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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風雲 第二十二章 :一冰一火救傾城 文 / 微雨菲菲

    在兩人說話的同時,一道道幻力如珠般朝著桃夭夭攻擊而去,那不可一世的桃夭夭頓時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呈拋物線被重重地掀翻在了地上。

    此時,由傾城發動了幻靈絕技而引發的那一片墨色也已經漸漸消散,兩個驚世美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一個白髮冰眸,肌膚若雪,一襲白色長袍更顯得他如謫仙般俊逸不凡。

    一個紅髮紅眸,粉雕玉琢,紅衣裹身,竟是一個才五六歲大的孩童!

    「傾城,你沒事吧?!」兩人彷彿很有默契一般,異口同聲地問道,問完後又互視一眼,四目相對,電石火花!

    「你說誰是你的女人?」白衣美男冰眸緊瞪著紅衣孩童,一臉的怒色。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別看紅衣孩童一臉的稚氣,說起話來竟毫不輸陣。

    「你們兩個發什麼神經?還不快滅了她,等著她爬起來再來吸童男童女的血嗎?」傾城看著從地上翻身而起的桃夭夭,著急地喝問道。這兩個人難道是來吵架的嗎?

    兩人見狀,惡狠狠地互瞪一眼,數道幻力齊齊往桃夭夭身上襲去。桃夭夭被擊倒在地,一動不動,死得不能再死了。

    此時,納蘭諾帶領著一大幫高手也趕到了現場。一見這個局面,眾人皆詫異得面面相覷,這桃夭夭死得也太容易了點吧?

    「她金蟬脫殼了!快截住她的元神!」傾城用足了力氣大聲喊道。

    眾人抬頭望去,見一縷青煙正從桃夭夭的身上升騰出來,一時間千萬道幻力朝著那縷青煙兇猛掃射,然而,那麼多道幻力竟都無法傷害那縷青煙半分,青煙從桃夭夭身上脫體後,竟急速飛離而去。

    「血火焚燒!」紅衣孩童毫不遲疑地出招。

    「幽冥玄冰!」白衣美男也在同時出招。

    一剎那,那縷青煙被萬丈火焰焚燒起來,同時又被千年寒冰凍結起來,這種冰與火的雙重煉獄,讓那團青煙再也掩藏不住,沒過多久,一條巨大的惡蛟漸漸浮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眾人大驚,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惡蛟。

    「你是誰?」納蘭牧星看著眼前醜陋不堪烏漆抹黑的巨大惡蛟,厲聲道,「你不是桃夭夭,你把桃夭夭怎麼了?」

    「哈哈哈!桃夭夭的靈魂早就被我吞噬了,她那麼弱小,我能看得上她那副臭皮囊,是她的榮幸。」那惡蛟一臉的狂妄,繼而睜大著她那雙渾濁的眼睛,不甘心得繼續道,「我能看得上你,那也是你的榮幸!可誰料想你竟然不知好歹,明明答應了娶我做你納蘭牧星的當家主母的,竟然毫無顧忌地毀約,去娶一個弱小無能的人類為主母,你讓我情何以堪!」

    「哼!你倒反而有理了?那些個情情愛愛,我局外人聽不懂,我只知道身為人類不是我們的錯,我們無法選擇,我們的血脈中就是那麼弱小,想要變強要比你們妖類付出得多得多。難道你不覺得通過異於常人的努力而獲得如此成就的人類,更加值得尊敬嗎?」傾城擯著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走到了被烈火和寒冰封鎖住了的惡蛟身邊,揚唇繼續道,「我們人類修行,都是憑借自身努力一步步上前的,不像你這種妖物,盡做些喪盡天良的缺德事。就算你再強大又如何?難道強大了就可以隨意獵殺弱者了嗎?」

    「我與你,近日無怨,往日無仇,你莫名其妙地冒出來對我喊打喊殺的,難道竟還是你有道理了麼?你與納蘭牧星那些情情愛愛的事情,與我何干?你口口聲聲說我搶了你的主母之位,那你可有問過我,是否想要這主母之位?」雲落櫻此時也已來到了桃夭夭的身邊,杏眸圓睜地吼道。一直以來她都是淡定若風,笑意盈盈之人,像今日這種怒火沖天地將真性情展露無遺的時候真的不多。一邊的納蘭牧星訝然地睜大了星眸盯著她猛瞧。

    「星,你說過會愛我一生一世的,現在這麼多人欺負我,你難道就要眼睜睜地看著我被這烈火和寒冰凌虐之死嗎?」桃夭夭變臉比變天還快,剛才還一臉狂妄不可一世的摸樣,一眨眼就變得一臉嬌柔我見猶憐樣。

    「你還好意思提這些?你都把桃夭夭的靈魂給吃了,我還沒找你報仇呢。現在看你一副半死不活離死不遠了才不跟你計較那麼多,你倒跟我算起舊賬來了?」納蘭牧星一臉冰冷地怒喝道。

    桃夭夭聞言,整個身軀頓時陷入一陣死灰之中,再也沒有了絲毫的生氣,滴滴滾圓的珠淚紛紛墜落。

    她吞噬了第一美女桃夭夭的靈魂,霸佔了她的身軀,只是為了能以美貌姿容留在他的身邊,她吸取了那麼多童男童女的鮮血只是為了練就化身**,用過硬的本領永遠站在他的身邊。她做了這麼多,結果換來的竟然是這個男人的滔天怒火與翻臉無情,她桃夭夭真是天下第一傻瓜,為了個男人,天賦異稟的她竟然淪落到如此田地,真是咎由自取,如今幡然醒悟,一切都太晚了。今生,只求能早點解脫,但願來生,能夠擁有一顆通透的心,不再因為一個男人而毀了自己原本可以光輝的一生。

    終於,在眾人的等待之中,桃夭夭光榮地結束了她罪惡的一生,儘管她沒有在愛人的懷抱中死去,但是,能有這麼多的人為她送終,她也該瞑目了。

    桃夭夭死了後,在冰火的灰燼之中露出一顆滾圓的元丹,陰寂幽順手拿起,交給傾城,柔聲道:「這元丹能夠幫你提升幻力,你吞了它吧!」

    傾城聞言吞下,頓時感覺丹田處的能量團洶湧澎湃地翻滾起來,連忙原地坐下,雙掌結印,開始修煉起來。

    陰寂幽揮揮手,示意眾人離開,不要驚擾了傾城,自己則坐在傾城的不遠處,為傾城護法。

    當眾人均離去後,現場還有血龍和納蘭牧野任憑陰寂幽怎麼揮手都不肯離去。

    陰寂幽氣得火冒三丈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坐在一邊乾瞪眼。

    時間在修煉中緩緩流逝,突然之間,原本已經明朗了的天空重新被一陣黑暗籠罩住,而且那黑濃郁得似乎要將宇宙重新歸於混沌。

    這種異象對於不懂修煉之人來說,那感覺像是世界末日,紛紛原地拜倒祈求上蒼。而對於精通幻力的高手來說則是一臉的深沉,心中暗想,這麼濃郁的黑,看來是有人馬上就要進階為墨幻巔峰了。

    陰寂幽,龍燁,納蘭牧野三大色彩各異的俊男則是再也不大眼瞪小眼了,均是全神貫注地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傾城的身上。

    隨著墨色的越來越濃郁,在眾人覺得這個世界將要被這陣陣的黑暗給徹底吞噬了的時候,突然之間,天氣漸漸明朗清晰起來,陽光驅走黑暗,到了最後,竟變得晴空萬里,陽光明媚了。

    「傾城,恭喜你終於進入墨幻巔峰了!」陰寂幽靠近傾城,冰眸中帶著絲絲喜悅。

    「傾城,我好想你呀!你終於知道要召喚我了麼!這可是你第一次召喚我哦!我好感動啊!」龍燁一見傾城睜開了眼眸,激動得一個飛奔就撲到了傾城的懷中。其實早在見到傾城的那一剎那他就想這麼做了,只是之前一直被事情纏繞沒法如願,如今見傾城順利進階了,當下再也不壓抑自己的心情,飛也似地便霸佔住看了傾城的懷抱。

    陰寂幽冰眸中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溫度在瞬間瓦解,上前一把拎起小血龍,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後抱起傾城打算故伎重演。

    然而,就在他啟動瞬移打算徹底獨霸傾城的時候,兩道強大的幻力齊齊向他襲來,他抱著傾城一個旋身避開,睜大冰眸怒道:「你們兩個想怎麼樣?」

    「距離煉器大賽只有短短的兩三個月時間了,我現在必須分秒必爭地教傾城煉器,你別想來霸佔傾城一分一秒的時間。」納蘭牧野雖然是晚輩,但是,在煉器上面有著瘋狂的執著,誰敢破壞他的煉器大計,他絕對會跟那人拚命到底的。管那人是誰!

    「小爺我好不容易見傾城一面,你竟然想把她劫走?你還要不要臉呀?」龍燁眨巴著他那無辜的大眼睛,一臉萌樣。但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也沒有小孩子該有的天真。

    「都別吵了!」傾城煩得摀住耳朵大聲喝止道,「現在,全部都去師父那兒,我要分秒必抓地煉器,誰跟我對著幹我就跟誰拚命!」一向淡定的傾城此時也被逼得有點歇斯底里起來了,話說她這是招誰惹誰了,這麼多人想來分瓜她最最寶貴的時間。

    三人被吼得均是一愣,隨即便一起抓著傾城,直接瞬移到了納蘭牧野的院落之中。

    有納蘭牧野在,那個院落自然是暢通無阻的。

    三人一到院落中,便開始分房間,納蘭牧野有屬於自己的房間,傾城也有屬於自己的房間,這都沒問題,問題就出在龍燁和陰寂幽上面,這一「老」一「少」互不想讓,一時之間納蘭牧野的院落中儘是轟鳴聲,兩大高手就這麼你來我往地打鬥了起來。

    「你們要打跑遠點去打,我和師父還有很多幻器需要研究煉製,不要影響我們。」傾城對著那酣戰著的兩人大聲吼道,實在是不吼根本就聽不到聲音了。

    兩人聞言,倒也聽話,二話不說地雙雙縱身飛離而出,準備找個風水寶地繼續好好比劃比劃。

    這兩人,一開始是因為不服氣而打鬥起來的,到了後來,竟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有事沒事就想逮個機會比劃。

    「傾城,你的朋友真奇怪,一個老得已經都好幾萬歲了,一個小得才五六歲。一個寒冷得彷彿千年不化的冰川,一個炎熱得好似天上的驕陽。就這樣的兩人,如今還成了忘年之交了,竟打出感情來了!」納蘭牧野揶揄道。

    「師父你就別說風涼話了,剛才那兩人,一個噴火焰一個灑冰川,你這兒都快變成冰火兩重天了,要不是有這些幻器幫忙吸收他們散發出來的能量團,現在這兒都沒辦法站人了。」傾城一邊搖頭一邊開始整理那些煉器的材料,「師父,我們煉藥師在煉製頂級藥物的時候,都需要有一個絕佳的煉藥丹爐,也就是藥鼎,煉製高級幻器應該也需要有高級煉器鼎吧?」

    納蘭牧野聞言點點頭道:「為師這兒倒是有不少的煉器鼎,只是你的火焰是頂級的龍火,這些煉器鼎都不可能耐得住你的龍火的炙烤,所以,為師的才一直都讓你徒手煉器。要找到一個和你的火焰匹配的煉器鼎不容易呀。」關於煉器鼎的問題他早就想過了,只是之前傾城一直沒問,他也就不提起了。這麼多日子以來,他一直在幫傾城尋找匹配的煉器鼎。

    「師父,煉器鼎不是我們煉器師自己煉製的嗎?」傾城聞言,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疑惑地問道。

    「自己當然也是可以煉製的,只不過,你的火焰太特殊了,很難找到能耐得住你的龍火的礦材。我們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神器了。」納蘭牧野解釋道。

    「神器?可是師父,神器這種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凡是神器皆有靈性,即使遇到了,也很難馴服。」對於神器,傾城之前也有耳聞,總覺得要想得到那玩意兒純屬運氣。而運氣這種東西又非人力所能控制的。

    「放心吧傾城,為師早就都計劃好了,再過一個月,為師很多年前準備的那個神器就能破土而出了。」納蘭牧野安慰地拍拍傾城的肩膀,繼續道,「那神器是為師在一次偶然中獲得的,這麼多年了它的靈性一直都沒有覺醒過來,最近我感覺到了它週身一股靈氣在慢慢凝聚,我想,最多再過一個月,這個煉器鼎一定就能覺醒過來了。只是到時候效果如何為師也不是很清楚。」

    「嗯,師父,我們現在想再多也是徒勞無益,還是抓緊時間煉器吧。等到煉器鼎甦醒的時候,我們試一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麼?」傾城對於自己無法掌控的事情很少去糾結,因為既然不是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那花費再多的時間與精力也是枉然,還不如把這股精力用在自己能掌控的事情上,多少能有所收穫。

    「嗯!」納蘭牧野點點頭,開始指導傾城煉製各種高級幻器。

    時間便在傾城和納蘭牧野煉製各色高級幻器中度過,偶爾龍燁和陰寂幽會突然冒出來抗議傾城太過拚命了,二話不說地把她拉出去逛上一圈。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而過。

    這日,傾城正在納蘭牧野的指導下瘋狂地煉製著幻器,突然,院子正中間的桂花樹下華光大現,照得整個院落一片璀璨。

    納蘭牧野見狀大喜,連忙拉著傾城往那桂花樹下跑去。

    刨開被落葉和泥土掩蓋著的重重障礙,一個烏漆抹黑的煉器鼎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傾城的表情相當怪異,不是她要以貌取人,這個傳說中的神器也確實是過於平凡普通了一點。

    週身一片漆黑,連一丁點的光澤都沒有,實在很難想像,剛才那麼強大的璀璨光芒會是從它身上發射出來的。

    「師父,你確定沒有弄錯嗎?我看這個神器好像就是很普通的黑土煉製成的,你看它又黑又破又舊,週身沒有絲毫光澤,這……」眼前的神器,比她家廚房炒飯用的爐子還要破舊無華,師父真的沒有弄錯嗎?

    「傾城,記住,對於我們煉器師來說,最忌諱的事情便是以貌取人了,越是神兵利器往往越是樸實無華。你看這煉器鼎如此陳舊破爛,看起來確實與黑土無異,但是,這其實並非黑土,而是這個大陸極其罕見的黑晶。」納蘭牧野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根探測棒,往那只黑鼎上一按,頓時,整個院落一片華光閃爍。

    「哇!」傾城被嚇得驚聲尖叫起來,捂著櫻桃小口不敢置信地道,「師父,這也太神了,原來這年頭連神器也喜歡扮豬吃老虎啊。」

    「哈哈,說得好,傾城,你以後得多跟它學習才對。快滴血認主吧。」這納蘭牧野果然思想迥異,竟叫傾城去跟神器學習扮豬吃老虎。這種伎倆傾城早就使用得如火純青了,再學習下去,還讓不讓別人活了呀!

    傾城動作利索地挑破手指尖,幾滴鮮血滴下去,頓時光芒萬丈,連院落之外的人都紛紛抬眸往他們這個方向看過來。

    納蘭諾此時正在書房內看書,抬眸間看到萬丈光芒直入雲霄,驚得從椅子上霍然站起,走到窗邊仔細查看光芒的來源,一看那光芒竟是來自納蘭牧野的院落之中,便又放心地坐回到椅子上,輕笑著甩了甩頭,暗想:牧野這孩子的煉器造詣是越來越精進了呢,看那華麗的萬丈光芒,自己都未必能煉出如此的神器呢。

    無論如何都要把牧野這孩子留下來為家族所用,只是,牧野帶過來的那個徒弟不好對付啊,那可是主人最在意的人,要想從煉器上贏了傾城很容易,但是,那勢必會得罪主人,有誰肯代表家族來參加這次的煉器大賽呢?

    汗,頭疼呀!

    納蘭諾無奈地歎口氣,繼續翻看手中的書籍。

    「師父,成功了!哈哈!」傾城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她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就認主成功了,不是說神器都很有傲氣的麼?怎麼會這麼乖乖地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神器認主,最看中的是主人的品性,你們倆都是扮豬吃老虎的絕頂高手,很配,所以,能夠這麼容易就成功一點也不奇怪。我看這煉器鼎就是為你而存在的,哈哈,你快幫它取個名字吧。」納蘭牧野見傾城這麼開心,便也跟著開心起來,微笑著叫傾城趕快想個美妙絕倫的名字出來。

    「既然它是一個天然的純黑晶煉器鼎,那索性就叫黑晶煉器鼎吧。」傾城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實在想不出什麼好名字來,於是隨便說了一個敷衍一下。

    「嗚嗚~嗚嗚~」還沒等納蘭牧野出聲反對,那黑鼎竟自己嗚咽著鳴叫起來了。

    「哈哈,傾城好徒兒,它不喜歡那名字呢,繼續好好想一想吧。別老是黑黑黑的,多難聽。」納蘭牧野一聽傾城取的名字,再一看眼前黑鼎的反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它不喜歡黑,那就叫它小白好了。」傾城沒好氣地白了納蘭牧野和那嗚咽著的黑鼎一眼,輕飄飄地扔出這麼一句。

    「哈哈哈!傾城,你看它哭得更厲害了呢!」納蘭牧野狂笑起來,和黑鼎的嗚咽聲一唱一和,場面非常怪異。

    「真是麻煩。」傾城無奈地垂眸,長長的睫毛密密地覆蓋在她的一雙美眸上,開始陷入沉思。

    「那就叫黛青吧,師父你看如何?」傾城垂眸深思了一會兒,終於想出了這麼一個聽起來不是那麼土的名字。

    「這個名字還不錯,你覺得呢?」納蘭牧野拍拍那黑鼎的兩隻鼎耳,徵求著意見。

    傾城看得嘴角直抽,話說這年頭連給幻器取名字都不能隨心所欲了,這主人當得也真夠窩囊的。

    「嗯嗯!」但見那黑鼎忸怩著黑黑舊舊的身軀,看樣子是同意了。

    傾城抹一把額角的汗水,真是不容易啊。

    「傾城,距離煉器大賽差不多就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煉器吧。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要徒手煉器了,用黛青練習那些高級幻器效果會更好。」納蘭牧野一手拎起黛青,一手拉著傾城,飛奔著入了煉器房,開始了魔鬼般的訓練。

    「是,師父!」對於魔鬼般的訓練,傾城向來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的。所謂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現在的她在煉器方面也就才花了一年左右的時間,不抓緊魔鬼般的訓練怎麼可能贏得了秋季的煉製大賽呢?

    於是,師徒二人繼續著未盡的事業,努力地煉製著各色高級幻器,這是讓世人看到了不驚得下巴掉下來才怪,只見滿室的高級幻器像垃圾一般堆滿了整個煉器房。

    對金錢和寶物的直接無視,一心只想著攀登更高的巔峰,這是這對師徒之所以能獲得如此成就的最根本的原因。

    隨著時間的轉移,酷暑已漸漸消散,當颯颯的秋風拂面吹來的時候,等待中的煉器大賽,也終於拉開了帷幕。

    「傾城,時間來不及了,你先去,我把這碗菠蘿飯吃完就趕過去跟你會合。」納蘭牧野一邊狼吞虎嚥地吃著傾城燒的菠蘿飯,一邊揮手催促著傾城趕快去煉器師總工會報到。

    傾城點點頭,此次煉器大賽就在煉器師總工會那兒舉辦,之前師父早就把去那的路線告訴她了,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話說像納蘭牧野這種師父也是比較少的,美食當前,就什麼都忘記得一乾二淨了。

    「反正先去報到一下而已嘛,等真正開始的時候,為師的一定趕到。總不能叫為師的端著這碗菠蘿飯去煉器師總工會吃吧?」納蘭牧野見傾城一臉黑線地等著他,連忙解釋道,「傾城,你先過去熟悉下環境吧,為師的對那兒已經很熟悉了,不需要再研究那兒的環境了。快去快去,為師的很快就趕去和你會合。」

    傾城見被美食迷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的納蘭牧野,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還是早點過去穩妥點,遂無奈地起身,一個瞬移便離開了煉器房。以後有重要事情的時候,絕對不能給師父做什麼好吃的了,今天實在是因為拗不過他,才隨便做了個菠蘿飯打發他,誰知道竟也能吃得這麼香?還美食家呢?真是太不挑了。

    傾城所不知道的是,她的烹飪技術實在太過高超了,再加上這個異世哪裡有人吃過什麼菠蘿飯啊,這菠蘿飯在納蘭牧野眼裡,那簡直就是頂級的美味。

    本來這種場合,陰寂幽和龍燁這一冰一火一「老」一「少」兩大粘人精是必不會缺席的,只是由於前幾天,幽冥殿和龍族都發生了一些事情,這兩位身居要職之人,不得已而離開了傾城。

    當這兩大粘人精離開的時候,傾城仰天長嘯,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在前世有那麼多的女孩子想要找位高權重之人了,話說她到今天才終於明白了這其中的好處。越是位高權重的男人就越是忙碌,女人所能獲得的自由就越多。

    話說傾城隻身一人來到煉器師總工會的大門口,一臉悠閒地舉步往裡走,突然,一把入鞘的寶劍橫在了她的面前。

    「請出示徽章。」那人面無表情地說道,估計是這句話說得太多了,以至於麻木了。所以,聽起來就好像是一台機器在說話。

    「徽章?」傾城訝然地抬眸,「什麼徽章?」

    「你這小子,看你人模人樣的,怎麼連代表我們煉器師等級的徽章都不知道呢?那你到這裡來幹什麼的?」邊上一玄衣錦服的男子大聲嘲諷道,他早就看傾城不順眼了,就在傾城冒出來之後,原本落在他身上的驚艷目光全都轉投到了傾城的身上,這讓他心裡非常不舒服極了。放眼整個祈月城,他納蘭牧封的容顏絕對排得上前十名。每次有大型比試的時候,他都會精心打扮,自認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地出現在這種大型場合,引來各色美女的爭相追捧,那便是他納蘭牧封最大的樂趣了。如今,竟冒出一個不長眼的鄉巴佬來搶他的風頭。

    「煉器師分為三個等級,分別是初級高級和中級,每個等級又分為九品,你是屬於幾級幾品的?」那門前的守衛一臉公式化地問道。

    「無級無品。」傾城從不知道原來煉器還有這麼多名堂,當下實話實說地回答。

    「這兒是煉器師總工會,你以為是你們阿貓阿狗隨便可以進出的地方嗎?」那玄衣男子一臉高傲。

    「那請問公子你是幾級幾品?」傾城揚唇輕笑著問道。

    「我——」那男子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

    傾城一看那男人一臉的吃癟樣,心想果然被她猜中了,看這男人一臉風騷樣,絕對不是什麼有本事之人,就這麼隨口一問便把那男人堵得一愣一愣的,當下心情大好地道,「既然他無級無品可以進去,我為什麼不能?」傾城露出一臉無辜的迷茫樣,唬得那個守門人終於再也維持不住那一副棺材臉了,訥訥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哼!其實此次比試,當事人也就只有兩個,圍觀者不可能都是煉器師吧?我無級無品又怎麼了,難道就不能進去學習觀摩一下麼?也許若干年以後,我也能成為一名煉器師呢!」傾城一臉的無辜樣。

    「哈哈,就你這小白臉還想成為煉器師?別做夢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什麼是煉器師啊?」那玄衣男子大聲地嘲諷道,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史上最好笑的笑話了。

    此時周圍早就圍觀了一大群人,都指指點點地跟著大笑起來。就算是煉器師齊集的祈月城,一個初級的煉器師都可以混得吃穿不愁了。

    傾城一臉淡然地聽著眾人嘰嘰喳喳的嗤笑聲,彷彿他們口中所嘲諷的那個鄉巴佬並不是在說她,如同一個紅塵看戲人一般,冷眼旁觀地看著眾生百態。

    「傾城,你杵在這兒做什麼?怎麼還不進去準備?」當納蘭牧野一個瞬移趕到煉器師總工會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傾城一臉淡然地被眾人包圍著指指點點。

    「什麼?這個小白臉就是夜傾城?那個要和我們祈月城的煉器大師比試煉器的狂妄小子?」

    「可是剛才你們也都聽到了吧?『他』無極無品呀,別說是和我們族一流的煉器大師比試,就算是隨便的一個初級煉器師都能隨隨便便地把『他』打倒。」

    「就是就是,一個無級無品之人居然還敢來參加煉器大賽,『他』還要不要臉呀!」

    ……

    ……

    ……

    「師父,我們進去吧。」傾城一把拉過納蘭牧野,對守門者道,「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那守門者早就被傾城連番震撼得徹底失去了棺材臉,驚訝得張大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傾城,別管他們,我們快點進去準備吧。」納蘭牧野眼皮啊不抬地拉著傾城跨過大門,往煉器師總工會的內部走去。

    門外眾人看著這對徹底無視他們的師徒的背影,議論聲更響了。

    傾城被納蘭牧野帶到一個大廳內,此時這個大廳內早就人山人海了,雖然絕大部分人都不認識傾城,但是,對納蘭牧野卻是熟悉得很,一見他手上拉了個人,想想也都知道那應該就是那個他傳說中的徒弟夜傾城了。對於這些人來說,之前他們只是聽說過夜傾城的大名,卻不曾料想到,這個夜傾城竟然會這麼年輕,年輕得根本就還是一個孩子嘛。

    「我們偉大的牧野少爺怎麼竟淪落到給人帶孩子了?哈哈哈哈!」剛才門口那個玄色錦袍的男子自認瀟灑地跟了進來,一臉的欠揍樣。

    既然人家欠揍,那傾城便毫不客氣地就出手揍人了,指尖幻力暗凝,手中銀針輕拈,只一個瞬間銀針便刺入了他的手肘處,他的手一陣刺痛,震驚地看著傾城,他沒想到傾城一個小小的人類,身手竟如此了得。雖然他不懂煉器,但是他的幻力修為還算可以的,怎麼竟被人家一個瞬間便封住了手肘處的穴位了呢?看來此人不但身手了得,醫術應該也是極佳的。此時的他有點開始期待了,到底是誰會成為傾城的對手呢?傾城真的會煉器嗎?

    「把銀針給我拔出來。」這個納蘭牧封雖說好出風頭,喜歡欺軟怕硬,但是,腦子倒是挺靈光的,他知道此時他的手肘彎的關節處已經被傾城封了穴位,那銀針雖然沒有徹底沒入體內,但是,卻不能貿貿然地上去隨意拔掉的。那封穴的精妙之處就在於,一個不小心便會傷了經脈,輕則重傷,重則癱瘓。

    「以後記得廢話不要說太多,我最討厭別人來煩我。」傾城也不為難他,這個納蘭牧封人其實也沒那麼壞,就是喜歡出風頭了一點,本來他喜歡出風頭不干傾城什麼事,壞就壞在他廢話太多,把傾城整個給惹毛了,所以才會出手警告。

    納蘭牧封忙不迭地點頭,那只沒有被封穴的手連忙摀住自己的嘴巴,信誓旦旦地道:「傾城大俠,我要是再有半句廢話,你等下就直接封住我的嘴巴吧。」隨後又覺得這話說得好像有點那個了,連忙解釋道,「傾城大俠,我絕對沒有輕薄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若再廢話連篇,你就拿銀針把我嘴巴給封了吧。」納蘭牧封說完,隨即意識到自己好像此時就在廢話連篇,連忙用那只還能活動的手腕把自己的嘴巴牢牢摀住,一對會說話的冰藍眸子無辜地眨巴著,一臉我沒說話的表情。

    傾城有點驚訝地看向這個欺軟怕惡的納蘭牧封,話說這納蘭家的人怎麼個個都是怪胎,就沒幾個正常的。

    「傾城,你要加油喲!我是專門來為你助威的!」就在傾城被納蘭牧封刺激得無奈搖頭之際,雲落櫻一襲粉衣俏生生地出現在傾城的面前。

    「落櫻,你來了,我們都有好幾個月沒見了呢,最近還好吧?」傾城一把拉過雲落櫻,一見面便來個大大的擁抱。

    突然之間一陣旋風捲過,雲落櫻被一道白色的身影給劫走了去。

    「我說納蘭牧星你腦子有病啊?老是莫名其妙冒出來打擾我們。」傾城一見又是納蘭牧星這個花花公子,便一臉沒好氣地道,「真想把你的腦子打開來看看裡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我看是應該把你的腦袋打開來看看才對,一天到晚跟我家娘子扯不清地扯到底是怎麼回事情?」納蘭牧星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就算知道「他」跟主子關係匪淺又如何?這個霸佔了落櫻滿滿的一顆心的小白臉,他就是看不慣。

    「你家娘子?你少臭美了。等我參加完此次煉器比試便會重回彩玄學院,到事情落櫻是肯定要跟我走的。」傾城對納蘭牧星那句娘子嗤之以鼻,別人興許不知道,想拿這個來忽悠她那簡直就是笑話。

    「落櫻,你,你,你真的要跟這小白臉走?你我可是拜過天地名正言順的夫妻,你怎麼如此不知羞恥地與人私奔?」納蘭牧星藍眸圓睜,憤憤地道。

    「先不說我們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就算是真的,那我也還是有求學的自由的吧?難道我雲落櫻嫁了人後,竟難最基本的求學資格都沒有了嗎?什麼私奔?我們光明正大地去學院求學,有什麼問題嗎?」雲落櫻轉眸看向緊抱著他的納蘭牧野,要不是上次吸血惡魔的事件讓她覺得納蘭牧野還算有良知,她也不會容忍他到這般田地。

    納蘭牧野聞言,藍眸灼灼地盯著雲落櫻,沒有再說話。一直在女人堆裡很吃得開的他,竟不知道怎麼樣說那些好聽的來對付眼前這位他名義上的小妻子。

    雲落櫻掙扎著從納蘭牧野的懷中掙脫出來,走到傾城邊上柔聲道:「傾城,他最近這裡有點問題,我們別浪費時間在他身上了,還是趕快準備一下你的煉器比賽吧。」雲落櫻一邊說,一邊還把自己的手指對著自己的大腦處點了點,意思是說納蘭牧星最近腦袋不大靈光。

    傾城見狀大笑起來,落櫻剛剛那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納蘭牧星看著漸行漸遠嬉笑頑皮的雲落櫻,久久移不開視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一顰一笑便徹底吸引了他的目光,牽引著他的心。只是,一開始的種種,如今要如何解開?每次聽到她要離開的話說,他的心就如被針刺一般,外面雖然看不出斑斑血跡,但是裡面早就疼痛不堪。

    「傾城,我們站到煉器台上準備去吧。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對手是誰呢。我們邊準備邊等吧。」納蘭牧野站在傾城邊上低聲說道。

    傾城點點頭,隨納蘭牧星來到煉器台。

    煉器台設在煉器大廳的正前方,就像是酒吧裡的吧檯一般,而煉器這玩意兒,就彷彿是調酒師在吧檯上調酒一般。

    傾城隨著納蘭牧野在煉器台處一站定,四周的嘈雜聲瞬間消失,整個煉器大廳頓時鴉雀無聲,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牧野,傾城,你們這麼早就過來了呀。」一道渾厚的聲音打破了大廳的寧靜。只見納蘭諾帶著一幫長老向著煉器台走來。

    「參見家主!參見眾位長老!」眾人一見納蘭諾和眾位長老,連忙跪行大禮。

    「都起來吧。」納蘭諾微笑著揮揮手,示意大家起身。

    「謝家主!」眾人聞言緩緩起身。

    「你們鮫人好奇怪,又有家主又有主人,不是說一山難容二虎嗎?這到底是什麼規矩啊?而且你們的陰大主人還有個幽冥殿要打理,不會太忙了嗎?」傾城壓低聲音開始和納蘭牧野八卦起來,納蘭牧野的八卦能力,從她一進祈月城便知道了。

    「主人是千萬年前一直沿襲下來的規矩,在祈月城擁有最尊貴的身份,完全凌駕於家主之上的,但是,對於除了異常重要的一些事情外,一般族內的事情都是由家主和眾位長老決定,所以,這兩者並無衝突。」納蘭牧野對八卦最感興趣,當即也壓低聲音跟傾城咬起了耳朵來。

    傾城聽得連連點頭。

    就在兩人閒言碎語的時候,納蘭諾和眾位長老也已經威風凜凜地站到了煉器台上。

    「家主大人,敢問今日是誰人與傾城比試煉器?」納蘭牧野見納蘭諾身邊除了長老並無他人,這傾城的對手到底是何方神聖呢?竟神秘到現在還不露臉。

    「你們有誰想要挑戰傾城的,可以站出來,如果我覺得夠資格的話,便可以成為傾城的對手。」納蘭諾深藍色的眸子緊緊盯著大廳,朗聲說道。

    原本安靜的大廳瞬間又人聲鼎沸起來,其中有些年輕的血氣方剛的少年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想要站出來,均被邊上年長的給摁了回來,低聲道:「你們一個個都嫌命長麼?那夜傾城,可是主人的相好,雖然今天主人不在場,但是,誰要是今天出了頭,把主人的相好給得罪了,那後果……到時候被秘密暗示了都有可能。」那人一說完,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那些個蠢蠢欲動之人,被身邊的長者嚇唬得動都不敢動一下,整個會場竟無一人出來應戰。

    「既然沒人應戰,看來我只好親自出馬了。」納蘭諾一臉無奈地說道。

    聲音雖小,但是卻震得大廳裡的人個個驚掉了下巴。

    他們沒有聽錯吧,納蘭家主竟要親自上陣?對付這個剛學煉器一年左右的小小人類?這簡直就是大象與螞蟻的對決賽嘛,有比的必要性嗎?

    納蘭牧野和傾城也是一臉的震驚。

    「家主大人,記得我們打賭的時候表明是徒弟之間的比試,如果家主大人參加的話,這不合規矩啊。」納蘭牧野滿臉黑線,誰都知道傾城才煉器一年,家主大人竟好意思說出親自出馬這四個字,以前他怎麼就沒發現自己的父親竟是個超級厚臉皮呢?

    「對啊,徒弟之間的比試麼?難道我就沒有師父嗎?我只是死了師父而已嘛,又不是沒有師父,所以我也是人家的徒弟啊,這個比試還是屬於徒弟之間的比試的啊。」納蘭諾一臉我很合格的表情,說這些話的時候竟臉不紅氣不喘,果然是箇中高手。

    納蘭牧野被堵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拚命咳嗽起來。眾人也都忍不住低下頭去,實在是覺得很難為情啊。

    反而是當事人一臉的心安理得無愧樣。

    傾城在心中暗自腹誹,之前還道納蘭家族中起碼還有個納蘭諾是正常的,如今看來,這納蘭諾也是個怪胎。竟如此大言不慚地向她宣戰。

    納蘭諾彷彿沒有看見眾人的震驚,自顧自地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通體金燦燦的巨鼎,眾人一看,頓時爆發出一陣陣轟鳴般的驚歎聲:「天哪!那竟然是傳說中的金玄鼎呀!要不要這麼刺激呀!家主大人,人家那麼菜的一隻連羽毛都還沒長出來的小鳥,你有必要拿出這種神器級別的煉器鼎出來嗎?俗話說:殺雞焉用牛刀,有必要搞得這麼隆重嗎?

    納蘭牧野一見金玄鼎,心中一凜,這可是納蘭家族的煉器至寶,歷代都是傳給家主所擁有,納蘭諾竟連這個寶貝都祭出來了,也太看得起傾城了吧?

    傾城一看這架勢,心中愈發地沒底氣起來,她沒想到今日自己的對手竟會是納蘭諾,而眼前這個煉器鼎週身散發著陣陣濃郁的靈氣,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但是,就算心中再是沒底,她夜傾城也絕對不會臨陣脫逃,她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所學發揮得淋漓盡致,就算是輸,她也要輸得問心無愧。

    定定神,傾城小心翼翼地從空間戒指中捧出黛青,一個又黑又舊又破的煉器鼎,週身暗沉得連一絲光澤都閃現不出來。

    嗤笑聲頓時此起彼伏地充斥了整個大廳。」這也太好笑了吧,既然要參加煉器比試,怎麼著也得去商會買個像樣一點的煉器鼎呀,這樣的垃圾貨怎麼好意思拿出來見人?「」是啊是啊,這麼一個又破又舊的煉器鼎,肯定是打哪兒撿來的吧?「」說起來也真是奇怪,像納蘭牧野這種一流的煉器師,難道竟連個像樣的煉器鼎都沒有,怎麼讓徒弟用這樣的煉器鼎來參加比試呢?「」這你一個外行可就不懂了吧?煉器這東西是講究匹配的,什麼樣的煉器師用什麼樣的煉器鼎,估計是這個夜傾城的煉器技術實在是太糟糕了,只有這麼垃圾的煉器鼎能與『他』相匹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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