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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交心之人 文 / 春暮

    榮華齋,碧雲早備好了宵夜和點心,周氏靠在軟榻上,見陳宜寧回來,笑道:「寧兒,快來吃些熱湯水,宮中的宴席,根本就填不飽肚子的。」

    陳宜寧神情恍惚,兩頰紅暈未褪,低低應了聲,便木木坐在桌前,仍由丫鬟伺候著用點心,整個人都失魂落魄一般。

    周氏見了訝然,忙道:「寧兒,你怎麼了?為何如此失魂落魄?家宴上發生何事了?」

    陳宜寧這才晃過神來,心中暗恨自己失態,忙勉強笑道:「母親,寧兒只是有些累了,想梳洗後早些歇息。」

    周氏信以為真,忙吩咐丫鬟去打點陳宜寧就寢。

    陳宜寧躺在床上,只覺得渾身都酸軟不堪。舌尖麻麻的刺痛仍在。她煩躁的用手摀住頭,想趕走腦海中季淵的身影,可那抹龍涎香的氣息卻縈繞不去,一直飄忽在鼻端。

    次日清早,宮中竟派了人來,請陳宜寧入宮。

    陳宜寧本以為是蓮妃想邀,昨日人多眼雜,她沒有機會和蓮妃說上太多話。結果太監卻笑米米宣道:「太后請寧縣主入宮覲見。」

    陳老太太聽了,忙催促她趕快隨太監入宮。除了皇上,宮中就是太后最尊貴了,誰敢得罪?

    入宮之後,陳宜寧被徑直引入延禧宮,陳宜寧惴惴不安的踏入正殿,垂著眸子也不敢四處亂看,對著主座上雍容華貴的老太太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太后六十開外,穿一身暗紅真絲織金鸞鳳雲紋廣袖翟衣,外面罩著薄如蟬翼的金絲繡花團鳳褙子,面容白希慈和,貴氣逼人。

    陳宜寧行完禮,太后笑道:「不必如此多禮,你既是蓮妃娘娘的侄女,又是皇上御賜的縣主,皇親國戚,不必拘禮,抬起頭來說話罷!」

    陳宜寧謝了恩,這才抬起頭來,掃了一眼殿中諸人。

    華宵頰榻飽。這一眼掃過去,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座中不僅有拓跋瑞、陳蓮,皇后,七公主,竟然還有季淵和拓跋謐!

    拓跋謐含笑看著她,季淵一身玄青錦袍,坐在拓跋謐的下手,臉色陰鬱不定。

    陳宜寧心頭狂跳,兩頰不由一片暈紅。

    垂著眸子一一行了禮,不及開口,七公主已經雀躍道:「姐姐,太后要令我們再合作一曲琴舞呢!」

    七公主聲音嬌脆天真,太后看她一眼,輕笑道:「昨日家宴,哀家身子有些欠安,便沒有去。8聽宮女說七公主和寧縣主的琴舞十分精彩,哀家也想開開眼界。」

    陳宜寧忙恭順應了,宮人拿了琴過來,七公主也換好舞衣,二人相視一笑,便各自開始表演。

    七公主含情脈脈的看著季淵,舞姿之中全是柔情蜜意,陳宜寧瞧在眼裡,心中極不是滋味。偏偏為了配合她,還要彈奏出纏綿甜蜜的琴聲,這簡直是對她的一種折磨!1713008

    拓跋謐看著陳宜寧端坐撫琴,眼光灼灼,毫不掩飾。

    季淵冷眼旁觀,心中怒氣更甚。又瞥見七公主笑若春花,便故意放柔了眼神,與七公主脈脈對視。19sjk。

    陳宜寧哪裡知道季淵是故意在氣自己?只當他對七公主動了心,心中妒忌翻湧,指尖不禁用力,「砰」的一聲刺耳之聲,琴弦竟斷了!

    為太后奏琴,琴弦竟斷了!陳宜寧忙跪下請罪:「宜寧學藝不精,請太后恕罪!」

    太后也有些掃興,便淡淡道:「無心之失,何罪之有?坐下喫茶罷!」

    陳蓮見氣氛有些僵硬,正要說話,拓跋謐笑嘻嘻道:「皇祖母,孫兒得了一樣好玩的東西,不如叫宮人帶過來讓您瞧瞧?」

    太后向來疼愛三王爺一支,聽拓跋謐這般說,便笑道:「什麼稀罕物件?你這鬼機靈,總搜羅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上次弄了個外洋的自鳴鐘,夜裡噹噹響了,倒把哀家嚇了一大跳!」

    拓跋謐神秘一笑:「皇祖母一看便知!」

    說完,便拍手喚了宮人過來,俯首在他耳邊叮囑幾句,宮人便點頭出去了。

    拓跋瑞也湊趣對太后笑道:「謐兒是個孝順的,有什麼好東西都趕著往您這裡送呢!」

    太后慈愛的看拓跋謐一眼,嘴裡卻故意嚴厲道:「若是真孝順,便早早討個正妃,生幾個嫡子叫哀家抱著逗弄。如今已經不小了,親事一拖再拖,這家的嫡女瞧不上,哪家的千金也瞧不上,挑來挑去,真不知想挑個什麼樣的!」

    拓跋謐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瞟了陳宜寧一眼,微笑應道:「皇祖母不必憂心,孫兒已有交心之人。待她及笄,孫兒自會上門求娶。」

    交心之人,豈不是暗示拓跋謐與那女子已私定終身?

    太后眼睛一亮,隨即又不贊同的搖搖頭:「交心之人?謐兒,正妻之禮須得三媒六聘,私定終身萬萬不妥的!」

    拓跋謐微微一笑:「皇祖母,您就不要憂心了,孫兒準保為您娶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家千金進門。」

    季淵聽著只覺得無比刺耳。拓跋謐方才看了陳宜寧一眼,才說出那番話。

    交心之人究竟指的是誰,不言自明!

    季淵眸色暗沉,表情如常,臉色卻愈加蒼白。

    大家閒話一陣子,太監牽了一條通體金色的狗兒走了進來。

    「這是做什麼?怎的牽了一條畜生進來?」太后大驚問道。

    拓跋謐忙笑道:「皇祖母,這狗兒本領過人,一會兒您便知道了。」

    說完,拓跋謐拿出自己身上的玄金色的香囊給狗兒聞了聞,便拍拍它的頭道:「去罷!」

    沒過多久,太監便顛顛跟在狗兒後面小跑過來,拽繩子拽得臉色通紅。

    太后定睛一看,狗兒嘴裡叼著一個通體潔白的玉珮。

    太后不解道:「謐兒,這是何意?」

    拓跋謐得意道:「皇祖母,這玉珮是孫兒昨日遺落在宮中的,狗兒幫我尋到了。」

    太后還是不解:「皇宮如此之大,誰知你的玉珮落在何處?它一個畜生,如何能尋到你的玉珮?」

    拓跋謐得意道:「這便是它的過人之處了。方才它聞過我的香囊,上面有我的氣味,它便是循著氣味找到這玉珮的。」

    說著,拿著屋裡的物件叫狗兒聞了,又讓宮人找個地方藏好。

    這狗兒果然不負眾望,低頭聞聞嗅嗅覺,便從犄角旮旯的地方把那些物件一一找了出來。

    七公主拍掌讚道:「好狗兒!果然聰敏!我們北狄也有這種狗兒,專門找羊群的。只是若混雜了異味,狗兒便找不到了。這狗兒竟能從香囊上辨出你的氣味來,實在是難得!」

    陳宜寧心中一動。這狗兒如此有靈性,若是……

    不由看了拓跋謐一眼。

    拓跋謐察覺到陳宜寧在看自己,抬眸朝她看去,唇角一彎,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

    季淵將二人互動看在眼裡,心裡翻江倒海般醋意洶湧。

    拓跋瑞看著狗兒,笑著對陳蓮道:「蓮兒,你那白蓮花的玉搔頭不是到處找不到麼?一會兒帶了這狗兒去長樂宮,叫它尋一尋!」

    成顯皇后眸色一冷,怨毒的看了陳蓮一眼。

    陳蓮恍若不覺,自顧自對拓跋瑞笑道:「這狗兒是謐兒特意找來討母后開心的,我如何敢僭越?」

    太后也笑道:「不過是個雜耍逗我開心罷了!一會兒自然還叫謐兒帶回去,小孩子的頑意,養在延禧宮怎麼合適!」

    大家又閒話一陣子,瞧見太后有些乏了,陳蓮便笑道:「母后乏了,諸位不妨到長樂宮坐坐,今日我做個東道,請大家吃酒席。」

    皇后冷冷道:「本宮還要打理宮務,便不勞煩妹妹了。」

    說完,向太后行了禮便請退了。

    太后只裝作不知她是故意與蓮妃置氣,笑著准了。

    七公主是個好吃好頑的性子,自然十分願意,拉著季淵的手臂道:「淵哥哥,我們一起去好麼?早聽說長樂宮風景極佳,在後宮首屈一指。丹兒早就想去看看呢!」

    季淵並不抽出手臂,反而低頭對葛丹微笑道:「都隨你。」

    話說的極其寵溺。陳宜寧聽在耳中,如隆冬喝了一杯冰水,整個心都涼透了。

    昨夜馬車上那般親暱的肌膚相親,轉眼之間,他的微笑和寵溺,全都給了另一個女子!

    陳宜寧壓住心中的不快,趁大家都走出延禧宮的當兒,故意拖延時間走在最後。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拓跋謐也落在後面。

    陳宜寧掃一眼眾人,見拓跋瑞和陳蓮言笑晏晏,七公主正拉著季淵的手臂嘰嘰喳喳說笑個不停,便走近拓跋謐的身旁,輕聲道:「世子,你那狗兒乖巧可愛,我十分喜歡。世子可否借給我養一陣子頑頑?」

    拓跋謐沒想到陳宜寧會主動跟他說話,心中一喜,正要答應,見陳宜寧一雙秋水盈盈的眸子,竟有三分急切,便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假裝遲疑片刻,拓跋謐低聲道:「給你養一陣子也無妨,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陳宜寧心中只想著那件事,不由脫口而出:「什麼條件?我應了你便是!」

    話一出口便後悔了,若拓跋謐要自己嫁給他,她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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