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第三十六章 榮耀蕭然 文 / 央然
年關近了可宮裡並沒有往年那般熱鬧一切從簡。
只是皇后不在宮裡不能沒個管事的人慕睿便令渝妃接了這權。
這麼一來謠言紛紛而起諸如皇后失寵之類的。
而且那天之後慕睿就沒離過宮。在旁人眼裡自然是成了不去探望病中的皇后。
不過瀲綃與錦衣榮寵依舊。
這讓好事之人又是頗多揣測。
再之後又傳來了皇后病危的消息。然後是皇帝一怒之下下令斬了服侍皇后的數人這其中便包括了憂心舊主跟去寒水苑的茹嬤嬤。死的還有忠誠殉主的浮香。
浮香確已殉主不過是在那之前的事了。
至於是否是真的殉主不會有太多人去關心了。
錦衣將這些消息告訴瀲綃時對浮香的死她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似乎浮香真的只是殉主而已錦衣也並沒有特別提起這事只是說:「父皇知道了母后身上的毒。所以開始查母后身邊的人。」
可是浮香已經不在。慕睿很難查出什麼來。父皇是知道溫琅這個人的存在的自然也知道她擅使毒。父皇想從茹嬤嬤那知道溫琅失蹤的詳情他應該是懷疑溫琅還活著。可在那之前茹嬤嬤已經自盡了。」
瀲綃輕輕一歎道:「她大概終於明白了當年溫琅為什麼要自盡。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而她知道太多了不管是鏡家的還是我們的。萬一讓父皇查出點什麼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可是。為什麼會懷疑溫琅?」錦衣皺了下眉頭。
「因為……溫琅是戰鳳公主的人。而慕睿便是她最恨地人。報復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便是讓他失去最重要的東西。」瀲綃端著茶杯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現母后中毒地時候溫琅也是我第一個懷疑的人。只是錦兒一直派人監視著她吧。但父皇會認為溫琅也許沒有機會下毒但茹嬤嬤有。」
「可她這一死不等於默認了嗎?」
「不她死了父皇地懷疑始終只能是懷疑。她若不死父皇便能查出更多秘密。」
「也好。」錦衣突然低語了句。
瀲綃看了看他。但並沒有反駁什麼。一個月後。皇后薨逝的消息公告天下。
只是。直到封了皇陵那一刻。鏡家人都沒有出現過。
不過也許是來過的。只有很多人都不知道而已。正如他們都不知道皇陵裡的只是一具空棺。
真正想見藍鳶的人只可能出現在冬華閣前。
而就在所有人都等著看失去母后、又不得鏡家支持地姐弟倆失去寵愛、終究被冷落時皇帝卻突然下昭冊立錦衣為太子。
一時間所有的謠言似乎一瞬間消失了。
他們終於明白永遠不可能有人越皇后在皇帝心裡的位置。瀲綃與錦衣注定一世榮耀。不過冊立太子是何等大事。
突如其來的忙碌似乎悄悄地將皇后的死掩蓋了。
只有近身的人知道慕睿依舊夜夜不成眠。
而瀲綃與錦衣對這意料之中的事也是平靜依然。於他們而言這只是一小步。
事實上也許錦衣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生辰將近二月初三便是瀲綃及笄之禮的日子。
而錦衣一旦立為太子選妃也是迫在眉睫地事了。
關於這兩件事瀲綃與錦衣誰也沒有提及。
錦衣依舊如往常那般時不時地到蘇芳苑去坐坐只是一日日地沉默了下來。瀲綃放下手裡的書朝無所事事、只是呆坐在窗前的錦衣問道「你很空嗎?」
瀲綃只是一句輕嘲錦衣卻是認真地考慮了下回道:「還好。」
輕咳了聲瞥了他一眼瀲綃才問道:「在想什麼?」
錦衣這才轉過頭來但只是看著瀲綃目光微微一晃卻並沒有回答。
瀲綃無聲地歎了下。
但此時錦衣卻突然地一句:「你明知道我在想什麼!」略帶惱意。
瀲綃微怔了下目光輕輕一黯。
那是一份執念無妄之念。
淺淺地一笑瀲綃才說道:「那我一輩子不嫁人好了。」神色淡然似乎只是隨口一句地戲言。
但內裡的虛實他們都是明白地。
這一句瀲綃本是想安撫錦衣地只是卻沒料到反而是惹來了他的怒火。
騰地站起身來錦衣就那麼緊緊地盯著瀲綃怒意之中還有一些傷色。
「我若娶了別地女子為妻姐姐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瀲綃微微別過臉避開了他的目光。
「姐姐。」輕喚了聲錦衣又問道「若有一天我的身世被揭開了我們必須逃離這裡亡命天涯。若真的有那麼一天姐姐肯不肯陪我過那種逃亡的生活?」
瀲綃緩緩地收斂了神色目光漸漸轉為平淡:「不。」
錦衣微一怔但似乎並不是對這個答案意外更多的是疑惑之色。
瀲綃微微一笑神色安定道:「我的錦兒會是這世間最尊貴的帝王君臨眾生。他應該是永遠驕傲而張揚地活著不需要向任何人任何事低頭、退後。將自己的命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他應該事事心隨所願無憂、無患。」
錦衣笑了笑輕歎了句:「姐姐真貪心。」笑裡心思莫名難解。
「是啊。」瀲綃也只是笑著輕應了句。
所以現在我們必須學會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