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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你吃醋了 文 / 春暮

    陳宜寧臉上平靜的表情,終於在聽到林氏那句「為你分憂」後,有了一絲的漣漪。為她分憂?林氏這分明是給她添堵!新婚才第三天,婆婆便迫不及待往兒媳婦屋裡塞人,這麼缺德的事兒,連陳老太太都沒對周氏幹過。林氏竟然毫不心虛的就提出來了。陳宜寧輕輕用勺子攪動著碗裡已經變涼的鮮蘑鮑魚粥,大腦飛速的轉動著。如果林氏送個丫鬟給季淵做通房,她自然可以一口回絕。可如今,林氏打的是如錦的招牌!她口口聲聲是如錦求了她要回聽松院,況且那如錦又確實服侍過季淵。這種情形,倒有些不好辦了。不答應林氏,顯得她這個正妻心胸狹小,連個丫頭都容不下。可答應林氏,陳宜寧心裡更是萬般不願。且別說新婚燕爾,種種閨房之樂,便是季淵溫柔疼寵的眼神,陳宜寧也不願分半個出去。林氏見陳宜寧只沉默不語,提高了聲調笑道:「寧兒,你不至於連個丫頭都容不下罷?你是正房嫡妻,如錦不過一個賣了死契的丫鬟,她回你屋裡伺候,也不過幫你分憂罷了,避子湯是肯定要喝的。」林氏的言下之意,如錦就是個暖床的,連生下季淵子嗣的資格都沒有。陳宜寧暗暗吃驚,林氏費勁心機想把如錦安插到聽松院,不會只是為了噁心她一下罷?可她背後的動機是什麼,陳宜寧卻怎麼也猜不出來。這倒激起了陳宜寧的鬥志,她放下手中的銀勺,動作優雅,笑容嫣然:「如錦以前是夫人跟前的大丫鬟,自然是有幾分體面的,寧兒方才猶豫,只是怕暖床丫頭的名分委屈了她。我是季家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進門的嫡妻,怎麼會容不下一個通房丫頭呢?再說,她是夫人身邊調教過的,自然是極規矩守禮的。」陳宜寧故意強調了自己身份和如錦身份的差異,又強調了規矩守禮四個字,林氏聽了心裡暗道,好個猴精猴精的兒媳婦!她這麼一說,將來便是挑個錯打殺了如錦,自己也沒話可說了。「既如此,那讓如錦今日便跟著你回去罷!她就在旁邊廂房等著呢!」林氏笑米米的說道,一雙眸子緊緊盯著陳宜寧。「也好。左右我那院子還沒收拾停當,她搬過去,正好一起收拾了。」陳宜寧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也索性大大方方的接受了林氏的建議。何必跟林氏置氣呢?多個通房又如何?季淵進不進她的屋子,林氏可做不了主。對季淵,陳宜寧還是很有信心的。林氏臉上的笑容這才真誠了幾分,招招手喚了丫鬟過來,要她叫如錦進來。如錦一進門,陳宜寧只覺得整個屋子都亮了一下。這丫鬟也未免生得太標緻了些!一身蔥綠的錦緞小襖有些小了,反而更襯出她豐胸細腰的修長和嬌媚。滿頭烏雲簡單挽個雙鴉髻,一根金簪,兩隻珠花,飾物分明不多,卻總覺得光華耀眼。長著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兩隻大眼睛嫵媚多情,眼波十分柔軟。高鼻子,嘴唇豐潤嬌艷,端的是個一等一的大美人!便是放到貴族千金中,也是毫不遜色的。陳宜寧心裡咯登一下,突然開始有了點危機感。她是不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難怪當初書房裡伺候的那麼多丫鬟,就她一個被季淵收用了。果然是天生麗質!如錦笑意盈盈的走過來對陳宜寧行了大禮,稱呼她大少奶奶,舉止十分得體,一看就是跟在主母身邊悉心教導過的。陳宜寧笑著點點頭:「起來罷!無須行此大禮。」沒的弄的像姨娘跟正妻見禮似的。陳宜寧仔細地打量著如錦,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神情。可惜,她看到的,除了溫柔還是溫柔。這個丫頭,柔得就像一潭桃花水。天生就是用來魅惑男人的。季淵見了肯定會感謝她吧?陳宜寧心裡有點酸溜溜的想道,都說一夜夫妻白日恩,如錦和季淵,說不定還不止春風一度。跟林氏道了別,陳宜寧便帶著如錦朝偏廳走去,準備過去等季淵用完早膳,一起回聽松院。「大少奶奶,少爺在那邊等你呢!」芍葯守在門口,笑盈盈的指著山牆下穿大紅錦袍的季淵。季淵見到陳宜寧出來了,也迎了過來,也不避諱丫鬟,習慣性的去握她的手,微笑道:「今日怎的吃這麼久?可是……餓得狠了,多吃了幾口?」季淵句子中的那處停頓,別人聽不出什麼意思,陳宜寧聽得出來。昨晚又折騰到快天亮才睡,體力嚴重,可不是餓得狠了麼!陳宜寧紅了臉瞪他一眼:「今日用完膳,夫人留我說了會子話。喏,這是如錦,你還記得罷?」如錦剛才跟季淵行過禮,但季淵沒注意到她。他滿心滿眼裡,只有他新婚的小嬌妻。順著陳宜寧的眼神看了如錦好幾眼,季淵才想起來如錦是誰,不由皺了眉看著陳宜寧道:「這是怎麼回事?」陳宜寧看到季淵一直盯著如錦看,心裡就有幾分不快,見他問,便淡淡道:「如錦以前伺候過你的,本就是你屋裡的人,如今,她又求了夫人想回聽松院。夫人便叫我帶她回來。」季淵一聽也明白了,林氏是故意給陳宜寧找不痛快呢。人已經收了,也不好再退回去,便點點頭,握了陳宜寧的手往暖轎走,低聲調笑道:「你耳根子這般軟,將來該如何管家?」自始至終,並沒有再看如錦一眼。陳宜寧心裡舒服了些,白季淵一眼,聲音也壓得低低的:「真真得了便宜還賣乖!」二人上了轎子,季淵便湊到她耳邊,捏著她的臉頰輕聲笑道:「寧兒,吃醋啦?」陳宜寧打開他的爪子:「冰涼涼的,別貼我臉上!」她的身子坐得直直的,半分也不往季淵身上傾斜。她粉白的臉頰氣鼓鼓的,粉潤的唇瓣也微微嘟起,季淵瞧著她嬌嗔薄怒的可愛樣子,心中喜歡極了,索性捧了她的臉吻下去,唇舌勾纏之間,呢喃不清的低低道:「寧兒,怎的還吃起一個丫頭的醋了?我心裡只你一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陳宜寧冷著臉道:「你心裡是不是只我一個人,我如何知道?你們男子三妻四妾本屬平常,況且如錦以前也伺候過你。你多看幾眼,也算念著舊情。」季淵這才知道陳宜寧氣的是剛才自己多瞧了如錦幾眼,笑的唇邊兩個小小的酒窩:「小醋罈,沒想到你竟這般善妒!」說著,便笑著去親陳宜寧的唇,伸了舌頭去勾她的舌尖。陳宜寧正著惱,見季淵舌頭伸進來了,便氣得咬了它一下。這一口不輕不重,在陳宜寧這裡是懲罰,在季淵那邊則更像**了。一絲絲的痛,反而讓唇齒纏綿的甜蜜更加清晰,季淵摟緊她的腰,狠狠親上去:「寧兒,你這個狐媚子,專會勾引人……」陳宜寧心中的氣未消,不僅不配合,反而不停的躲閃。她沒想到,自己的行為更助長了季淵的興致,摟著陳宜寧又親又吸,轎子顛簸得幾乎從奴僕手裡滑脫了。抬轎子的下人嚇了一跳,努力的想要抬穩轎子,卻感到力不從心。如錦跟在轎子旁邊,看著顛簸的轎子,耳中又隱隱能聽到壓抑的低喘和輕笑,眼中一抹痛苦轉瞬即逝。轎子還在繼續顛簸著,甚至顛得越來越劇烈,旁邊跟著的媽媽看不過去了,走到轎旁輕聲提醒道:「大少爺,大少奶奶,坐穩些,雪天路不好走,怕轎子抬不牢呢!」轎內,陳宜寧的臉唰的一下子全紅了,忙推開季淵,低聲埋怨道:「好好坐著罷!跟著你,我在這府裡不知出了多少次丑了!」季淵嘿嘿一笑,也不以為意,大手伸到她的裌襖裡,隔著薄薄的肚兜,挫揉著那兩團雪白的渾圓:「怕什麼,自己府裡,想做什麼便做,誰敢說三道四!」陳宜寧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動:「難怪夫人要把如錦送過來,你這般急色,不多幾個通房丫頭,根本就解不了你的渴!」季淵笑得心曠神怡,小悍婦還在吃醋,他受用極了。將陳宜寧的手拉開,讓自己的大掌更加緊密的握住那只白嫩軟玉,季淵低聲調笑道:「既然寧兒這般大度,那今夜我就喚如錦伺候如何?」他說的半真半假,陳宜寧也半信半疑,忍了半刻,終於冷笑一聲:「你想喚誰伺候,是你的權力,又何須問我?」季淵見她真的惱了,不敢再逗她,直接用嘴堵住她的嘴道,大手在她身上重重的挫揉著:「傻寧兒,逗你的,你也當真?一個你我都澆灌不過來,哪裡顧得上什麼如錦如緞?」澆灌二字著實露骨,陳宜寧羞得瞪他一眼,身子卻軟了下來。————————————————————————我感覺這個世界不會再好了。我的感冒這輩子也痊癒不了了……555……頭好暈啊!誰能告訴我,為什麼燒退了頭還這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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