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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壓箱春冊 文 / 春暮

    聽季淵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沉默了。

    老太太這樣拖著,說不定能挺過去,但若真的用真氣封穴位失敗,那就必死無疑了。

    周氏和陳宜寧的手在袖中緊緊握住,二人手心皆一片冰涼。

    「將軍,無礙的,你放手一試吧!這般拖下去,只怕也沒有好結果,不如博一下,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陳泓沉吟片刻,終於做出了決定。

    雖說季淵平叛有功,在朝中權勢傾天,趕快把這個女婿收入囊中才是頭等大事,但是,陳老太太壓制了他這麼多年,若她歸西了,自己還不是娶幾房姨娘就娶幾房姨娘?

    左右自己是不虧的。陳泓心裡打著小九九,不停的催促著季淵。

    陳泓都發話了,季淵自然更是千肯萬肯。他可不想推遲婚期!佳人的軟玉溫香,他再也等不及了!

    屏退眾人,房中只留至親,季淵讓周氏和陳宜寧一左一右將陳老太太扶坐著,自己坐在陳老太太背後,雙手頂住她的至陽穴,緩緩的將真氣運送到她體內。

    陳老太太身子弱,為了不讓真氣運轉得過快,季淵必須很好的控制住力道。

    慢慢的,季淵頭頂開始冒出熱氣,額角也一滴滴滲出汗珠來。

    眼看一切順利,最後一處穴位也要被封住,陳老太太的身子突然向前撲了一下,咳出一口黑血來。

    「啊!」周氏和陳宜寧都嚇了一跳,趕快扶穩住陳老太太。

    季淵面上卻有喜色:「無礙的,這口血吐出來反而好。毒氣又能拔出幾分來。」

    原來是好事,陳宜寧和周氏這才放下心來。陳泓在旁邊看著,真不知是喜是悲。

    吐出黑血之後,陳老太太的面色果然好了一些,季淵又將真氣運轉一遍,見無異樣,這才收了功。

    陳宜寧忙和周氏扶著陳老太太躺下,她的手挽住陳老太太后腰時,不經意碰上了季淵的手。

    陳宜寧面上微微發紅,忙將手移開。季淵瞥她一眼,心中也輕輕一蕩。

    只是礙於房中有人,不然真想抱了她好好親熱一番。

    剛把陳老太太服侍妥當,翠屏在外面低聲道:「老爺,夫人,二小姐,梁夫人來了。」

    梁夫人來了?陳泓忙道:「快請進來。」

    梁夫人的狐皮披風上還沾著雪花,一進來顧不得見禮,拉著季淵就問:「淵兒,我聽下人說你在給陳老太太運功封穴?」

    季淵點點頭,面上有點倦色:「嗯。師母您的針法真厲害,好多穴位我運轉了幾次真氣才衝開。」

    梁夫人大驚失色,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淵兒!你手臂上的傷還沒痊癒,用真氣封穴本已十分耗費元氣,你竟然還用了先衝穴再封穴的手法!你這不是拿自己的身子當兒戲嗎!」

    竟然還有這一說?

    陳宜寧和周氏都憂心不已。

    周氏忙問梁夫人:「姐姐,這可如何是好?還能補救麼?」

    梁夫人心痛的搖搖頭:「補救不了,身子只能慢慢養著了。內力和元氣終歸是折損了。」

    說著,又痛心疾首的自責道:「唉!若是我能早到半個時辰就好了。我接到信就馬上動身趕過來,只是山路濕滑,實在難走。這才拖到了現在。」

    見梁夫人這般自責,陳宜寧越發感到事態的嚴峻。

    趁著周氏和陳泓招呼梁夫人出去敘話,陳宜寧故意落在後面,輕聲對季淵嗔怪道:「你為何要這樣拚命?若是你的身子真的養不好了,叫我們如何過意的去?」

    季淵嘴角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壓低聲音道:「只要能早日與你成親,便是要我半條命,我也捨得的。」

    如此纏綿熾烈的情話,他卻說得如此誠摯肯定,陳宜寧的心甜得要融化了,嬌嗔的瞪他一眼,忙跟著眾人出去了。

    被季淵一番救治,陳老太太的身體好多了,周氏和陳宜寧一行,終於在傍晚趕回了京都。qvjl。

    婚期就在後天,雖然嫁妝已經備得差不多了,但闔府還是一通忙亂,陳宜寧抽空去了凝香閣,將陳宜薇做的手籠和信箋轉交給了謝姨娘。

    謝姨娘已經聽陳泓說過事情的來龍去脈,見陳宜寧將東西遞過來,兩行淚水就潸然流了下來。

    陳宜寧知道她心中難受,只是素來與謝姨娘沒什麼交情,也不知該怎麼勸她,吩咐丫鬟好好照顧她,便帶著翠屏紅萼回到了秋爽齋。

    沒過一會兒,紫楠卻捧著一個錦盒來了,見到陳宜寧便恭恭敬敬的把盒子遞給她:「二小姐,這是姨娘送給您的。」

    嫡女出嫁,姨娘添妝也屬正常,陳宜寧打開錦盒一看,見是一對紅玉髓模樣的手串,不算寒酸但也不算過分貴重,便笑著收了。

    一切準備妥當,明日就要發嫁了,陳宜寧坐在桌邊,盯著托盤上疊得整整齊齊的大紅嫁衣,心中有幾分期待又有幾分惶恐。

    重生這一世,季家的情況也變了。前世季淵的母親並未過世,待她也算寬厚。她在婆媳關係方面並未遇到太大的麻煩。

    可這一世,季淵多了個繼母,還多了一個弟弟一個妹妹。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她嫁入季家,究竟會遇到什麼?季淵會一直疼她寵她麼?陳宜寧心裡真的沒有底。

    正胡思亂想間,翠屏掀了簾子走進來笑道:「姑娘,夫人來了!」

    陳宜寧忙站起身迎了上去。周氏帶著碧雲走了進來。

    「碧雲,把東西放下,你和翠屏都出去罷!這裡不用人伺候了。」周氏吩咐道。

    碧雲忙放下手中一個錦套包著的東西,就和翠屏退下去了。

    陳宜寧瞧著好奇,便走過去拿過錦套問道:「母親,這是送給女兒的麼?」

    周氏臉上竟然微微紅了一下,支支吾吾道:「是給你的。女兒出嫁,親娘都要送這個壓箱底的。」

    女兒出嫁,壓箱底……究竟是什麼東西?瞧著也不像銀兩,倒像是畫冊。

    周氏見陳宜寧面露疑惑之色,伸手就要抽出那錦套裡的東西,忙按住她的手道:「寧兒,我走了我再看罷!你明日便要大嫁,母親還有幾句話囑咐你。」

    陳宜寧乖巧的放下錦套,聽周氏的婚前訓話。

    周氏所說,無非是孝順公婆,友愛妯娌,關心小姑一類的話,陳宜寧早就聽得耳朵起繭了。但還是端坐著認真的聽著,過了今日,以後便是想聽這樣的話也聽不見了。

    周氏見女兒乖巧懂事,心中十分欣慰,又囑咐了幾句,便帶了碧雲回去了。

    周氏一走,陳宜寧迫不及待的打開錦套。

    前世她出嫁時周氏已經過世了,她出嫁時繼母並沒有送這麼一個壓箱底的東西給她。

    錦套裡果然是一卷畫冊。只是,當看清畫冊上的內容時,陳宜寧的臉刷的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這畫冊,竟然是一本春宮!

    細膩的畫風,明快的色彩,將赤身的男女描畫得栩栩如生,連交合處的細小毛髮,也都一筆筆勾勒出來。

    陳宜寧掃了一眼,便羞得心頭砰砰直跳。趕快將畫冊塞進錦套,打開箱籠,正要將畫冊放進箱籠的最低層,聽見翠屏往屋子裡走進來。

    陳宜寧嚇了一跳,胡亂將錦套一塞,便火速關上箱籠。

    翠屏見陳宜寧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的站在屋子裡,奇道:「姑娘,您怎麼了?臉頰怎麼的這麼紅?」

    緊封不寧。「嗯……大概是……穿的太多,有些熱了。」陳宜寧胡亂支吾了一句。

    翠屏這才放下心來,通報道:「姑娘,謝姨娘過來了,說是要看您。奴婢讓孫媽媽攔在外面呢,不知道您見還是不見?」

    陳宜寧也很好奇,謝姨娘來做什麼?便吩咐翠屏道:「請姨娘進來罷!」

    謝姨娘穿一件蔥綠纏金的雲紋小襖,外面是月白貉子皮鑲邊的披風。一頭秀髮挽個鳳仙髻,插幾支滴珠的金步搖,一路行來,裊裊娜娜,十分有風情。

    謝姨娘進了屋裡,跟陳宜寧寒暄幾句,便輕聲道:「二小姐,您明日就要大嫁了,婢妾也沒別的可以添妝,只有幾句肺腑之言,還請二小姐屏退了丫鬟,容婢妾細細說來。」

    陳宜寧微微奇怪,讓丫鬟退了出去,方笑道:「姨娘太客氣了!昨日不是已經送過我一對紅玉髓的手串麼!」

    謝姨娘見四下無人,眼波流轉,輕聲道:「二小姐,那可不是普通的紅玉手串。那串珠是用淫羊藿、肉蓯蓉、女貞子、菟絲子、仙茅等浸泡九九八十一天,將鹿鞭、驢鞭等研成粉末細細烘焙進去,讓串珠徹底吸收藥材的精華,又請了煉春丹的道士施了法術,這才得來的。」

    淫羊藿、肉蓯蓉……驢鞭?鹿鞭?謝姨娘究竟想說什麼?送這麼個手串給她,究竟是何意思?

    陳宜寧面紅耳赤,頓時怒上心頭,冷了臉斥道:「姨娘糊塗了罷?怎的跟我說這些!」

    謝姨娘似是預料到陳宜寧會發怒,不慌不忙道:「二小姐息怒,這串手串得來不易,婢妾本來是準備等薇兒出嫁時送給她壓箱底的。如今薇兒走了,婢妾念著你幫忙轉交信物的恩情,這才送給您的。」

    陳宜寧羞惱道:「我要這個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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