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卷 第九十三章 冷暖自知 文 / 央然
瀲綃與錦衣已經沒了遊玩的心思。()
下了船印檀便說要先去蘇府熟悉熟悉環境。
瀲綃點了點頭看了他好一會後才警告了句:「不過別亂動我的東西別到時候沾上一大堆毒又跑來找我求救。」
印檀撇了撇嘴角才怏怏地跟著錦衣的人先去了蘇府。
瀲綃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知道要他安分地不動任何東西怕是不太可能的。
錦衣輕輕一笑道:「放心吧我讓人看著他好了。」
「你忘了他的易容術?」瀲綃微歎了下。
錦衣怔了下才道:「那簡單我讓人看著他可能會感興趣的東西就好。」
這讓瀲綃有些忍俊不禁輕笑了聲道:「那估計回去的時候他非來找你麻煩不可。」
錦衣一挑眉不以為然地說道:「找我麻煩?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瀲綃忽然沉默了會才道:「你對他倒似乎沒什麼戒心啊。」
嘴角緩緩彎起錦衣笑道:「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對某些人有戒心的吧?」目光裡帶著一些怨尤一些調侃又道「至於他還不夠格呢雖然還不算笨可心思太簡單了。他不是那種可能在某方面……對我構成威脅的人。()」說完又帶著嗔怒橫了她一眼。
「這可真是冤啊我又沒去招惹過誰怨我做什麼!」隨即又瞥了錦衣一眼「更何況。我們彼此彼此。」
錦衣忽然靠過來伸手摟著她的腰怨道:「可是。如果我和別的女人走得近了你也未必見得有什麼大反應吧。」
瀲綃無奈一歎道:「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不可能對那些事情做出太激烈地反應這種情緒一定是放在心裡的了。」
錦衣怔了會才忽然展顏而笑。道:「這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其實你還是會不高興的不過就是讓人看不出來而已。」
「你想這麼理解地話我也沒辦法。」瀲綃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錦衣輕輕地哼了聲嘟囔了句:「就不能給個確定的答案嗎?」
這話錦衣也是無心之語在瀲綃聽來。卻是另一番感覺。
她忽然地沉默了下來。
察覺到異樣時錦衣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瀲綃搖了搖頭。
錦衣卻是眉頭一皺有些惱怒。淡淡地一句:「有些時候你就不能坦率一點嗎?」
瀲綃又是一怔。卻是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下緩緩說道:「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這麼個性子。天真率直這類地詞與我是扯不上半點關係的。我向來習慣了把想法藏心裡的。很早以前有人對我說過那樣一句話如果想讓什麼成為一個秘密那就讓它徹底爛在心裡只要有第二個人知道就算不上秘密了就有可能被第三個人知道。我一直認為這話真的說得太對了。事實上我本就是不太容易信任別人的更別說完完全全地將心裡地想法說出來不是不願說而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話微頓又是一聲輕歎「你知道嗎?習慣……是一樣很可怕的東西。」
「是錦兒太急噪了。」錦衣輕輕一歎。
看到印檀他會希望如果她也能那樣坦白該有多好。只是同樣出身宮廷他怎會不知他們這樣的人要將心坦白給別人看是多難的事啊。像他自己這樣的已經算是一個異數了。
瀲綃看了看他似乎思索著什麼過了會才忽然道:「還記得笙歌樓的事嗎?」
錦衣疑惑了下一時沒想起來怔了會才恍然大悟又趕緊說道:「我……」
「我知道那是演給我看的戲吧。」瀲綃緩緩一笑。
錦衣卻是禁不住低了低頭似乎有些尷尬又輕聲嘟囔了句:「我再也沒去過了!」
瀲綃禁不住笑了下才道:「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隨即又一下明白過來輕輕點了點頭畢竟他的行蹤身邊的人一向是清楚地然後通過蘿鈴也經常會向瀲綃匯報。
事實上蘿鈴雖然會經常向瀲綃稟報但瀲綃鮮少插手他的事。不過他倒不介意瀲綃多管束一些那會讓他覺得瀲綃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了。
「你想錯了。」瀲綃突然地一句。
錦衣禁不住疑惑地看著她。
瀲綃笑著說道:「我知道是因為那夜之後笙歌樓便從王都消失了。」
錦衣一下怔住了。
因為那時候擔心瀲綃會有別地想法所以那之後他刻意不去沾惹任何與笙歌樓有關的消息卻也因此恰恰錯過了這樣一個大消息。
而一怔之後他也立刻明白過來一下笑開了顏。
這讓瀲綃忽然覺得有點後悔告訴他了。
「我很高興!真地很高興!」錦衣禁不住摟住了瀲綃緊緊地抱在懷裡。綃也不由地露出了笑臉。有時候會想如果她能夠像錦衣那樣將心情直接地說出來也許會讓他開心許多。可這在旁人也許是輕而易舉地事對她來說卻是難如登天。
多少年了一直以來總是隨時戒備著根本難以放鬆下來。唯一慶幸的是這一世生命地最初選擇了讓錦衣進入自己的世界而他也沒有辜負了她的期望。
也許她無法坦白所有情緒但至少心裡很清楚自己是喜歡他留在身邊的。
曾經沒有想過太多只是覺得能這樣將他留在身邊便已足夠。只是將本該自在翱翔的蒼鷹折了雙翼困在那個污濁的世界裡即便將來能登上那御極之位於那蒼鷹而言不過是套上了永世的枷鎖。雖然也許那蒼鷹的要求並不高同樣也只是想要留她在身邊。可是站到了那世間權勢的最頂峰卻現依舊不能達成自己唯一的心願時他又會如何呢?麼?」錦衣察覺到瀲綃似乎有些出神。
瀲綃卻不回答只是看著他許久之後才淺淺一笑道:「也許就這樣乾脆不回去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淡淡的笑意似乎只是一句戲言。
瀲綃本以為他聽了會高興的卻是見錦衣突然地皺起了眉沉聲問道:「你在計劃些什麼?」
瀲綃無奈地撫了下額角歎道:「你就不能別那麼敏銳嗎?」
「不是我敏銳而是時刻在注意著你的動作、神情想要不注意都難。」錦衣回答得很認真。
瀲綃彎了彎嘴角一瞬的淺笑。
幸與不幸很多時候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笙歌樓的事在「第四十一章風拂水瀾」和「第四十二章霜染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