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掌摑 文 / 堇年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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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怔之後,是不可抑制地低聲嗤笑,婉妃收拾起自己的狼狽,讓眼淚流回眼眶,「你是在故意衝我顯擺嗎?我得不到的東西,你卻不屑,連你都覺得,我這個寵妃當得何其悲哀,對嗎?!」
尖利的語言,莫名的職責,如同香爐中的煙霧一般繚繞在她身邊。
心,終於被狠狠地刺痛了……
不知哪裡吹來的風,撩起她柔軟的長髮,輕拂著她的面頰,洛姬兒抬起眸子,陰柔的目光籠罩著那個尊貴的女子:「娘娘有什麼值得悲哀的麼?是毀了家園還是死了親眷?是衣不蔽體還是食不果腹?娘娘嘗過幾天之內滴水不沾的滋味麼?如果沒有,請不要跟我說什麼悲哀,那只會讓我更不屑。」
壓制著眼眶裡湧上來的晶瑩,她淡漠得像一塊潔白的寒冰,手指的指骨已經攥到發白,痛不可遏。
「你——!」沖頂的怒氣讓婉妃瞬間從軟榻上站立起來,雙手發顫,常日裡的溫婉消失得無影無蹤,「你敢對本宮說這種話?!」
宛如冷風中一隻清幽的雪蓮,她冰冷的眼神淡淡凝視那個尊貴的女子,不發一言。
「呵……」婉妃怒極反笑,「你以為這還是在騰安嗎?你還是什麼公主嗎?!若不是因為他留你在身邊,本宮看都懶得看你一眼!這裡是落櫻國的皇宮,輪得到你個戰敗之奴對本宮頤指氣使嗎?!!」傾瀉而出的怒氣,響徹了整座宮殿。
澄澈中摻雜了尖銳的眸子,依舊是一片淡然,洛姬兒將指尖攥在掌心裡,用微微的刺痛讓自己清醒,「是麼?既然我只是奴,娘娘又何必跟我計較?娘娘在我面前含淚啜泣我見猶憐,不覺地降低了身份?」
「啪——!!」
大殿裡,清脆而凶狠的掌摑聲,令人心驚。
左臉是火辣辣的痛意,還有幾道嫣紅的抓痕,她絲毫沒有料到這一掌,來得如此凶狠快速,讓她躲都來不及。
這一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婉妃不覺愣住,感覺自己的掌心都在顫,痛意昭然。
她竟如此把持不住,打了他的人……
大殿裡,是靜靜的喘息聲,帶著絲絲縷縷的疼痛,在空中蔓延。
看著她臉上那不甚醒目卻依舊存在的紅痕,婉妃心裡有一瞬間的慌亂,她想到澋淵看到那一幕會作何感想,她在他心裡一向是溫婉如水的女子,她……
心神一下子亂了,婉妃極力壓制住未消的怒氣和恐慌,冷冷看著她:「敢這樣與本宮說話,一掌是輕的,若是給皇上聽到,你連命都會沒有。」
這一掌,夠狠,洛姬兒能感受到口腔裡泛起來的腥甜,像是點點血絲蔓延開來。
沒有再張口辯解,如果她只是個蠢到會拿身邊的奴才洩恨的妃子,那麼,她就根本配不上自己跟她計較。
倏而,一股灼熱從下腹傳來,帶著微微的痛感,襲擊了全身!
「……」洛姬兒秀眉微蹙,感覺到了那股痛意,彷彿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讓她微微心驚——
已經有四個時辰了麼?為什麼毒會發作地那麼快?
「如若回到王府,你臉上的痕跡,要怎麼解釋?」強裝鎮定,婉妃冷淡問道,目光卻不看她。
洛姬兒有些恍神,微涼的手背貼上左臉的肌膚,痛到微微吸氣,這才感到臉上一片滾燙,想必已經是紅腫了起來。
「娘娘想叫我怎麼解釋,可以直說。」秀眉蹙起,她清冷中帶了一絲異樣——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她急於回到王府,下腹溫熱的痛意讓她懼怕,她頭一次那樣期盼回到他身邊……
婉妃臉色白了白,走到她面前,迫不得已將自己的身姿放低,凝視那稚嫩卻妖嬈的臉龐:「今日的事,是本宮唐突,但是你要知道……」她臉上又泛起憂愁,楚楚可憐,「我是因為太過在乎他才會這樣,皇宮裡的人居心叵測,我一個女兒家無法自保,更不要說保全我的家人。人道得寵是好事,可是也是壞事,如果沒有他,我就沒有了半點盼頭,再說……他一向疼惜我,哪怕是一時衝動染指了其他女子,我也相信他的心不曾變過,這些……你可懂?」
一時衝動,染指了其他女子……
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楚,洛姬兒心中騰起苦澀的笑意,彷彿前一日那個男子在她身上的縱慾只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她是在提醒自己,一個替身,不該這樣囂張跋扈麼?
下腹傳來的微微痛意更清晰了些,她蹙眉,卻不想再爭辯什麼。
「知道了,娘娘的意思,我轉告王爺便是。」她不想多說一個字,只想要速速離開……
「皇上駕到——」
尖銳悠長的聲音,在惜婉宮的宮門響起,震得殿內的兩個人皆是一驚!
瞬間的恐慌,洛姬兒臉色白了幾分,而一旁的婉妃更是一個激靈,快速地整理了衣襟,將眼角啜泣過的痕跡抹淨,瞬間臉上浮上了清淺的笑容。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婉妃繞過她羸弱嬌小的身子,溫婉地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英氣俊朗的男子臉上揚著淺淺的笑邁進大殿,在看到她的瞬間笑意加深,伸手去扶:「愛妃不必多禮,今日朕下朝早,便過來看看,婉兒氣色有些差,是怪朕幾日不來看望的緣故麼?」
婉妃臉上一紅,笑裡帶了些慌亂,微微俯身:「婉兒哪裡敢怪皇上,皇上又取笑臣妾了……」
「哈哈哈……」郎朗的笑聲,在大殿裡繚繞開來。
膝下彷彿生了寒,洛姬兒想起那日那個尊貴威嚴的男子身影,背後的壓迫感讓她艱難地轉身,翩然跪下來,不曾開口,也不曾有任何的動作,任憑殿內的兩個人噓寒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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