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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金龍探爪第三章 遇襲(上) 文 / 冷月寒劍

    行了沒多久忽而前方響起胡匡庸的驚呼。()眾人一驚急忙四下伏倒惟有蕭楓急驅前察看究竟。

    一望之下不禁教他又好氣了又好笑。原是龍飛閒著無事竟而化裝成一個頭生雙角的惡魔形態來戲耍胡匡庸。而胡匡庸由於埋頭急趕心無旁騖再加龍飛的裝扮著實惟妙惟肖猝不及防竟是驚呼出聲。直到龍飛覺得似乎闖了禍事露出自己面目胡匡庸方才驚魂稍定。

    不過眼下非是與他嬉皮笑臉的時刻否則還不知他會怎樣?想到這蕭楓聲色俱厲的喝道:「龍飛為何要在行軍之時仍要戲耍匡庸你不知道這很不妥當麼?」

    龍飛見蕭楓神色不虞心知自己的玩笑有些過頭期期艾艾的回道:「老、老大、俺錯了不過以後決計不會了你放心。」

    瞧他認錯倒是蠻快自己還未正式呵斥他卻已經保證以後不犯了。一時蕭楓倒亦難辦心想倘若不罰他只怕其餘人會說我包庇。既有此想法便朝龍飛道:「現在罰你不許離我三步遠只能跟著我聽到沒?」

    聞聽懲罰不重龍飛當即咧嘴笑道:「是老大俺曉得了。」

    眾人見他如此表現頓時竊笑不止對他適才的舉動雖有些不滿可這許時日早已對他的為人熟矜異常倘若為了此事去與他較真倒亦有些小題大做的意味。

    一場小插曲就這麼消弭於是眾人依舊照著計劃朝前急趕。

    途中時蕭楓問龍飛:「你適才的鬼臉面具從何處找來?」龍飛身上有甚物事他是瞭然於胸只是不曉他何時又從那裡尋來了這麼個東西。若他有日犯賤去恐嚇夢瑤豈非糟糕得緊。是以蕭楓想防患於未然充公了它看龍飛再憑什麼來嚇唬他人。

    龍飛道:「什麼鬼臉面具?那是俺變的。」

    「變的?」蕭楓甚是訝疑的又問了一聲即便他身邊的夢瑤和雪兒也均是露出好奇的神色。

    龍飛見老大好似有些不信說道:「俺再變給你們看看。」說完用雙手在臉上狠狠的搓了搓手放下時他的臉龐已然變成了一副面如黑漆海下髭鬚的猙獰面目。蕭楓不禁大奇問道:「你這是什麼功夫竟有這等異處?」

    瞧老大對自己的這門功夫似乎也是欽羨不已龍飛頓時洋洋自得炫耀道:「老大俺這功夫可是一門絕藝固然是無風教主嘿嘿也沒俺使得好。」

    聽龍飛這麼一說蕭楓登時興趣大增要他待會到了歇營地時好生演練一遍讓他瞧瞧。

    龍飛自是連聲應承自己能有門老大都覺得佩服的功夫他是感到得意萬分倘若不好好演練怎對得起自己。想到這裡他又是咧嘴大笑。對於他的時而神經蕭楓早已是見怪不怪當下微微一笑與他談起了別事。

    又過了半晌正當二人談笑正歡忽而前方又是傳來數聲慘叫其聲在這萬籟俱寂的深夜讓人聞來著實驚悚。蕭楓陡驚龍飛已在自己身邊這時他是萬萬不能再去騷擾別人眼下惟有的解釋多半便是前方人員遭到敵襲。想至此他是身影急閃飛掠去在旁人眼中當真是風掣電行如影疾逝。

    到了前面但見二十餘個虎賁衛正膽戰兢兢的散開在周圍而中間卻有兩個蕭府虎賁衛四仰八叉的橫躺在路邊看樣子已然是無救。

    瞧見蕭楓到了胡匡庸就好似有了依靠一般即忙衝到他跟前急聲道:「少爺有怪獸有怪獸。」

    望著胡匡庸手足無措的樣子蕭楓心想怪獸?簡直是胡言亂語這裡那來什麼怪獸一眼望去除了樹林就是青草連隻鳥兒都不見。又想這匡庸到底怎麼了?一遇事就這般惶惶張張也不知他以前是如何在特種部隊裡待了那麼久?

    而胡匡庸卻是不知蕭楓心底對他不滿仍是在那大嚷。

    蕭楓惱他吵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揮手命他住嘴隨即神識大放察探四下的動靜繼而走到那二人身邊想查知他們的死因。稍一撥翻蕭楓不由大驚。這兩個虎賁衛全身上下除了咽喉處有一深深的齒印外其餘別處竟而無一傷痕。

    而且那齒印處鮮血尚在泊泊流出染紅了黃土一片望來著實怵目驚心。

    能使他人這般死法惟有歐羅巴的血族蕭楓駭異下不禁思忖魔黨血族與尼古拉司家族秘密聯合的事想來已是千真萬確了。否則這血族何以會在此處設伏暗襲。不過令人費解的便是我們一直潛蹤匿跡晝伏夜行他們又是從何處瞭解到我們的行蹤?是巧遇?亦或是他們已經在前方埋下了重兵?

    念及於此知道自己怪錯了胡匡庸畢竟血族的暗襲又怎是像他這種尋常人就能察覺得了。想自己當年在阿爾卑斯山還不是中招被襲倘若不是老約翰捨己為人只怕時下就沒有蕭楓了。這些想法猶似電閃在蕭楓心頭劃過當下向胡匡庸問道:「匡庸到底生了什麼事?你慢慢的說來。」

    胡匡庸由於蕭楓適才的一瞪已是驚魂稍定待其餘之人陸續聚攏一起後便更是心旌大安。隨即緩緩說道:「少爺此事說來當真教人訝異。」說到這又是向四周瞧了一眼看來此次被襲他委實嚇得不輕。

    繼而又道:「我們虎賁衛照著三虛七實的行軍方式一路急趕起初太平得很。後來也就是到了這裡先是傳來一陣飛禽的撲翅聲還未待我們瞧個明白便聽見前頭有兩個兄弟慘叫了起來。我跑去一看竟是兩隻狀似蝙蝠的飛禽死死的咬住了他們的脖頸。這兒已是敵方腹地我怕驚動了他人所以也不敢用槍剛抽出匕怎料那兩隻怪禽便飛走了。唉雖然怪禽飛走他們卻已經是……」

    說到這時他已有些抽泣大有語不成聲的趨勢不過仍是斷斷續續的道:「總之、總之是我沒用我沒好、好好的照顧弟兄們。」

    蕭楓心知這些年輕的虎賁衛均是胡匡庸一手帶出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是上下級但是其感情卻是既同師生又如父子當真是親密得緊。眼下讓他瞧著兩人既非死於戰場又非是亡於敵手而是這般不明不白的猝然死去確實使他難過異常。想到這朝著佇立一旁的孔傑遞了下眼色意示要他好生安慰下胡匡庸。

    孔傑雖對蕭楓的某些舉止極為不恥但與胡匡庸倒是友好非常眼下瞧他為戰友的逝去這般情緒激動心下亦是惻隱。移步到胡匡庸身前緩聲道:「胡大哥別傷心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況且這種怪禽襲人的事件是誰亦想不到的事。不過他們能在任務中犧牲亦算是死得光榮了。」

    蕭楓見他們敘談也不再說話。

    此刻他的神識卻是鋪天蓋地的遠及百里方圓週遭的些微波動全然逃不過他的查勘。凝神細辨但覺場中眾人的心跳聲、呼吸聲、血脈的搏動聲均是不漏絲毫;縱是遠處蟲蟻的低鳴、青草的擺動也是半點都未遺漏。百里內的各處景象就像是一張張的畫片在腦海裡劃掠閃現要在這成千上萬的畫面裡尋出異點卻亦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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