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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謎底揭曉 文 / 春暮

    陳宜寧和陳宜月、陳宜薇等人剛按年齡齒序請過安,陳宜衡便帶著陳宜重過來了。

    陳宜衡穿了一件暗藍色團紋交領錦袍,腰上束一條淺藍色繡纏枝玉蘭的腰帶,長身玉立,眉目清秀疏朗。他站在堂下朝陳老太太行了禮,朗聲道:「孫兒宜衡給祖母請安,祝祖母福壽安康。」

    陳老太太一聽便喜得眉開眼笑,忙命丫鬟給陳宜衡賜座,嘴裡連聲道:「你馬上就要下場考試,功課正是吃緊的時候,不是說了免了你初一十五的請安麼?怎的還是來了?」

    陳宜衡淺淺一笑,朗聲道:「祖母體恤孫兒,孫兒感恩在心,可在孫兒看來,功課再要緊,也不如來給祖母請安問候更重要。」

    陳老太太聽了更是開懷,一張臉笑成了一朵老桔花:「乖孫兒,還是你孝順。」

    紫菱平時都在秋爽齋,很少有外出走動的時候,碰見陳宜衡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

    見陳宜衡進來,便偷眼朝陳宜衡看去,只覺得他身姿挺拔清秀,唇紅齒白,竟比以往更俊秀了。

    臉便微微熱了一熱。

    心中暗道,將來姑娘嫁的姑爺,若能如大少爺般,那做個通房倒也是很不錯的。

    如此想著,一雙眼睛便朝陳宜衡瞟了又瞟。

    陳宜衡雖未娶親,家裡的通房丫鬟卻也收用了不少,自然是知情識趣之人,見陳宜寧身邊一個眼生的丫頭頻頻朝自己張望,心裡便有幾分瞭然。

    也斜了眼睛去覷那丫頭,只見她生的嫵媚婉約,身材高挑豐滿,一雙明媚的眸子含著三分情意,正朝自己看過來。

    二人目光對上,陳宜衡心道,好一個俏丫頭。聽說琥珀死了,這個丫頭大概就是接替琥珀的那個紫菱罷?

    陳宜衡眼神在紫菱脹鼓鼓的胸部掃了一圈,心中便有些躁熱起來。

    待到請過安,陳宜衡便故意落在後面,跟在陳宜寧身後往回走。

    紫菱知道陳宜衡跟在後面,頓時步子都不自然起來。將腰身扭得更加迷人,趁著和綠桑說話,還回頭朝陳宜衡張望了一下。

    見陳宜衡正朝自己看過來,心中頓時有了幾分竊喜。

    陳宜衡雖是庶子,但很得陳老太太的寵愛,周氏跟陳泓勢同水火,根本沒可能再生個嫡子出來。8

    陳家將來遲早是要交到陳宜衡手中的,若能攀上陳宜衡,做個姨娘,倒比雖陳宜寧陪嫁要更好。

    誰知道陳宜寧將來能嫁個什麼樣的姑爺呢!

    真沒想到第一天隨陳宜寧來慈壽院請安,便能和陳宜衡暗通款曲。紫菱覺得蒼天真是太厚待自己了。

    紫菱將手中的帕子藏進袖中,便突然停下腳步輕呼了一聲:「哎呀!我的帕子呢?」

    綠桑奇道:「你的帕子丟了?方才在慈壽院還瞧你捏在心中呢!」

    紫菱忙道:「怕是落在慈壽院了。姑娘,我回去找找罷?」

    陳宜寧點點頭:「去罷。」

    紫菱福了福身,便扭身朝回走去。16656027

    跟在後面的陳宜衡,見紫菱又往回走,便搭腔道:「紫菱姐姐怎的又回來了?」

    紫菱沒想到陳宜衡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心中又驚又喜,見周圍沒有旁人,便紅著臉扭著身子道:「我的帕子落在慈壽院了,回去撿帕子呢!」

    說話間,腰身扭得如水蛇般。紫菱本就生得豐滿,這麼一扭,一對脹鼓鼓的胸幾乎要把翠綠的比甲給撐破了。

    陳宜衡心中躁熱更甚,眼睛不停的在紫菱胸前掃視著,話語也帶了幾分挑逗:「不過一方帕子罷了,丟了就丟了,撿回來也腌臢不能使了。不如我送姐姐一條新的?」

    紫菱一聽心中一動。便知陳宜衡對她有意,扭捏的笑道:「怎敢勞煩大少爺?」

    話雖這麼說,腳下卻一絲不動,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陳宜衡心中便明瞭了。見四下無人,便上前幾步,離紫菱更近一些,低聲道:「我那裡有一條上好的鮫絲帕子,今夜子時,姐姐在花園假山旁等著我,我拿給姐姐可好?」

    很明顯,這是在約紫菱私會了。紫菱沒想到自己運氣竟這般好,忙嬌羞的應了。

    又怕陳宜寧和綠桑疑心,含情脈脈瞥了陳宜衡一眼,便匆匆朝前走去。

    陳宜衡忙著秋闈,搬到書房去睡,已經有一陣子沒碰通房丫鬟了。正巧這個紫菱撞了上來,姿色也比自己房中的丫鬟好上許多,心中也是躍躍欲試。

    紫菱追上陳宜寧和綠桑,抽出自己袖中的帕子笑道:「果然是落在慈壽院了。」

    綠桑和陳宜寧也沒多想,三人便回到秋爽齋。

    琥珀沒了,荷包又丟了,陳宜寧心煩氣躁,做什麼事都靜不下心來。便吩咐紫菱道:「我要寫大字,你拿書案上的小瓷缸接些清水過來罷,一會兒給我洗筆。」

    紫菱笑著應了。拿了小瓷缸接了一缸清水,便端過來準備放到書案上。

    她心裡想著晚上的幽會,心思便有些恍惚,走到門邊,竟被那門檻絆了一下,瓷缸匡噹一聲在地上摔裂了大半個口子,她的手指也被銳利的瓷片劃破了,鮮血滴落在缸底,如漂浮的一尾金魚。

    綠桑也正走到門邊準備出去,見紫菱摔了一跤,忙過去攙她起來,因怕瓷缸裡的水流出來弄濕了地氈,便伸手去拿那瓷缸。

    結果瓷缸旁邊還沾著一塊碎片,鋒利的尖端將她細嫩的手指也劃破了,一滴鮮紅的血珠緩緩滑進缸底。

    紫菱見綠桑的手也劃破了,忙道:「綠桑姐姐,小心些!都是我不好,害的你的手也割破了!」

    綠桑正要答話,卻一下子瞟見她和紫菱的兩滴血在缸底竟慢慢融合了!

    綠桑大驚,不是只有血親的血液才能在水裡相溶麼?她和紫菱的血,怎麼也會?17szb。

    忙朝陳宜寧喊道:「姑娘!您快過來瞧瞧!」

    待陳宜寧走過來之後,綠桑驚駭的指著瓷缸底部兩團已經完全相溶的血道:「姑娘!太蹊蹺了,我和紫菱剛才都割破了手,手指上的血都不小心滴入了瓷缸,結果,我和紫菱的血竟然在水裡相溶了!」

    陳宜寧心中巨震。紫菱是揚州人氏,四歲時從人牙子手裡買的。綠桑卻是地地道道的家生子,只是五歲時娘老子都患病去世了,周氏憐她孤苦無依,便撥了她來秋爽齋伺候。從一個灑掃的小丫鬟,一步步做到陳宜寧的貼身大丫鬟。

    紫菱和綠桑,絕對不可能是血親!

    可是,不是血親,為什麼鮮血竟能相溶呢!陳宜寧心中有幾分懷疑,擔心是綠桑看錯了,又割破自己的手指和綠桑的手指,將鮮血滴在水中試驗了一下,果然!兩滴血亦在水底親密無間的相溶了!」怎麼會這樣?」陳宜寧訝然,難道是這水有什麼玄機?

    便急切的問紫菱道:「這水是從哪裡弄來的?」

    紫菱不明所以,有些怯生生道:「就是從淨房直接打過來的。」

    水沒問題!那裝水的瓷缸呢?

    陳宜寧又問道:「這瓷缸先前是裝什麼的?」

    紫菱進內室的時間還很短,對陳宜寧的用品器物都不是很熟悉,綠桑回憶了一下道:「姑娘,這瓷缸先前是放白礬的呢!白礬有吸濕乾燥之效。前幾日潮濕,奴婢便拿了白礬放在書卷裡,好讓書頁不生霉。」

    白礬!難道真是白礬的功效,讓非血親的血亦能相溶?

    陳宜寧心念電轉,馬上想到那日在慈壽院中,陳奕衡和陳泓滴血認親的場面,心中頓時有些明白了!

    若白礬真能讓非血肉之親的血液相溶,那麼,那日陳宜衡和陳泓的血能相溶,也就能解釋得通了!

    陳宜寧心念一動,忙吩咐綠桑道:「你去請了張大夫來,就說我有事請教他。」

    雖然有些懷疑確實是白礬,但畢竟不能最終肯定。也說不定是碗中殘留的其他東西,讓綠桑和紫菱的鮮血相溶的。

    張大夫為人正直,學識淵博,向他求教是最穩妥不過的。

    張大夫來的很快,陳宜寧命丫鬟奉了茶,便開門見山道:「張大夫,宜寧有一事想您請教。」

    張大夫瞟一眼紗簾後隱隱綽綽纖瘦身影,微笑道:「陳姑娘您且說吧!」

    陳宜寧想了想,掩住眼中的期待和驚喜,低聲道:「大夫,請問白礬是不是有溶血的功能?非血親的鮮血,加入白礬之後亦能在水中融合?」

    張大夫回憶了一下方道:「醫書上確實記載過這個方子,不過事實上還沒見人這麼試驗過。也不知醫書上說的準不准。」宜人疏朝上。

    聽張大夫很篤定的說醫書記載過,陳宜寧心中便有了幾分肯定。

    送走張大夫,陳宜寧又端了一碗清水,將白礬在水中融化了,又割破自己的手指和綠桑的手指,將兩滴鮮血緩緩滴入水中。

    不出所料,兩滴毫不相干的血,竟然也在水中慢慢融合為一體,再也看不出曾是兩個不同的人流出來的血。

    陳宜寧終於長長的吁了口氣,困擾了她許久的陳宜衡和陳泓溶血之謎,今日總算解開了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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