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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風雲 第三十三章 :紙人兵團,邪魅男子 文 / 微雨菲菲

    「你是——」傾城美眸微瞇,仔細地上下打量起眼前的男子,腦海中突然靈光乍現,激動地霍然站起,不敢置信地輕聲問道,「莫非,是藺大哥嗎?」

    記憶中的眼眸與眼前的絕美男子的重合,雖然其他所有地方都不一樣了,但是,那雙靈秀璀璨的眼眸卻不曾變化。而且,長得如此絕美而又是生面孔的,想來也只有眼前這位藺大哥了。

    「算你還有點良心。」藺桓枳聞言,星眸中盈滿欣喜,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地刮了一下傾城的瓊鼻,立馬引來邊上兩道灼熱的殺人眸光。

    「你坐著便坐著,動手動腳幹什麼?」東方痕首先發難,一把拉過傾城坐在自己的邊上,把藺桓枳隔離了開來。

    藺桓枳的劍眉緊擰,這傾城身邊為什麼總是跟著這麼多的拖油瓶,上次是個金髮男子,這次居然還來了個紅髮男子,想隨便聊幾句還要看人家臉色,這什麼世道啊?

    碰觸不到傾城,藺桓枳心中有點失落,但也並不強求,星眸閃爍地凝望著傾城道:「傾城,我這張臉恢復了,你看——還可以嗎?」藺桓枳略帶羞澀地問道,俊臉瞬間爬滿可疑的緋紅。

    「好看個鬼啊!」東方痕再度發難,如火焰般的紅眸緊緊盯著藺桓枳道,「男人應該在乎的是實力,而不是臉蛋,你別把自己搞得娘娘腔的想來吸引傾城的注意力,我警告你,傾城早就有未婚夫了的,你別亂動歪腦筋。」東方痕一看藺桓枳那一臉嬌羞的表情,氣得咬牙切齒,想用這種爛招來吸引傾城的眼光,沒門!

    連一貫雲淡風輕的雲落雁也有點看不下去了,揚眸冷冷地道,「是個男人就別裝出這麼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來,裝給誰看啊?」

    藺桓枳心中那個火啊,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又不便發作,貌似傾城結交的朋友,脾氣都不怎麼滴,連這麼一個看上去溫潤如玉的謙謙美少年,說出來的話竟然也是這般毒辣。

    「傾城——」藺桓枳在心中把東方痕和雲落雁罵了個稀巴爛,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更加裝得楚楚可憐。心中憤憤地想著:你們不想看到我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就愈發裝得楚楚可憐,最好把你們都給活活氣死了。

    「傾城,你這邊怎麼這麼熱鬧啊?!」就在四人一團亂麻的時候,一個綠發綠眸的挺拔少年走了過來,赫然竟是歐陽綠珠。兩人自從結識以來,偶爾也會有所交流,特別是在煉器方面,漸漸地,倒也成了知己良朋。

    東方痕雲落雁藺桓枳聞言齊齊嘴角直抽,這年頭的男人怎麼老是跟男人扎堆,這種時候,像如此絕美的少年不是應該去搭訕學院中的美女嗎?

    「歐陽綠珠,你丫的給我站住!」突然,一道尖銳的女高音響起,歐陽綠珠聞言,朝著傾城揮揮手道,「我先離開一下,千萬別說見過我!」話音一落,便飛快地朝著遠處奔跑而去。

    就在歐陽綠珠離開之後,一個同樣綠發綠眸的清秀女子出現在了傾城的面前。

    「你們可有看見一個綠發綠眸的男子從此處經過嗎?」女子在傾城面前站定,揚眸大聲問道。

    傾城的嘴角抽了抽,話說歐陽綠珠還真是有才,連這點都料想到了,那女子不去問別人,就衝他們問了。

    傾城一臉淡定地搖了搖頭,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的撒謊而不好意思。

    那女子問完傾城,垂眸思索了一番,顯然不是很相信傾城的話,揚眸看向其他幾人,希望能得到不一樣的答案,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其餘幾人也都是一臉無辜地搖搖頭。

    「你叫什麼名字?」那女子索性不走了,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挨著傾城坐下,自然熟地跟傾城攀談起來。

    「夜傾城。」傾城一邊說一邊遞給那女子一塊梅花糕,那女子也不客氣,接過梅花糕兀自吃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是誰?」那女子一邊吃一邊自顧自地說道,「我是歐陽綠珠的娘親。」

    「噗!」正喝著用冰雪釀造而成了梅花酒的傾城,聞言把嘴中的佳釀噴了一地。

    其餘幾人也都嘴角猛抽,眾人在心中腹誹著:還以為是歐陽綠珠惹了什麼桃花債回來,原來竟是娘親。貌似歐陽綠珠的娘親也恁年輕了點吧,看起來壓根就像是妹妹啊,不知道用了什麼護膚品。

    「原來是伯母啊,失敬失敬。」傾城拿起手帕擦了擦嘴,沉思了片刻問道,「不知道伯母這麼著急地找綠珠,是因為何事?如果有什麼需要傾城幫忙的地方的話,儘管開口。」

    「傾城,我經常聽珠兒提起你,相信你們關係匪淺,你見到珠兒的時候幫我勸勸他,叫他不要一天到晚只惦記著煉器,傳宗接代同樣重要啊!」歐陽夫人語出驚人,害得傾城剛喝下的一口梅花酒再次噴灑了一地。

    擦了擦嘴,傾城一臉歉然地道:「不好意思伯母,這傳宗接代的事情,旁人恐怕很難勸說吧?」

    「別人也許不行,但是,我相信傾城你一定行的。」歐陽夫人一臉自信地道。

    「那,我就試試看吧。」傾城尷尬地笑笑,遠遠地發現慕容飄雪正一臉欣喜地朝她招手,便站起身道,「伯母,傾城要先離開一會兒了,那邊有朋友在叫我。」

    歐陽夫人點點頭道:「你不用招呼我,忙去吧。」

    傾城起身告退,轉眸發現其餘幾位竟站了起來想跟她一起過去,傾城輕歎口氣,連忙阻止道:「我跟朋友真的有正事要談,你們在這坐一會兒。」

    「好。」藺桓枳最先表態,並拉著雲落雁和東方痕一起坐下,柔聲道,「我們在這聊一會兒,傾城你忙去吧。」

    雲落雁和東方痕恨得咬牙切齒,怎麼到哪兒都有這種討厭鬼?但是在傾城面前他們也不便發作,心中計算著,等傾城走開後,怎麼著都得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只是從這臭小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幻力看來,境界竟在他們之上,如果,兩人聯手對付他一個的話,不知道有沒有勝算。(丫的,明明自己也很無恥,還憤憤不平地責怪別人腹黑。你們好意思嗎?)

    心中打著小九九的雲落雁,也馬上裝出一臉至誠地道:「傾城,你快去吧,別讓你朋友等急了。我們在這兒聊聊天,別提多開心了。」

    連向來火爆的東方痕也難得露出一臉深明大義地道:「傾城,快去快回。」

    感情細胞遲鈍到人神共憤的傾城,聞言,一臉欣喜地點點頭,道:「嗯,你們好好聊。」話音一落,便飛奔著跑到了慕容飄雪的身邊,她早就想找慕容飄雪聊聊了,只是因為最近太忙,一直拖在現在。

    「傾城,好久不見,坐。」慕容飄雪開心地拉著傾城坐在自己邊上,而後,雙手揮舞著召喚不遠處的慕容拓雪趕快過來。

    慕容拓雪見狀,二話不說便朝著傾城和慕容飄雪的方向走來。

    今日的慕容拓雪身穿一襲月牙白錦袍,三千墨發高高盤起,眉宇俊朗,氣韻如蘭,在看到傾城的那一瞬間,少年清俊的臉上還浮起一陣可疑的緋紅。儘管如此,卻還是步履堅定地朝著傾城和慕容飄雪的方向走了過來。

    「飄雪,聽說你們南凌國花家有一個碧玉軸,可精確測量一個人的具體方位,不知道是真是假?」待慕容拓雪在傾城身邊坐定後,傾城也不客套,直接問出了這一陣子最渴望知道的答案。難得見到他們兄妹都在場,此時不努力探聽消息,更待何時?

    「傾城,你什麼時候對花家的碧玉軸感興趣了?」慕容飄雪一臉好奇地問道。

    「傾城可是有什麼失散的好友需要尋找麼?」慕容拓雪沉吟了一會兒問道。

    「嗯。」傾城聞言,目視遠方,幽幽地道,「有非常重要的朋友需要尋找,不知道那碧玉軸是否真像傳說中那般神奇?」

    「當然有了。」慕容飄雪忙不迭地點點頭道,「那個碧玉軸確實非常神奇,連太子哥哥都被它折騰得焦頭爛額呢。」

    「太子哥哥?焦頭爛額?」傾城好奇地問道,「這碧玉軸怎麼跟你太子哥哥扯上關係了?」

    「關係可大了!」一說起這個,慕容飄雪馬上兩眼晶晶亮,瞳仁中閃爍的,儘是八卦因子,「那碧玉軸的主人,叫花含香,是花家的掌上明珠,也是我太子哥哥的未婚妻。」

    「什麼?未婚妻?」傾城的八卦火苗也被徹底點燃,連聲音都在不知不覺中拔高了不少,看著附近坐著的人群投來的驚詫目光,連忙壓低聲音道,「可是,飄雪,你還是沒告訴我這根碧玉軸有什麼關係啊。」

    「傾城,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那花含香成天無所事事,就知道用碧玉軸來測查太子哥哥的蹤跡,搞得太子哥哥忍無可忍,就差把那花含香給殺了。」看著傾城和自家妹妹在那一驚一詫地半天也沒說到重點,慕容拓雪實在忍不住了,簡單明瞭地解釋道。

    身邊的慕容飄雪可不依了,不悅地橫了一眼慕容拓雪。再是精彩的事情,經她這位只知道修煉的哥哥一講,簡直就是乏味透頂了。

    「可是說不通啊。」傾城只關心碧玉軸的真實性,至於八卦內容講得是否精彩,這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只是對慕容拓雪講述的內容,有很多地方存在疑慮,因此眨巴著美眸追問道,「既然花含香跟你太子哥哥是未婚夫妻,那花含香還需要通過碧玉軸來測查你太子哥哥的具體位置嗎?還有,未婚夫妻經常聚在一起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啊,你太子哥哥怎麼會恨不得殺了那花含香呢?」

    「傾城,這中間的故事可曲折了,還是由我來告訴你吧。」慕容飄雪的八卦因子老早被挑起了,一把拉過傾城興致勃勃地道,「那花含香和我太子哥哥是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妻,太子哥哥比拓雪哥哥還要癡迷於修煉,對花含香確實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的。可那花含香卻恰恰相反,她從小就癡迷太子哥哥,還用碧玉軸追蹤太子哥哥的具體方位,太子哥哥為此極度困擾,曾多次寫了退親書,均被花含香撕破,並以死相要挾來阻止太子哥哥的退親,鬧得整個南凌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傾城聞言,心中暗喜,從慕容飄雪的描述中分析,那碧玉軸應該是確有其事的了。至於那花含香和南凌國太子慕容醉雪之間的恩恩怨怨,這不在她關心的範圍內,最多八卦一下罷了。(事實上,很快,傾城便發現,這些恩恩怨怨真是要命,把她整個人生攪和得轟轟烈烈。)

    「飄雪,這麼說來,那花含香的碧玉軸確實是夠神奇的,連你太子哥哥的行蹤都能探查得如此精確。」傾城蝶翼輕顫著繼續探查消息,「那你太子哥哥難道就不想把那碧玉軸給搶過來嗎?把那寶物搶了,看那花含香還拿什麼去測查你太子哥哥的行蹤。」傾城臉不紅心不跳地提議著強盜建議,慕容拓雪在一邊聽得嘴角直抽。

    「想啊,怎麼不想?」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慕容飄雪聽了,不以為意,一臉理所當然地接過傾城的提議,神秘兮兮地道,「不過這個碧玉軸也確實神奇,我太子哥哥想盡了辦法想要找到花含香的碧玉軸,可每次都失敗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把碧玉軸藏在了什麼地方。」

    「那你太子哥哥不能用美男計嗎?」傾城想起了西遊記裡孫悟空變成牛魔王的摸樣去騙鐵扇公主的芭蕉扇,輕笑著道,「既然花含香那麼迷戀你太子哥哥,那你太子哥哥可以稍微犧牲點皮相,把那碧玉軸騙到手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太子哥哥壓根兒就不想跟那花含香有任何交集,別說是犧牲皮相了,就算多說幾句話都不可能。」這次,不但慕容拓雪的嘴角猛抽了,連慕容飄雪的嘴角也忍不住抽了一下,沒想到傾城看起來超凡脫俗,竟是腹黑到如斯地步的主。

    「那這麼說來,是沒人能知道那碧玉軸在什麼地方了。」傾城聞言,沮喪地垂下了原本盈滿希望的美眸。

    「傾城,你好像對那碧玉軸甚為在意。」慕容拓雪看著滿臉失望的傾城,安慰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碧玉軸那麼感興趣,但我知道,任何事情,只要努力去嘗試,總能找到解決的方法的。你不要放棄。」

    「對啊傾城,總有辦法的,大不了我們找太子哥哥幫忙。」慕容飄雪一臉真摯地提議道。

    「不要去麻煩你太子哥哥了,我自己能解決的,謝謝你們。」傾城真誠地朝著慕容兄妹點點頭道,「院長已經開始講話了,我們專心點聽院長講話吧,他剛才已經多次朝著我們這邊看過來了。」傾城用盡可能低的聲音說道。

    慕容兄妹點點頭,心中想著,等到傾城真需要幫忙的時候,一定不遺餘力地幫助傾城。大不了把那花含香抓進來好好拷問。

    納蘭牧晨高高地站在演講台上,看著學子們一臉認真地聽著他的演講,就傾城和慕容家兄妹,不知道在密謀什麼,嘰嘰喳喳地聊個不停,雖然聲音輕得只能他們自己聽得到,但是,如此心不在焉的學子,自然要狠狠瞪上幾眼以示警告了,儘管,那學子是自己弟弟的得意門生,儘管,那學子是聞名遐邇的天才,儘管,此時此刻,他也很希望能像他們一樣,輕鬆愜意地聊自己感興趣的話題。(這就是羨慕嫉妒恨。)

    納蘭牧晨的豐唇一張一合地講了很久,終於功成身退地講完了,然後,其他各專業的分院院長以及導師以及一些特邀嘉賓,都一一講話,聽得學子們一個頭兩個大,卻沒多少人,敢在這種場合竊竊私語。(話說傾城他們,也就一開始稍微低語了幾句,後來在納蘭牧晨的一記眼刀下便乖乖閉嘴,認真努力地傾聽著演講。)

    終於,繁雜的演講在眾人的努力下順利結束,眾人期待的尋寶活動開始了。

    尋寶活動,六人一組,傾城一組六人名單為:傾城,慕容拓雪,慕容飄雪,雲落雁,東方痕,藺桓枳。

    在尋寶之前,古泓玉還特意跑過來鼓勵傾城,因為他自己要負責學子們的安全事宜,不能參加此次尋寶活動,因此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傾城的身上,他們共同期待著,希望能夠尋到能喚醒靈魂的寶貝。

    「傾城,最近我的追蹤**大有進步,已經能通過血脈的牽絆探測出他們大致的方位了,據我探查,漓和書弟應該是在南凌國。」傾城一邊尋找著寶貝,一邊思考著剛才古泓玉說的這番話,如果說漓和泓書真的在南凌國的話,那麼等尋寶活動結束後,她的南凌國之行是勢在必行的了。希望這次尋寶活動中能多尋找到一些能喚醒靈魂的寶貝,希望一切的一切都能如她想像中一般順利進行。

    「傾城,你看,我找到這麼大的一顆夜明珠了,哈哈哈,院長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啊。」慕容飄雪在不遠處捧著剛挖到的夜明珠,一臉得意地大聲嚷嚷著。事實上,身為公主,夜明珠她見得多了,但是,通過這種方式獲得的夜明珠,那種成就感滿滿地充斥了她的心,因此,忍不住驚喜連連地叫嚷起來。

    傾城跑過去一看,點頭道:「果然是上上品質的夜明珠,飄雪,恭喜你。」看來這次活動,納蘭牧晨果然是下了血本了,這麼碩大優良的夜明珠也捨得拿出來,這大大鼓勵了傾城,讓傾城看到了無限的希望,也許,就在下一刻,她便能挖到心心唸唸能喚醒靈魂的神藥了。(雖然傾城擅於煉製神藥,但是,有道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有些天材地寶類的神物,並不是隨便拿個馬尾巴草就能煉製出來的。)

    就在傾城一邊欣賞著慕容飄雪手上的夜明珠,一邊想入非非地幻想著等一會兒興許就挖出了什麼能喚醒靈魂的超級神藥來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尖銳的驚叫聲,傾城急忙回身望去,神藥沒盼來,倒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但見剛才還能發出驚叫聲的少女,在頃刻之間枯萎縮小,好像一個破布娃娃一般,渾身的血液被徹底吸乾,而吸乾那少女血液的,竟是一個紙人!

    原本素白無色的紙人,在吸乾了少女的鮮血後,變得紅潤飽滿起來。

    因為那少女在臨死前的那聲淒厲的慘叫聲,此時此刻,少女的附近,早就圍了一大幫的學子,大伙被眼前這幕詭異而血腥的場面給驚呆了,一時之間竟都傻傻地呆愣著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就在大伙驚懼地失去了反應能力之際,那紙人竟以常人所不具有的速度,迅速地撲到了慕容飄雪的身上。

    還好傾城和慕容拓雪二人反應迅速,雙雙揮舞出手中的寶劍,一人一劍劃向那紙人。那紙人在兩把寶劍的撕劃之下,分成了頭,身子和腳三段。

    「飄雪,集中精神,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發呆。」傾城靠近慕容飄雪,一臉擔心地叮囑道。

    「嗯。」慕容飄雪回過神來,一臉後怕地看著被截成了三段的紙人,大口地喘息著。

    突然,剛才那被分成了三段的紙人,腦袋,身子,腿三個部位,竟紛紛重新站立起來,分別朝著不同的學子攻去。

    「啊——」眾人尖叫著紛紛逃竄,傾城心中一凜,這紙人也太邪門了吧,不能用刀劍撕裂,否則越砍越多,那能用火攻嗎?或者說用冰凍?

    就在傾城尋思著如何對付眼前的紙人之際,突然發現,剛才那被吸乾了的少女邊上,竟源源不斷地冒出同樣的紙人來,一個個竟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還沒徹底反應過來的學子們。

    「傾城,那些紙人都是從那盒子中冒出來的,我估計是這女孩挖到了什麼被封印的邪魔了,還不小心把那盒子給打開了,我現在就去把那盒子給合上。」藺桓枳話音一落,一個瞬移便來到了那盒子邊上,雙腳輕踢,盒子應聲合上。然後,他又一個瞬移來到了傾城的身邊。

    見盒子終於被合上了,慌亂地逃竄著的眾人大大地舒了一口氣。只要那些紙人不要再源源不斷地冒出來,對付有限的邪魔,總還是充滿希望的。

    眾人充滿信心地與紙人大戰起來,有些功力高的,甚至還有閒暇時間在那思考:剛才合上盒子的那位美男子是誰,好像也是和傾城一夥的,竟能連續瞬移兩次,這到底是什麼級別的存在?為什麼傾城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美,一個比一個強悍呢?莫非這也是物以類聚?

    然而,就在眾人信心百倍地與紙人奮戰之際,驚悚地發現了一件令人崩潰的事情:紙人竟源源不斷地從被合上的盒子中冒了出來。

    「傾城,你快看,那些紙人根本就關不住的。」雲落雁揚眸看著那早就合上了的盒子,那些素白的紙人在經過短暫的安靜後,竟又開始源源不斷地往外冒了。

    「讓我一把火燒了它們!」不知道何時,歐陽綠珠也已經回來了,一邊努力地與紙人奮戰著一邊激動地道。

    「千萬不要。」古泓玉及時趕到,大聲喝止。與他一起來的,還有聞訊趕來的院長導師們。

    「為什麼?」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這紙人是由萬千怨靈聚集而成的一個兵團,上面附有怨靈咒,除非是三味真火,否則,我們人類的凡火只會讓其變得更加強大。」古泓玉一臉憂色地道,「幾千年了,我們還以為這怨靈咒早就消失了呢,誰知道竟是埋在此處被封印了。」

    「三味真火?不知道我的火行不行?」一聽到三味真火,傾城的美眸馬上燃起希翼的光芒。

    「傾城,你的火雖然是上品的神火,但是,因為你還沒到尊級的緣故,那火焰還不是三味真火。」古泓玉一邊戰鬥一邊解釋道。

    「我的火不行,那這裡總有人擁有三味真火的吧?」傾城奮力地打退掉幾個紙人後,大聲道,「必須從源頭徹底毀滅它們,否則,我們這麼被動地打下去,不知道會枉送多少無辜性命。」

    「傾城,三味真火不是青菜蘿蔔,對於火種的要求非常苛刻,而且,擁有火種之人還必須達到尊者的級別,這更是難上加難,這裡如果有擁有三味真火的人的話,根本不需要我們提醒早就拿火燒這些該死的紙人了。」納蘭牧晨也聞訊趕來了,一邊與紙人奮戰一邊解釋著。

    「啊——」

    「啊——」

    「啊——」

    ……

    ……

    ……

    就在眾人奮勇對戰紙人的時候,有一些幻力比較低下的學子不幸被那些紙人吸乾了鮮血,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徹雲霄,聽得傾城陣陣心慟,她很想很想飛身去救那些學子們,可是分身乏術。往往是搶救了這個便顧不上那個。其他人也都一樣,畢竟幻力高深者總是少數,大部分人都需要保護,顧此失彼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一具具鮮活的身軀被吸乾,一個個年輕的生命在瞬間離去,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只是頃刻間的功夫,這裡儼然已經成了修羅地獄。

    「眾位學子聽好了,凡是修為在紫幻以下的,傾盡你們最大的速度,全部朝著東南方向跑,紫幻以上的學子們保護他們。快!」納蘭牧晨的金髮在腥風血雨中狂亂地飛舞著,藍眸中溢滿悲傷。

    眾人聽了,逃跑的逃跑,保護的保護,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展起來。

    打不過,我跑還不行嗎?雖然說這樣的邪魔無論如何要消滅,然而,在沒有想到萬全之策之前,必須先把無法自我保護的弱勢群體送走。否則,他們面對那麼多的掣肘,根本無法施展拳腳。精力都耗在保護他們的身上了。

    然而,就在學子們紛紛逃離之際,原本還晴空萬里的天氣突然下起了暴雪,跑在最前面的學子突然感覺自己的前方雖然看得見,但卻永遠觸摸不到了,無論多努力地跑,卻永遠跑不到自己想要去的前方,儘管那個前方就在眼前。

    「遭了,此地竟被人下了冰咒了!」納蘭牧晨的藍眸中溢滿擔憂,垂眸壯士斷腕般決然地道,「看來,我們只有殊死一戰了。」

    「冰咒?那是什麼?」雖然在這個異世已經好多年了,但對於這個異世的很多東西,傾城還不是非常瞭解。

    「那是一種利用怨靈的沖天怨氣修煉而成的一種咒語,能冰結空間,使得在這個空間裡的人不管怎麼跑都跑不出這個空間。」古泓玉望著茫茫飛雪,沉吟著解釋道。

    「那我們豈不是被活活地困死在這裡?」傾城垂眸深思了一會兒問道,「任何法門都有其破解之法,這冰咒就沒什麼破解之法嗎?」

    「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滅了施咒之人。」納蘭牧晨的藍眸緊盯著整片草地,繼續解釋道,「冰咒的最大弱點就是施咒之人也必定被這冰咒所困,除非解了這咒語,要解咒必定要先把我們給滅了,否則他就沒施咒的必要了。所以,冰咒困住的是敵我雙方。」

    傾城聞言點點頭,一邊努力戰鬥著,一邊美眸四下張望尋找施咒之人。其他幻力高強的人也都盡著自己的最大努力一邊戰鬥一邊尋找著施咒之人。

    狂風越刮越猛,飛雪越舞越大,在滿目的雪白之中,有個地方顯得有那麼一點點詭異,儘管這麼點小小的詭異無法吸引眾人的關注,然而,傾城卻注意到了。(傾城在感情方面神經比較大條,但是其他很多方面觀察力都是異常敏銳的。因為每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當關注了某個方面後,另外的方面自然就會忽視了。)

    但見不遠處的某個角落,雪花飄得非常稀薄,風在那個位置也幾乎停滯了。

    傾城連忙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條薄紗,一把寶劍,二話不說揮舞著薄紗飛撲到那個角落,同時,馭龍劍呼嘯而出。

    看著傾城一臉拚命的表情,眾人皆紛紛側目望去,心中暗想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傾城激動憤慨拚命成這個樣子?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剛才還空空如也的角落,在傾城薄紗的突然覆蓋下,慢慢地顯露出一個妖魅男子來,那妖魅男子白髮白眸白衣,雖然同為白色,但與陰寂幽的感覺絕然相反,陰寂幽是極度冷寒,而眼前的男子卻是充滿了妖魅與邪氣。

    「哈哈哈哈哈!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居然還有此本事。」那邪魅男子妖嬈地斜睨了傾城一眼,哈哈大笑起來,那滿臉的得意狂妄,根本就沒把傾城放在眼裡。

    傾城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手中的馭龍劍,在空中連續幾個翻轉,馭龍劍直直地向著那邪魅男子刺去。

    那邪魅男子不避不退,踩著詭異的步伐,輕輕舞動起手中的葉扇,只一剎那的功夫,他的身前竟憑空多出好幾個紙人。當傾城的馭龍劍刺向那邪魅男子的時候,那幾個紙人剛好擋在了前面,成了替死鬼。

    傾城見此突變,身輕如燕地從空中掠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飛身與邪魅男子拉開了一段距離,回到了自己方的陣營之中。

    「哈哈哈!你這小子不但聰慧過人,竟然連身手都如此敏捷。真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徒弟?」那邪魅男子顯然對傾城很是滿意,可見惜才不僅僅是好人的專利,面對傾城這種曠世人才,連敵人都產生了惜才之情。

    「別做白日夢了,傾城早就拜我為師了,你死了這條心吧。」古泓玉一把把傾城拉到自己的身後,銀眸直視著那妖魅男子。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我的?」那邪魅男子自認為隱身得非常完美,怎麼竟會被眼前這小毛孩給發現了呢?

    「你自認為隱藏得非常完美,其實是漏洞百出。」傾城的唇角揚起一道諷刺的弧線,滿臉自信地繼續道,「整個空間都是狂風肆虐,飛雪亂舞,唯有你那個角落,風吹得極度緩慢,雪花飄灑得也是稀稀落落,俗話說燈盞底下反而黑,風雨停駐的角落便是你隱身之所在。」

    隱身之術,只是視覺上看不到而已,隱身了的實體還是存在的,雪花灑在隱身之人身上,是無法穿透實體的,所以,只能靠旁邊斜吹過來的雪花來填補這片空缺,因此,雪花到了那兒便會稀稀落落。

    冰咒空間內的狂風是由葉扇的揮舞引發的,葉扇的背面也就是這邪魅男子所在的地方,是風的起源點,風在這個位置,自然是停駐的了。

    「哈哈哈哈哈!不錯!真是個千年難得一遇的人才,真讓我下不了手呢,不如這樣,我先把你師父給殺了,然後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投奔我了。」那邪魅男子勾起狹長的丹鳳眼,妖嬈地舞動著手中的葉扇,一個個的紙人爭相朝著古泓玉撲去。

    古泓玉頎長的身姿在空中連續好幾個旋轉,雙手亂彈地朝著紙人揮舞,一個個的紙人紛紛朝著那妖魅男子席捲而去。

    白衣妖魅男子見狀,手中葉扇輕舞,那些紙人,竟又紛紛消失不見了。葉扇不但能操縱風雪,而且還能操縱紙人。

    那妖魅男子收回紙人後,手中葉扇繼續揮舞著沒有半刻停下,一個個紙人又紛紛地冒了出來,那妖魅男子的葉扇突然猛地一揮,一個個的紙人以令人目眩的速度朝著那些正努力與原來的紙人奮戰的學子們襲去。

    一切的變化都來得太快了,待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學子倒於冰雪之中了,那些素白的紙人在鮮血的滋養下,變得越發得紅潤飽滿起來。

    眾人見狀大驚,再顧不得說話,拼盡了全力向那邪魅男子攻去。邪魅男子葉扇輕揚,更多的紙人加入到了戰鬥之中,一時間,腥風血雨,鬼哭狼嚎,生命在冰雪之中紛紛墜落。

    「這些紙人無窮無盡,如果不想辦法破了他的怨靈咒和冰咒的話,最後我們只能被活活困死在這裡。」看著一個個年輕鮮活的生命就此隕落,納蘭牧晨的心如同被鋼刀割裂一般,可眼下除了想辦法保護學子們的安全還能怎麼樣?不破了這兩個該死的咒語,根本就出不去。

    傾城的大腦飛快地運轉著,三味真火,不知道血龍能不能噴出三味真火呢?要不召喚血龍試看看?雖然她不想去依賴血龍,但是,在這麼多生命紛紛隕落之際,她再也顧不得依賴不依賴了,當務之急,就是先把眼前的困境給闖過去,否則,如果今日大伙都命喪於此的話,血龍那幼小的生命也將跟著她一起隕落。

    就在傾城準備集中心思召喚血龍的時候,一片純白的冰雪之中,突然飛過來一團火紅,那團火紅一邊急速飛旋一邊瘋狂地向紙人發動猛烈的攻擊,那些神勇無敵的紙人,在那一個個小火球的攻擊下竟都陸陸續續地化成了灰燼。

    邪魅男子見狀大驚,葉扇狂舞,急急召回還沒被燃燒成灰燼的那些紙人。

    而與此同時,那團火紅也終於飛到了眾人的面前。

    一襲紅色錦袍艷麗如驕陽,隨風狂舞著的紅髮似熊熊火焰,一雙紅眸若紅寶石一般璀璨,飛揚的眉毛微微上挑,唇角勾起一個狂妄霸氣的弧度,彷彿睨視天下的王者降臨。白皙的肌膚就像眼前的冰雪一般,潔白如玉,晶瑩剔透。只是那強大的王者之氣使得這一張精緻的臉直接被人忽視,更多的是被他的那股強大的霸王之氣所感染,情不自禁想要對其進行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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