代表就一定永遠都沒人敢在這裡鬧事。我們既然打算在這裡動你,當然會把一切因素都考慮在內。知道你和東陽人關係不錯,不過和東陽人有關係的並不只有你明君一個人。」
「聽你的意思,似乎在告訴我你們黑手黨和無常道在東陽帝都也有合作者了。讓我猜猜看,敢無視御木家族勢力的組織,在現在的帝都只有太陽旗、落星組和炎陽社,太陽旗和我是合作關係,當然不可能會和你們聯手來對付我;落星組的後台老闆和我的關係也不錯,他的仁途還得有我照應著,自是不會無是生非,算來算去,就只餘下炎陽社的相川賢太郎這個王八蛋了。我不去招惹於他,就已經是他們相川家祖上燒了高香了,現在居然反過來聯合你們黑手黨和無常道意圖趕我出東陽帝都,我過去還真是小瞧這個*了。」
「明君的心思果然細微無比,不錯,就是炎陽社在和我們合作。你個人覺得,面對我們這三大組織聯手,你會有勝出的可能嗎?」
「以現在東陽帝國和亞美斯帝國的關係,相川賢太郎和你們黑手黨聯手,簡直就是在引狼入室,與虎謀皮,他這是在賣國叛國,這傢伙還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韋,為了錢,什麼事都敢做。單憑這條罪,炎陽社在東陽帝國算是走到頭了。」
「我個人覺得明君現在似乎更多的應該是考慮到你自身的處境,至於相川賢太郎的下場,自有東陽人會和他來算這筆帳。」
「呵呵,以我現在在東陽帝國的身份,你們動我,就是在動東陽人,你們不怕將當前的國際形勢搞得更複雜,進而引發戰火嗎?」
「嘿嘿,你是不是有點太高抬自己了呢?你雖然在東陽帝都有一定的背景和勢力,但如果說能重要到可以讓東陽帝國不惜代價進而對我們亞美斯帝國宣戰,我還真有點不相信。」
「不信的話,你們儘管試試看。」
「聽你的口氣,似乎是沒得商量了?」
「媽的,你們這叫商量嗎?這是在存心把我往絕路上逼,不給我留條活路。如果我讓你把黑手黨的利益讓出九成給我,你會答應嗎?瑞貝克,大家都是明眼人,有什麼,就不用藏著掖著,有什麼手段儘管拿出出來。我敢來東陽帝國混,就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既然你這麼大方地連那一成都要讓給我們,我當然沒理由不成全你,明君,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祭日。上路吧!」
隨著瑞貝克的話落音,那八名站立於後的打手保鏢不約而同地從懷中掏出一把安有消聲器的手槍,對著寧星連招呼也不打,撥槍就射。
寧星原來坐著的那張椅子在眨眼間被打得四分五裂,但寧星整個人卻不可思議地突然從座位上消失,像個無形無質的幽靈一樣在子彈與子彈的間隙中自由的穿插著,不等瑞貝克等四人反應過來,寧星在他們目瞪口呆之中,好像幻變成一頭怒豹,手腳齊發快愈電光石火,像是八臂天神在大發神威,那八名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待發覺不對勁,可怖而沉重的打擊已經臨體,災禍已經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