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帶你去見哥哥 文 / 堇年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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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一片肅殺的氣息。
「查清楚了嗎?在啟陵城禦敵的軍隊,是三弟所帶?」那帝王緩緩轉過身,深邃的眸子裡藏著洶湧的暗流,唇邊卻帶著淺淺的笑意。
身著醬紫色官服的大臣走出來,臉色凝重中帶了些許畏懼,「回皇上,的確是淵王殿下。」
一言發出,整個御書房內的大臣陷入了一片死寂,太過凝重的氛圍在空中繚繞成一種詭異的姿態,無人敢看那帝王鐵青的臉色,更無人敢發出任何的言論。
唇邊的笑意更深,墨澋旭緩步繞過書桌,修長的手指拈起那沾滿了硝煙味的前線急報:「怎麼都不說話了……」凌厲的眸子抬起,掃視過房內黑壓壓的人頭,「通緝了一月有餘的朝廷重犯,居然出現在啟陵城,為朕浴血殺敵,呵呵……諸位愛卿覺得,朕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呢?」
諸位大臣面面相覷,想起那日參政殿沖天的大火,四濺的鮮血,滔天的罪名,以及那男子眼眸中俊雅淡然的光芒,心中一片沉痛,想要言語,卻被那帝王懾人的氣焰所迫,發不出聲音。
「皇上,」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角落中想起,是那失勢已久的連大人,僅僅是一月,他渾濁的雙眸彷彿飽經了滄桑,「皇上有沒有想過,如若不是昨日淵王殿下給予胡裔部落的重擊,那麼此時的啟陵城,可有保住的可能?」
輕巧的問句,瞬間讓眾人呼吸一滯。
窗欞敞開,尚未時至深冬,卻已有些許寒氣在空中流竄,侵襲到人心臟的深處。
「連大人的意思,是讓朕不計前嫌,繼續放縱三弟麼?哈哈……」一聲狂笑綻開在唇邊,墨澋旭袖子一揮,將桌上堆積的奏折橫掃在地!!「那大人又如何斷定,他率領那上萬的軍隊,到底是想要禦敵,要是想要造反?!」
暴怒的低吼在小小的御書房內炸開!諸位大臣紛紛臉色突變,噗通噗通跪地,顫聲道:「皇上息怒……」
只剩那蒼老的大臣,眸中染著如霜的沉重,唇邊浮上一抹蒼勁的悲涼。
誰都不曾見過戰場上那橫屍遍野血流成河的景象,獵獵的戰旗上寫得是「落櫻」二字,那千萬的將士拿命換來的,卻是這天子的猜忌與防備!!將士埋骨,何以死得瞑目?!
連大人顫顫巍巍地拱起雙手,渾濁的眼眸中帶著對世事的絕望,啞聲道:「許是老臣愚笨了,看不透這朝堂,更看不懂君心,臣懇請辭官不做,告老還鄉……」抬起頭,淡然地凝視那天子,「願老臣入土之時,還能瞻仰天子聖威,看到我落櫻國國泰民安……」
突如其來的辭官,讓眾臣吸了一口涼氣。
墨澋旭凝視那兩朝的臣子,胸膛中翻湧著滔天的巨浪,切齒而出:「連笙隕……」
一抹淡笑暈開在臉上,老臣瀟灑地揮了揮袖子,再不顧身後那掀起的狂風巨浪,抬腳踏出了御書房。
一片耀眼的陽光打過來,奪目當讓人泫然淚下,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
願那些亡魂死得安息!也許只有那片灼熱的土地記得,那樣嗜血的拚殺是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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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無聲。
宮殿裡,窗欞緊閉,有微弱的光投射過來。
沒有人說話的時候,這座奢華的宮殿總是一片死寂。
空氣中有塵埃在漂浮,蕩漾著一切未知的想要到來的一切。誰都沒看到寢宮門口的兩個守衛是何時倒下的,像是迷香熏過,瞬間就酥軟了身子癱倒在地,又被不動聲色地拖到了寢宮外的花叢之中。
緊接著,是幾個宮女,聞到了那詭異的香味,有些貪戀,下一刻卻腳下一軟,昏了過去。
這一切,做得悄然無聲,彷彿驚擾到了寢宮裡的人兒。
半朦朧的光線裡,一個少年踏著輕到彷彿聽不到的聲音走過來,身上還沾染著從天牢裡帶出來的些許寒氣,他血絲滿佈的雙眸凝視著床榻上那個沉睡著的人兒,緩緩在床榻旁蹲下。
瑩白到半透明的肌膚,在雪絨被外敞露著,毫不遮蔽。
那副嬌軀彷彿一夜之間就瘦了許多,隱約可見她精緻的蝴蝶骨,削瘦到讓人的心臟微微發疼。
「洛兒,醒醒……」澋祺伸出手,用嘶啞的聲音輕輕喚著她。
床榻之間有著淡淡的血腥味,也許就是在這裡,她腹中的那一絲血脈被生生扼殺,不留一絲氣息。
他的手探到她頸子後面,俯下身,在她耳畔輕輕說道:「洛兒,醒過來……我帶你去見哥哥,好不好?我們不在這裡了……」
帶著寵溺的一字一句,摻雜了濃重的愧疚與心疼,縈繞在她耳邊。
站在殿外的一男一女,靜靜看著這一幕。
「迷藥只能堅持兩個時辰,為什麼不快些?」一身墨黑色衣衫的寒翼蹙眉問道。
歌兒身子一顫,伸手將浸透眼眶的濕潤擦去,深吸一口氣,啞聲道:「再等等,馬上就好了。」
從天牢悄無聲息地將他們兩個帶出來,寒翼並不費力,卻也知道他們兩個身上的傷都已經不能再耽擱。他的任務是將他們帶出皇宮,而至於能不能擺脫隨後而來的追殺……
「王爺呢?」歌兒蹙起眉問道。
寒翼沉思半晌,開口道:「三日前王爺從戰場上下來,沒有回宸宮,直接帶人快馬加鞭從啟陵城趕回來,現在想想,應該快到皇城外圍了。」
「三日?!」歌兒心臟顫抖兩下,清澈的眸子裡有著凝重的震驚,「從啟陵城到這裡,騎馬至少要五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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