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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七章 找到組織了 文 / 小白呱呱

    更新時間:2012-03-18

    如果有其他選擇的話,出於謹慎行事方面的考慮,杜小萌是不太想僱用同一個車伕的。但在目前這樣的環境下想快點去到目的地,她根本沒有挑選的餘地。

    馬車很快便出了吉鎮,飛快地向著目的地秀水坪的方向跑去。

    坐在搖搖晃晃的黑暗車廂之中,杜小萌的腦子一刻都沒有停下來。她在為將會可能出現的各種狀況想對策,一切先往壞裡打算,想好相應的對策總比什麼都不去想的好嘛!

    杜小萌費心思去想到軍營後會出現的情況,想不到與軍營無關的緊急事情卻先一步發生了。

    馬車一路迎著紛飛的雪花向前快跑,車輪在雪地裡壓下兩行明顯的車轍,將得那繞著馬車打轉的飄揚雪花一再的輾到地上。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外頭傳來一聲木頭斷裂的聲響,馬像是受了驚嘶叫起來,同時馬車猛烈地震動了幾下,緊接著就歪向了一邊向前猛衝。

    杜小萌差一點兒就被甩出車外,還好她的應變能力還算強,在撞到了車廂、身體在慣性作用下往外衝的時候,她的雙手抓緊了車窗的邊框。隨著車廂的左右晃動,身體不同的位置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撞擊,痛得她眼淚都要掉出來。她忍著痛,死死抓緊窗框不鬆手。

    晃動的馬車往前衝了好一會,終於停了下來。車廂明顯地傾斜到一邊,杜小萌被拋到了座椅之上,斜躺在車廂與座椅之間。

    車伕從外探頭進來緊張地問:「小哥,你還好吧?」

    黑暗中看不到車伕的臉上是何種表情,但他的聲音顫抖,語氣中帶著慌張。

    驚魂未定的杜小萌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頭頂,身體也因精神的極度緊張而僵硬到動彈不得。她張了張嘴,喉嚨卻被快跳得幾乎要蹦出來的心給堵住,發不出半點的聲音來。

    聽不到車廂內有響動,車伕幾乎要哭出來了。那位出手大方的財神爺不會就這樣死了吧?千萬不要啊!

    他慌亂地爬進車廂,邊摸索邊大聲喊:「小哥!小哥!」

    黑暗中他摸到了杜小萌的腳,他想把人給拉出車外看是生還是死,但杜小萌的雙手還緊緊地拽住窗框,他拉了好幾下都拉不動。

    正當車伕急得滿頭大汗的時候,杜小萌終於回過一半的魂來,聲音顫抖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財神爺還能說話,車伕懸在半空中的心放下了一半。他鬆開杜小萌的腳擦了一把額上的汗,回答說:「小,小哥,路面上有冰讓車打滑滾到邊上的溝裡去了。」

    杜小萌想從座椅上爬起身,卻想不到剛一動右邊的肩膀傳來一陣的劇痛,痛得她忍不住「啊」了一聲。

    車伕緊張地問:「小哥,你怎麼了?」

    渾身都痛,尤其是肩膀稍微一動就痛得不行,都不知道是不是被撞到骨折了。但此時杜小萌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她急急地問:「車還能不能跑?」

    車伕搖了搖頭說:「滑進溝裡的時候弄斷了車輪,要修好才能繼續跑。」

    杜小萌又問:「要多久才能修好?」

    車伕無奈地說:「得要等天亮了能看到才可以修。」

    杜小萌忍著肩膀上的痛,從車上跳下來,用還能動的手一把拽過車伕焦急地問:「此地離秀水坪還有多遠?」

    「不是很遠。」車伕往模糊不清的前方指了一指,「只要翻過前面那個山坡再往前走幾里路就是了。」

    杜小萌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下著雪的天空並不是那麼的暗沉,漫天的飛雪也消停了一些,四周不至於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藉著天上的光,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團陰影若隱若現地立在雪夜之中。

    幾里路究竟有多遠,杜小萌半點的概念都沒有。但是,車伕說不是很遠,那應該不用走很久就能到吧?不能再耗在這裡浪費時間等下去,杜小萌決定拖著傷痛的身體走向目的地。這場意外雖然弄得她撞出了一身的傷,但幸好沒有把腳給撞斷,還能用雙腳走路也總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這一路走過去有沒有分叉路?」杜小萌在行動之前向車伕問個明白。

    車伕回答說:「有分叉路,但是那些都是不太顯眼小路,只要你順著這條大路一直往前走,不走偏了就能順利到達秀水坪。」

    聽車伕說完後,杜小萌便要動身往秀水坪走去。雖然她是車禍的受害者,但她臨走之前,還是很厚道地給了車伕一些車費。

    杜小萌一腳深一腳淺的踩著地上的積雪,迎著冷風沿住向遠方延伸的大路往前走。走不了多久,本來已經消停了一些的雪又變成了鵝毛大雪,隨著嗷嗷直叫的冷風張牙舞爪地劈頭蓋臉撲下來,很快就把杜小萌蓋成了一個連眼睫毛都沾滿了雪花的活動雪人。

    她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攏緊身上的外套,再把凍得開始發僵的手藏在袖裡。抬頭往前方看去,那個之前看起來離得不是很遠的山坡,在淒風冷雪的肆虐之下藏去了蹤影,連那若隱若現的一團黑都看不到了。

    前方的景象看不清,路也被不斷地飄下來的雪花蓋住了,還好路的兩旁都立著一些高大的樹,杜小萌才得以那些樹為路標,不至於在這漫天的一片白中走偏了。

    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杜小萌終於拖著沉重的腳步喘著氣爬到了那個山坡之上。舉目四望,只見得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東南西北。她累死累活的走了這麼久,還見不著秀水坪的影,心裡不禁的罵那個車伕坑爹的貨,什麼叫不是很遠?靠之!這還不叫遠怎樣才算遠?跟這個年代的人說話,不是一般的有代溝!

    在雪地上消耗的體力要比平時多,特別是拖著這裡痛那裡傷的身體強行趕路,體力消耗得更厲害。杜小萌的腳凍得發麻,呼吸覺得有些不暢順,眼皮越覺越沉的很想睡。她用力地吸了一大口的氣,冷空氣衝進了她的五臟六腑,冷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也把她冷得清醒過來。在寒冷的地方呆的時間長了,體力不足就會出現想睡的現象,如果一個不小心沒撐住睡了過去,那就得在這冰天雪地中長眠了!

    杜小萌用力地拍了幾下自己的臉,把腳從厚厚地雪裡拔出來,繼續以樹為路邊努力地向前走。

    感覺像是走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就在杜小萌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累得她想什麼都管就這樣倒到雪地上睡過去的時候,忽然看到前方像是有一點的亮光閃了幾下。她站定了腳步再抬頭張望,雖然被風雪遮擋著看得不甚真切,但她還是能看到有一個方向有光,那種光應該是火光。

    有火光,那是不是說她已經接近詹祈的軍營了?

    在火光的刺激之下,杜小萌立馬原地滿血復活。她連滾帶爬地往傳來火光的地方奔去,走了大約幾百米,前面果然出現了一個軍營,而她之前看到的火光,應該就是兩個守營士兵點著來取暖的那個火堆。

    在火光的照耀下,杜小萌看到軍營裡插著的旗幟上有一個大大的「詹」字,那到那個「詹」字,她覺得自己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組織了!

    杜小萌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來不及擦一把因極喜而不受控制地流出來的眼淚,用盡最後的一點力氣向軍營跑過去。守營的士兵聽到響動馬上警惕地站起來,待看清有人往軍營跑過來時,兩人同時舉起長槍大聲吆喝:「什麼人?站住!軍營重地不得亂闖!」

    明晃晃的槍頭直直地指過來,杜小萌趕緊剎住腳步,在快要撞到槍頭前穩住了身體,急忙地說:「我有要事要見詹將軍,麻煩兵大哥替我通傳一聲!」

    兩個士兵上下打量了杜小萌一番,手中的長槍並未放下,依然一臉戒備。其中一個年長一點的士兵對年輕的那個說:「這人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摸來軍營,一定不是什麼好人。先把他捉起來再說!」

    杜小萌在兩個兵哥動手捉她前喊起來:「且慢!我有將軍給我的信物!」她趕緊鬆開外套從懷裡摸出銀手機,遞到兩人的面前,「我認識詹將軍,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把這信物拿給將軍看!如果將軍看了以後說是不認識我的,你們再把我捉起來也不遲,我就在這裡等著,哪都不去!兵大哥,麻煩你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求見將軍,不能有片刻的延誤!」

    士兵看了看杜小萌,又看了看她手裡的銀手機,最後還是年長的那個發話:「你在這裡看著他,我去找將軍。」

    說罷,他拿過杜小萌的銀手機進軍營去找詹祈了。

    被捲進王室權利鬥爭的詹祈,最近一直處於煩躁不安的狀態,每晚都無法安睡。這一晚,在他躺在帳篷裡又一次無法入睡睜著眼等天亮的時候,有士兵前來報告說有可疑人物意圖夜闖軍營,被發現以後說是認識將軍,還說身上有將軍所給的信物。

    詹祈起身點燈,再讓士兵把東西拿進來。當他看到那個銀手機的時候,心猛地跳快了一拍,他一手奪過銀手機,急忙問:「那人呢?」

    士兵回答說:「已經被我們控制住,如今正在軍營門外。」

    詹祈一把抓過外套披到身上,握著銀手機衝出了帳篷,一陣風似的向軍營大門的方向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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