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眼底波瀾 文 / 春暮
聽了翠屏的話,陳宜寧抬起一雙清亮的水眸,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她:「你覺得我應該如何?」
翠屏心裡突然有點發慌,陳宜寧的語氣雖溫和,眼底的光芒卻有些銳利,讓她莫名的心驚。
低了頭不敢再與陳宜寧對視,輕聲說:「姑娘,照奴婢看來,還是先忍著些,畢竟您才剛過門,若這麼快就把牡丹收拾了,只怕夫人會多心,牡丹畢竟是夫人指給您的丫鬟。」
陳宜寧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曼聲道:「哦?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翠屏心更慌了,也不知道自己剛才見風使舵的話有沒有打消陳宜寧的疑心,忙加油添醋道:「並且,在將軍面前最好也不要提起牡丹一事,牡丹畢竟是伺候將軍長大的,總有三分情面。您打發了牡丹,只怕將軍也會不喜,會誤會您心胸狹窄。」
陳宜寧手中的茶盞在桌面上一頓,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她轉過眸子,深深的看進翠屏的眼底:「翠屏,你能如此想,自然是最好不過。且不論牡丹在將軍眼中究竟有沒有幾分體面,單只憑幾個眼神,就打發了一個丫鬟,是極不妥當的。你能勸我韜光養晦,靜觀其變,而不是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我很欣慰。」
陳宜寧的話說的很慢,字字句句都清晰入耳。
翠屏聽在耳中,後背漸漸起了一層薄汗。她現在可以斷定,陳宜寧確實看出了她心裡那點小九九。
不然,為什麼特意說出「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這句話?分明就是看出了她的意圖!
翠屏驚懼得幾乎要跪下來,屋裡的錦簾卻突然被掀開了。
季淵含笑走了進來,一身大紅的常服,襯得他英挺的面容更柔和了幾分。
「寧兒,讓你久等了。我們回去罷!」季淵大步走向陳宜寧,俯身看著嬌妻如花的臉頰,心中滿是歡喜。
「還好,也不算太久。」陳宜寧一邊回答,一邊笑著站起身來。
季淵順勢握住她的手,扶了她起來。
陳宜寧的臉紅了一下,飛快的掃了一眼屋裡伺候的丫鬟,從季淵手裡輕輕抽出手,逕直往門外走去。
季淵也不惱,輕笑著跟在她身後上了軟轎。
轎簾一落,他就開始不老實了。手攬住她的纖腰,嘴唇就貼了過來。
「不要……一身的酒氣……」陳宜寧壓低聲音,躲避著他的親吻。
季淵吻不到她的唇,只好在她耳根處輕輕舔弄著:「心中高興,便多飲了幾杯,既然你不喜歡,以後不飲便是。」
陳宜寧被他親得癢癢的,身子又有些發軟,嬌笑著打趣道:「不過提一句罷了,又沒說不讓你喝了,怎的這麼聽話?」
嬌聲軟語,聽在季淵耳中別有韻致,眸子的溫度就升高了一些,摟緊她的纖腰,大手就探進了她的裘皮披風。
「噯!」陳宜寧是真的怕了,忙伸手按住季淵不安分的大手。今日下午她走出聽松院時,所有的丫鬟婆子臉上都是瞭然的笑容。
她妖媚惑夫的名聲,只怕已經傳遍季府了。若晚上再來一出,只怕明日林氏便要找她,將她敲打一番「不要由著夫君的性子,沒的淘空了身子。」
「寧兒,我們是正頭夫妻,親熱些也沒什麼……」季淵還在努力想要說服陳宜寧。
陳宜寧急了,脫口而出:「要親熱,回屋裡歇了燈再親熱也不遲,何苦非要在這轎子上!」
聲音壓得極低,已經帶了幾分哭腔。
季淵又是心軟又是高興:「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回了屋,歇了燈,便由著我親熱的!」
陳宜寧無語,她這夫君,難道是餓狼投生麼?怎的黑夜白天的都要不夠?
看這樣子,便是有十個陳宜寧,也滿足不了他!
怕季淵繼續纏她,陳宜寧只好轉移話題:「好冷啊,下次應該在軟轎中備個銀絲小炭爐。不然這一路走回去,身上都冷透了。」
果然,季淵馬上很緊張的握她的手:「想來是你這裘皮披風不夠厚,府裡有燒毛的料子,明日找出來讓針線上的給你制一件新披風罷!」
說著,便脫了自己身上的白狐披風,暖暖厚厚的往陳宜寧身上一裹:「寧兒,這樣不冷了罷?」
陳宜寧僵硬的點點頭。她方才說冷,完全是胡謅的,軟轎裡本來就很暖和,她身上的裘皮又十分保暖,剛才被季淵一陣撩撥,她渾身還有些熱烘烘的,如今又裹上他的披風,整個人都有些透不過氣了,額角開始微微出汗,臉頰也燒紅起來。
想了想,>
季淵大為好奇,寧兒怎會有這種東西?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新嫁娘壓箱春冊?17904800
一想到這一點,季淵渾身的血液都燃燒起來,不顧陳宜寧的抵抗,一把將畫冊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