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穿越重生 > 重生一黑道冷妃

《》第二卷 傲視三國 第四章 雪凝丸 文 / 玉木一

    桃花坊人滿為患,各個年齡段的女子或者婦人,在店內你爭我搶的拿著手中的綾羅綢緞,生怕一放手就被別人拿走。舒骺豞曶選好布料趕忙吆喝夥計,一樓二樓上上下下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桃月宴入內,白年醉清身後跟隨,眼尖的夥計看到後,從擁擠的人群中擠到桃月宴面前,輕聲喚了一句:「公子!」

    桃月宴的出現,讓這個喧鬧的一樓頓時悄無聲息,所有挑選布料的人全部目瞪口呆的看著桃月宴,天啊,好俊美的公子,冷若冰霜,高貴典雅。

    白年也適時的打開了自己手中的玉扇,雖然他站在主子身邊就是個陪襯,但是再怎麼說他的長相也不算是路人。

    夥計快速為桃月宴開路,在一眾女子呆愣的時候,帶著桃月宴等人上了二樓,頃刻間樓下恢復喧鬧,還不時可以聽到互相詢問那男子是誰的聲音。

    相比一樓的人滿為患,二樓則要顯得肅靜很多,但也有不少人在看著成衣的展示品,與身邊的夥計討論著。

    夥計撩開二樓側邊的一個門簾,指引著桃月宴等人進入,隨後門簾放下,同時也將裡面的門緊閉。

    「公子,你總算來了,你再不來,這桃花坊都要被客人給擠爆了。」之前的夥計,開口對桃月宴說,語氣中不乏抱怨。

    「怎麼?」桃月宴進屋後坐在桌邊,內室一個寬敞且佈局工整的房間,四周整齊擺放著多張桌椅。

    「公子,你不知道,自從你將那衣服的式樣給我之後,我讓裁縫剛剛縫製過後,掛在二樓,第一天的時間就售罄,而且這一個月來,每天裁縫都要加緊時間趕製,現在每天都有很多老顧客過來,要求我們再推出新品,如今那衣服的幾乎人手一件了。」

    「好,稍後我會再繪製幾幅。」桃月宴聞言滿意的點點頭。

    白年搖晃著手中的玉扇,走到夥計面前,轉了一圈後說道:「哎,我說子天,你這扮起夥計也有模有樣嘛!」

    「去你的,這不是忙不過來嘛,不然你以為我願意啊。」被稱為子天的男子,用胳膊肘推了白年一下,哼哧一聲說道。

    「其他人呢?」桃月宴喝了一口茶問道。

    「都在,我帶你們去,公子,你是不知道,南山柳那個傢伙…現在…呵呵呵。」話沒說完的江子天,就忍不住自己開始笑起來,讓一旁的白年著急的催促他快說。

    「公子,咱們還是一塊去看吧。」

    吩咐掌櫃做事後,出了桃花坊,江子天走在前面帶路,一路上不少人頭對桃月宴駐足觀望,很快就走到一家名為醉仙樓的酒樓。

    儘管不是用膳的時間,但是裡面仍然高朋滿座,喝茶聊天的人比比皆是,入內的裝修風格別緻,整個大廳清一色鞦韆吊椅,吊椅兩邊的繩子上結滿綠籐,偶爾還可以看到不少第一次坐在吊椅上的人,身子僵硬的晃動,不時的磕碰到桌角,但仍然滿臉驚奇的左右晃動。在往上看,複式格局的二層,四周全部是包房,中間卻是一個天井似的鏤空,直接站在二樓就可以看到一樓的景象,整個二樓成環形。

    「幾位客官,裡面請!」肩膀搭著一塊白色布巾的小二,看到江子天等人,熱情的吆喝著。

    跟隨小二的腳步,直接上了二樓,包房內,「請問客官,需要什麼?」小二手中拿著菜譜,遞給江子天,江子天反手交給桃月宴,示意她過目。

    趁著桃月宴看菜譜的空當,江子天問著小二:「你們老闆在不?」

    一聽這話,小二的臉色變了變,接著怯懦的答了一句:「在在,小的做的不好嗎?」

    「沒有,你去把你們的老闆叫來,就說貴客到訪。」江子天看著小二唯唯諾諾的樣子,憋著笑,說了一句。

    「這…這…請稍等。」顯然小二的舉動表現出極不願意,但看著眼前的幾個人,顯然身份都不一般,而且似乎看菜譜的俊美工資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是其他幾人顯然都以他馬首是瞻,沒辦法,趕鴨子上架的走出包房去叫老闆。

    不一會,就聽到獅子吼般的嗓音在包房門外響起:「小崽子,你又不給我好好幹活,要是客人不滿意,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老闆,真的不是我…」小二委屈的回話。

    「不是什麼,你要是好好招待,客人怎麼會要求見我。」

    聽到這聲音,江子天更是嘿嘿的笑個不停,而白年聞聲也詫異的看了一眼江子天,這聲音他要是沒聽錯…

    很快包房的門被打開,一個五大三粗面容凶悍的男子出現在包房門口,嘴裡唸唸有詞:「各位對不住,對不住,我這小二新來的,失禮之處多多包涵。」

    終於江子天忍不住,哈哈的大笑從口中傳出,而看清楚屋內的人之後,說話的男子臉色憋的通紅:「公…公子,什麼。什麼時候來的?」

    被小二叫過來的老闆,正是南山柳,一副凶神惡煞的面孔,再加上五大三粗的身材,還真有惡老闆的樣子。

    要說南山柳也只是脾氣暴躁一點,長相凶悍一點,放在桃月宴面前,那就是一隻小綿羊。所以當看到桃月宴挑眉興味十足的看著他的時候,心裡撲通撲通的跳,狠狠的瞪了一眼江子天,公子來了都不告訴他,剛剛他說的話,公子肯定都聽見了。

    「喲喂,南山啊,活的不錯嘛,底氣十足喲。」白年看著南山柳臉紅的樣子,忍不住揶揄的說著。

    「公子,稍等啊。」沒有理會竊笑的江子天和揶揄的白年,南山柳留下一句話,就匆匆出門。

    「這就是你讓我看的?」桃月宴好笑的看著江子天問道,要說她所收的這些人,的確個個都是活寶。

    「嗯,這間酒樓已經被南山買下來,如今這幾間店面,都是用當初公子給我們的銀兩。」江子天收起笑臉,看著桃月宴認真的回答,如果不是當初主子給他們希望,那肯定就不會有今天的這般景象。他們完全靠自己的雙手將一個個店面林立,當然其中不乏主子的出謀劃策。

    瞭解了酒樓規模的桃月宴,點點頭,短短的時間,就能做到這種地步,都是人才。

    「對了,公子這兩個月去了哪裡?」江子天有些納悶的問著桃月宴,要說當初他們是一起離開瀝粵的,中途公子安排好他們的去向之後,當晚就不見了,就連救下的醉清也一同消失,只不過偶爾會有飛鴿傳書,而他們也找尋無果,也只得出來,各自為生。

    白年同樣疑惑的看著桃月宴,他也是在半月前才遇到主子,而且是主子自己出現的。

    桃月宴看了一眼江子天,沒有回答,至於那兩個月她的去處,將來她會告訴他們,但不是現在。

    門口響起腳步聲,去而復返的南山柳,手裡拿著幾本厚厚的書籍,放在了桃月宴面前的桌上,「公子,這是所有的賬目,請過目。」

    看了一眼緊張的南山柳,桃月宴隨手翻看了兩眼,就闔上,「我相信你,這些東西以後都不用給我看了。」而得到肯定的南山柳,內心澎湃。

    伸手示意南山柳坐下,看著眼前的幾個人,桃月宴面容溫和,「公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江子天坐在桃月宴的右手邊,開口問著。

    「三國大會,我要無極殿,名揚天下!」不溫不火的嗓音,波瀾不驚的語氣,但桃月宴說出的話,卻讓在場的幾個人熱血沸騰。

    「子天,通知所有人,讓他們在桃花坊集合。」桃月宴吩咐江子天。

    「是。」

    是夜,醉仙樓對面的客棧內,桃月宴站在窗前,看著醉仙樓裡面南山柳忙前忙後的身影,快要打烊是最忙的時候,站在二樓看著他面面俱到事無鉅細,而且每件事都要親自查看的景象笑了笑。

    這時身後走來一個人,靜靜的看著桃月宴的背影出神,「走吧。」在身後之人走到桃月宴身邊的時候,她開口說了一句,接著兩人一同從窗口掠出,仔細一看,兩個人是一同從窗口飛出,而並不是相攜。

    很快來到月弦都城的郊外一片空曠的樹林邊,桃月宴有些氣喘,反觀醉清則面不改色,「主子,還好嗎?」

    「嗯,沒事,開始吧!」平靜了一下呼吸,將體內的真氣凝聚丹田,手裡拿著樹枝,跟隨醉清的路數,一招一式開始學習。

    說來也巧,離開瀝粵之後,救下醉清,得知他內力深厚武功高強,桃月宴就萌發了想要學習武功的想法,她要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像上次被瀝楚痕的打傷的情形,她決不允許再發生。

    而當醉清打算幫她打通任督二脈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她的任督二脈早已貫穿,只不過她自己並不清楚,疑惑間桃月宴想起那次凌風給她療傷的經過,想來也許是凌風給她注入內力,機緣巧合就將她的任督二脈打通。

    當初桃月宴離開的兩個月,一直都與醉清苦學武功,她不怕辛苦,只要能讓自己更強大,一切都值得,而醉清也在勸她放棄無果,開始親自教習,短短數月,桃月宴已經能將真氣聚集,而且剛剛從客棧來到荒野,一路上她都是提著一口真氣,運用輕功而來,雖然速度不快。

    內力的修為要日積月累,雖然她現在內力微薄,但是相比之前,她已經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時刻都充滿著力量,現在她與醉清所學的正是武功招式,雖然她之前的身手靈活,但是一旦碰到武功高強的敵人,也只有挨打的份。

    醉清將一套招式全部教習完畢,看著桃月宴按照他的路數一招一式的學習,而對於她一次就能將這些路數都記住的情況也很淡定,猶記得第一次決定教主子武功的時候,別人看上好幾遍,動作招式都還生硬的很,反而主子看過一次之後,基本要領都能夠掌握,而且招式也都很到位,讓他不得不佩服,要知道他的一身武力,可是從小就一直學習,一直到現在二十多個年頭都沒有放鬆過。

    一夜時間,桃月宴彷彿不知道疲憊的一直在練習,她要讓自己更強,一定要更強大。

    東方天色即明,桃月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身上有些黏濕,醉清則一直站在旁邊指點桃月宴,想來兩個人這樣的情形也不是一次兩次,都互相很有默契的不言語。

    「主子,四個時辰了,休息一下吧。」看著桃月宴汗水淋漓的樣子,醉清終於開口。

    「嗯,剛剛這套動作怎麼樣?」

    「很好。」除了很好他已經說不出什麼了,這套動作他與主子也就練習了三四次,如今已經掌握全部,他都不知道該說主子是練武奇才還是說她聰明過人了。

    桃月宴手中還拿著樹枝,虎口處已經磨了泛出了血絲,然而她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接著對醉清說道:「比一比?」

    醉清的表情沒變化,腳尖從地上一勾,往上一挑,就將一截樹枝接在手裡,左手背後,右手拿著樹枝放在身側,做好了準備。

    桃月宴邪笑的看著醉清,樹枝一凜,對著醉清就先動起手,兩個人影在郊外荒野翻飛,時而起落,以及樹枝劃破空氣的簌簌聲。

    兩人同時落地,桃月宴血氣翻滾,還是不夠強,只不過用了這麼點內力,她就喘息成這樣,反觀醉清仍舊面色如常,「主子,可以了,習武之事不能逞強,否則對身子的損耗極大。」

    看出了桃月宴的心思,醉清立刻開口,他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主子對自己要求如此高,但是她一個女子,能夠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有這樣的進步,已經是萬分不容易了,而她所表現出的毅力,也讓他自己佩服不已。

    呼出一口氣,桃月宴將手中的樹枝扔在地上,醉清所說的她也知道,但是她就是不滿意自己這樣的狀態,當初被一掌打傷站不住的情景,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回去吧。」心思沉重,桃月宴率先用輕功返回,只不過一夜的訓練,讓跟在他身後的醉清有些擔心,他看得出主子的身手有些拖沓,顯然是運功過度所致。果然正擔心的醉清,正好看到桃月宴的身體在前面快速下落,猛地催動內力,一把將下墜的桃月宴拽住,「主子,沒事吧?」

    桃月宴臉色冰冷的可怕,攥緊雙拳,她太無能了,只不過用輕功略起這麼短的距離,她就感覺到體內的內力渙散,無法聚集,所以才導致身體急劇下墜。

    醉清看到桃月宴不說話,有些緊張的帶著桃月宴落地,伸手搭在她的脈搏,片刻安心的說道:「放心吧,主子,只是運功過度,內力無法凝結,休息一下就好了。」

    桃月宴聞聲沒有說話,低垂這眼瞼,讓人看不懂她的表情,此刻她與醉清所在已經接近都城,無法運功,與醉清兩人在街道上緩慢行走,東方淺白,想來百姓還沒有起身,街道上空無一人,一時間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再無其他。

    醉清似乎思索良久,不時的看著桃月宴冰冷的側臉,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手伸進懷裡,拿出一個精美紋路白皙光澤的藥瓶,遞給桃月宴。

    看到藥瓶,桃月宴疑惑的看著醉清:「什麼?」

    醉清平日緊繃無表情的臉漾出淺笑:「雪凝丸。」

    「雪凝丸?」桃月宴接過藥瓶,看了看,她不是這裡的人,自然對這些丸啊露啊的東西不清楚,看著醉清,等著他給解惑。

    「主子,吃了吧,幫你恢復力氣的!」醉清無所謂的說了一句,卻只有他知道,這獨一無二的雪凝丸有多麼的罕見,若是被世人得知,定會引起一場風雨。

    這麼精美的瓶子,搖晃了一下,顯然裡面只有一顆藥丸,桃月宴有些質疑的看著醉清,「只是恢復力氣的?」

    「呵呵,主子,放心,不是毒藥,我平時運功過度的時候,都會吃這個來恢復體力。」醉清以為桃月宴懷疑他,解釋道。

    桃月宴拔開瓶塞,頓時一股清涼之氣傳出,疑惑的看著醉清,將藥丸倒出來,只見一顆晶瑩剔透的白色藥丸滾出,略帶星星點點,好不美麗。

    「主子,快服用,否則就沒有效果了。」醉清有些急切的催促桃月宴。

    看著精緻的藥瓶和沁人心脾的清香,桃月宴雖然心中疑惑醉清所說的,不過身體匱乏的緊,她也想讓自己快點恢復,將藥丸放在嘴裡,對醉清說了一句謝謝,雪凝丸入腹頓時渾身舒暢,疲累感也消失。

    「主子太客氣了,如果不是你救我,可能我早已經沒命了。」醉清一邊走一邊對桃月宴說道。

    對於醉清,桃月宴並不知道他具體的底細,只是在當初救了他之後,就直接留了下來,醉清的過去桃月宴也不曾細問,通過兩個月的接觸,她絕對有理由相信醉清。

    一路走回到客棧,夥計正在打開柵門,看到桃月宴和醉清一同出現在門口驚訝不已,這兩人明明昨晚才住店的,而且一直到打烊都不曾看到他們出去,怎麼此刻卻出現在門外,雖然驚訝,但是夥計也趕緊將柵門打開,讓兩個人進去。

    各自回到房間,桃月宴吩咐夥計準備熱水,沐浴過後,盤腿坐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她心裡的作用,似乎在吃了那個藥丸之後,她體內源源不斷的真氣上湧,衝擊著她的四經八脈,穩住心神,閉目入定。

    ---------------分割線----------------瀝粵

    自從德妃賜封為皇后,在宮內更是沒人敢出其左右。淑妃紫衣自從那日白天瀝楚痕寵幸一次之後,就再沒有到過她的漪蘭殿,更別說給她寵愛,所以整日鬱鬱寡歡。

    這日,天朗氣清,在皇宮裡隨意散步的紫衣,身邊跟隨兩名宮女,不知不覺走到御花園,看著奼紫嫣紅的花朵,吐艷芬芳,讓她不由的輕撫花瓣顧影自憐,紅顏易老,花易凋零,自己又比這些無人欣賞的花朵好多少呢?

    「喲,這不是淑妃娘娘嗎?」賞花自憐的紫衣,聽到嘲諷的聲音,問聲看去。

    為首的竟然是已經顯懷的皇后,身邊跟隨多名妃子和宮婢,其中一名妃子看到紫衣出口諷刺。

    憑什麼她一個奴婢出身,竟然位列四大貴妃中的淑妃,誰都知道後宮有賢良淑德四位貴妃,如今良妃空缺,賢妃被貶,消失蹤跡,德妃榮登皇后,就剩下一個淑妃,讓她們這些品級不如她,但是出身高貴的妃子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見過皇后娘娘。」紫衣沒有理會妃子的諷刺,看到皇后還是行禮問安。

    「起來吧,妹妹在這裡做什麼呢?」皇后看著紫衣起就不打一處來,每次看到她都會讓自己想起桃月宴,就算她背叛了她,但是仍然不能更改她曾經是桃月宴身邊的人的事實。

    紫衣低著頭:「沒事,臣妾這就回去了。」說完紫衣就要離開,卻不想皇后根本就不會這麼輕易就放她離開。

    「既然妹妹沒事,那就陪本宮逛逛吧。」皇后出言邀請,就算她再不願意,也必須迎合。

    「是。」

    皇后走在前面,妃子簇擁在她身邊,紫衣的加入,讓不少妃子眼裡都帶著看好戲的色彩,這個奴婢就算成為了貴妃,仍然改不了骨子裡的卑微。

    「哎,本宮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現在走幾步路都吃力的很,妹妹們,咱們去涼亭歇息一下吧。」皇后邊走邊說,還不時的摸一摸肚子,只是有些微微隆起,卻被她自己說的好像十月懷胎了一樣。

    「娘娘千萬小心身體,這可是咱們皇上的第一個皇兒呢。」一眾跟隨的妃子,不少隨聲附和,但是每一個人的眼中似乎都有不甘心。

    皇后拍拍肚子,「呵呵,是本宮有這個榮幸,各位妹妹也別灰心,相信不久的將來你們定會和本宮一樣為皇宮開枝散葉。」

    走到涼亭,皇后率先坐下,還誇張的捶了捶腿,紫衣一直跟在最後面,待眾人落座之後,只剩下紫衣一個人和宮女站在一邊。

    「喲,淑妃娘娘看來還是很懷念當奴婢的日子啊,都已經是貴妃了,還和奴婢一同站著伺候。」坐在皇后身邊的麗妃說道。

    而皇后則看著眾人對紫衣的嘲笑,也不開口,冷眼旁觀。

    「麗妃姐姐,話可不能這麼說,你看這座位正好只夠咱們落座,唯獨缺少淑妃的位置,你說這算什麼?」旁邊搭腔的晴妃順著麗妃的話說著,話中深意直指紫衣多餘。

    晴妃趙曼婷和麗妃李依依都是當初和桃月宴一同進宮為妃,可惜當時瀝楚痕重在與桃月宴合作,所以對這些妃子寵幸過一兩次,就紛紛丟至一邊,而這次皇宮平亂,一切步入正軌,她們也不再沉默,紛紛投靠皇后,至少能分一杯羹,而當初被封為宜妃的羅羽伊則不知所蹤。

    李依依當時與秋月兒本來是一對閨中姐妹,但是後來秋月兒出事之後,她聰明的選擇明哲保身,久居深宮,不引外人注意,趙曼婷則跟隨李依依的腳步。

    紫衣咬著下唇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諷刺自己,卻不為自己辯駁,她能說什麼,她們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見眾人說的差不多,皇后插話:「好了,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說的這麼難聽。」

    虛偽,雖然每個人表面恭敬,但是內心仍然憤憤不平,既然不想讓她們說,剛剛又何必讓淑妃加入進來,給她們機會。

    「皇后教訓的是,都是自家姐妹,來,淑妃娘娘,你做這裡吧。」說話的正是麗妃,從座位上站起身,就拉著紫衣的手將她帶到自己的位置上,而她的位置恰好就在皇后座椅的旁邊。

    宮內妃子大多身穿宮裝拖曳著長長的裙擺,麗妃在拉著淑妃走到座位的時候,左腿猛地絆了紫衣的腿一下,而這動作恰好被裙擺遮擋,拉著紫衣的手也順勢往皇后的方向推了過去。

    結果紫衣整個人被絆住了腿,身子又不受控制的倒向皇后,就這樣直接撲在皇后的身上,胳膊肘一下子就撞在了皇后的肚子上,霎時間就聽到皇后的喊叫:「啊…」

    皇后努力喘息,剛剛紫衣的手肘直接打到她的肚子上,此刻疼的她頭冒虛汗,一時間所有的妃子都亂作一團,皇后隨身的宮女也趕忙跑出去找太醫,這可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如果有了什麼閃失,她們的命都保不住。

    麗妃一手捂著嘴另一手指著紫衣:「淑妃娘娘,我好心讓作為給你,你為什麼還要對皇后下毒手?」

    紫衣倒在皇后的身上之後,穩不住身子,直接摔在了地上,頭上的點綴也掉了一地,面對麗妃的指責,紫衣滿臉驚慌,「皇后娘娘,我不是故意的,是麗妃…」

    「皇上駕到!」瀝楚痕大步流星的走進涼亭,面帶焦急,看到皇后捂著肚子,滿頭汗水的樣子,怒吼:「太醫呢,去找太醫。」

    這可是他第一個孩子,千萬不要有事,「你們都是幹嘛的,這麼多人陪著皇后,還讓她傷到肚子。」

    所有人都下跪,麗妃最先開口:「皇上,是淑妃娘娘,臣妾看到是淑妃娘娘摔倒,然後撞到了皇后的肚子的。」

    紫衣震驚的抬頭,這是陷害:「皇上,臣妾沒有,明明剛才是麗妃推臣妾,所以臣妾才會摔倒的。」

    「皇上,臣妾沒有。」

    這是一隻捂著肚子的皇后開口:「淑妃,為什麼要害本宮的皇兒,本宮好心邀請你一起來賞花,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說著皇后就開始流淚,痛心疾首的說著。

    「皇后娘娘,真的不是我,我沒有。」紫衣搖著頭否認。

    瀝楚痕憤恨的看著紫衣,抓著她的衣領就從地上抓起來,啪的一巴掌打在紫衣如今保養的不錯的臉蛋上,「賤人,朕給你榮華富貴,你就是這麼報答朕的嗎?」

    被這一巴掌打得暈頭轉向的紫衣,耳朵嗡嗡響,其他人看到瀝楚痕的暴怒,也紛紛縮了縮脖子,幸好她們沒出手,不然現在挨打的就是她們自己了。

    很快太醫來到,在涼亭內就給皇后診脈,片刻後,說道:「皇上,皇后娘娘動了胎氣,不過下臣開了幾服藥,給皇后調理一下即可,好在娘娘剛剛動了胎氣之時並沒有移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瀝楚痕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下來,皇后也心有餘悸,面上還帶著淚珠,如果這孩子沒了,恐怕她的皇后之位也不保了。

    她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還要讓自己的皇兒坐上太子之位,當上皇帝。

    當確定皇后沒有事情之後,瀝楚痕冷冽的看著紫衣,被他打了一巴掌的紫衣,一邊臉蛋高高的腫起來,淚眼朦朧,她愛到骨子裡的男人,竟然不相信她,真的不是她做的,難道因為身份卑微,她就一定要受到這樣的屈辱。

    「傳旨,淑妃嫉妒成性,暗害皇后,即日起削去頭銜,打入冷宮。」瀝楚痕直接下旨將自已打入冷宮,而紫衣付出了一切,最後換的了這樣的結果讓她整個人都呆愣,雙眼死灰。

    「所有妃子,罰俸一月,連皇后都照看不好,你們還能做什麼!」瀝楚痕又對所有在場的妃子下了懲罰命令,看來皇后腹中的孩子對他來說是極為重視。

    紫衣已經被侍衛帶下去,一路上任由侍衛的拉扯,紫衣默不吭聲,哀莫大於心死。皇上,我為了你做了這麼多,甚至背叛了我曾經相依為命的小姐,結果卻換來你這樣的對待,你要我情何以堪。

    破敗的冷宮,門窗破舊,窗幔垂了一地,不時可以看到牆角處的蜘蛛網,侍衛將紫衣帶到冷宮後,就離去,留下紫衣一個人,站在冰冷的宮殿前面,身上穿的還是華麗的宮裝,卻與此刻寂靜的冷宮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時從冷宮裡面偶爾傳出大喊聲,想來不少被貶的妃子在冷宮終日以淚洗面,最終受不了這樣的事實而癲狂。

    紫衣紅腫的臉頰,沾著泥土的裙擺,眼神沒有任何光澤,自嘲的笑了笑,這就是她放棄一切換來的結果,推開門一個動作就沾滿了一手的灰塵,不在意的在宮裝上擦了一下,這身衣服,想來以後再也用不到了。

    屋內簡單的陳列著桌椅和床榻,除此沒有其他多餘的設施,沒有下人簇擁,也沒有燈火通明,從此她的世界只有她一個人,寂寥餘生。

    被送回到未央宮的皇后,此刻躺在床上,身邊幾個丫頭寸步不離的守護著,她們說什麼也不敢留下皇后一個人了,剛剛發生的事讓她們還都心有餘悸,皇上的一句話,隨時可以讓她們腦袋分家。

    「你們先下去吧。」恢復了一些生氣的皇后,看著床邊站著好幾個宮女,只覺得礙眼。

    其中一名宮女有些為難:「這…娘娘,奴婢還要伺候娘娘。」

    「都下去。」皇后大聲的說完,就有些喘息,嚇的宮女們一溜煙趕忙離開,現在皇后惹不得,只好出了臥房,關上門,在門口站著。

    所有人出去,這是的皇后臉上露出邪笑,淑妃?跟我爭寵,這就是你的下場。想著皇后就從肚子裡面拿出了一個軟包,頓時隆起的肚子小了下去,才剛剛兩月有餘,怎麼會那麼快就顯懷,她早就已經在出門前將軟包放在肚子裡面,並聯合麗妃對淑妃下手,就算今天在御花園看不到淑妃,她也會帶著人去漪蘭殿找她,她早就已經視淑妃為眼中釘肉中刺,讓她風光了這麼久,也是時候了。

    「娘娘,麗妃求見。」這時門口的宮女輕輕打開門,對床上的皇后說道。

    「嗯,讓她進來吧。」故作虛弱的說完,將手裡的軟包蒼好,在床上躺好。

    麗妃進來之後,宮女懂事的江門關上,走到床前:「皇后娘娘吉祥。」

    「你做的很好!」皇后直接開口。

    麗妃笑了笑:「娘娘哪裡的話,為娘娘分憂是臣妾的服氣。娘娘無礙吧。」麗妃餘光偷偷打量皇后的肚子,怎麼感覺比剛才小了很多。

    按說她雖然得到皇后的命令,暗中害紫衣,但是她推紫衣的時候,的確是用了力道的,私心想著如果真能將她的孩子撞掉那是再好不過了。

    「嗯,無礙,只是動了胎氣,挑理一下就好。」皇后沒有看到麗妃盯著自己的肚子,直接對她說。

    「那就好,臣妾就怕傷了娘娘的孩子,那臣妾就罪過了,不過臣妾真的沒有想到那紫衣竟然真的敢害你,我當時只是推了她一下,可是她的手肘竟然那麼使勁的撞在娘娘的肚子上,還好孩子沒事。」麗妃說著又看了一眼皇后的肚子。

    皇后本就心機深沉,自然能聽出來麗妃的弦外之音,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說道:「看來定是老天保佑,就連皇上都說如果是男孩就封為太子,如果真是這樣,想來老天也不希望瀝粵後繼無人才是。」

    皇后一席話說完,麗妃也聞聲附和,只不過藏在衣袖下的手使勁攥著,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憑什麼她是第一個懷上龍種,竟然還可能是將來的太子,不行,如果這樣下去,那她更沒有翻身之地了,絕對不行。

    麗妃退下後,皇后冷笑,以為她沒有看出她的那點小心思嗎?在皇宮生活這麼久,最重要的就是隱藏情緒,她將一切都擺在臉上,除非是瞎子看不見。

    「青荷,進來!」

    一個宮女推門而入,「娘娘。」站在皇后的床邊喚了一聲。

    「去給薛太醫送些銀兩,讓他閉緊嘴巴。」皇后吩咐。

    「是!」

    當然她這次免不了要感謝薛太醫的幫忙,識時務者為俊傑,其他那些老古董冥頑不靈,好在有薛太醫肯為她診假脈,否則恐怕沒那麼容易騙過皇上,想跟她爭寵的人,她一個一個的都會剷除,就像當初的羅羽伊。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