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第四十二章 霜染月白 文 / 央然
瀲綃側了側頭將目光轉了開去。
沉吟片刻又轉了回來。
她站在門口背著光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出來。」那聲音依舊如往常那般冷淡微涼。
錦衣並沒有動也沒有起身。
此時那清秀女子卻是嘴角一勾緩緩露出一抹笑。我說小姑娘找情郎都找到青樓來啦真夠大膽的啊闖都闖進來了怎麼不乾脆過來啊我……」
說話間她本是一派自在悠然可話說到後來瀲綃冷冷地望過去一眼便是瞬間堵了她未完的話。
怔了怔她似乎仍想說什麼。可在瀲綃的目光下張了張嘴卻仍是不出聲來手微微一顫。
像她這樣的歡場女子什麼人沒見過。更何況她本是這樓裡有些地位的不知接待過多少達官貴人可卻是第一次對方只是一眼便讓她冷得說不出話來。
不見外露的鋒芒只是一雙眼便讓人冷到了骨子裡。
不過瀲綃根本沒打算理會她。
「錦兒今時今日哪能容你如此放縱?你這等於是在甩父親的面子這事要是傳到父親那裡會有什麼後果你應該很清楚的。」瀲綃的語氣很平靜可聲音裡仍隱隱透出金石之音略帶鋒芒。
錦衣只是輕哼了聲道:「不過是一夜歡場何必如此小題大做。」
瀲綃輕蹙了下眉緊抿著唇。竟是一時間無話可說。
看到這一切時第一眼第一反應。竄上心頭的便是「背叛」二字。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洶湧的自嘲。
這算是背叛嗎?也許是也許不是。
但不管答案是什麼她是最沒有資格提出指責的
可是攥緊了拳也依舊無法抑制住洶湧而來地排斥感。極強烈的排斥感恨不得毀了眼前這一切。但是前世今生多少年來用理智克制所有情緒早已成了本能。
手微微地顫著可仍是用上所有的力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立刻!回去!」緊繃著臉瀲綃已有些面色不善。
「父親那邊沒什麼可擔心地。」錦衣無所謂地說著。「就算被知道了那也是我的事。我也快要成家了到時候。自有人來操心。所以……你就別再管那麼多了。」有些冷地語氣話裡就像是藏著冰芒一般。刺骨的冷與痛。傷人傷己。
「父親也已經說過了讓我成親之後。搬出原來那裡到時候住得遠了也省得老是遇著相看兩厭。」略帶怨意的話仍是冷的。
瀲綃卻是突然地輕笑了下含著一些譏誚的感覺。
相看兩厭……
輕哼了聲瀲綃緩緩說道:「是嗎?你都已經決定了嗎?」
雖是問句卻沒打算得到他地回答。
「好。」
說完瀲綃扶了下門框轉身便離開了。
素衣青衫的身影從門口消失之後錦衣才坐起身來。只是輕輕一躍便離開了床落在地上。
一襲紫金華裳衣衫整齊。
輕輕皺著眉神色不定。
瀲綃一離開那清秀女子才算緩過神來輕輕出了一口氣隨即便婉然一笑。
「公子既然都留了一夜了真打算白花了銀子不成?」語氣柔婉含香分明透著幾分誘惑。
錦衣沒理會她。然後那女子下了床緩緩走過來伸手搭著錦衣的臂彎。
「那種女人何必在意呢。我們這裡多的是溫柔可人的解語花。」
錦衣只是看了看她搭在自己臂彎裡的手又抬手看了她一眼冷冷的眼寒芒如刃鋒利刺骨。
那女子下意識地一顫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就憑你也想跟她相提並論?就算你們是這裡的花她也是那天上的月。」勾起半邊嘴角冷冷地嘲諷意味。
然後只是一甩袖便拂開了她的碰觸。
隨即便往門外走去。
只是走到門口時卻突然地一頓眼角餘光似乎瞥見了什麼。
側過臉伸手朝門框上一撫掌心便染了紅。輕輕嗅了下是血!
而且還沒凝固是剛剛才留下的。
幾乎已經昭然若揭地答案讓錦衣禁不住顫了下。
擰起了眉頭緩緩閉了閉眼手漸漸攥緊。
睜開眼時目光裡是無奈是傷色。眼底光芒浮動似乎心思不定。
一聲長歎後身形一動便施展輕功飛掠而出他想去追瀲綃可出了門早已經不見了她的身影。
抬手示意了下立刻便有人出現他身旁恭身而立。
「人呢?」
那人低著頭沒有回答。
眉頭一皺錦衣只是冷眼一掃又沉著聲問道:「跟丟了?」
「請主上責罰。」
緩緩轉過頭看著那人錦衣地眼裡已經醞起怒風。
不過他現在可沒空去罰他。
「自己回去領罰。」
「是謝主上。」說完那人便又很快沉入人群消失了。
錦衣朝四周看了看躊躇了下便往皇宮地方向行去。
瀲綃並沒有回宮。
離開笙歌樓她只是緩緩地走著若有所思。
心裡很難受可偏偏卻又十分詭異的平靜。
連哭都已經忘記她根本早就不知道什麼是放縱了。
一直以來她地認知裡最重要的便是控制自己的情緒。
犯錯時要坦然自若那就不會被別人現端倪。
越是處於劣勢越要記得笑若有若無的淺笑就好那會讓對手看不透心思漸生疑慮。有了諸多顧慮就會失了最佳的取勝時機。
再如何艱難都要懂得隱忍學會等待等著那個可以翻轉勝負的機會。
即便最後佔定勝局心也要平靜絲毫的鬆懈也有可能失去一切。不到最後誰也不能篤定結局。
她便是這麼活過來的。
「薄姑娘。」一聲輕喚打斷了瀲綃的思路。
聲音似乎近在耳邊卻未察覺到人瀲綃只是側了側頭便沒去尋了。
「外面不安全。」淡淡的一句提醒。
瀲綃只是輕輕地點了下頭然後似乎思索著什麼沉吟片刻便是一句低語:「去紅塵樓。」
無人應聲。
似乎一開始就不存在可又隨時都會出現。
今天忙了一天……終於來更新了。
話說剛才打開時群裡有人要追殺我為了錦衣的清白。
呃趕緊來更新!堵住這怨念火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