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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引蛇出洞 文 / 春暮

    食盒是紅萼帶了二等丫鬟到廚房去拿回來的。()8

    別說紅萼了,秋爽齋的二等丫鬟都不幹粗活重活的,斷不會有這般粗糙的大手。問題一定出在廚房。

    動她的菜品,目的恐怕只有一個:在菜裡加些什麼東西,輕則讓她上吐下瀉,重則讓她一命嗚呼。

    她大病初癒,本就是最虛弱最無防範之力的時候。在她生病時,周氏曾派出大量人手在秋爽齋服侍照顧,如今這些人手,剛剛撤走。

    下毒之人,果然很會挑時機。

    事情雖是在廚房做的,只怕這屋內的丫鬟中,也有內應之人罷?不然如何傳遞消息?

    陳宜寧抬眸假裝不經意的掃了屋內的丫鬟一眼。

    一個個都垂手肅立,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廊下的婆子也都各司其職,並無探頭探腦之人。

    「姑娘,怎的只顧發呆,也不動筷?」翠屏早已為陳宜寧布好菜,見她只是盯著桌上的菜看,便好奇的問道。

    「今日菜品果然做得頗精緻新鮮,瞧著就有食慾。」陳宜寧邊說,邊舀了一勺銀魚羹,朝嘴邊送去。

    不知怎的,手一抖,一勺銀魚羹竟全灑在胸前了。

    銀紅繡杏榴花的芙蓉錦褙子,頓時弄髒了一塊。

    「姑娘,燙到沒有?」翠屏趕緊拿了帕子幫陳宜寧擦拭著胸前的湯汁。

    「不妨事。你伺候我進去換件衫子罷。」陳宜寧放下勺子,帶著翠屏往內室走去。19tjj。

    翠屏拿了件玫粉的衫子準備給陳宜寧換上,陳宜寧一邊抬臂轉身,好讓翠屏脫衣服,一邊低聲把才纔盤子上手印的事講了。

    翠屏臉色一變。生在深宅之中,她自然明白盤子上的手印意味著什麼。

    咬了牙恨恨道:「姑娘,把今日廚房裡輪值的婆子全拖過來打上二十大板,再把院子裡伺候的丫鬟打上幾十板子,便什麼都招了!」

    陳宜寧笑道:「照你這麼個打法,只怕陳家明日就無可用的下人了。個個都是帶傷的!」

    翠屏急道:「難道就仍由這些人這麼害您?服侍的人這麼多,想查出究竟是何人所為,怕是需要些日子。這些日子裡,難道姑娘便不吃不喝了?」

    陳宜寧撫了撫翠屏的背道:「翠屏姐姐,先消消氣罷!我自有法子。一會兒我假裝用膳,你用身子替我擋住屋裡丫鬟的眼目便是。」

    翠屏點點頭,又忙囑咐道:」姑娘,你可一定要當心,誰知這菜裡下的是什麼毒呢?你可千萬一點也不要沾到口中才是!」

    盒丫些她別。陳宜寧點頭應了。帶了翠屏出去。

    紅萼見陳宜寧在桌邊坐下,忙問道:「姑娘,這些菜都有些涼了。要不要拿回去叫廚房重新熱一下?」

    陳宜寧眉心一緊,紅萼為何對此事這般上心?難道她正是內應?

    經過紫菱一事,陳宜寧對誰都不敢輕易信任了。

    抬眸對紅萼淡淡一笑道:「無事,天氣還不算太冷,這些菜還溫熱著,也不算涼了。就這麼吃著罷。左右我也吃不了多少。」

    說著,便朝翠屏使了個眼色,翠屏忙笑著走到陳宜寧側前方道:「姑娘,你嘗嘗這酸甜口味的鳳梨酥肉罷?是劉媽媽新想出來的菜式。」

    陳宜寧笑道:「我瞧著這銀魚羹不錯。」

    說著,便舀了一勺,眼角的餘光看到翠屏已經將丫鬟們的眼光擋得嚴嚴實實,便將勺子裡銀魚羹全倒到一塊帕子裡,將帕子牢牢藏進袖中。

    假裝吃了幾口,陳宜寧便道:「翠屏,我吃完了,你吩咐人把桌子收拾了罷。」

    翠屏忙應道:「姑娘若是嫌這些不合口,一會兒奴婢和紅萼親手給您再做些清淡的罷。」

    陳宜寧眸光一轉,瞧向紅萼道:「你素來愛吃魚,這銀魚羹我不過略用了幾勺,賞與你吃了罷!」

    說罷,便緊緊盯著紅萼的臉,不漏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只見紅萼愣了一愣之後,便笑著福了福身道:「姑娘還記得奴婢愛吃魚,這太湖裡的銀魚本就珍稀,今日托姑娘的福,奴婢竟也能嘗嘗這千金難求的太湖銀魚羹了。」

    陳宜寧笑道:「我身子剛好,剛吃了幾口便感覺有些不舒服。想來是腸胃還弱,禁不得這些葷腥之物。你就在這裡吃罷,我吃不了,瞧著你吃也能解解饞。」17135517

    這是在試探紅萼,若紅萼也摻和了此事,聽陳宜寧說吃了不舒服,是萬萬不敢吃這銀魚羹的。

    聽了陳宜寧的話,紅萼笑道:「既然姑娘不嫌棄,紅萼便在這裡用了。」

    說著,便大大方方的走到桌前,取了一個白瓷金邊粉彩的小碗,斯斯文文的舀了一碗銀魚羹,毫不猶豫的舀了一勺,就準備朝嘴邊送去。

    不是紅萼!她一連串的動作毫無任何猶豫和思量,純粹是下意識的。說明她根本毫不知情!

    陳宜寧心中一驚,想要出口喝止,又擔心被其他的有心人看出端倪。忙身子一軟,就朝地上一頭栽去。

    翠屏就站在她身邊,忙扶住陳宜寧,焦急的喊道:「姑娘,您怎麼了?可是又頭暈了?我扶您去躺躺可好?」

    紅萼見陳宜寧暈倒,急得把勺子一扔,奔過來和翠屏一起,扶著陳宜寧便往床邊走去。

    陳宜寧故意裝出痛苦的樣子,不停的低吟道:「為何我覺得肚子如同刀絞一般?難道是早上果子吃多了,涼了腸胃麼?」

    紅萼忙道:「姑娘,我去稟了夫人請大夫過來罷!」

    陳宜寧忙拉住她的衣袖:「不必了,這一向我身子都不大好,母親為我操碎了心,何必在去驚擾她老人家呢?你們秘密的去請了大夫來便是了。」

    紅萼點頭應了。陳宜寧又吩咐翠屏放下煙羅軟紗的帳子,趁翠屏將一個藕荷色的大迎枕靠在她頭上,輕聲對翠屏道:「把屋子看緊了,一會兒如果有人來打探消息,記住那人的名字來回了我。」

    翠屏這才知道陳宜寧是打算用裝中毒的法子來引出藏在暗地的殲人。心道,姑娘果然好心思,這麼一來,懷疑的範圍馬上就縮小了。想找住幕後主事之人,便容易許多。

    當下便將屋裡伺候午膳的丫鬟遣得乾乾淨淨,只留下紅萼和她。

    陳宜寧並不知道菜中所下的究竟是什麼毒,她其實也在賭,賭這種毒見效慢。

    若見效快,她前腳吃了飯菜,後腳就暴斃而亡,是個人都能猜出是飯菜中出了事。

    所以,為了不引起眾人的懷疑,這毒必然是發作緩慢,但藥性霸道,堪要人命的那一種。

    張大夫來的很快,陳宜寧吩咐屋裡只留紅萼和翠屏服侍,其他人一律退下。

    一隻白希纖瘦的手腕從煙羅軟紗的帳子裡伸了出來,張大夫知道裡面躺的是陳宜寧,一見到她的手臂不由得吃了一驚。

    他第一次見到陳宜寧時,她是個還有點嬰兒肥的胖丫頭,沒想到如今卻瘦成這樣了。大宅門的日子,外人只看到花團錦簇烈火烹油,哪兒知道內宅之中更是步步驚心呢?

    張大夫有些同情的瞟了一眼那截腕子,正要說話,帳子中傳來陳宜寧的話:「張大夫,我的身子好些了沒?」

    張大夫拿一塊白色的帕子覆蓋住那一段欺霜賽雪的腕子,又仔細把了脈,方道:「姑娘氣血不足,需要好好調養,不過您脈象還算通常順達。並無大礙。」

    陳宜寧便就養生問題和張大夫瞎說了幾句,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吩咐紅萼送客。

    見紅萼的身影消失在窗外,陳宜寧低聲對翠屏道:「你給我把院門和屋子都守牢了,只要看到有婆子或丫鬟過來鬼鬼祟祟的打聽我,馬上叫婆子捆了綁到我跟前來!」

    翠屏應了,這才明白陳宜寧的計策,是要引蛇出洞。

    將帳子放下,紅萼正好送走張大夫,從外面回來。

    見翠屏守在門口,忙道:」姑娘身子不舒服呢!你怎麼就這麼把姑娘一個人扔在屋裡,怕是想喝口水都找不到人倒。」

    翠屏笑道:「就你這蹄子會心疼人。我這就進去罷。」

    二人正說著,院門口有個婆子探頭探腦的往裡面瞧過來。

    翠屏一瞧,竟是院中管花草的李媽媽。這李媽媽四十出頭,家裡有一個獨子在外頭商舖上做事,一家老小的賣身契都掌在周氏手裡呢,她怎麼有膽子敢來害陳宜寧?

    正驚訝間,李媽媽期期艾艾的走了過來,朝翠屏和紅萼行了個禮,便道:「二位姑娘為何在這裡站著?姑娘在內室想找個使喚的怕都不方便。」

    翠屏心中瞭然,臉上只愁眉苦臉道:「姑娘也不知吃了什麼東西,說肚子絞痛,不讓我們進去服侍呢!」

    李媽媽一臉的緊張:「姑娘肚子絞痛?難怪方才瞧見張大夫進了院子,原來是給姑娘看病的。」

    還注意到張大夫來瞧過陳宜寧了。這內殲,怕就是她罷!

    翠屏不動聲色,只皺眉道:「姑娘身子剛好,這下子怕是又要煎熬一陣子了。」

    邊說,邊注意著李媽媽的反應。

    李媽媽忙追問道:「那姑娘身子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姑娘的肚子,是不是像小日子快來一般的疼痛?」

    她竟然連中毒後的症狀都說的清清楚楚,內殲,是這個劉媽媽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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