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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第二章 娘親是母獅子! 文 / 玉木一

    月弦

    三年前,在月亭與瀝楚痕、龍澤兩方帶兵前往攻打珍珠島的時候,月流迎暗度陳倉,帶著所有屬於月弦的軍隊,揮軍南下,直達瀝粵邊關。

    月亭當時算計了所有人,卻怎麼也沒想到,一個不被他所看好的無極公子,居然會暗中將所有龍天的大軍屠殺,以至於他當時不計後果的將龍澤與瀝楚痕暗害。結果卻落得個全軍覆沒,與皇太后灰溜溜的逃回月弦的境地。

    想到當初自己與母后在沒有糧草的情況下一路從海上逃回月弦,甚至不惜殺害身邊的隨從以供果腹,月亭就滔天怒火,他從沒想到過自己的一個失策,竟然會兵敗垂成。

    所以在回到月弦的時候,他不得已才將月流迎帶領的軍隊全部召回,他已經與瀝粵和龍天撕破臉,若是這時候他繼續攻打瀝粵,若是瀝粵與龍天聯手,他不得不防。

    如今眼看自己的身子在那次打擊中,越來越孱弱,眼下只得盡快選好皇位的接班人。

    「皇兒,想什麼呢?」皇太后表面仍舊帶著慈祥,只不過那略帶渾濁的眼底,時刻散發著危險。她這一生,從沒失敗的如此徹底,沒想到她們精心策劃的事情,竟然會在最後落敗,這也是三年來她一直的心病,如今龍宴國已經躋身為三國之首,他們不得不防。

    被皇太后的話打斷了思緒,月亭咳嗽了兩聲,道:「母后,依兒臣看,眼下龍宴國動不得。」

    「哦?怎麼說?」母子兩人關在上書房內,針對如今三國的形勢分析著,同時也都帶著侵略的語氣,想要繼續三年前未完成的事情。

    「且不說瀝粵的情況,單看龍宴國,恐怕誰都沒想到,龍凌竟然會稱帝,而且據探子回報,如今的龍凌比之以前更加狠戾,殺人不眨眼,整個人陰鷙可怕,但是即便如此,卻沒有聽到多少百姓的怨聲載道,所以他的勢力絕不止這些。」月亭一邊想著探子回報的情況,一邊看著皇天後縝密的分析著,他月亭的野心何止這些,當初若不是無極打亂了他的計劃,想來現在也許這大陸上已經統一了。

    皇太后贊同的點頭,道:「的確,看來哀家有生之年是不能完成你父皇的心願了。」

    「母后放心,但凡有一絲機會,兒臣都不會放過。」

    「但願吧。你的身體如何了,事有緩急,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如今月弦不能沒有皇帝的。」皇太后擔憂的看著月亭,他這個兒子,當初也是自己一手扶持上位的,好在他沒有讓自己失望。

    「兒臣知道。」

    皇太后端著茶杯輕抿一口:「還有你對殤兒這樣做,有些不公平吧。」想到月亭對月流觴做的事情,皇太后不禁為他抱打不平。

    「哼,那個女人一心想要他的兒子成為皇帝,朕就偏偏不讓,太子之位本就該是迎兒的,若不是兒臣假意寵愛亭兒,想來迎兒早就被她暗害了。」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月亭額頭青筋暴露咬牙切齒的說著。

    「哎,這也是母后的錯,當年認人不清,否則也不會讓宮內子嗣稀少。」

    「母后,不乖你,是她狼子野心,朕早就看清楚了。」

    「罷了罷了,這些事情你決定吧。」有些苦惱的揉著眉心,皇太后疲憊的說了一句,而後就離開了上書房,留下月亭一個人繼續思索未完成的事情。

    曾經的太子府,如今一片荒涼,沒有了下人簇擁的場面,只有幾個貼身的侍衛仍然守候在此。

    月流觴一身孤寂,獨自坐在曾經讓人艷羨的太子府內,如今已經不能稱為太子府了,他真的沒想到父皇竟然這麼狠心,無緣無故就將他的太子罷免,直接冊立月流迎為太子,甚至之前沒有一點的徵兆。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太子,即便得不到父皇過多的恩寵,但是有母后在旁協助,登基為皇也不過是時間問題,卻沒想到父皇原來早有安排,讓他如何能夠平靜,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如今卻變成了人人嘲笑的王爺。

    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凸起的傷痕,這是當初殺手盟的人刺殺他留下的,一條醜陋的疤痕如同蜈蚣一樣貼在脖頸處,他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父皇早就已經知道有人要暗殺他,卻沒有任何阻止,父皇,你太讓兒臣寒心。

    「王爺,皇后來了。」穆青走進房,看著裡面一身悲涼氣息的月流觴說了一句。即便他現在變成了王爺,不論怎樣,他都是他的屬下,這些變化也改變不了自己的衷心。

    月流觴眼神微閃,母后沉寂了這麼久,對他的事情在好幾年前就不管不顧,現在聽說自己被削去了太子頭銜,反而來了。

    「請。」不帶感情的只說了一個字,穆青頷首出去。

    華麗的鳳袍,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軀,即便上了年紀,卻能看出當年的絕美。幾乎已經淡出所有人視線的皇后,此刻突然出現,倒是讓月流觴嘴角泛起了嘲諷的笑意:「母后。」

    「殤兒,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聰明的皇后,自然沒有錯過月流觴的嘲諷,帶著責備的看著他沒有起身也沒有任何迎接的動作開口。

    「規矩?兒臣現在已經是個無所謂的王爺,還理會這些規矩給誰看?」月流觴斜倚在座位上,看著皇后精緻的妝容,以及一成不變的臉頰,不耐煩的說道。

    皇后揚起鳳袍,在空中劃過一條美麗的紅色弧線,張狂的坐在了椅子上,道:「原來本宮的兒子就這點能耐?受了點點的打擊,就從此一蹶不振了?」

    「呵呵,母后現在來此,是要看兒臣的笑話嗎?如果是的話,好走不送。」月流觴對皇后本就沒有太多的感情,此刻聽到她冷嘲熱諷的語氣,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她做的那些事,父皇又怎麼會將一切都怪在自己的頭上。

    啪,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瞬間響起,月流觴半邊臉頰也紅個透徹,「沒用的東西,不過是撤了你太子的頭銜,做這一副姿態給誰看?」

    月流觴雙手緊握,磨著牙看著皇后:「皇后現在來此又有什麼事?難道只是為了教訓本王?」

    「教訓你?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值得本宮教訓嗎?真是不知道本宮怎麼會生出你這個不長進的兒子。」皇后不恥的看著月流觴,說的話也毫無感情可言。

    聞言月流觴諷刺十足的大笑:「哈哈哈,皇后說的對,本王怎麼會是皇后的孩子,恐怕連皇后都不知道本王到底是誰吧!」別以為他不知道她曾經做的好事,不但背著父皇偷人,甚至在後宮內作威作福,不就是仗著她的爹爹,自己的外公是月弦的兩朝大臣,手握重兵嗎!

    「月流觴,你好大的膽子。」皇后被他的話刺激的一下子站起身,有些顫抖的指著月流觴的鼻子就大吼。

    「本王的膽子再大,也沒有皇后的大。」月流觴絲毫不將皇后的怒氣放在眼裡,如今他對生活無望,對感情無望,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心裡再起波瀾。

    當他知道桃月宴就是無極公子的時候,當他知道桃月宴和龍凌在一起,如今卻生死不明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心被冰封了一樣,他唯一後悔的就是,初相見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內心。現在世人皆知無極公子下落不明,他也沒有再多的力氣去派人尋找。

    看到月流觴自暴自棄的樣子,皇后也放緩了語氣:「殤兒,母后知道你心裡難過,但是也不能因為這樣,你就對什麼都不管不顧,有些事情別人不幫你,但是你要想辦法自己幫自己,再說母后也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的。」

    月流觴斜睨著皇后,她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一切都已經成定局,父皇騙過了所有了,他真正寵愛的人竟是老四,就連老五都被父皇給騙了,他還能相信什麼。

    「殤兒,相信母后,母后一定會幫你,既然他拿走了本該屬於你的一切,那咱們就拼了命也要奪回來。」說著皇后眼底陰狠乍現,她一直深居簡出,不過是希望皇上能夠摒除當初對她的偏見,就算她有錯,但是殤兒也的確是他的孩子,她做到這樣,既然還不能得到他的信任,那麼看來她也沒必要再繼續隱藏了。

    「母后的意思是?」聽到皇后的話,月流觴心底不禁泛出一絲希望,所以對她的話也有些好奇。

    「聽母后的…」

    ……

    三分天下,三國大會三年前已經結束,各國形式突變,瀝粵國遭受到戰亂紛擾,而月弦也被龍宴國趕超,從三國首位退下。於此同時武林形式也不容樂觀,各大門派的重要人物全部在三年前不知所蹤,如此巨大的衝擊之下,整個江湖陷入一片混沌,包括當初贏得盟主之位的無極公子,也不知去向。

    但唯一令人欣慰的是,無極公子背後的無極殿,甚至還有殺手盟,似乎完全不受影響,不但強勢的維持了武林秩序,就連所涉及的各行各業也都保持井井有條的狀態。

    如今無極殿的勢力遍佈天下,絲毫不受到三國之見緊張氛圍的影響,幾乎所有國家城池內的大部分商樓,牌匾下方全部帶有一枚桃花印記。

    當一大兩小的三人,由識途老馬帶路第一次來到了龍宴國的境內時候,雙胞胎滿眼興奮,在馬車內已然坐不住。

    「娘親,我們下去走走唄!」凌瑄和凌傲一直坐在馬車上,雖然活動自如,但是看到這樣的繁華城池,還有那麼多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們也想下去看看。

    桃月宴失憶之後,第一次來到這麼多人的地方,也同樣帶著好奇,三年以來,山谷內只有他們五個人一起生存,沒有接觸過其他多餘的人,看到這樣熱鬧的景象,忍不住點點頭:「好,走吧。你們兩個不要亂跑知不知道,要是走丟了,娘親可就自己走了。」

    帶著威脅和叮嚀,看著兩個心已經飛出馬車的雙胞胎,無奈的搖搖頭,叫停了馬匹,率先走下去。

    雙胞胎小小的身子,走到馬車門口,還沒等桃月宴落地站穩,兩個人已經飄然落在地上,絲毫不像是三歲孩童行動遲緩的樣子,落地後兩個人統一動作伸出短胖的手臂對準桃月宴,彷彿害怕她掉下來似的。

    而雙胞胎的動作,讓桃月宴額頭冒出黑線,她還不至於掉下去吧,雙胞胎的動作,已經讓不少人帶著詫異的看向他們。

    「娘親,慢點慢點。」凌瑄小大人似的,伸著胖胖的小手喊著。

    而此刻看到眼前如同仙女的女子一直在馬車上沒下來,而兩個像是瑤池仙童的孩子伸手想要接住她的時候,不少百姓開始嘀咕:

    「哎喲,好漂亮的小孩,真是可惜了。」

    「你看看,這麼漂亮的夫人,竟然腿腳不靈活,還要這麼小的孩子幫忙,太可憐了。」

    「誰說不是,不過這夫人還真是漂亮啊,比咱們龍宴國第一美人還要漂亮幾分呢。」

    「漂亮有什麼用,都已經成親有孩兒了,還能怎麼樣。」

    男男女女看著馬路上突兀的馬車,再看著從裡面出現的幾個美的不像真人的女子和孩童,都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不少少女不屑的撇嘴,任誰看到這麼美麗的女子,心裡都不會平衡的。

    再眾人指指點點的嘀咕聲中,桃月宴渾身彆扭的終於從馬車上下來,有些無語的看著雙胞胎齊齊放下手臂。

    「娘親,這馬車怎麼辦?」凌瑄指了指踢蹄子的馬匹問著。

    「放它走吧,婆婆說過它認識路,應該會自己回山谷的。」凌傲冷淡的小臉,拍了拍老馬的前腿。

    走在繁華的街道,桃月宴左右分別牽著雙胞胎,看著他們滿眼興奮的四處打量,甚至不時的拉著她的手往旁邊走去,讓她會心一笑,他們如今正是少兒懵懂的時候,自然對於一些新鮮事物要極為好奇,就連自己也十分感興趣的四處張望,更何況是他們兩個。

    「娘親,你看這個。」凌瑄放開桃月宴的手,拿著一個猴子面具就帶在臉上,搖頭晃腦的叫著。

    「嗯,好看。」

    攤鋪賣貨的看到凌瑄拿起他的面具,立刻堆笑的說著:「小小姐真有眼光,這可是咱今天剛剛上的新貨,價格便宜。」

    凌傲從包袱裡面拿出一點碎銀,不問價格就直接扔在了攤鋪上,這還是出門的時候夜叔叔告訴他的,與山谷裡不同,這外面不論做什麼都是需要銀子的。

    拉著雙胞胎繼續慢行,桃月宴看著左邊的凌傲:「傲兒,你哪裡來的銀子?」問過之後桃月宴就怔忪,她從來沒見過那些銀子,卻在剛剛看到凌傲拿出來的時候,腦海裡面就閃現出來那是銀子。

    「是夜叔叔給我的,娘親?你怎麼了?」凌傲仰著頭說完看到桃月宴呆愣的神色,立刻緊張了起來,他和妹妹現在只有娘親相依為命,而且娘親一直柔弱的樣子,讓他們兩個必須肩負保護娘親的重任。

    「沒什麼,就是想到一些事情。」捏了捏凌傲的小手,示意他自己沒事。

    突然凌瑄頓住腳步,扯了一下桃月宴的手:「娘親,你看。」順著凌瑄小手指的方向,三個人同時看去,只見一個男子,正在路中間拉扯著一個嬌弱的女子,邊怒罵邊動手:「你個賤人,老子花錢買你回來,你竟然還敢逃跑,當初要不是老子出錢,你爹早就餓死了。」怒罵的同時,大手毫不憐惜的打在女子的臉上,而與此同時旁邊的百姓駐足觀望,卻沒人上前幫忙。

    見此桃月宴也眉頭微皺,來不及多說,自己右手已經落空,只見凌瑄粉色小身影已經飛身而出,眨眼間已經竄到動手打人的男子面前,凌空的身子對著男子的憤怒的臉頰猛踹,而後騰空翻身落地。

    「瑄兒。」桃月宴著急的趕忙拉著凌傲跑過去,她也沒想到凌瑄這急性子居然不問原因就上去動手。

    被踹了幾腳的大漢搖晃了幾下腦袋,似乎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管自己的事情,等著眼看著前方,結果看到是個半大的孩童時,惡狠狠的開口:「哪裡來的野孩子,不要命了。」

    「你才不要命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打的。」凌瑄小霸王姿態顯露,伸出小手就指著男子教訓,這些可都是夜叔叔告訴她的,女人生來就是被人疼寵的,哪有男人會這樣打罵一個女子,看看夜叔叔對娘親,簡直就是捧在手裡的寶貝一樣。

    五尺大漢看著面前一拳頭就能打死的小孩,不屑的哈哈大笑:「哈哈哈,真是笑話,老子想打就打,想殺就殺,就憑她這個賤人,還不被讓老子來疼愛。」說著更是一腳踹在女子的身上。

    「你…」

    「瑄兒。」凌瑄的話還沒說完,桃月宴已經三兩步跑到了她跟前,將她護在身後,看著面前說話不客氣的人皺眉:「光天化日這樣打一個女子,這裡沒有王法了?」

    不等桃月宴開口,凌傲從身後走出來,與凌瑄一模一樣的臉孔,此刻帶著冷冽質問。

    「呸,這福鎮裡面,老子就是王法,哪裡來的野孩子,有爹生沒娘養的,還不趕緊滾。」由於凌瑄的突然出手,此刻已經不少人都圍了上來,看著熱鬧,而凌傲的話更是讓男子不屑的開腔。

    有爹生沒娘養?大漢的話成功激起了凌傲與凌瑄心底的憤怒,他們來此就是為了找爹爹的,沒想到他說話竟然這麼不客氣。

    雙胞胎在桃月宴身下對視一眼,不著痕跡的同時點頭,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兩個小身子一起竄出,一上一下,對著大漢開始攻擊。

    雖然雙胞胎承襲了師祖婆婆的功夫,內力也高深,但是身子過小,力氣不大的事實,仍然讓他們對付起大漢有些吃力,而很明顯大漢也不是省油的燈,即便對著兩個孩童,也同樣不留情。

    突然大漢看似笨拙的身體一錯,多來了凌瑄從上而下的攻擊,在凌瑄遲疑的瞬間,一把抓住了凌瑄的前襟,將她整個人提在手裡:「兔崽子,敢跟老子動手,回娘胎再鍛煉幾年吧!」

    而桃月宴沒有想到雙胞胎竟然這樣就與人動手,只不過片刻的功夫,再回神就看到了讓她目瞪欲裂的場面,「瑄兒。」「妹妹。」

    心裡彷彿有什麼要破土而出,整個人渾身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怒火,她在意的東西,沒有人能動。腦海閃過什麼,身形移動,在大漢還沒來得及將凌瑄狠狠摔在地上的時候,所有人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血,漫天飄飛的紅色熱血,染紅了桃月宴的臉頰,也赤紅了她的雙眼,手裡已經抱著凌瑄落回原地,而大漢的身體在空中仰面飛舞,而後重重的落在地上,喉結處洶湧的流著鮮血,乾咳兩聲,氣絕身亡。

    「娘親。」凌傲驚呆了,立刻飛身撲到桃月宴的懷裡,娘親怎麼了,眼睛那麼紅,他從來不知道娘親竟然也有武功,剛才他著急的想要去救下凌瑄的時候,沒想到娘親突然的動作讓他徹底傻了。

    那是什麼手法,單單用手就捏碎了大漢的喉結,甚至劃破了動脈,瞬間奪人性命,這樣的娘親是他記事以來從沒見過的。

    「娘親?」凌瑄和凌傲同時抱著桃月宴的脖子,滿面擔憂,是不是他們做錯了,娘親才會變成這樣的。

    凌瑄著急的開始大顆大顆的掉淚,此刻雙胞胎都覺得自己太過自信了,以為師祖婆婆說他們的武功絕頂,就什麼都不用怕了,卻忽略了他們從沒有任何打鬥經驗,甚至力量的懸殊更是他們意想不到的,就這樣貿然出手,大錯特錯。

    眼神漸漸恢復清明,桃月宴抱著雙胞胎的手還帶著微微的顫抖,就在剛剛那一刻她的心都要停了,如果凌瑄發生什麼意外,她…

    「沒事了…」安撫的看著懷裡的寶貝,桃月宴嘴角笑著說道。原來她有武功的,這麼久自己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剛才如果不是看到凌瑄的危險,恐怕她還不會使用。而她不知道的是,這武功也只是曇花一現。

    就在剛剛那一刻,想都沒想就殺了人,看著地上已然停止呼吸的大漢,桃月宴蹙眉,為什麼殺人對她來說這麼熟悉,剛才掐斷他喉嚨的手法,好似曾經經常使用一般得心應手,而她也沒錯過在殺人見血的瞬間,渾身叫囂的興奮感覺。

    「娘親,瑄兒錯了…嗚嗚嗚…娘親…」雙胞胎都沒被死了的人嚇到,相反卻被桃月宴的舉動嚇住了。

    「死…死了?」這時旁邊看戲的百姓,得知大漢死了之後,紛紛對桃月宴三人投去了憐憫的目光,這夫人恐怕要倒大霉了。

    而一直趴在地上的女子,看到大漢死了之後,也心驚膽戰,眼神轉了轉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看到沒人注意自己,偷偷的從一旁逃離而去。

    「夫人,你們倒霉了,竟然把太守的兒子給殺了,你們還是快走吧。」此刻一個年級稍長的婦人,走上前看著悲憫的看著桃月宴和雙胞胎。

    雖然他們百姓都知道太守的兒子無惡不作,但是誰讓人家是鎮上的太守,一直以來作威作福,不知道強搶了多少民女,害了多少姑娘,可是有個護犢子的老爹,他們這些百姓也敢怒不敢言,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已經見怪不怪,所以也根本沒人敢上前去幫忙。一看這娘三個就是外地來的,不瞭解情況,所以才敢當街將人給殺了。

    「是啊,夫人你快走吧,不然太守知道了,恐怕…」

    「快走快走,趁現在鎮門還沒關,趕緊離開吧。」

    不少百姓隨聲附和,太守兒子死了,也讓他們解恨,所以都自發的趕著桃月宴,想讓他盡快離開,可惜天不遂人願。

    「兒啊?我的兒啊 ̄」遠處一個人拉扯著衣襟一邊跑一邊喊著,老臉上佈滿了淚痕。他本來在縣衙喝茶,結果兒子的隨從跑回來說自己唯一的兒子出事了,來不及多想,立刻放下一切奔赴現場。

    聞聲所有百姓都倒吸一口涼氣,完了,太守來了,看來這娘仨注定要死在這裡了,頓時紛紛讓開路,同時也都悲哀的看著桃月宴三人。

    桃月宴瞇著眼,看著前面步伐凌亂跑過來的人,眼底微閃,凌傲和凌瑄也從桃月宴的懷裡下來,站在兩邊一人牽一隻手,站在桃月宴的身邊,保護架勢十足。

    「兒啊,我可憐的兒,你不能死啊,爹還等著你養老呢 ̄」太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跪倒在已經死絕的大漢身前痛哭不止。

    「老爺,就是她們殺了少爺的。」隨從也抹了一把眼淚,少爺死了,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平日裡有少爺撐腰,他也狐假虎威的稱霸福鎮,結果沒想到今天竟然踢到了鐵板。

    「誰?給本太守滾出來!」太守一反痛苦的神色,臉色漲紅,充滿了戾氣,敢殺了他唯一的兒子,他要他們償命。

    「就是她。」隨從站在太守的身邊,指著幾步外的桃月宴。

    而太守隨聲看去,頓時愣住了,他活了一大把年紀,還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子,半天都沒回神。

    百姓裡面不乏嗤笑聲,雖然他們剛開始也看呆了眼,可那都是因為沒見過此等絕色而帶著不敢置信的目光,根本不是太守此刻淫穢的神色能相比的。

    「就是你殺了本太守的兒子?」由於半天的哭嚎,嗓音有些撕裂,夾著破音問著桃月宴,同時一雙老眼也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她。

    「沒錯!」是她做的事情,她不需要否認,而且她也不屑。只不過太守的目光讓她不舒服,絕美的臉蛋也愈加凝結。

    太守一步步走向桃月宴,在看到她身側的兩個漂亮雙胞胎的時候,一閃而過的嫌惡,而後從她的身邊繞了一圈,精光閃過,道:「你膽子倒是不小,膽敢當街殺人,你說本太守該如何治罪?」

    說話的時候,身子微微傾斜,在問道桃月宴身上陣陣幽香時候,心懸意馬。

    而百姓眼底的不屑更甚,真是有什麼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兒子死了,還打起對方的主意,真是不要臉。

    「治罪個屁,死老頭你離我娘親遠一點。」凌瑄早就在太守走過來的時候,就緊繃著小臉,此刻看到太守不正經的神色,憤怒的吼了出來。

    而凌傲話不多收,直接從手裡拿著一顆碎銀,不著痕跡的打在了太守的腿上,他已經看出來,這個世界險惡,吃一塹長一智,他做事絕對不會再讓人抓住把柄。

    太后哎喲一聲痛呼就倒在地上,四處查看也沒有發現,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才摔倒,面紅耳赤的爬起來,決定速戰速決。

    「這樣吧,你們把他們幾個帶回府衙,本太守要親自審問。」太守的話冠冕堂皇,任誰都知道,若是真的回到了縣衙,恐怕這夫人和孩子的命運就堪憂了,而太守說完繼續開始抱著被抬著的大漢開始哀嚎。

    「娘親,怎麼辦?」畢竟是涉世未深的孩子,凌瑄和凌傲一時沒了注意,若是憑借他們的能力,還有娘親的功夫,若是衝出去逃跑也不成問題,只是這樣做真的好嗎?

    「走吧。」桃月宴不甚在意,既然事情已經發生,而且的確是瑄兒先動手的,她也想看看這太守到底有什麼能耐,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她現在不是獨身一人,不能什麼都不顧,畢竟身邊的雙胞胎比她自己要重要的多。

    「娘親,對不起。」凌瑄小小的身子,跟在桃月宴身側道歉,如果不是她意氣用事,今天的事情可能就不會發生。她也沒想到,自己只是幫忙,結果那女子卻跑了。

    「嗯,以後要記得,任何事情先想後做,謀定而後動,知道嗎?」也許她還不明白這些話的意思,但是桃月宴不得不教導兩個孩子,剛剛第一天接觸來看,這世界並沒有山谷內那麼和諧,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娘親,我知道了。」

    凌傲從桃月宴的另一邊走到凌瑄身側,牽起了妹妹的小手,彷彿鼓勵打氣一樣,看到妹妹認錯委屈的神色,他心疼的很。

    太守府

    金碧輝煌,宏偉大氣,完全顛覆了小城鎮中太守府該有的外貌。高大近兩米的石獅,寬敞的門第,入內後成片的花叢,參天大樹,廊腰縵回,曲折蜿蜒。

    本以為將幾個人帶回來,會直接去府衙審判,沒想到一路跟隨看熱鬧的百姓,眼看著娘仨被帶進了府邸裡面,高大的紅門關閉,彷彿隔開了一個世界,所有人都不禁為他們默哀,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跟隨前面身影像裡面走去,娘仨的表情出奇一致,神色冷淡,面龐緊繃。走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才來到寬敞的大廳,太守看也不看那死去的兒子,而是帶著笑意將桃月宴迎了進去:「請坐。」前後突然變換的態度,讓幾人心中都提高警惕,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不知太守打算怎麼處理?」桃月宴也不繞彎子,直接看著太守問話,如果現在只是她一個人的話,她一定不會與他廢話這麼多,她發覺殺人似乎比說話還要容易。

    「呵呵,害怕了?」太守意味不明的看著桃月宴,心裡打著小九九,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死老頭,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們已經跟你來了,你想幹什麼就趕緊的!」凌瑄大容易開始就看不慣太守虛偽的模樣,此刻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更是毫不客氣的開口就罵。也不看看她山谷裡的小霸王有那麼好欺負嗎!

    太后不甚在意的摸著下巴:「小孩子這麼沒教養,真是可憐。」

    「你說誰沒教養?」突然傳來一句冷颼颼的話,讓太守脊背有些發涼,左右看了看發現竟然是那個小男孩說的話,真是見鬼了,一個小孩子哪裡來的這樣的氣勢。

    「姑娘,看你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身邊也沒男子陪同,怪辛苦的。這樣吧,要是你肯留在太守府,做本太守的第十二房小妾,這次的事情,本太守就既往不咎。」大言不慚的說了一番話,讓桃月宴打從心底開始作嘔,她是真的沒想到這太守竟然在打自己的注意。

    而太守心裡想的則是,這樣的妙人若是留在自己的府衙,雖說有了兩個孩子,但是看樣子年紀尚輕,說不定將來還能給自己生個大胖兒子呢,說來死了的兒子本來他也不十分喜歡,若不是因為獨子,他可不會這麼疼他。

    桃月宴笑了,能使天地動容的傾國一笑,讓太守的表情僵在臉上,就這麼看著眼前的笑容,失了神。

    「第十二房小妾?」

    「對,你要是不喜歡,本太守也可以讓你做第一夫人!」太守沉醉在她的笑容裡面,想也不想的就給出承諾。

    桃月宴撩了一下劉海,道:「第一夫人就不必了,我要是想做太守呢!」

    「什麼?」一時沒有明白桃月宴的意思,太守詫異的問道。

    見此桃月宴優雅的從桌邊站起身,身子微微傾斜向對面的太守,而太守也不由自主的對著她伸長脖子,卻突然被對面的人一把揪住前襟衣領,耳邊飄來涼颼颼的話:「我比較中意太守這個位置,不如你讓給我如何!」

    話音一落,桃月宴的右手一拳打在了太守的眼眶上,直接將對方打的後翻趴在地上,她不會殺人,但是心裡的怒氣要放出去,不然會憋壞自己的。

    桃月宴一腳踏上桌子,飛身落在對面地上的太守身邊,姿態優雅,體態非凡,卻在下一刻讓屋內所有人目瞪口呆。

    只見剛剛還優雅萬分的女子,此刻像一頭暴戾的獅子一樣,揮舞著拳頭,連踢帶踹的往地上之人的身上招呼,中間甚至停頓了一下,看向兩個雙胞胎:「過來,幫娘親報仇!」

    「啊 ̄哦哦,來了。」雙胞胎聞聲而至,不斷的用餘光看著自己心裡神聖的娘親,此刻變成了一頭母獅子,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足足打了半個時辰,雙胞胎的內心已經不能用任何言語來表達心中的震驚了,原來他們的娘親這麼火爆,這麼強悍,為什麼這三年來他們都沒有發現。

    呼 ̄輕輕的呼出一口氣,桃月宴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恢復到剛開始的優雅,而凌瑄顫抖的小手捧著兩隻珠花:「娘…娘親,掉了。」

    這是剛剛娘親動手的時候,隨著她大力的動作,從頭上甩下來的,凌瑄吞嚥了一下,娘親是榜樣,她要好好學習。

    而凌傲平時緊繃的臉頰,此刻也寸寸龜裂,娘親受刺激了,肯定是。不然不會這麼發瘋的。

    而屋內所有太守府的下人,也都等著嘴巴一動不動,完全忽略了地上哼唧的太守,這視覺衝擊太強烈了,明明是個美若天仙的女子,怎麼動起手來這麼嚇人,難道少爺也是這樣被打死的?

    相對於其他人百轉千回的心思,桃月宴的想法則簡單的多,剛剛她想使用內力的時候,發現體內根本什麼都沒有,就連殺那大漢時用的手法都忘記了,沒辦法,只能用最原始的拳頭解決了,敢覬覦她的美色,就要承受起她的拳頭。

    摸了摸通紅帶著疼痛的玉手,桃月宴一個帥氣的甩頭,就坐回了椅子上,太爽了,原來打人這麼爽,彷彿這三年來一直壓抑的情緒終於找到突破口,接過凌瑄手裡的珠花,仍在桌上,仰著下巴看著地上趴著起不來的太守,玉足踩上他的後備,狠狠的碾了幾下:「太守,舒服不!」

    既然放開了,就不必再端著架子,這才是她一直以來隱藏的性子,在夜離面前,她放不開,彷彿一直有一道枷鎖將她捆綁,讓她不得不收斂。而且在師祖婆婆面前,她也不敢過於放肆,但是出了山谷,還有誰認識她,她何必在強裝淑女。

    「哎喲,你個臭婆娘,老子要殺了你…哎喲,哎喲…」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一樣,後背也疼的頭皮都發麻,他怎麼會想到這女人這麼厲害,那拳頭硬的像鐵一樣。

    「娘親,疼不疼?」凌傲帶著狐疑的走到桃月宴身邊,抓起她一直打人的手,就開始呼氣,原來娘親不是綿羊。

    將凌傲抱在懷裡,對著強裝鎮定的嫩臉就吧唧親了一口,道:「不疼,嚇著了?」

    「嗯,有點。不過我喜歡!」凌傲誠實的點頭,而後又中肯的像是表揚一般,剛才的娘親雖然嚇人,但是他喜歡,一直以來娘親都是一副柔柔弱弱需要人保護的樣子,有時候他都覺得這樣的娘親太過嬌柔,沒想到這些都是皮毛,他算是相信了娘親之前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了,就這姿態,嚇都能嚇死人!

    「娘親娘親,我也喜歡,你剛才好酷啊。」凌瑄不落後的拉著桃月宴的衣擺,母子三人旁若無人的討論著,完全忽略地上的太守,和旁邊一直呆若木雞的隨從。

    「嗯,我覺得也是!」桃月宴毫不謙虛,扭頭甩了一下額前的墨發,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

    「娘親,他怎麼辦?」凌瑄憤恨的踩了一腳太守,而後問著桃月宴。

    「管他呢,走人!」趁著現在太守還趴在地上起不來,拉著凌傲和凌瑄就走出了大廳,後面已經快接近昏迷的太守,已然分不清楚東南西北,而隨從也一直沒有回神。

    眼看就走到府邸門口,不少下人和侍衛都將桃月宴幾人包圍,她們殺了少爺,怎麼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按照他們對太守的瞭解,不該如此簡單的。

    「站住!」侍衛大喝一聲,手裡緊握劍柄。

    桃月宴伸出拇指,還沒來得及動作,一眾侍衛立刻抱著頭逃竄,這女人都殺的了少爺那威武的大漢,他們這些小嘍囉可不敢和她比試。

    伸出拇指的動作僵住,想了一下,無所謂的聳聳肩,拉著兩個寶貝在眾人四下逃竄的時候,離開了太守府。

    一時間福鎮的太守兒子被殺,太守重傷的事情被瘋狂流傳,不久就傳到了龍宴國的京城。

    上書房內,龍凌一臉威嚴的看著手裡的奏折,福鎮竟然有人刻意鬧事,還殺了太守的兒子,這奏折正是太守親自上奏,要求他嚴厲追查的。

    「凌白。」

    輕喚了一聲,門外的凌白很快就走進房,單膝跪地:「皇上。」

    龍凌將奏折扔到凌白的面前,道:「去查查福鎮發生什麼了?查出來,殺無赦!」奏折上說著是一個女子帶著兩個孩童,在福鎮作威作福,他倒要看看,如今還有誰敢在他的地方撒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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