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卷 第七十八章 紅塵樓主 文 / 央然
兩人依舊往南而行也依舊各自沉默著。
只是此時的沉默與彼時截然不同。這種沉默裡透著沉甸甸的壓抑會讓人漸漸鬱結於心。絲毫沒有初時的那種安靜平和之氣。
瀲綃禁不住輕歎了聲問道:「錦兒在想什麼?」
錦衣看到瀲綃帶著擔憂的神色緩緩一笑才道:「沒什麼不用擔
「錦兒我們……就別管這事了反正不過是一些舊事而已。讓七月他們盯著有什麼消息帶過來就好。」
錦衣看著瀲綃好一會才忽然問道:「你能夠放心?」
瀲綃微皺了下眉。
確實她不喜歡有什麼事情脫離掌握。這次的事情一件件地出來都是意料之外的。只是……
「你並不想浪費時間插手這件事對不對?」瀲綃問道。
「嗯。」錦衣沒什麼猶豫點了點頭。
「那我們不管了。」瀲綃笑著說道。
錦衣仍是微愣了下隨即綻開笑容粲然耀眼。
「好!」
「錦兒你該常笑笑的。」是那種真正自心底的笑燦爛而明朗能一瞬間掃盡所有暗色的笑。
「怎麼了?」錦衣卻是反而疑惑地問道「你有點奇怪啊。」
低頭苦笑了下瀲綃沒有回答。
這讓錦衣禁不住眉頭一皺身子往前一探看著瀲綃問道:「到底怎麼了?」
瀲綃看了看錦衣。沉默許久才道:「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這讓錦衣更加疑惑了問道:「什麼事?」隨後又目光一沉。「剛才不是還說不管了嗎?怎麼又想那些事了。」
無奈一笑瀲綃回道:「不是那件事。」
「那是什麼?不能告訴我的?」抿著唇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了。
瀲綃搖了搖頭道:「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很麻煩的事?」
「難講也許會很麻煩。」
錦衣忽然又沉默了下來坐直了身子道:「算了。我不問了。」這話倒不是賭氣只是有些無奈而已。
「錦兒我不是不肯說只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嗯。」錦衣輕應了聲又伸手攬著瀲綃緊緊地抱了下。
然後突然地一聲輕笑。
瀲綃疑惑地轉頭看他。
剛轉頭便聽到錦衣說:「我既然這麼乖是不是該獎勵一下?」
瀲綃剛想笑。唇卻忽然被吻住怔了下隨即想往後仰。卻被錦衣縛住了行動根本進退不得。
心底輕輕一歎。卻仍是放縱了這種親密。任由唇間的熾熱漸漸在身體裡蔓延開來。
可片刻之間錦衣突然離開。瀲綃只見到他目光一寒衣袖朝身後一揚。
只來得及看清被他擲出的是她向來不離身地銀針。
剛還在疑惑他什麼時候拿走的便又聽到一聲驚呼。
「你瘋了啊要命的啊!」
這是個熟悉地聲音卻讓瀲綃禁不住揉了揉額角。
依舊是那一襲張揚的紅衣神色間難掩狂傲之色。
原琴泓……
他地出現也同時讓她幾乎可以肯定了一個事實。
不過此時的原琴泓略有些狼狽面聲滿是懊惱之色左手手掌隱隱透著青色。
「解藥!」
看來剛才錦衣的那一針打在了他手掌上亦或者他太過托大直接用手去接了。
瀲綃想要拿解藥卻被錦衣制止了。
他看著原琴泓眼底靜得如冰封千年的湖泊。
瀲綃微微一歎她知道這次錦衣是真的生氣了。
原琴泓顯然也明白了這一點不過他反而是展顏一笑調侃道:「不是吧那麼容易就生氣了啊。錦衣沒有理會他只是驅馬想要離開了。
原琴泓突然嘴角一動略顯詭異地一笑。
下一刻那馬一聲嘶鳴便倒地不起很快便斷了氣息。
「哇好厲害地毒。」原琴泓無視已經落地的二人感慨著。
而他的左手指尖被劃開了一個小口子滲著血。錦衣依舊只是靜默不語。
瀲綃笑了笑說道:「你不該把毒下在馬身上的。這毒很厲害的馬根本撐不到我拿出解藥。」
原琴泓只是一揚眉並沒有接話。
瀲綃看了看錦衣才取出一粒藥丟給原琴泓。
這次錦衣倒沒攔著不過隨後便帶著瀲綃立刻想要離開了。「喂等下我還有話說呢。」原琴泓看也沒看就吞了那藥丸趕緊追了上去。
錦衣是完全當他不存在了。
原琴泓也沒在意只是問道:「線香集的事是你幹的吧?」
錦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輕哼了聲。
「好好好我承認線香集是我的。但是我派人向你們動手也是無可奈何啊。我也不想線香集接這個任務可對方又是我得罪不起的。」原琴泓苦著臉故做無奈地一聲長歎。
「你也有得罪不起地人啊?」瀲綃輕笑著說道。
「當然有啊。」原琴泓漫不經心地應了句隨即微微瞇著眼道「比如說紅塵樓樓主青紫。」
這話終於讓錦衣停下了腳步。
他看著原琴泓十分乾脆地說道:「我收回命令你告訴我任務內容。」
「好成交!不過任務不能取消頂多我讓它失敗就好了。」然後又是一歎。
錦衣看著他忽然彎了彎嘴角笑裡帶著幾分冷幾分譏誚道:「我不急著知道任務內容可你急著讓我收回命令。」他實在懶得跟他兜圈子。
但原琴泓並不受此威脅無所謂地回了句:「不過是一個線香集而已。」
錦衣燦爛一笑卻是十二分的假意然後只說了兩個字:「很好!」
隨即便聽到原琴泓的一句:「青紫說要拖住你們不讓你們去凌鳳山莊。」
瀲綃禁不住皺了下眉轉頭朝錦衣看了看他顯得十分平靜。
隨後錦衣只是淡淡地一句:「知道了。」
說完便突然施展輕功拉著瀲綃飛掠而去身影縹緲恍若淡煙。
等到停下來時瀲綃禁不住又看了看他。
察覺到她地目光錦衣也轉過頭來朝她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兩人都已十分清楚連青紫都牽扯進來了那這事恐怕與鏡家脫不了關係。
只是不知道他們在這裡面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而已。
「錦兒我想起一件事很早地時候容則曾跟我說到過一個他地懷疑。他說溫琅曾收留一個女子他懷疑那個人就是你的生母。」
錦衣握著瀲綃地手忽然一緊眼底蘊起怒意。
「我不在乎誰是我的生母對我來說那不過是一個詞而已。」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