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占星 文 / 狐小妹
深夜。()
賀蘭飄沉沉的睡在整個火蓮宮中最破舊的床上,緊緊的蜷縮成了一團。鶴鳴不知道從哪裡找到這張搖搖欲墜又散著**氣味的木床來,與他那張華麗大床真是最鮮明的對比。可是,就算鶴鳴再怎麼盛情邀請賀蘭飄與他共享他的大床,賀蘭飄都堅決拒絕。她情願睡木頭睡稻草,都不要睡在鶴鳴這個大變態身邊。月光中,她安靜的睡著,而鶴鳴站在她床邊,輕拍她的臉:「醒醒。」
「唔……」
賀蘭飄不耐煩的翻個身,用屁股對著鶴鳴。鶴鳴嘴角微微抽搐,拿扇子打她的頭:「醒醒,賺錢去了。」
「賺錢?」
賀蘭飄一聽到這個詞,神智頓時清醒。她「噌」的一下豎起身體,睡眼惺忪的望著鶴鳴:「賺什麼錢?」
「看來我的魅力永遠比不上錢啊……好傷心~~」
「不說的話我睡了。」
眼看賀蘭飄又要入睡,鶴鳴急忙把她晃醒。他把一堆衣服扔到她身上,對她說:「換上這個,和我出宮。」
「去哪兒?」
「占~星~這次的占星對象可是齊國最大的財主哦~~」
「好,去!」
賀蘭飄一聽說有錢賺,立馬起身。鶴鳴笑瞇瞇的把衣服、飾遞給她,有些嚮往的說:「真想看到小賀蘭穿巫女服的樣子,一定很好看。當然不穿更好看~~」
「出去。」
「小賀蘭真狠心~~」
「讓你出去啦!」
賀蘭飄不客氣的把鶴鳴推出房間。她換上了白衣紅裙的巫女服,把頭編成簡單的馬尾,不施鉛華。當她走出屋子的時候,鶴鳴已經準備好了。
今夜的鶴鳴,一身白衣,被夜色和月光染上了一絲淡淡的湖蘭。湖水在他的身上波動著,盛開著銀色的花朵。白與黑,清冷與飄逸,居然可以在一個人身上如此奇異的交織。
森冷的眉,在他光滑的額頭上劃出一抹冷漠。黃金的九鳳盤龍的寶冠,流瀉出最華貴的姿色。兩根湖水蘭的絲帶順著輕柔的黑,一路傾下。寬大的祭祀袍柔軟飄逸,再配上他俊美的容顏,真的就像神仙下凡一般優雅脫俗。望著賀蘭飄幾乎看呆的眼神,他笑著拿出扇子敲她的頭:「傻了嗎?是不是沒想到我居然這麼帥?」
……
賀蘭飄坐在鶴鳴華麗的馬車上,隨著鶴鳴來到一座神廟前。裡面,早就有幾個身穿華服的人等候多時了。他們見到鶴鳴,都恭敬的低下了頭,而鶴鳴就一臉傲然的從他們身旁走過。也許是人靠衣裝的關係,賀蘭飄總覺得今夜的鶴鳴與平日嬉皮笑臉的樣子很不一樣,有著一種傲視群雄的清貴。
什麼?清貴?這樣的詞用在蕭然身上還差不多,怎麼能用在鶴鳴的身上?我一定是瘋了……
「國師大人,您願意為小人占卜,真是小人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小人為您準備了酒菜,等國師大人占比完畢後享用,希望大人賞臉。」
「你覺得我會稀罕你那些俗物嗎?」鶴鳴淡淡一笑,神色卻滿是傲然與不屑。
「不敢不敢!」
賀蘭飄弱弱的站在鶴鳴身後,望著他被眾人包圍、恭維,望著這個與往日截然不同的優雅驕傲的男子,真不知道哪個才是他的真面目。鶴鳴帶著賀蘭飄登上了祭台,對著月光默默念著什麼,神情凝重而肅穆。
夜色如水,淡淡的月光映照著大地。湖水色的長袍在他的身後,被風吹散在夜裡。他的唇緊抿著,只有一對眸子,冷冷的在暗夜裡閃動。
他的目光裡沒有別人,甚至也沒有星光、月影。只有淡淡的濃黑的夜……
他一步,一步的向著祭台走來,風舞動著他的長袍,那是無數生靈的手,在牽引著,在簇擁著……
賀蘭飄呆呆的看著她身邊的這個男人,這一刻,他似乎不是凡間之人。他的身上有著太多的神秘,似乎那個軀體裡還隱藏著另一個不為人知的靈魂。
那個靈魂的目光穿透了一切,越過世俗的海,落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他的長、他的衣袖在風中飄揚,他俊美的容顏在月光下出淡淡的光暈,白色的衣袍與黑色的夜晚成為最鮮明的對比。他望著璀璨的星空,閉上眼睛,默想一會,對那個心急的男人淡淡的說:「占星結果顯示,你兒子已經被綁匪撕票,再無回家的可能。」
「大人!」那男子急的慌忙下跪:「還請大人指條明路!千兒是小人唯一的兒子,他死了的話小人可就斷子絕孫了!請大人破解!」
「你以為我是做什麼的?是神棍嗎?」鶴鳴冷笑:「若不是看在你十萬兩黃金的份上,你以為我會搭理你這樣卑賤的商戶?滾吧,綁匪應該五日內會把你兒子的屍體送上門來。若是想後繼有人,還是平日積德的好。若是再強搶民女,我能保證你全家三年內滅族。」
「多……多謝大人提醒!」
「不用謝我,記得把金子交到火蓮宮就好。賀蘭,我們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