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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揚天下 第一章 :赤鵬是慕容醉雪的替身? 文 / 微雨菲菲

    易容後的傾城,在傳送卷軸的傳輸下,來到了南凌帝都天羽城。在三國各個關卡城門到處在搜索傾城的時候,南凌國卻毫無動靜。雖說慕容拓雪也去夜家提親了,但是,對於修煉瘋子來說,哪裡懂得布下天羅地網去抓傾城啊,在他看來,他能犧牲自己的自由去娶傾城,已經算是對傾城很負責任了,接下去的日子,就是等時間一到迎娶傾城過門。

    如果不是因為南凌國的國主帶著皇后妃嬪出去遊山玩水了的話,南凌國自然也會布下天羅地網的。因為南凌國主和皇后盼慕容拓雪成親都已經望穿秋水了,要是知道慕容拓雪竟主動像某個姑娘提親了,管她是誰,就算是頭母豬,估計他們也會舉雙手贊成的了,更別說是像傾城那樣的絕色佳人了。

    如今的南凌國,太子監國,對於慕容拓雪的提親,太子本來就反對,所以自然不會大張旗鼓地效仿三國去布下什麼天羅地網。因此,傾城來南凌,那還真是來對了。

    經過多方查探,傾城終於找到了花府,還好幾個偷偷地跟蹤花含香,想看看那傳說中的碧玉軸到底長什麼樣子,可令人遺憾的是,好幾天過去了,始終沒見花含香使用那碧玉軸,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那花含香竟時不時地與慕容醉雪不期而遇。

    那絕對不可能是巧合,世界上沒那麼多巧合,可是,自己明明一直緊盯著花含香的啊,她到底是什麼時候使用的碧玉軸呢?

    連續幾天的跟蹤都徒勞無功,這天,傾城來到雪月山,自己隨意搭建了一個小竹屋,專心煉製蝶翼面具。

    她要做一張和花含香一模一樣的蝶翼面具。準備煉製好後直接戴上,然後繼續跟蹤花含香,想辦法渾水摸魚,爭取早日借那碧玉軸用一下。

    一番辛苦後,和花含香一模一樣的蝶翼面具終於煉製成功了。傾城欣慰地揚起菱唇,陽光灑在她絕美的容顏上,如明珠般熠熠生輝。但見傾城把那蝶翼面具輕輕一覆,那芙蓉的臉兒瞬間便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尚且稱得上清秀的臉。

    隱藏起身上所有的靈秀,傾城對自己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起身離開小竹屋,朝著森林外圍而去。

    山風徐徐吹來,夾帶著陣陣花兒的甜香草兒的清新,讓人心曠神怡。清澈的小溪流叮叮咚咚地一路相隨,伴隨著鳥兒清脆的鳴叫聲,讓人神清氣爽,無憂無慮。要不是因為有要事在身,傾城真想在這雪月山一直修煉下去。

    「救命啊——救命啊——」就在傾城心曠神怡地享受著這難得的清閒之際,一道刺耳的呼救聲驀然響起,還帶著陣陣山谷的回聲,在這靜謐的森林中更顯驚人。

    一聽到呼救聲,傾城一個激靈,那是花含香的聲音,再顧不得享受這森林的安寧,急急忙忙飛奔著四處找尋花含香的蹤影。

    該死的,根據這幾天她對花含香的瞭解,這花含香毫無幻力,沒事跑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做什麼?

    經過一番努力的尋找後,在一座山神廟中,傾城終於找到了花含香。

    「你說是不說?」一個凶神惡煞的藍衣女子高舉著鞭子威脅著已癱倒在地的花含香,邊上跪著花含香的貼身丫鬟妙箏,正淚流滿面地苦苦哀求著藍衣女子。

    傾城見狀,一個縱身飛到花含香的身邊,一把抓住那藍衣女子高高揚起的鞭子,抬眸大喊一聲:「住手!」

    那藍衣女子一楞,沒想到荒山野外的竟然會有人,再抬眸向來人望去,更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轉身望向癱軟在地的花含香,再回身望向眼前突然而至的女子,不敢置信地拚命揉了揉眼睛。天哪,她不是在做夢吧,怎麼竟有兩個花含香?

    「你是誰?」那藍衣女子震驚地問道。一邊跪著的妙箏也是震驚地忘了哭泣,但是她心中非常傾城,倒在地上的才是她的小姐,眼前這人,雖然有著和小姐一模一樣的臉,但是絕對不可能會是小姐,因為,小姐從不練武,更不可能強大到能一手抓住鞭子。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花家小姐是我要保護的人。」傾城話音一落,手上幻力凝聚,用力一抖,趁著那藍衣女子不備,反客為主,一把奪過藍衣女子手中的鞭子,一氣呵成地朝著藍衣女子揮去。

    藍衣女子完全沒想到傾城出手竟如此快速,連忙幾個翻身避開鞭子。她不知道用這條鞭子抽打過多少人,從沒想到有一天她居然要被這鞭子回抽,心中那個火啊。當下收斂起所有心神,使出渾身解數和傾城對打起來。

    那女子失了鞭子,本身幻力又不如傾城,沒走幾招,便力不從心起來。但見她一邊應戰,一邊口中唸唸有詞著。須臾,一隻龐大的猛虎出現了,朝著傾城猛撲過來。

    傾城輕輕一閃便避了開去,美眸一抬,心下一怔,這猛虎竟然是一隻神獸。看這女子如此窮兇惡及,又有這麼凶殘的神獸,不好好教訓她一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當下旋身飛起,準備好好教訓一下眼前的藍衣女子。

    然而,就在此時,不遠處的妙箏突然大聲慟哭起來:「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小姐你快醒醒!小姐你不要嚇妙箏啊!」

    傾城聞言,暗叫一聲不好,連忙回身飛躍到花含香身邊。那藍衣女子逮著空隙,一個瞬移便消失了蹤跡。

    「妙箏,發生什麼事情了?」傾城也顧不得去追那藍衣女子了,要教訓這種女人多的是機會,眼下救花含香最為重要。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妙箏見傾城竟隨口叫出她的名字,驚訝地問道。

    「先別管這些。」傾城飛身一到花含香身邊,一把抓緊花含香的手腕便把起脈了,越把臉色越陰沉。把了很長很長時間,這大概是她兩世為人最長時間的一次把脈了。

    終於,傾城一臉無奈地緩緩放開花含香的手,鬱鬱地說道:「她已經死了。」

    妙箏聞言,一把撲到花含香身上大聲慟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喊:「小姐,你醒醒,你不會死,你絕對不會就這麼死了的……」一邊哭喊著一邊還努力地想把花含香給推醒過來,推了很長時間也不見有任何動靜,最後,妙箏伸出一個手指,顫抖著往花含香的鼻尖處一放,淚水便如泉水般湧出,小姐,真的就這麼一聲不響地丟下她一個人走了。

    「你剛才替小姐把脈了,你懂醫術的對不對?」萬念俱灰的妙箏突然一把抓住傾城的手道,「你救救我家小姐,妙箏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大恩的。」說完,竟直直地朝著傾城跪了下去。

    傾城無奈地歎息一聲,她何止只是懂得醫術呢,她可是被世人傳誦的神醫啊。但是,再是神醫也沒用,人死不能復生,再怎麼神乎其技的神醫,也不可能去把一個死了人給救醒過來。

    「妙箏,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順變。」傾城扶起跪倒在地的妙箏,心中有些感動,想不到花含香這個被世人鄙夷的花癡女,竟有一個如此忠心的丫鬟。

    「不,小姐不會死,絕對不會死,我要在這裡守著她。」妙箏一臉激動地搖著頭,淚水撲簌簌地滴落在花含香的身上,花含香若是泉下有知,必定也是捨不得離開這個忠心的丫鬟的吧。

    傾城知道,此時跟妙箏說什麼都沒用,當下只好改變策略,柔聲道:「妙箏,我的小竹屋就在這附近,我們一起把你家小姐抬到我的小竹屋中可好?」

    妙箏抬頭看了看天,發現暮色已經漸漸籠罩住整個森林,這兒確實不是長待之地,當下點點頭道。

    傾城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張精緻的竹榻,和妙箏一起把花含香輕輕地抬到竹塌上,再一起抬著竹塌往傾城之前的小竹屋而去。

    令傾城驚訝的是,妙箏的幻力竟已達到了青幻,這對於一個丫鬟來說,幾乎是個奇跡了。卡斯莫大陸女子修煉本就稀少,更何況還是一個小小的丫鬟呢。

    之前因為傾城的所有心思都在探查花含香的碧玉軸上,沒怎麼刻意去關注這個丫鬟,只聽見花含香叫她妙箏。

    沒過多久,傾城和妙箏便抬著花含香來到了小竹屋,放下竹塌,妙箏一臉難過地坐在地上掉眼淚,傾城輕歎一聲,起身坐在小竹屋的門口,看著漸漸濃重的夜色,心中有點茫然。原本以為,找到了花含香,碧玉軸就有了希望,可沒想到,花含香竟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話說她現在還頂著花含香的那張臉呢。

    望著天上緩緩升起的明月,傾城的心充滿了無助,隨手把臉上的蝶翼面具一抹,露出芙蓉般嬌艷的臉來。耳邊同時響起了一陣震驚的尖叫。

    「怎麼了妙箏,我本來就是易容成你家小姐的模樣,我這張臉自然是假的了,還有什麼好震驚的?」對於妙箏的驚叫,傾城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我知道你絕對不是我家小姐,只是沒想到,你真實的容貌,竟然如此傾國傾城。」妙箏楞楞地看著傾城那張顛倒眾生的臉,楞楞地道,「我看南凌國的第一美女盛芙蓉都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看你說的,也太誇張了點吧。」傾城拉著妙箏一起坐在小竹屋的竹門檻上,看著月光如水般灑在彼此的身上,幽幽地道,「妙箏,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順變。」

    妙箏聞言,淚水無聲滴落,半餉,道:「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你為什麼易容成小姐的模樣?」她知道,眼前這位絕色女子對自己和小姐絕無惡意,否則,剛才也不會出手救她們了。只是,心中的疑問不得不問。

    花含香已經不在了,眼前的女子是花含香的貼身丫鬟,也許,她會知道一些什麼也說不定。於是,傾城便一五一十地向妙箏講述起自己的故事來。當然,有些地方是有所隱瞞的。

    「原來你是想借碧玉軸。」妙箏無奈地搖搖頭道,「小姐把碧玉軸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雖然我們情同姐妹,但是,這麼多年了,我還真沒見過她的碧玉軸。剛才那藍衣妖女就是想要逼小姐交出碧玉軸,小姐寧可死也不肯把碧玉軸交出來。」妙箏難過地垂下頭繼續說道,「這也難怪,小姐心心唸唸就是想要嫁給醉雪太子,每天用碧玉軸探查醉雪太子的具體方位。一開始小姐還故意裝出偶遇的樣子想和醉雪太子說說話,可醉雪太子從來沒有給過小姐好臉色,甚至還寫了很多退婚書。」

    「什麼?寫了很多退婚書?」傾城好奇地道,「退婚書寫一次就足夠了,寫那麼多能當飯吃麼?」

    「你不知道,每次小姐收到退婚書,就當場把那退婚書給撕爛了,然後要死要活,我們夫人是聖上的姐姐,到皇帝那兒吵鬧一番,退婚的事情便不了了之了。」人已經死了,唯一的思念便是和活著的人一起回憶死者生前的一些事跡,這是最好的悼念了。

    「那慕容醉雪就這麼好說話麼?」傾城不解地問道,就慕容醉雪那狂妄霸氣勁,會任由花含香胡來嗎?

    「醉雪太子從一出生便死了娘親,所以對皇上有著有深的感情,雖然他狂妄霸道,但是也不想正面和皇上起衝突。所以,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在努力地退著這門親事,只是不停地寫著退婚書,希望有一天小姐能被打擊地徹底死了心,接受這退婚的事實。」妙箏無可奈何地道,「其實我多次勸說小姐,叫小姐找一個真心疼愛她的男子嫁,可小姐怎麼都聽不進去。」

    傾城默默地聽著,乳白色的月光懶洋洋地灑在兩人身上,構成一張靜謐的圖畫。

    良久,傾城安慰地拍了拍妙箏的肩膀道:「人死了,入土為安,明天一早,我們就把你家小姐安葬在這小竹屋的院子中吧。」

    妙箏聞言點點頭,突然一下子跪倒在傾城面前,清秀的臉上寫滿堅決地道:「女俠,請你為我家小姐報仇。一定要殺了那藍衣妖女。你說的碧玉軸,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找到。」

    「可一時之間我們上哪兒去找那藍衣妖女呢?」傾城抬眸望向天上的明月,輕聲問道,「難道連你也不認識那藍衣妖女嗎?」

    妙箏咬著紅唇點點頭。

    傾城望著明月沉默了一會兒,轉眸望向妙箏道:「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什麼好主意?」妙箏急忙問道。

    「讓我易容成你家小姐的模樣。」傾城回望著妙箏,一臉認真地繼續說道,「那藍衣妖女並不知道你家小姐已死,若我易容成你家小姐的話,她必定會自動現身再次來索要碧玉軸,到時候我定殺了她為你家小姐報仇。而我易容成你家小姐的模樣,主要是為了探查碧玉軸的下落,你要替我掩護身份,直到我們的目的都達到了為止。」

    「好主意。」妙箏一臉贊成地道:「只要能為小姐報仇,別說是要碧玉軸了,就是要了妙箏的性命,妙箏也絕不皺眉。」

    傾城激賞地點點頭道:「像你如此忠心的丫鬟真是少見,外人都傳說你家小姐是個超級大花癡,而且,身上沒有一絲幻力,是個人人鄙視的廢物。可沒想到竟能有你如此忠心的丫鬟。」雖然卡斯莫大陸的女子都沒什麼真本事,但是,很多大家族的女子,多多少少會修煉一些幻力,等級一般都高不到哪兒去,但那點幻力嘲笑花含香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小姐對我更好。」妙箏的眼中泛起一層水霧,聲音哽咽的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父親因為賭博欠了賭坊一大堆錢,走投無路之下跳河自盡。賭坊的人找到我和娘親,向我們索要賭債,我們哪裡有銀子還錢,於是賭坊的人便說要把我們賣到妓院來抵賭債,娘親剛烈,跟賭坊的人發生爭執,不幸被亂棍打死。我哭得昏天黑地也改變不了娘親死亡的命運,萬念俱灰之下,我打算與那幫人同歸於盡,然而,當時的我太弱小了,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幸好當時老爺帶著小姐剛巧路過,不但救下了我,安葬了我娘親,還把那幫人送官糾辦。小姐見我一個人無依無靠,便央求老爺收下了我。我們雖然名義上是主僕,但情同姐妹,小姐從沒把我當丫鬟看待過……」

    傾城垂眸聆聽著妙箏對花含香的濃濃思念,得人恩惠千年報,妙箏也是一個性情中人。

    「大家都說小姐花癡,其實,小姐並不花癡,她從不正眼看其他男人的,她對醉雪太子真可謂是一片深情。每天小姐都會一臉崇拜地跟我說:醉雪太子的幻力天下無敵,醉雪太子乾淨,不像其他男子那般妻妾成群,醉雪太子勤奮,經常到森林中獨自修煉。」妙箏一臉心酸地道,「小姐就是太傻了,中那慕容醉雪的毒太深太深了。就說今天,她一大早便興致勃勃地跟我說,醉雪太子今日一早便在雪月山修煉,她要過來瞧瞧……嗚嗚……」妙箏說著說著便嚎啕大哭起來。

    傾城安慰地拍拍妙箏的肩膀,知道她已經強撐得差不多了,大哭一場反而能讓她釋放一下心中的苦痛,當下也不勸說,只是靜靜地拍著她的肩膀,希望能給她一點力量。

    「自從被醉雪太子多次退婚後,小姐也漸漸醒悟過來了,知道自己成天裝著和醉雪太子偶遇不但沒有引起醉雪太子的好感,反而讓醉雪太子更加厭惡了,於是,從此以後,小姐都只敢偷窺醉雪太子,再不敢光明正大地裝偶遇了。」妙箏昏天黑地地大哭了一場後,擦乾眼淚繼續說道。

    「你家小姐真笨,慕容醉雪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發現不了被人偷窺?這也許就是為什麼慕容醉雪老是要去退婚的原因了。如果你家小姐只是頂著個未婚妻的招牌到處招搖的話,也許慕容醉雪還懶得去花府退婚呢,可你家小姐非得跑到他眼皮子底下去提醒他,那他退婚的念頭就更強烈了。」傾城搖頭歎道,慕容醉雪有一點跟她很像,就是怕麻煩,如果花含香不去偷窺的話,也許還能繼續做著他的未婚妻吧。對於像慕容醉雪這麼狂妄的男人來說,哪個女人做他的未婚妻應該是沒有區別的吧。

    「我也曾多次勸說小姐,可是小姐忍不住啊。每天睜開眼睛就想著見醉雪太子。」妙箏雙眼紅腫,無奈地說道。

    「那我該怎麼樣扮演你家小姐呢?」傾城感到難度不是普通的大,讓她扮花癡,殺了她吧。

    「關於這點,我們好好研究一下。」妙箏也頗感難度很大。

    於是,兩人一夜無眠,精心計劃著假冒花含香需要注意的地方。傾城當然不會真的每天像花含香那般過日子,只要在遇到一些人一些事的時候稍微注意一下便可以了,畢竟,所有的演戲都只不過是給外人看而已,私底下自然不會如花含香那般生活了。(真要像花含香那般生活,傾城不發瘋才怪。)

    當天濛濛亮的時候,妙箏便打算到城裡去買一副棺木,傾城從空間戒指中隨手拿出一張蝶翼面具遞給妙箏。妙箏一見那蝶翼面具,震驚地張大了嘴巴久久回不過神來。眼前這位橫空出現的絕色女俠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竟連傳說中的蝶翼面具都有。

    關於蝶翼面具的資料,她以前曾在書上看到過,一直以為那只是一個傳說罷了,要不是今日親眼所見,她還真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如此神奇的面具。

    臨走前,傾城還送了個空間戒指給妙箏,雖然妙箏自己也有空間戒指,但是她那空間戒指,只能存放幾個平方的東西,連個棺木容納裝不下,難道要讓她大老遠地扛著個棺木滿大街跑麼?當然,妙箏在見到傾城給她的空間戒指的時候,自然又是一番驚詫。能容納如此大的空間的戒指,是她生平第一次見到,以前就連小姐,都從沒有擁有過這麼高級的空間戒指。

    妙箏驚詫了一番後,回過神來,出去購置棺木去了,傾城在小竹屋中守著花含香。

    不得不說,妙箏辦事情特別有效率,才過了幾個時辰,妙箏便回到了小竹屋,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個精緻的棺木,和傾城一起,把花含香的屍體裝進棺木中,在妙箏那如雨般的淚水中,花含香入土為安。

    送走了花含香,已經快接近午時了,傾城和妙箏急沖沖地下山,準備先找家客棧大吃一頓,吃飽了再想辦法尋找碧玉軸的下落。

    迎風樓是天羽城數一數二的大酒樓,當傾城和妙箏路過迎風樓的時候,傾城二話不說便要往迎風樓中鑽去,妙箏一把拉住她,欲言又止地想要阻止。

    「妙箏,你是不是擔心迎風樓中的食物太貴?你放心,今天你家小姐我做東,用不著你掏腰包的。」傾城一臉豪邁地說道,一邊說一邊舉步往迎風樓中而去。

    「喲!我倒是誰,原來竟是花——小姐呀,真是個千年粘人精,也不怕被天下人看了笑話。」剛巧迎風樓中走出一個著橙色春衫的女子,一見傾城假扮的花含香,鼻孔朝天地哼了一聲,扭著水蛇腰對著傾城指手劃腳起來。

    傾城一見,美眸一沉,怎麼到哪兒都有這種女人?實在是提不起勁來理睬這種女人,她現在肚子餓了,只想美美地大吃一頓。吃飯皇帝大,這女人如果識相的話,她姑且放過她。

    因此,傾城非常寬宏大量地徑直往迎風樓而去,徹底無視那橙衣女子的挑釁。

    橙衣女子氣得牙齒咯咯響,這個花含香,怎麼突然之間膽子竟這麼肥了?以前每次見到她,都低著頭戰戰兢兢,正眼都不敢瞧她一眼的,現在倒好,竟敢徹底無視她的存在!

    「花含香,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不要以為死霸著醉雪太子未婚妻的名分就能如願以償了,我告訴你,醉雪太子才不會娶你這樣的花癡女呢……」橙衣女子對著傾城的脊背大聲嗤笑起來。

    傾城本不想多管閒事,反正女人間的這種爭議永無止境,她不敢興趣,更何況她嘲笑的是花含香,與她夜傾城何干?然而在垂眸的一剎那,發現妙箏的手抖得很厲害,可見她已經忍到了極點。傾城的心中一陣難過,妙箏剛失去了花含香,如今又聽人如此嘲諷花含香,之所以如此隱忍,是怕給她惹麻煩吧,真是個貼心的丫頭,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原本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傾城,緩緩地轉過身來,盯著喋喋不休地嘲諷她的橙衣女子勾唇冷笑道:「我再怎麼去糾纏醉雪太子,那也是我們小夫妻之間的事情,與你一個外人何干?我再不要臉那也是有名有份的,總比有些人,連個名分都沒有還在那指手劃腳地來得強。」

    此時,迎風樓的門口,早就因為傾城和橙衣女子的爭執而圍了一群人,大家一聽傾城的話,紛紛捂嘴輕笑,這指手劃腳之人,不正是諷刺眼前那位橙衣女子麼?

    「你說誰沒名沒分指手劃腳呢?」橙衣女子怒目圓睜,惱羞成怒地道。

    「誰應聲就說誰?既然有人都對號入座了,那自然非此人莫屬了。」傾城徹底無視那橙衣女子的憤怒,一臉淡然地回道。

    「你——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大包天伶牙俐齒了?」橙衣女子見狀,不敢置信地厲聲問道。

    傾城輕哼一聲,連頭都懶得抬,輕輕拉起妙箏的手,起身往迎風樓的裡面走去。

    「不准走。」橙衣女子一聲大喝,揮舞著雙手朝著傾城猛衝過來。看來,某人說不過傾城,打算用拳頭來代替嘴巴說話了。

    傾城拉著妙箏,故意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東突西闖危危險險地避開橙衣女子的襲擊,然後對著紫玉鐲子低聲輕喚:「鵬鵬,快出來。」

    在傾城的低聲呼喚下,一個紅髮紅眸清雅絕俗的俊美男子突然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眾人見狀大吃一驚,紛紛以看怪物的表情看著傾城。

    「哈哈哈哈哈!花含香,說你不要臉還真是一點都不冤枉你。你看看你,竟找了個和醉雪太子一樣紅髮紅眸的小白臉來豢養,你這種行徑跟妓女有什麼兩樣?」那橙衣女子一見赤鵬,當場哈哈大笑著嘲諷起來。

    不待傾城發號施令,赤鵬早就看不下去了,一個飛身往那橙衣女子身上狠狠地一踢,那橙衣女子應聲倒地,全場嘩然。

    「天哪天哪,真的是紅髮紅眸耶,長得跟醉雪太子還真有幾分相似。」

    「哪裡相似了?只是一樣的紅髮紅眸,讓人一看就聯想到醉雪太子身上去了,其實你仔細看五官,根本就不像。」

    「對啊,而且氣質也不像,醉雪太子身上散發的是君臨天下的霸氣,而這位男子身上散發的是一股清俊淡雅之氣,儘管此刻他的身上滿是殺氣,但是也讓人害怕不起來,此人身上有一股天生的親切感。」

    「不管怎麼說,花含香找個紅髮紅眸的俊美男子在身邊,其心昭然。」

    「就是,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醉雪太子的替身了。」

    「這個替身夠彪悍,一招便把風鈴給踢翻在地,要知道風鈴可是已經達到青幻境界了呀。」

    「不知道花含香是從哪裡找來的替身,不僅外貌絕美,而且身手如此了得,我也好想有這麼一個護衛啊。」

    「真是匪夷所思,一個長相氣質身手皆如此出眾之人,怎麼會成為了花含香的護衛呢?看他穿著打扮也不像啊,倒像是哪戶人家的貴公子。」

    「莫非是花含香終於打算放棄醉雪太子,另外釣了個金龜婿?」

    「怎麼可能?我寧可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我也不會相信花含香會放棄醉雪太子。」

    「就是就是,再說了,就憑她花含香,釣得到金龜婿嗎?」

    「我努力了這麼久都還沒釣到一個金龜婿呢,她花含香怎麼可能?」

    ……

    ……

    ……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讓傾城忍不住嘴角直抽,赤鵬是慕容醉雪的替身?這幫人還真是有創意。

    赤鵬把橙衣女子風鈴踢翻在地後,快速回到傾城身邊,沖傾城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這麼久了,之前傾城每次召喚他都是本體狀態,今日終於能讓他化為人形出來見見傾城,心中別提多高興了,雖然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說他是慕容醉雪的替身,但那根本就是胡說八道,他當然不會放心上了。此時的他,心中竟有一絲絲緊張,傾城好久沒見他的人形樣貌了,不知道還滿意嗎?

    「鵬鵬,長高了不少啊。」傾城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赤鵬的身高。

    「啊,那,那太高是不是不好看,我縮一點回去好不?」赤鵬緊張地在傾城耳邊低聲問道。

    「縮什麼縮啊,這樣更加玉樹臨風了呢,真是個孩子。」傾城好笑地搖搖頭,魔獸與人類不同,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修煉中度過,所以,有些魔獸就算活上幾千年,在心智上也跟個孩子差不多。

    「我已經成年了。」赤鵬小聲地嘀咕道。

    「你這兒還沒長大呢。」傾城指指赤鵬的心窩處。

    「這兒長很大了呢,要不我捧出來給你看看?」赤鵬眨巴著紅寶石一般的眼眸,一臉認真地問道。

    「別,千萬別。」傾城忙不迭地搖頭,他以為他是比幹嗎?還真要把心挖出來給她欣賞啊,不把這圍觀的老百姓嚇死過去才怪,那明日頭條就要非她莫屬了。

    傾城沒想到的是,就算赤鵬不把心挖出來給她看,明日的頭條,她也是跑不掉了的。

    「你們兩個,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打情罵俏。」風鈴被摔得渾身酸痛,費了好大的勁才好不容易爬了起來,看著傾城和赤鵬在那卿卿我我嘀嘀咕咕,雖然沒聽清楚在說些什麼,但是,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在打情罵俏。

    對上這樣的女人,傾城已經懶得動嘴皮子了,給赤鵬一個眼神,赤鵬便二話不說地往風鈴身上又是一踢。好不容易站起來的風鈴,又被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一幫圍觀者更是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天哪,這花含香平時唯唯諾諾的,連說話都是輕聲輕氣的,今日竟然懂得用拳頭說話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

    「小姐!」妙箏偷偷地拉了拉傾城的衣角,在小姐身邊那麼久,小姐的性格她最清楚,如此彪悍的作風,肯定會令人起疑心的。

    傾城被妙箏一拉,立馬回過神來,現在她要扮演的角色可是軟弱無能的花含香呢,可眼下的情況,怎麼看都跟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花癡形象沾不上邊呢。

    及時補救吧,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想到這裡,傾城美眸一轉,馬上裝出一臉的無措樣道:「鵬鵬,你怎麼可以隨便踢人呢?那是人不是豬啊,美人兒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踢的。」

    眾人聞言,集體雷倒,怎麼聽都好像是是在含沙射影啊。這花含香到底是太聰明還是太笨了,應該是後者吧。

    「風鈴小姐,你沒事吧,這是我家小姐新聘請的護衛,初來乍到不懂規矩,你別介意啊。」妙箏知道傾城並不認識眼前的女子,怕她露陷,所以提早叫出眼前女子的名字,給傾城一個暗示。

    傾城聞言,心中暗想,原來眼前這個橙衣女子就是之前妙箏跟她提到過的死對頭風鈴啊。貌似花含香名義上的情敵不少哇,真是頭疼。

    就在傾城頭疼之際,四周響起一陣陣的抽氣聲,發生什麼大事了嗎?傾城疑惑地抬眸望去,但見一個玄衣男子正朝著她走來。

    滿頭紅髮狂妄不羈地飛揚著,一雙紅眸正一臉嫌惡地盯著她,春風吹拂起他的一身玄袍,衣袂翻捲著彷彿謫仙降臨。高大魁梧的身材配上白皙如玉的肌膚,把清雅之氣和彪悍之氣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俊美絕倫又不失王者的霸氣。

    「是醉雪太子,真的是醉雪太子耶。這花含香的鼻子還真夠靈的,哪裡有醉雪太子她就往哪裡鑽,都有了替身了,還好意思帶著替身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醉雪太子的面前?」

    「這,這次好像是醉雪太子自己主動走過去找花含香的耶?」

    「要不是那花含香死不要臉地老是跟蹤醉雪太子,醉雪太子犯的著屈尊降貴地出現在花含香的面前嗎?」

    「就是就是,你看著吧,等一下醉雪太子肯定是要惡狠狠地警告花含香了。」

    「那還用說?」

    ……

    ……

    ……

    傾城在心中哀鳴,還有完沒完了啊,她的肚子好餓啊,她現在什麼事情都不想幹,只想好好美餐一頓啊。

    於是,傾城在眾目睽睽之下,做了一個令大伙跌破眼鏡的囂張舉動:但見她彷彿沒有看到醉雪太子一般,自顧自地優雅轉身,一手拉著妙箏,另一手竟非常自然地拉著赤鵬,壓根兒就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意識,拉起兩人的手後,腳底生風般大踏步地朝著迎風樓裡面走去。

    吃頓飯竟然這麼糾結,她還要不要過日子了,今天就算她扮演不好花含香的角色,她也要美美地吃上一頓。吃完了才能有力氣開工,這餓著肚子讓她演戲,實在不是人幹的差事,她就不信了,她只是自顧自去吃一頓飯,還能讓人覺得她不是花含香了麼?

    「你給我站住!」慕容醉雪見花含香見了他,竟好像沒看見一般竟自顧自轉身走了,心中萬分震驚,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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