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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卷 第六十七章 月瓏寒沙 文 / 央然

    天黑下來時瀲綃與錦衣已進入城鎮找了間客棧住下。

    原本錦衣賴著瀲綃想跟她住一個房間的卻仍是被她一記冷眼擋了回去泱泱地回了自己房間。

    夜裡半夢半醒之間瀲綃莫名地感覺到一陣寒意心一警便立刻清醒過來。

    坐起身就見錦衣推門進來做了個示意噤聲的動作便無聲息地走到窗口輕輕開了一道縫看了會便朝瀲綃招了招手。

    見他神色間並無戒備之意倒有幾分悅色瀲綃也放下了心。

    本來她被驚醒是因為隱約感覺到殺氣冰冷如霜雖然目標似乎並不是她但仍是驚醒了過來。

    此時走到錦衣身邊透過窗戶的縫隙朝外望去便能見到樓下院中對峙的兩人約莫三四十歲。

    東面的黑衣女子手中是一把劍劍尖直指面色冷肅煞氣逼人。

    可西面的男子一襲青衫儒裝氣質溫雅並不像是江湖人倒是有幾分書生樣。而且他手中並沒有兵器只是那樣閒散地站著看起來並無戒備之意卻又毫無破綻可尋。

    瀲綃微微皺了下眉對這擾人清夢的兩人略有不愉。現下這狀況要她安然入睡是不可能的那份戒備心不散去根本不可能睡得安穩。

    不過瞥見錦衣目光裡神采灼灼笑了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其實也難怪錦衣那麼感興趣。眼前這兩人一看就知道是高手這樣的對訣。實屬難得卻恰好被他們給撞上了。「這兩人是誰?認得出嗎?」瀲綃隨口問了句。

    錦衣雖不曾在江湖上行走。但瓊月莊一直暗中監視著那些江湖人物的舉動大凡有些名頭的都是莊內記錄在案的各大門派地武功絕學瓊月莊也基本都有收錄至於從何而來的。就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了。

    瀲綃這兩年雖說掌管了瓊月莊但對這些興趣不大所以並不怎麼上心。

    倒是錦衣瞭解得比她多得多。

    聽到瀲綃的問題錦衣細細看了會才道:「兩人都是高手應該不是無名之輩。而一般越有名地辨認的特徵也越明顯。可那黑衣人劍很普通。人很普通裝束也很普通她不出手。實在想不出來會是誰。至於那青衣人他地手藏在袖子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的武器該是暗器。青衫書生手無卷銀月玲瓏指間藏。」他突然話一頓。朝瀲綃笑道「如果我猜對了有沒有獎賞?」

    瀲綃卻只是奇怪地看了看他。因為錦衣說那些話時完全沒有壓低聲音。在這樣的靜夜裡院中的兩人又都是高手想不聽見實在太難了。

    可是那兩人卻彷彿真地沒有聽見一般一絲的氣息都沒有浮動。

    「果然是高手。」錦衣突然低聲一句。

    然後又笑著朝瀲綃說道:「有沒有獎賞啊?」

    見錦衣一派輕鬆自在完全沒將眼前這兩人放在眼裡瀲綃禁不住輕斥了句:「賞你個鬼啊!繼續說。」

    既然錦衣不避諱瀲綃自然也懶得壓低聲音了。

    那邊依舊靜立對峙誰也沒有動手的打算。

    而這邊錦衣撇了撇嘴角後又繼續說道:「那青衣人領邊的花紋看到沒?那是玲瓏莊特有的標誌。青衫書生手無卷銀月玲瓏指間藏。說的便是玲瓏莊莊主月瓏。」

    「那你就怎麼肯定他一定是那個莊主了?難不成他們莊裡規定只有莊主才能穿青衫不成?」瀲綃漫不經心地接著話。

    「笨!你以為高手滿天飛的啊。能有這等氣勢的除了那個月瓏還能有誰啊。玲瓏莊裡其他人根本不夠看沒一個算得上是高手的。」

    錦衣這話前一句是誇了可後一句卻是十足十地語氣傲慢不屑。

    瀲綃禁不住抿唇笑了笑。

    她忽然想起容則曾經說過錦衣若是生作江湖人必定是能成為那種叱吒武林問鼎天下第一地高手。

    但如今的錦衣武功到底到了何種程度她也不是十分清楚。此刻見他未將面前兩人放在眼裡顯然是自認勝之一籌了。

    而此刻那青衣人自然也是聽到了錦衣的話。他倒是並不惱只是輕輕一笑竟是完全沒在意近在眼前地敵人側過身朝錦衣他們看過來說道:「這位公子說話真是犀利啊已經好多年沒有人敢當我的面這麼直接評價玲瓏莊了。」神色清朗絲毫不見陰鬱之色。

    「莊主好氣度難怪玲瓏莊能在武林中佔據一席之地。」錦衣是真心讚他。

    那人倒也十分坦然回道:「過獎月某也只是朋友多些大家都給我幾分薄面而已。」

    錦衣與瀲綃互相看了眼已經明白了彼此地心思。

    這幾句之間他們對這位莊主已有幾分欣賞。

    而那黑衣女子倒也是磊落之輩並沒有趁此機會出手。

    瀲綃有心試探便淡淡地一句:「月莊主此時分心恐怕不便。」

    錦衣站在半開地窗口瀲綃卻是隱在陰影之中所以院中二人也只能聽到她的聲音。

    而她這話一出口月瓏還未應聲那黑衣女子已經冷哼了聲接了話:「此等小人行徑我還不屑為之。小姑娘小心禍從口出。」話裡倒是帶了幾分威脅地意思。

    不過瀲綃並沒有將這威脅放在心上只是輕笑了聲。

    那黑衣女子目光一凜正待作卻被月莊主阻止了。

    「我這位朋友不過閒來無事找月某切磋下而已並不是尋仇之類的爭鬥。只是她向來冷面冷言以前就連莊裡的人也時常誤會。」月瓏笑著說道話裡也有幾分無奈。

    「可是莊主此刻有傷在身恐怕即便勝了也是勝之不武吧。」瀲綃又是淡淡地一句。

    「你受傷了?!」那黑衣人驚訝地看著月瓏隨即又有幾分怒色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原本月瓏聽到瀲綃的話時也怔了下。

    待到那黑衣人拂袖而去時又是一歎。

    瀲綃倒沒想到那黑衣人會這樣突然含怒而去微怔了下後朝月瓏說道:「抱歉。」

    「姑娘不必道歉錯在月某一開始就不該隱瞞。本只是不希望她敗興而回卻不曾想過若被她現了結果反而更遭。」他輕輕一歎。

    這話倒是讓瀲綃稍稍有些怔忪。

    這幾天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讓容則和青鸞再出來不過也許就這樣讓他們從故事裡退場會更好一些。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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