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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番外 墨曜清羽 文 / 微雨菲菲

    不彼岸花永遠在彼岸悠然綻放

    此岸心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

    多少煙花事盡付風雨間

    多少塵間夢盡隨水東轉

    看見的熄滅了

    消失的記住了

    開到荼靡,花事了……

    留下的記憶不過是一地花瓣……

    風吹走了,就沒有了……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窗外的秋風吹捲起蝴蝶狀的落葉,空氣中飄散著果實的成熟香氣,傾城靜靜地靠窗坐著,撫弄著手中妖艷的曼珠沙華。

    「落雁,到底要多久,你才能夠醒來呢?」傾城喃喃低語著,隨手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罐鮮血,灑了幾滴在曼珠沙華上,這罐鮮血是耶律薩妲給她的,因為這些日子耶律薩妲有事要離開玉琉宮一陣子,所以事先把自己的鮮血保存起來給了傾城。

    這些天,傾城每天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曼珠沙華澆血。

    轉眼已是秋天,在這個屬於收穫的季節裡,曼珠沙華開得格外妖嬈,火紅的顏色彷彿鮮血般,艷麗得奪人心魄。

    這些日子以來,大伙都很忙碌,家族的事情也好,修煉的事情也好,總之,最後,傾城的身邊,就剩下墨曜和花清羽了。

    鬼鬼祟祟從窗口探出個腦袋,墨曜和花清羽一臉哀怨地互望一眼,哀歎連連。

    傾城每天就惦記著這朵什麼曼珠沙華,把他們這兩個大活人給徹底忽略了,實在是傷心太平洋啊,看來,如果他們自己不努力爭取點什麼的話,會永遠只能躲在牆角畫圈圈。

    人類有句俗語,叫做會叫的孩子有奶喝,這話經典,是時候該發出點吶喊聲了,否則,就只有繼續在這對著秋風哀歎了。

    「傾城,你不是說要去卡帕森林尋找血獅麼?我們陪你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嘛。」花清羽翻身躍進窗內,親暱地環上傾城的脖頸道。

    「對,傾城,你們人類不是經常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三個人一起抓血獅,保證手到擒來。」墨曜不像花清羽那般能說會道,緊繃著俊臉在一邊幫腔著,他也好想像清羽那般環上傾城的脖頸,只是,位置已經被清羽給佔了,看來以後動作得快點才是。

    「你們一起去?」傾城揚眸道,「你看他們一個個都在忙,怎麼你們兩個會這麼空?清羽,你們銀狼族最近很太平嗎?墨曜,狐族沒事情要忙嗎?」

    兩人尷尬地輕笑幾聲,心中暗想著,能不忙麼?只是,現在人都走光了,難得能夠和傾城單獨相處了,當然得把握機會啊,再忙,也等以後再處理好了。反正紫漓最近坐鎮霧月森林,他們都很放心,萬一發生什麼特大級的事情可以馬上通知他們的,所以,他們一點也不擔心。

    「傾城,現在他們一個個都有要事要忙,如果我們也去忙自己的事情的話,那你身邊沒個人,叫我們怎麼能放心啊?」花清羽一邊幫傾城按摩著香肩,一邊撒嬌著,「我們一起下界去抓血獅吧,我們也希望落雁能早日成形。」

    「我們都希望落雁能早日從曼珠沙華中凝魂而出,雖然耶律薩妲一直在用自己的鮮血滴養這株曼珠沙華,但我們都知道,血獅的鮮血能夠讓落雁加速聚形,所以,傾城,我們陪你一起去吧。」墨曜的語氣雖然很淡,可傾城聽得出來,他心中的堅決。

    傾城聞言,靜靜地把曼珠沙華收進紫玉鐲子中,優雅地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回眸望著一臉愕然的墨曜和清羽,淡淡地拋下一句話:「想去就走快點!」話音一落,便加快腳步出了房門,召喚出赤鵬,墨曜和清羽見狀,馬上驚喜地互望一眼,飛身躍上赤鵬,隨傾城一起,朝卡帕森林而去。

    凡事都需要自己努力爭取,人類的話,一點都沒有說錯耶!

    連綿起伏的高山一座連著一座,浩渺的參天大樹彷彿海洋中的水珠子一般,構成了大片大片的森林,卡帕森林中奇花異草無數,珍稀魔獸更是多不勝數。無論是奇花異草還是珍稀魔獸,都離不開眼光與實力。

    傾城漫步在森林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卡帕森林果然如傳說中一般,到處都是珍奇藥材,連這空氣中都散漫著草藥的清香,讓人聞了舒筋活血,心曠神怡。

    墨曜和清羽靜靜地跟在傾城的身後,被傾城那陶醉的表情給逗樂了,也就只有傾城,會把這人人懼怕的卡帕森林當自家後花園逛。要知道,這裡的魔獸不但兇猛異常,更兼毒性劇烈,卡帕森林,便是人類口中的死亡森林。可傾城倒好,看見一大片致命的毒花毒草便一臉興奮地撲過去,比看見他們兩個興奮多了。悲催的他們,竟然淪落到吃毒花毒草的醋了!

    三人走走停停,不覺到了一個湖泊邊。但見湖水蕩漾,波光粼粼,時不時還能看見魚兒嬉戲著躍出水面,撲通一聲重新鑽進水中,激盪起一波又一波巨大的漣漪。

    「墨曜,清羽,我們去抓魚吧!」傾城一臉興奮地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三把叉叉,拋給墨曜和清羽一人一把叉叉,自己提著剩下的一把叉叉飛快地朝著湖邊跑去。

    「傾城,等等我!」花清羽一把接過傾城拋過來的叉叉,飛快地追趕著傾城。

    「傾城,你慢點!當心湖中有水怪!」墨曜一邊追一邊不放心地叮囑著。

    傾城跑到湖邊,拿起叉叉奮力捕撈起魚兒來,心中得意地想著,有水怪才好呢,剛好抓來一起烤著吃!

    不一會兒,傾城就叉到了一條碩大的魚兒,一臉興奮地將魚兒扔進水桶中,傾城朝著墨曜和清羽得意地拋了個媚眼,繼續埋頭叉魚。

    看著傾城俏臉紅撲撲的可愛樣,墨曜和清羽恨不得一把將她抱住親個夠,奈何佳人太過不懂得風情,竟只顧著她手上的魚兒。

    「哇,又叉到一條!」傾城拿著手中魚兒得意地繼續拋著媚眼,「你們兩個不要光看不叉,現在不努力,等一下烤魚的時候可就沒你們份了。」望著只顧著看她叉魚的墨曜和清羽,傾城頗有意見地道。

    墨曜和清羽聞言,皆認命地開始叉起魚兒來,沒過多久,手上便各自叉到了魚兒,兩人頓時興奮地又笑又跳,一時之間,歡聲笑語充斥了這一方小天地。

    「姑娘,此處危機四伏,你想抓魚的話,還是換一個地方吧。」突然,一陣清冷的聲音響起。

    傾城三人揚眸望去,見一個一身藍衣的清俊男子正站在湖邊對著他們大聲喊著,他的周圍站了十多個人,均實力不弱。

    「喂,我說小白臉,你的眼中就只能看得見姑娘麼?難道你沒看見有我們兩個美男保護著嗎?什麼危機四伏,這危機,不會剛巧就是你們吧?」花清羽一臉沒好氣地道。在他的眼中,凡是男人,特別是長得還算不錯的年輕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你們還是快走吧,可別嚇跑了我的魚兒!」墨曜沉著一張俊臉,冷冷地道。

    「多謝公子好意,你們還是快離開吧,你聲音那麼響,把我的魚兒都給嚇跑了。」傾城看著手中的叉子一滑溜,一條碩大的魚兒從叉子邊溜走,心中那個憤懣啊。

    「少主,既然他們想要找死的話,就成全他們吧,我們還是快走吧。」清俊男子身邊的一個粗獷男子大聲嚷嚷道。

    「你們才是想要找死呢!」花清羽一聽,心中那個氣啊,好端端叉個魚竟然還被人說三道四的,看他怎麼教訓他們!

    正在花清羽打算出手教訓一下這幫人的時候,水面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嘩啦聲,緊接著,一條巨大的八爪魚從水底衝出,直撲傾城。

    傾城正待縱身避開,卻見一道藍色身影一閃,抱著她一個旋身避開了那條巨大的八爪魚。

    抱著傾城,一股若隱若現的清香直撲清俊男子,軟玉滿懷,清俊男子一時間失去了反應,就這麼傻傻地抱著傾城發呆。

    傾城用力推開清俊男子,從空間戒指中迅速拿出馭龍劍,狠狠地朝著身後一劃,但見巨大的八爪魚在瞬間被瓦解,大片的水霧降落,彷彿噴泉一般,傾城一把抓起還在發呆的清俊男子,避開了被八爪魚體內臭水淋到的危險。

    清俊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傻傻地望著傾城道:「你,你,有幻力?」

    「誰告訴過你她沒有幻力了?」墨曜在這一系列的刺激下終於回過神來,狠狠地瞪了清俊男子一眼,冷冷地道。

    「可是,可是她身上半絲幻力的波動都沒有啊。」清俊男子小聲解釋著,繼而突然想到了什麼,揚起一雙清澈的眸子道,「你們身上也沒有幻力波動,你們,不會也是深藏不露吧?」

    「你說呢?」花清羽沒好氣地白了清俊男子一眼,突然大聲吼道,「沒有幻力我們會來卡帕森林麼?你當我們全部都是白癡嗎?」

    清俊男子被他吼得俊臉一陣青一陣白的,無辜地抿了抿唇道:「對不起,在下駱家冰,請問小姐的芳名是?」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瞄著傾城。

    「你問她的姓名做什麼?她叫無名氏!」花清羽一臉警惕地說完,拉起傾城的柔荑就想離開。

    「你這個人也太沒禮貌了吧,我家少主屈尊降貴跟你們講話,你竟如此囂張……」駱家冰身邊的粗獷男子大聲嚷嚷道。

    「住口!駱飛,不得無禮。」駱家冰連忙制止道,繼而轉眸對傾城三人道,「對不起姑娘,剛才是在下唐突了,不知道姑娘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情急之下只想著救姑娘脫困,多有得罪。萬請勿怪。」

    「算了,你也是一番好意,我不會怪你的。現在知道我們有自保能力了,公子可以離開吧?」傾城淡淡地說道,美眸緊盯著水中的魚兒,被剛才的八爪魚一驚擾,魚兒都沉到水底去了。

    駱家冰看傾城專心抓魚的認真樣給看癡了,一時之間竟又沒了反應。墨曜終於忍無可忍,就這樣的人,竟然還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歷練,不要命了麼?還想保護他們?簡直就是笑話!墨曜雙掌凝力,當場正想發作,突然,一陣陣驚天動地的哭喊聲由遠及近地傳來,緊接著,空氣中竟飄蕩起一股血腥味,這一系列的變故,讓墨曜再也沒了心思對付眼前的小白臉了,目光灼灼地環視著四周,隨時準備戰鬥。

    「清羽,墨曜,我們過去瞧瞧!」傾城的語氣還是淡淡的,彷彿過去瞧的不是什麼血腥場面,而是花燈會似的。

    花清羽和墨曜點點頭,緊緊跟著傾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駱家冰見狀,提起腳跟也緊緊跟上。花清羽跟墨曜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心中兀自想著,等一會兒可別嚇得尿褲子,毛都還沒長齊就來這麼危險的地方混,真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

    「少主,好刺鼻的血腥味啊,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那一定是個很危險的魔獸,我們絕對不是對手。」駱飛一邊追一邊唧唧歪歪地說著。

    「駱飛,到卡帕森林歷練本就充滿危險,你膽子這麼小就別跟來。我們十多個鐵血男兒,難道竟還不如一個女子有膽量麼?」駱家冰一臉無畏地大踏步走著。

    「少主,駱飛不怕死,駱飛是擔心少主的安危。」駱飛一臉堅持地繼續勸說著。

    「駱飛,不經歷生死磨難的話,永遠難以成就大器。面對強者,如果連看一眼的膽量都沒有的話,怎麼可能使自己成為一個強者呢?」駱家冰一臉堅決地回道,「你不要再勸我了,我一定要去看一看。」

    駱飛聞言,知道說再多也無法改變少主的決心,於是只好對著身邊那十多個大漢道:「全力保護少主!」

    「是!」十多個大漢異口同聲地道,聲音洪亮有力,中氣十足。

    傾城心無旁篤地朝著聲音來源之地疾奔而去,懶得去管駱家冰,他想跟就跟吧,這個男子,雖然尚顯幼稚,但是,他有追求強者之心,這一點是值得肯定的,而且剛才也出手救了她,雖然,她並不需要他的施救。

    此起彼伏的呼救聲響徹整個卡帕森林,隨著傾城一行的漸漸靠近,呼救聲也跟著越來越響,繼續往前,竟看見一具具被野獸啃咬過的殘缺屍體,滿目鮮血,觸目驚心!

    再往前走,一路上皆是紛紛逃竄的人群,一邊尖叫一邊使足了渾身的勁奔跑著,若是讓這些人去參加奧運田徑賽的話,穩拿冠軍。

    「姑娘,前面很危險,你們千萬別再往前走了,快逃吧!」一個長得又高又壯又黑的男人一邊跑一邊好心地提醒著傾城他們。

    「對對對,那只魔獸太恐怖了,雖然有很多高手在對付它,但是,看起來都不是對手,它已經咬死了很多人了,估計那些高手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如果不趁機逃跑的話,都只有死路一條。」身邊另一個奔跑著的年輕女子焦急地道。

    「謝謝各位的提醒,我們,正想去會會那畜生,為死去的人報仇!」傾城望著滿地的鮮血與屍體,心中一陣憤慨,到底是怎樣的魔獸,竟如此殘暴,把人的五臟六腑全部挖出來,卻又不吃,而是像玩具一樣,到處扔棄。如此大規模的殺人,竟毫無目的,純粹只是為了玩樂。

    看著屍橫遍野,滿目蒼夷,傾城心中熱血沸騰,今天這個事情,她管定了,看到底是對方的牙齒利,還是她的寶劍快!

    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傾城加快了腳底的步伐,瞬間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莫非老天開眼,竟讓我們遇到神仙了麼?」眾人面面相覷地道。

    在經過一陣瘋狂的疾馳後,傾城一行終於看到了那個罪魁禍首。

    一大群高手圍著一隻龐大的獅子,但見那獅子通體血紅,就連身上的眼珠子爪子毛髮等等部位,也是清一色的血紅。龐大的身軀遮雲蔽日,傾城感覺自己好像與火紅的太陽來了一次零距離接觸,不但是因為獅子在視覺上一片火紅,而且,一靠近獅子,整個人便覺得火燒火瞭的,彷彿置身於火海之中,更有被太陽近距離燒烤的感覺。

    「傾城,是血獅啊!」墨曜清冷的俊臉上一陣激動。

    「墨曜,我們去把血獅抓來,送給傾城!」花清羽的銀眸中也是一片激動。

    墨曜聞言,朝著花清羽點點頭,雙雙朝著血獅飛去。

    「這是我送給落雁的禮物,還是我自己來吧。」傾城緊跟著飛身而起,朝著血獅掠去,一邊飛掠一邊對著墨曜和花清羽道,「你們兩個就休息一下吧。」

    「傾城,這個血獅,有點難對付,還是我跟墨曜上去抓吧,你站在下面看著便好。」花清羽一臉擔憂地道。

    「別擔心,我有把握的。」傾城自信地揚唇一笑道,「有你們在下面看著我,我能出什麼事?」

    傾城好笑地瞪了兩人一眼,這兩個大男人,怎麼這樣婆婆媽媽的,膽子也太小了點吧?她好歹已經飛身成仙了,還怕這個凶殘的血獅不成?

    墨曜和花清羽儘管很不放心傾城,但是見她自信滿滿,便也不再堅持,雙雙飛回地面,站在地面上專心關注傾城,萬一傾城遇到什麼危險,他們也好第一時間飛身前去搭救。

    正與血獅拚命鏖戰著的眾位高手,見一柔弱女子突然飛身前來助陣,而兩個大男人卻逍遙自在地站在地上看熱鬧,心中那個激動憤慨啊,直說世風日下!兩個大老爺們竟還不如一個柔弱女子有勇氣有膽識!

    不過,這裡實在是過於危險,這小姑娘家家的……

    就在眾人想要勸退傾城的時候,血獅發出一陣不耐煩的狂吼聲,緊接著,利爪便朝著傾城的心窩處急速襲來。

    眾人發出陣陣尖叫聲,眼看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五臟六腑就要被血獅挖出,一個個都急得飛身朝著血獅瘋狂進攻,希望借此可以轉移血獅的注意力,能救眼前的姑娘一命。

    相對於世人的不識貨,血獅的眼光可是好得很吶,當傾城飛身向它奔來的時候,它就感覺到了眼前的女子不簡單,若真如她外在表現的那般柔弱的話,怎麼可能跑來這兒湊熱鬧呢,又不是腦袋被門夾了。

    不得不說,很多時候,魔獸考慮問題比我們人類有深度多了。

    其實,憑血獅的實力,它要想在瞬間滅了這些人類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之所以磨蹭到現在,純粹就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傾城的出現讓它意識到了,這個遊戲該結束了,否則,說不定死的那個會是它。所以,一見傾城飛身而來,它便集中十二分的注意力,利爪奮力朝著傾城的心窩處襲去。

    在眾人驚懼的尖叫聲中,傾城一個瞬移便消失了,血獅的利爪一個撲空,在空中發出一聲巨響,彷彿周圍的空氣都要燃燒起來了一般。

    眾人被傾城突然露的這一手給嚇得差點掉了下巴,一個個扛著大刀發起楞來。

    「你們發什麼愣啊?都不想要命了嗎?」傾城大聲嬌斥道。

    眾人這才從震驚中驚醒過來,天哪,眼前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嬌滴滴的姑娘,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他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有了傾城的加入,局勢雖然有所扭轉,但是,與此同時,血獅也是卯足了勁專心對付起傾城等人,所以,一時之間,竟打得難分勝負。

    血獅從傾城手中脫逃而出,朝著圍著它的一群高手襲去,擺明了是想尋找薄弱環節下手,逃離此地。

    由於血獅是在傾城毫無防備的基礎上轉而攻擊其他人的,待傾城反應過來後,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兩道身影在瞬間截住了血獅的攻擊,但見一陣金光大盛後,血獅的攻擊被攔截了下來,同時,血獅也失去了這最佳的逃離機會。

    待一切風平浪靜之後,眾人這才發現,竟是底下一直在看熱鬧的那兩個男子出的手。

    原來,那兩個絕美男子竟然不是小白臉?

    原來,人,果然不可貌相!

    原來,那兩人的幻力竟高到如斯地步了!

    相比於眾人的激動,血獅彷彿一個被判了死刑的囚犯般,血眸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想不到這兩個一直袖手旁觀著的男子竟比那女子還可怕,看來,只能拚死再逃一次了。

    就在血獅想要逃離的時候,傾城迅速地開啟乾坤瓶,飛快地念動咒語,血獅身上的鮮血竟如絲線一般朝著乾坤瓶湧來。

    眾人呆呆地望著傾城手中的乾坤瓶,已經被這一連番的刺激給刺激得麻木了,整個表情傻傻的。

    被下了定身咒的血獅,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一臉不甘地望著自己的鮮血被慢慢搾乾,直到倒下。

    待一切風平浪靜後,傾城滿意地把手中的瓶塞擰好,對著墨曜和花清羽道:「我們回去吧。」

    「啊?姑娘,你的身手真是不凡啊,我想拜姑娘為師……」駱家冰一見傾城要走,連忙急急跟上。

    「你再跟的話,我保證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墨曜沉著一張俊臉,冷冷地瞪了駱家冰一眼。

    「看我的。」花清羽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把巨大的傘,撐開後遮住傾城,墨曜和他自己,念動咒語,一會兒功夫,傾城三人便在瞬間離開了卡帕森林,留下駱家冰和眾位高手傻傻地望著空氣發呆。

    「這是什麼地方?」待巨大的傘停止轉動,傾城發現,他們來到了一個百花盛開的山谷之中。一對對蝴蝶翩翩起舞著,陣陣花香充斥著整個山谷。

    「這是蝴蝶谷,我小時候經常在此練功。」花清羽的銀眸中閃爍著對往昔的回憶。對於所有人來說,童年,無論好壞,總是令人終生難忘,彷彿一個美好的童話一般,即便童話裡有著可怕的毒蘋果,但是,我們反覆回憶到的,卻是那蘋果的甜美,而將不好的地方自動忽略了,因為是童年,一切都還可以改變,因此,帶給人無限的回味。

    「我們不是要回去嗎?你帶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雖然傾城也很喜歡這個蝴蝶谷,但是,清羽怎麼突然之間想到來這兒呢?傾城繼續環視著四周道,「這裡不會是霧月森林吧?」

    由於霧月森林很大,而這個蝴蝶谷傾城從不曾來過,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無法判斷出這裡到底是不是霧月森林。

    「傾城,你真聰明,這裡就是霧月森林。」花清羽面露得意之色。

    「我們還是快走吧。」墨曜聞言,馬上拉起傾城的柔荑就想離開。

    「放心吧,墨曜,這個蝴蝶谷早就被我下了結界了,我們在這裡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花清羽一臉炫耀地道。

    「沒人打擾就好。」傾城一邊說一邊朝著附近的小木屋走去,「這個小木屋是你搭建的麼?」

    「嗯,是我小時候搭建的。」花清羽聞言,愈發得瑟起來了。

    「清羽,你老說你小時候,我很好奇,你小時候到底是多大啊?」傾城走進小木屋,隨便找了張竹椅子坐下,好奇地問道。

    「那個……」花清羽尷尬地抓抓頭髮,低聲道,「也就兩三百歲的時候……」

    傾城一聽,哈哈大笑起來,果然,妖精和人類,代溝不只一點點啊,兩三百歲叫小時候,這讓人類情何以堪?

    從紫玉鐲子中小心翼翼地捧出曼珠沙華,傾城把乾坤瓶中的鮮血倒出一點滴在曼珠沙華上,曼珠沙華就像乾燥的沙漠一般,拚命地吸收著血獅的鮮血。

    「希望血獅的鮮血真的能像傳說中那般神奇,但願落雁能夠早日凝形。」在曼珠沙華上滴灑了一會兒鮮血,傾城收起乾坤瓶,對著墨曜和清羽道,「天色不早了,我們該準備晚餐了。」

    「傾城,剛才一番大戰你消耗了不少元氣,吃點益元丹休息一會兒吧,晚餐就交給我和墨曜吧。」花清羽體貼地道,一邊說一邊拉起墨曜往門外走去。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傾城感激地點點頭,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些益元丹,吞下後,開始盤腿調息起來。

    待墨曜和花清羽準備好晚餐,三人吃過晚飯後,傾城的精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小木屋雖小,但是功能齊全,而且,也有好幾個房間,一人一個房間絕對沒任何問題。但是,吃過晚餐後,花清羽總是以各種理由賴在傾城的房間裡不肯走,墨曜自然也跟著賴在傾城房間裡,兩人的俊臉上還泛著可疑的潮紅。

    「我想休息了,你們也回自己的房間去吧。」最後,傾城終於意識到了,指望那兩人自己主動離開是不可能了,於是只好下起了逐客令。

    「傾城,我今天身體不大舒服,我覺得有你在我會比較安全一點,所以……」花清羽言外之意已非常明顯,就是想賴在這兒不走了。

    「你身體也不舒服嗎?」傾城搖搖頭,知道花清羽又開始耍寶了,準備先暫時不管他,轉眸望向墨曜道,「你是不是也跟清羽一樣,覺得留在這兒會比較安全些?」

    墨曜沒想到傾城居然會問他,本來以為反正有清羽在那耍寶,他在一邊照著做就行了,誰知道傾城居然不問清羽反而問他,看來這個世界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

    清了清嗓子,墨曜一臉神秘地道:「傾城,難道你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麼?」

    「什麼日子?」傾城疑惑地望向窗外,但見一輪明月如玉盤一般高高地掛在天際,「莫非,今日是十五?」

    墨曜聞言歎息一聲,傾城的心思都在怎樣讓落雁早日凝形上了,連今天是什麼日子都記不清了,遂指著天上的圓月道:「傾城,今天不但是十五,還是中秋。」

    「對啊,今天還是中秋啊。」花清羽一聽馬上來了興致,「傾城,中秋佳節,人月兩團圓,我今晚要跟你睡。」花清羽扭扭捏捏地把話說完,俊臉早就紅得好像煮熟了的蝦一般。

    「你也這麼認為?」傾城揚眸凝望著墨曜道。

    「傾城,今天是中秋,我擔心清羽狼性大發,所以我要留下來保護你。」墨曜一臉的正氣凜然。

    「你才狐性大發呢!我看你是打算監守自盜!」花清羽聞言,怒目圓睜地吼道。

    墨曜挑起好看的眉毛,回瞪了花清羽一下,便懶得再跟他糾纏不清了,竟倏地一下化成一隻通體黑得發亮的小小狐狸,撲騰一下便縱身躍進了傾城的懷抱。

    傾城粹不及防,當墨曜小小的狐狸身軀鑽進她的懷中的時候,感覺軟軟的暖暖的,毛髮摸起來還很舒服,那雙靈動的狐狸眼睛更是把迷晃了傾城的眼,原來,墨曜的本體是這般可愛啊,與他人形狀態簡直就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啊。

    花清羽一見墨曜竟使出這一招來博取傾城的好感,當下也不甘示弱,倏地一下也化成了本體狀態,一隻閃著銀光的銀色狐狸瞬間出現在了傾城的面前,一個瞬間也撲閃進了傾城的懷中,銀眸還得意地睨了墨曜一眼。

    墨曜輕哼了一聲,懶洋洋地連正眼都懶得看他一眼,直望傾城的懷中磨蹭。

    墨曜和花清羽雖然現出了本體,但是這個本體是縮小了好多倍的,就相當於一隻小花貓那般大小,所以,傾城的懷中完全能容納下兩隻小花貓大小的黑狐和銀狼。

    傾城的俏臉暈紅暈紅的,她怎麼有一種左擁右抱的感覺呢?雖然這狀態詭異了一點。

    「我先去泡澡,墨曜你留下,清羽,你,明天吧。」傾城話音一落,俏臉早就紅得不能再紅了,飛也似地鑽進洗浴房去了。

    「為什麼是墨曜先留下,他冷冰冰的根本就不懂風情……」花清羽那個委屈啊,就差嚎啕大哭了,明明是他先主動爭取的,怎麼反而便宜了墨曜那小子呢?

    「清羽,你先出去吧,傾城都已經讓步了,如果,你再堅持不離開的話,那對我們兩個人都沒什麼好處。再說了,傾城的決定也沒錯,今天是月圓之夜,她會留下你才是不正常呢。」墨曜規勸著。

    「算了,月圓之夜,我還是找個地方安心修煉吧,真要留在這裡的話,說不定會傷害傾城。」花清羽認命地點點頭道,「我先走了。」話音一落便消失了,留下墨曜一人,等待著傾城的芙蓉出水。

    待花清羽一離開,墨曜哪裡還等得下去,二話不說地朝著洗浴房而去。

    洗浴房內,傾城正一臉愜意地泡在一個大大的浴桶裡,四周氤氳的熱氣充斥著整個洗浴房,傾城的嬌軀整個沒在熱水中,若隱若現,如蒙上了一層薄紗一般,看得墨曜渾身發熱,想也不想便撲通一聲竄進了浴桶中。

    傾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見是墨曜,素手一把撈起浴桶中的墨曜道:「你,你怎麼來這裡了?」

    「傾城,你看這浴桶這麼大,你一個人泡澡多無聊,我陪你。」墨曜的黑眸亮晶晶的,一臉貪婪地望著傾城的嬌軀。

    傾城被他火辣辣的目光看得一陣羞赧,嗔怪著道:「你快出去。」

    「傾城,你這個時候叫我出去,還不如殺了我。」墨曜的聲音暗啞,狐狸眼睛中似乎要噴出火來,一個瞬間化成了人形,如餓狼撲羊一般,頃刻間噙住了傾城的紅唇。

    如雨般的狂吻席捲傾城,傾城所有反駁的話皆被墨曜吞在了口中,只能唔唔唔地發出一陣陣的抗議聲。

    墨曜濕漉漉的靈舌在傾城的口中瘋狂探索著,輕吮慢吸,輾轉反覆,傾城被吻得透不過氣來,素手推搡著想要掙脫這鐵鉗般的環抱。

    奈何傾城越是推搡,墨曜的吻反而越是狂野,到最後,不但沒能把墨曜推開,反而讓自己累得不斷地發出陣陣申吟聲。陣陣的申吟聲刺激得墨曜渾身緊繃,整個身軀彷彿要爆炸開了一般,大口地喘息著道:「傾城,我等不及了。」

    傾城聞言,俏臉紅得彷彿能滴出血來一般,斷斷續續地道:「墨曜,這,這是,在洗浴室中,我們,我們……回……啊!」

    還沒等傾城來得及把話說完,墨曜的靈舌已經席捲了傾城的嬌軀,在傾城的身上點燃起一波又一波的熱情。

    正當傾城沉浸在墨曜的深情啃吻之中的時候,墨曜突然一個翻身覆在傾城身上,緊緊抱住傾城的楊柳細腰,把傾城的嬌軀往他身上狠狠一緊。

    「哦!」傾城發出一陣羞人的嬌喘聲,想要用手緊緊摀住,卻被墨曜用手撥開了,但見墨曜癡癡地望著傾城道,「傾城,不要遮擋,我喜歡聽。」

    傾城滿臉緋紅,但很快,一波又一波的激情讓她馬上忘記了剛才的羞澀,整個人被墨曜的狂野席捲著,水的激盪聲加上傾城的嬌喘聲以及墨曜的嘶吼聲,交匯成一曲動人的旋律。

    漸漸地,傾城終於累得沉沉睡去。

    在傾城半睡半醒之際,她感覺墨曜溫柔地為自己擦拭著身體,然後抱著自己來到房中的木床上,然後,繼續啃舔著她的嬌軀……

    當陽光透過窗欞灑進房間的時候,傾城緩緩地睜開美眸,發現,身邊躺著的,竟然是花清羽。

    墨曜,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開了。

    「清羽,你……」傾城本來想問他怎麼會在這裡的,後來想想,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這兩人,擺明了是商量好了的。

    「傾城,我……你累不累?我……」花清羽欲言又止,紅著一張俊臉問道。

    傾城感動地搖搖頭,昨晚快要被墨曜給搾乾了,能不累麼?只是,看清羽這個樣子,她實在狠不下心。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瓶藥膏,遞給花清羽,傾城低聲道:「清羽,先幫我塗藥膏吧,我,先休息一下。」

    花清羽連忙從床上爬起,接過傾城的藥膏,小心翼翼地為傾城塗抹起來。一股清涼的感覺透過肌膚沁入傾城的體內,傾城感覺身上的疲憊在慢慢地褪去,清川煉製的藥膏,果然很不錯。

    塗完藥膏,花清羽又跑到洗浴房為傾城準備好一大桶的熱水,重新回到房中抱起傾城道:「傾城,清川說,塗完藥膏,再又熱水泡一下的話,效果會更好,我抱你去泡一會兒吧。」

    傾城紅著臉點點頭,柔聲道:「清羽,昨晚,你沒事吧?」

    「沒事,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花清羽抱起傾城,朝著洗浴房走去,性感的唇瓣在傾城的耳垂處舔咬著,惹得傾城陣陣戰慄。

    花清羽溫柔地為傾城搓洗著身體,雖然,他很想很想,但是,他知道,昨天墨曜肯定把傾城累壞了,如果他不克制自己的話,傾城會受傷的。

    花清羽銀眸閃閃地凝望著傾城如漢白玉一般的肌膚,恨不得一口將傾城吞下,耐著性子幫傾城搓洗完身子,花清羽一臉激動地為傾城擦乾身上的水珠子,抱起傾城的嬌軀,朝著木床走去。

    一走到木床邊,花清羽便迫不及待地把傾城往床上一拋,自己隨之便朝著傾城狠狠撲去,豐唇密密地堵住傾城殷紅的櫻唇,瘋狂地啃舔著。

    一個個都屬狗的,傾城在心中哀歎著!

    待傾城的紅唇被花清羽啃得一片紅腫的時候,花清羽終於放過了傾城的紅唇,朝著傾城的耳垂處舔去。繼而又爬上了傾城光滑潔白的脖頸,一路啃舔著,直到傾城整個嬌軀皆被花清羽舔了一個遍。

    傾城的嬌軀被折騰得一陣陣火熱,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花清羽見狀,吻得更加賣力了。

    「清羽,我……」傾城想說,我已經準備好了,奈何她又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只是將自己的嬌軀往花清羽健碩的胸膛上磨蹭了一下。

    花清羽只覺得腦袋轟地一聲炸開了,緊緊抱住傾城的嬌軀,道:「傾城,我,可以了嗎?」

    傾城羞澀地望了花清羽一眼,她都表示地這麼明顯了,清羽怎麼還問她呀,羞死人了。當下也顧不得羞人不羞人了,紅著臉低著頭,傾城胡亂地點了點頭。

    這無疑是對花清羽最大的鼓舞,花清羽當下驚喜地往傾城身上重重地一覆,傾城忍不住發出一陣滿足的悶哼聲。

    這聲音傳到花清羽的耳中,使得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花清羽在瞬間化成了一匹餓狼,變得越來越狂野了。和之前的溫柔體貼再掛不上鉤了。傾城那個心酸啊,怎麼一個個都這樣,平時的溫柔勁兒都到哪裡去了,一個個都會在這個時候化身為狼,更別說他花清羽本來就是一匹狼。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傾城羞得想要趕緊起床,被花清羽制止道:「傾城,墨曜又不是外人,讓他自己進來好了。」

    「不行。」傾城可做不到花清羽那般無所謂,「你不起來的話,以後再不准你……」傾城的話還沒有說完,花清羽早就翻身起床穿衣了,實在是傾城這個威脅太狠了點,他再不想起床也得起床了。

    和墨曜會合後,三人在蝴蝶谷玩耍了幾天後,重新回到了玉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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