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一章 文 / 血漪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現在就出吧！」

    玄燁點點頭轉身剛準備離開……

    牛任攔住我們的去路道：「且慢皇上您不能就這麼離開！」

    「不會吧！您又想怎麼樣時間不等人呀！」我錯愕地盯著他。

    牛任沒有反駁只是恭聲對玄燁說：「請皇上稍等片刻讓臣為皇上準備些盤纏、馬匹以備一路上的不時之需。」

    「還是牛卿想得周到！」玄燁道。

    牛任隨即吩咐下人準備行李馬匹。

    我心中一陣慚愧竟以為牛知縣是頑固不化的人可他卻想得如此周到我卻連最基本的銀兩都沒有想到就想在外行走剛才還誤會牛知縣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牛知縣！抱歉剛剛誤會您了我年輕識淺險此誤了大事還望牛大人不要介意。」

    「姑娘聰慧過人不必自謙姑娘只是久居深宮稍欠缺些閱歷而己！」牛知縣謙虛地道：「稍加時日姑娘必定前程似錦！」

    玄燁坐堂上面帶微笑我知道牛知縣如此說他可能是察覺到我與玄燁之間的異樣可那不是我想要的：「牛大人過獎了奴婢只是小小宮女只要侍候好主子到了二十五歲就出宮回家不敢有其他奢望。（好看的」

    牛知縣還想謙虛幾句。門外一個衙役突有急事通報。

    「大人不好了有不明身份地江湖人物在縣城四周轉悠還有一些已經潛進城裡！」

    我們一聽大驚玄燁立時吩咐：「牛知縣立刻安排我們離開。」

    牛知縣不敢耽誤立即安排：「陳班頭你立刻安排皇上從後門離開。」

    陳班頭領命。領著我們從後門離開縣衙牛知縣在我們離開之時殷殷囑咐我一路玄燁的安全交付於我似乎大清的江山、天下的安危都掌握在我心中。他沉重的表情殷切的目光讓我的心情十分沉重我鄭重地向他承諾他才安心地目送我們離開。

    牛知縣喃喃道：「皇上。奴才就是拼上身家性命也要保您周全！」

    他決然返身回到前廳果斷地命令：

    「命令所有衙役都在縣衙四周巡視加強戒備將縣衙所有的燈火都點亮！」

    「請張縣丞及劉主薄攜家眷到前廳。也去將夫人少爺請出來！」

    「到飄香樓召最好地歌舞班子到縣衙說縣衙要招待重要客人進縣衙的時候一定要嚴加盤查！」

    「命令廚子拿出他的絕活準備兩桌宴席！」

    「本官要讓這縣衙裡燈火通明鑼鼓喧天讓縣城裡的人都知道縣衙正在招待貴賓！」

    衙役們接著命令紛紛離去……牛大人獨自坐在大堂上。遙望著漆黑似墨的天空。道：「皇上奴才用盡所有的力量將逆黨引到縣衙。天下已經夠亂了您一定要平安離去。」

    在縣城漆黑雜亂的小巷裡我們隨著陳班頭胡亂穿行一路上小心翼翼黑暗中心一直懸在嗓子眼原一刻鐘就應該到的路程竟走了快大半個時辰。

    終於到了南城門陳班頭獨自前去探查虛實此刻一點都不能放鬆我們摒住呼吸注視著城門的情況所幸沒過多久陳班頭就回來稟報：「城外沒有什麼情況可以出了！」

    我心裡覺得怪異剛剛還在縣城外盤旋地江湖人士怎麼才大半個時辰就不見蹤影了我從來不相信巧合這種事所有的巧合必定有其它原因的存在。

    我始終覺得不安無意間回頭一望愕然現縣衙此刻火光沖天：「天啊！怎麼回事縣衙怎麼會著火了！」

    陳班頭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牽出兩匹馬面容帶著深深地悲慟道：「別問了兩位你們還是快走吧！這是為兩位準備的馬匹！」

    玄燁攔著陳班頭厲聲呵問：「說縣衙裡到底生什麼事了！怎麼會突然著火了！」

    陳班頭不敢違令只得如實相告：「縣衙裡正在大擺筵席牛大人以此引逆黨上當所有的逆黨都被吸引到縣衙去了！」

    我們都沉默了空氣亦變得壓抑心裡都挺不是滋味的可誰也沒有回去我們都是異常理智的人情緒化很難表現在我們身上明知道回去無計於施還枉費了牛大人地一片苦心。

    時間越來越緊迫牛大人不知道還能拖多久我咬咬牙抬頭對玄燁道：「不能讓牛大人白白犧牲趁著現在我們趕緊離開。」

    玄燁也只能歎口氣無奈地點點頭：「走吧！」

    陳班頭低下頭只是靜靜地推開城門玄燁望著遠方地火光眼神透著堅定身為當朝天子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事情到了如此而已地步居然要靠臣子犧牲全家性命才活下來竟難以想像地他忍下來了。

    他毅然轉身翻身上馬扶我坐在身前策馬緩緩地步出小縣城城門外玄燁停了下來轉身對陳班頭說：「你不用送了你回去通知你家老爺我們已經安全離開逆黨已經追不讓了讓他無需再強撐著不必顧慮我們的安危只要告訴逆黨我們的行蹤他們應該不會再為難牛大人地讓他記住他是好官這方百姓還需要他讓牛大人不要做不必要的犧牲！」

    陳班頭頓時痛哭流涕叩謝聖恩！我不忍他如此道：「快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陳班頭再次三拜飛快地向縣衙跑去。

    我在心中默默地為牛大人祈禱希望他能安全度過此難關。

    玄燁一夾馬身馬兒風馳電擎般衝了出去藉著稀疏的星光向南急馳而去一路玄燁沉默無語我真的確不明白有什麼重要的事必須要三藩作亂的時候去離戰場最近的南方而且在遭受多次襲擊仍不回頭為這次南行已經犧牲了多少性命了隨行的侍衛、前鋒營的數千將士如今又有牛知縣如此忠臣我實在是想問清楚話到嘴邊我又忍了下來這些不是我該問就算問了他也不會回答只會徒曾尷尬。

    我暗暗歎口氣任由疾風撩動兩鬢散落的秀馬隨著玄燁的催促越跑越快他的心裡似乎壓抑著猛烈的狂風暴雨藉著瘋狂的奔馳心頭的怒意狠狠地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