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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風雲 第二十五章 :殺雞焉用牛刀 文 / 微雨菲菲

    面對著長風學院的囂張挑釁,台下的彩玄學子早就按捺不住了,其中有一清秀儒雅的少年最為激動,一而再地想往要躍上比試台,卻被身邊一個淡雅如水的男子給死命揪住。

    「冷星月,是朋友你就給我放手!士可殺不可辱,今日我定要讓那狂徒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清秀男子的清眸中怒火滔天,惡狠狠地瞪著比試台上的挑釁者。

    今日,整個廣場上,不但聚攏了彩玄各大專業的學子,而且還匯聚了長風學院和道靈學院的眾多學子。彩玄,丟不起這個臉。他今日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捍衛彩玄的榮譽!

    「默,桑吶席的能力我們都很清楚,彩玄能與他一較高下的,也就只有司馬靜楓了。可眼下司馬靜楓中了奇毒,我們彩玄確實是無人能與之較量了呀。」冷星月薄唇輕咬,無奈地閉眼歎息道,「馴獸比試凶險異常,跨越等級的比試更是拿命開玩笑。默,這口氣,我們不得不忍辱嚥下。」

    「星月,如果今日是煉器學院遭遇如此大辱,你,還嚥得下這口氣嗎?」宇文默清秀的臉上寫滿堅決,清眸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冷星月。

    聞言,冷星月黑眸一凝,心中像是被什麼狠狠撞擊了一下,抓著宇文默的手緩緩地鬆開了。薄唇咬了又咬,張口欲言又止,卻終是什麼話也沒說出口。

    是啊,今日若是煉器學院面臨如此奇恥大辱,他冷星月也絕對嚥不下這口氣。所謂馬革裹屍還,他們都是熱血少年,不怕轟轟烈烈死在戰場上,就怕忍氣吞聲被世人嘲笑譏諷。面對這樣的場面,作為馴獸學院僅次於司馬靜楓的天才人物,怎麼可能忍得住?就算此刻忍住了,未來的日子又要如何度過?一直活在這種被羞恥籠罩著的環境下,還不如此刻來個轟轟烈烈的比試,至少,讓世人知道,他們不是懦夫!

    在冷星月鬆手的一瞬間,宇文默翩然躍上比試台,一身玄衣包裹著他白皙的肌膚,使白的更白,黑得更黑。然而,這個世界從來不是這麼黑白分明的,明明是長風學院陰謀暗算了司馬靜楓,然後再出來挑釁彩玄的馴獸學院,這,根本就是黑白顛倒,亂了是非。可是,世人從來不會知道那麼多真相,這個世界也從來沒有那麼多所謂的公平決鬥。

    冷星月此刻想的不是公平不公平,而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誓死捍衛彩玄榮譽的堅定決心。

    「哈哈哈哈!冷星月,就憑你?還是算了吧,你知道我這兩頭都是什麼級別的魔獸嗎?我不妨告訴你,這可都是神獸!而且是高星級的神獸!」桑吶席滿意地聽到比試台下爆發出的陣陣尖叫聲,一臉得意地道,「萬一等一會兒被反噬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輕則變為白癡,重則當場斃命!你可要想清楚了!」

    「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冷星月冷冷地看了一眼桑吶席,邊說邊往關押那兩頭神獸的籠子邊走去。

    「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桑吶席冷哼一聲,轉身跟上冷星月的步伐。

    比試台下像炸開了鍋一般,沸騰得不能再沸騰了。

    最激動的自然是司馬靜楓了,只見他面色慘白,嘴唇泛青,眼眶赤紅,拼了命地想往比試台上去,被身邊的白髮老者死命拖住。

    「院長,那桑吶席雖然人品惡劣,但是,他那馴獸能耐卻是相當高超,默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我必須上去,否則,默今日必死無疑!」滴滴熱淚從司馬靜楓的眼角流出,令白髮老者的心一陣酸痛。

    「靜楓,就算你上去了又能改變什麼呢?你現在身中奇毒,也絕非桑吶席的對手。」白髮老者無奈地歎息一聲,仰頭望天,沉痛地道,「你們為什麼一個個都這麼衝動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何必斤斤計較於一時的得失呢?」

    「師父,靜楓實在不能眼睜睜看著星月去送死呀!」司馬靜楓沉痛地閉上眼眸,熱淚,順著他的眼角無聲墜落。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能怎麼樣?」白髮老者無奈地道,「要不為師就拼了這張老臉不要,上去把星月給拉下來。」

    老者一邊說一邊準備縱身躍上比試台,去把那不省心的徒兒給揪下台。最多只不過被嘲笑譏諷一番,總比星月丟了性命強。

    然而,一道白影卻趕在了他之前飛掠而至,如天際的一彎孤星,清冷地站在了比試台上。

    來人白衣賽雪,黑髮高綰,一雙靈動的水眸絢爛多姿卻又清冷似冰。唇不點自紅,眉不描自黛,氣韻如虹,飄逸出塵,風華絕代!

    台下頓時爆發出陣陣騷動!

    「夜傾城!是夜傾城!『他』什麼時候回彩玄的?天!我竟然不知道!我可時時刻刻在『他』的宿舍樓下徘徊又徘徊的。不可能不知道的呀。難道『他』回來後沒回宿舍?」某花癡女眼冒愛心地尖聲驚叫著。

    「真的是夜傾城啊!我們彩玄第一美男子回來了!嗚嗚!太好了!我的春天來了!」另一花癡女做捧心狀,激動得恨不得上去死死抱住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傾城回來了?怎麼都不通知我一聲?」雲落雁楞楞地看著站在台上驚世絕塵之人,心中泛起陣陣失落,但隨即馬上便回過神來,震驚地睜大星眸道,「『他』怎麼上去了?『他』上去做什麼?這裡是馴獸學院的比試台,不是『他』醫學院的比試台,『他』一個大夫,跑上去做什麼?」

    「是啊!傾城『他』到底在幹什麼?我去把『他』拉下來!」東方痕也是火眸圓睜,一臉激動地看著台上的傾城,這小子一聲不吭地回來也就算了,現在竟然又莫名其妙地跑到人家馴獸學院的比試台上去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還是趁早去把『他』拉下來吧,免得等下發生什麼不可彌補的事情出來。

    「大哥,表哥,你們冷靜點。」一道嬌俏的鵝黃色麗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赫然竟是雲落櫻。

    「落櫻,你怎麼回來了?」雲落雁一把拉住雲落櫻,驚喜地問道。

    「大哥,此事說來話長。我以後再慢慢告訴你。」雲落櫻一臉正色地道,「傾城做事向來有分寸,絕對不會做無厘頭的事情,你們稍安勿躁,不要衝動。」

    「傾城,馴獸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你叫我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傾城去送死。」雲落雁一臉憂色地道。

    「大哥,相信我,沒事的。我們不妨先看著,萬一有什麼不妥,再出手也不遲。你現在冒冒然出去,反而會壞事。」雲落櫻的美眸中盈滿自信,像一劑鎮定劑一般,徹底地使雲落雁和東方痕冷靜了下來。

    見那兩人終於安靜下來了,雲落櫻便也不再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台上的傾城。

    傾城一出場,震驚的不僅僅是彩玄學院的眾多學子,同時也把長風學院和道靈學院的學子們給震撼住了。眾人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世上竟有如此絕色之人,連天地都為之失去了顏色。

    「你是何人?」正準備馴獸的桑吶席一見突然出現在台上的傾城,震驚地問道。

    「夜傾城!」傾城冷冷地吐出三個字。對於動不動就拿自己的本事去向別人挑釁的人,她向來不恥。更何況是這種視他人生命如草芥的人,今日她夜傾城便要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不是他所能招惹的!

    「哈哈哈哈!我道是誰,原來竟是彩玄第一美男親自上陣來了。」桑吶席聞言大笑道,「可惜啊,這裡是馴獸比試台,不是選美台,你英雄無用武之地了。哈哈哈哈!」

    「夜傾城,你快下去吧。」台上的冷星月清眸上閃過一陣焦慮,輕聲說道,「這裡是比馴獸,不是比煉藥。」

    「對呀!冷星月說得對極了。這裡可是馴獸學院的比試台,不是你們醫藥學院的比試台。我們是比馴獸,不是比煉藥。」桑吶席譏誚地冷笑一聲,大聲吼道,「還不快滾下去!」

    他生平最痛恨美男子了,因為自己相貌平平,所以,走到哪裡都能淹沒在人群之中。作為長風學院馴獸專業的第一天才,卻連個喜歡的女子都追求不到,最可恨的是,那名女子竟明確告訴他,自己喜歡的一直都是彩玄學院的司馬靜楓。他有哪一點比不上司馬靜楓了?論馴獸實力,他跟司馬靜楓不相上下;論家世,他也是出身世家名門,絕對不比司馬家族差。唯一的一點就在外表上。可是外表是父母給的,他能怎麼樣?那又不是他的錯!為什麼那些女子老是盯著外表那麼低俗呢?為什麼他要長得那麼普通呢?為什麼世界上要存在一個司馬靜楓來搶他的風頭呢?為什麼……

    憤恨最能吞噬一個人的靈魂,在夜以繼日的憤恨中,他變得越來越偏激,越來越想要千方百計除掉司馬靜楓。如今,司馬靜楓身中奇毒,連古泓玉都束手無策,這種毒,可是他費盡心思付出重大代價得來的,那是一種蠱毒,直接從精神上去吞噬一個人的生命。這片大陸絕對無人能解。等時間一長,別說是繼續馴獸了,連司馬靜楓的小命也隨時都會不保。他要讓那些迷戀司馬靜楓的無知女人們看一看,人死了,那可都是一副臭皮囊而已。哈哈哈哈哈!

    傾城一聽到滾下去三個字,冰眸霎時冷凝,再揚眸看向比試台邊上站著的司馬靜楓,那紫青色的薄唇彷彿在控訴著眼前之人的狠厲惡毒。

    紅唇勾起一個絕美的弧度,傾城沖比試台下大喊一聲:「你們誰幫我把他扛下去,送益元丹一瓶!」傾城原本打算自己動手,但是,她向來比較喜歡扮豬吃老虎,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了實力可不好。

    傾城此言一出,比試台上馬上湧來滾滾人潮,拉的拉,抬的抬,七手八腳便把冷星月扛下了比試台。

    傾城滿意地點點頭,朗聲說道:「謝謝各位!稍後請到來領取益元丹,凡是幫忙的,均可領取一瓶。當然,都不要謊報,哪些人上來過,傾城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的呢。」

    聞言,台下爆發出空前的騷動。那些沒有及時趕上台去的人恨不得買塊豆腐撞死算了,而那些上去之人,個個都興高采烈地手舞足蹈著。

    「哼!只怕一會兒你沒那小命發放益元丹!」桑吶席冷笑著道,「別忘了,這裡可是馴獸學院的比試台,不是你醫學院的比試台,我們等一會兒可是要馴獸,不是煉藥。既然你硬要如此不自量力,那我就成全你。」

    「我當然知道這裡是馴獸比試台,不是煉藥台。不需要你來告訴我。對付你這種水準的,何須勞煩我們馴獸學院的精英呢?我這個外行人來對付你已經綽綽有餘了,聽說過一句話沒有,殺雞焉用牛刀!」傾城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能活活把人給氣死。

    「你——」見過囂張的,沒見過囂張到這個境界的,桑吶席氣得面色鐵青,咬牙切齒地道,「廢話少說,我們現在便開始馴獸!」

    「好!這藍豹就由我來馴化,那黑虎便由你馴化,如何?」馴獸界的規矩,凡是上門挑釁者,均需備足兩頭等級相當的魔獸。桑吶席此次帶來的都是高階的神獸,一頭藍豹一頭黑虎,傾城一眼便看中了那頭藍豹。

    「隨便你。」桑吶席一臉傲慢地高昂著頭。

    「那我們先說好,這藍豹要是被我馴化了的話,可就屬於我的了。」傾城面無愧色地道。作為挑釁者,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按照行規,一旦挑釁失敗,那被對方馴化了的魔獸可就是屬於對方了的。

    桑吶席冷哼一聲道:「你真當以為自己能馴化得了藍豹,哼!若你真能馴化得了,藍豹自然拱手贈送於你。別說是藍豹了,你要真能馴化得了藍豹,我連這黑虎都免費贈送給你!」

    傾城聞言紅唇輕揚,黛眉微挑,心下暗喜,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那我們開始吧。」傾城話音一落,便不再多說,逕自走到藍豹邊上,隔著籠子找到藍豹的符文所在,專心地對著符文馴化起來。

    桑吶席詫異地看著這一幕,看「他」有板有眼地馴獸,心中隱隱泛起一陣不安,莫非這個臭小子真的會馴獸?隨即搖搖頭,暗想自己真是瘋了,彩玄醫學院的第一學子,來跟他比馴獸,怎麼看都是他贏定了。當下也不再多想,隔著籠子找到黑虎的符文所在,專心馴化起來。

    時間在兩人的馴獸中緩緩流逝,突然之間,一道絢麗的藍色光芒直衝雲霄,眾人震驚地眼眸圓瞪,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爭先恐後地往前看。

    「天哪!快看快看,這個夜傾城竟然馴獸成功了!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天哪,我要暈倒了。『他』不是學醫的嗎?怎麼還能馴化神獸,這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對啊!這夜傾城可是彩玄醫學院的第一學子呢,『他』的醫術早就名揚天下了,身為一代神醫,馴獸的本領竟比長風學院馴獸專業的第一學子還要牛逼,這下看誰看敢來挑釁我們彩玄。長風學院這次是搬起磚頭砸自己的腳,丟臉丟到家了。」

    「傾城太帥了!怎麼辦怎麼辦?我越來越迷『他』了,一定要找個機會對『他』表白。」

    「就你那尊容還是省了吧,像我這種花容月貌的還有點希望,而且我們同在醫學院。」

    ……

    ……

    ……

    「看吧,我說傾城做事情肯定有分寸,這下相信了吧?」雲落櫻一臉得意地斜睨著雲落雁和東方痕,櫻唇高揚著。

    「落櫻,你說傾城『他』到底還是不是人啊?『他』不是神醫嗎?怎麼馴化起神獸來了?還一馴就成功?」雲落雁徹底不淡定了,這個世界真的瘋狂了,一個神醫居然馴化起神獸來了,還一馴就成功,比專職精英還專業。

    「傾城身上太多秘密了,我遇見『他』的時候,『他』就是一醜八怪,然後突然變成了絕世美少年,再後來發現『他』竟然幻力還深不可測,如今,『他』竟連馴獸都這麼牛逼,不知道『他』還有多少秘密是我們不知道的。最好哪天『他』突然變成了一個絕世大美女,那——」東方痕火眸微瞇地看著比試台上,一臉期待地說道。記得當時皇奶奶就是這麼說的,說傾城指不定哪天突然變成了一名女子,只是那時候大家都當做笑話聽了,現在被傾城刺激得整個心臟都有點麻木了,竟開始有點期待傾城能突然之間真變成一個女子,那麼……

    「變成女子就可以名正言順做你皇嫂了對不?痕表哥,你和暝表哥的感情可真好,一天到晚替他盯著太子妃。」雲落櫻水眸滴溜溜地轉,漫不經心地說著。

    「我——」東方痕被堵得一句話啊說不出來了。

    「你們快看,那個桑吶席怎麼突然倒下去了?」雲落雁一臉震驚地說道,「原來這神獸真的如此難馴,我剛才看傾城輕輕鬆鬆就馴化了藍豹,還以為……」

    「真的真的,倒下去了。」雲落櫻和東方痕見狀跟著大聲驚叫起來。

    ……

    ……

    ……

    比試台下早就沸騰一片,人群嘰嘰喳喳地拚命驚叫著,彩玄學院的學子們的震驚中夾帶著喜悅,長風學院的學子們的震驚中夾帶著擔憂,道靈學院的學子們的震驚最為純粹,那就是震驚中夾帶著震驚。

    桑吶席是真的倒下去了,但是,並非倒於自然,憑他的本事,要馴化黑虎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之所以會倒下,自然是有人做了手腳,而那做手腳之人,自然是非傾城莫屬。

    在傾城馴化了藍豹之後,馬上集合起全身的精神力,直接對正在馴化黑虎的桑吶席進行精神攻擊,自信又囂張的桑吶席就這樣在屬於自己領地的戰場上,在萬千圍觀者的眾目睽睽之下,被傾城光明正大的暗算了。

    幾乎所有人都相信桑吶席是死於神獸反噬,只有少數幾個人精中的人精,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蹺。

    洛水清川慵懶地微瞇著金眸,雙手隨意地撫弄了一下自己那絲綢般的金髮,性感水潤的紅唇輕輕揚起,一臉寵溺地看著台上的傾城。傾城又開始耍陰的了,還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真是個小騙子,害死人不償命,扮豬吃老虎,看「他」那一臉驚愕的表情,要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此時此刻,人群中最淡定的自然非司馬靜楓莫屬,當傾城一個縱身躍上比試台後,司馬靜楓就彷彿找到了最大的靠山,心中再無一絲恐懼與擔憂,如今,看到桑吶席倒下,雖然也有些微吃驚,但是因為傾城此刻在台上,所以,這一切似乎又變得那麼理所當然,沒有什麼值得深思的了。

    而司馬靜楓身邊的老者,彩玄學院馴獸專業的院長,此時估計是台下最不淡定的一個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白髮老者一眼便看出貓膩了,如此強悍的精神力,他從事馴獸業這麼久都從未遇到過,真是天縱奇才呀。心下忍不住打起了小九九,這麼優秀的苗子,要是把「他」拉來馴獸學院,那他們彩玄的馴獸專業必定能名揚天下,再上一層樓。聽說靜楓跟這夜傾城頗有交情,改天叫靜楓去找夜傾城好好談談,看能不能把這好苗子給挖過來。

    比試台上的傾城,滿臉皆是震驚,無辜的眨巴著水眸,驚叫著飛奔到桑吶席的邊上,大聲尖叫著:「桑吶席!你快醒醒啊!你到底怎麼了?快說句話呀!」

    比試台下的洛水清川拚命地強忍著笑意,這個小騙子,又開始演戲了。

    伴隨著傾城的尖叫聲,長風學院的師生們紛紛往比試台上湧來,一個滿頭黃髮的清瘦老者雙目炯炯地盯著傾城,厲聲道:「你剛才到底做了什麼?讓他遭受如此強悍的反噬。」

    「我,我,我,我剛才不就站在那兒馴化藍豹嗎?怎麼可能是我搞鬼?誰不知道藍豹有多難馴化,我馴化完藍豹後,只覺得精神恍惚,也差點倒下去了,強撐著靈台的一片清明才總算闖過一劫,他自己精神力太差倒下了,關我什麼事情?你看看我,搖搖欲墜站都站不穩了,怎麼可能害人?而且,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是我的人證,試問有誰看見我夜傾城害人了?你們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含血噴人!」傾城一臉悲憤欲絕的無辜摸樣,看得台下眾人激動不已地拚命叫嚷起來。

    「你們長風學院的學子自己沒本事還上面挑釁,現在自食惡果,這就叫報應。還敢賴在我們頭上。」

    「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我們大伙眼睛可都睜大著呢,傾城一直都在藍豹邊上,根本就沒靠近過桑吶席,怎麼害人?當我們都是瞎子嗎?」

    「自己沒本事就不要惹那麼多事情出來,蠻不講理也要有個度!」

    「誰讓他之前那麼囂張跋扈,現在自己被神獸反噬了,活該!」

    「報應!」

    ……

    ……

    ……

    「傾城,把神獸帶上,我們走吧!」洛水清川一個翻身躍上比試台,把那兩頭神獸往傾城的紫玉鐲子中一塞,拉著傾城便要離開。

    「站住,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黃發老者虎目圓瞪著道,「桑吶席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冤死。」

    「那你報案去吧,此地這麼多的學子皆是傾城的人證,眾目睽睽之下,傾城如何害人?這麼有目共睹的事情,你硬要睜眼說瞎話也行,報官去好了,我們都是良民,會配合官府的一切調查的,但是,現在,恕不奉陪了。」洛水清川淡然地說完這一番話,拉著傾城一個縱身便躍下了比試台,兩人如同私奔一般,不顧身後那聲嘶力竭的吼叫聲,手拉著手飛離了現場。留給眾人兩抹優雅的背影。

    「傾城,你一路奔波辛苦了,沒想到一回來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我給你做些好吃的。」洛水清川笑容滿面地說道,終於可以與傾城單獨相處了,開心呀。今天一定要好好露一手,讓傾城對他刮目相看。

    傾城感動地點點頭,美眸環視著自己的房間。一年多沒回來了,本來以為回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大掃除,可誰曾想到這洛水清川竟會細心體貼至此,整個房間竟被打理得一塵不染,在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的前提下,能把房間打理成這樣,只能說明,他每天都在打掃。

    想著洛水清川每天在學校的山頭等待著她的回來,又每天認認真真把她的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傾城心中一陣感動。

    美眸噙笑,菱唇微勾,傾城甩了下自己如玉般的胳膊,發現連日的奔波還真是有點肌膚酸痛了。先好好泡個澡休息一下吧。

    拎了幾桶洛水清川事先準備好的熱水,傾城把自己整個浸泡在一片溫暖之中。

    溫潤細滑的水輕柔地包裹住傾城如玉般的嬌軀,在泡澡的時候,傾城習慣於把那條綠瑩瑩的項鏈收回空間戒指中,讓真實的身軀出來和她一起享受泡澡的舒暢。

    瑩瑩的肌膚在溫水的滋潤下更顯白皙,水珠掛在如玉般的嬌軀上,彷彿籠了一層薄紗。

    泡完澡後,傾城便從空間戒指中隨意地翻找睡袍,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她那幾套月牙白的睡袍此時竟都用不了了,有的被撕破了(改天找他們討要賠償費去),有的被偷走了(是當著她的面光明正大偷的,說是留作紀念),有的尺寸變小了(其實是傾城拔高了),總之,由於各種奇奇怪怪的原因,她手上能用的睡袍,就剩下這件粉紅色睡袍了,話說這睡袍並非她自己買的,她自己買的全都是白色的,這睡袍是落櫻一再堅持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本以為一定會成為壓箱底的,沒想到今日當真派上用場了。

    把粉色睡袍隨意地往身上一套,傾城便華麗麗地倒在柔軟的床榻上假寐起來,一邊還抱著被褥打幾個滾,這薄被充滿了陽光的味道,一定是清川剛曬過的。想不到洛水清川一個堂堂太子,竟還會有如此細心體貼的一面,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真是輕鬆愜意,什麼都打理好了,什麼都不用操心,真是居家旅遊的必備之「物」呀。而且還燒得一手好菜,雖然手藝比她差了那麼一點點,但也絕對稱得上一流的了。不知道等一會兒有什麼好吃的呢?有清蒸鱸魚麼?有八寶鴨麼?還是有叫花雞?傾城一邊想著,一邊迷迷糊糊地跌入了夢想。

    當洛水清川燒好所有的菜,走進傾城的房間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副美到極致的海棠春睡圖。

    亮澤的秀髮如錦緞般鋪展著,如玉般的肌膚在一襲粉紅色的睡袍的掩映下若隱若現,那白皙的肌膚彷彿凝結了一層薄霜,閃爍著熠熠光芒,黛眉舒展,瓊鼻高聳,粉紅色的菱唇嬌艷欲滴,如蝶般長長的睫毛覆蓋住那雙靈動的美眸,眼角還噙著一絲笑容,彷彿正做著什麼美夢。如玉的腳踝裸露在外,純潔而性感。

    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洛水清川,驀然看到這一幕,身體頓時不受控制地往床榻邊走去,越接近床榻,心眺得越快,呼吸也變得越是急促。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洛水清川終於走到了傾城的身邊,修長冰涼的手指微微顫抖地撥開傾城那錦緞般的秀髮,露出如玉般白皙光滑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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