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五章 買賣 文 / 毛球號
「其實這個一點也不用擔心，又不是一定要咱們自己去釣……」林子竹搖頭晃腦著，就是不說下文。氣得林媽一巴掌拍她屁股上，「你這孩子，找抽了是吧？」
林子竹笑嘻嘻的摸摸屁股，自己還真有些找虐呢，「每天十斤的量，老媽一個人肯定是搞不定的。所以咱們一定要動員其他人去幫咱們釣啊。」
「幫咱們釣？」
林子竹點點頭，「咱們可以七塊錢一斤收購。雖然比市場上的價要便宜不少，但重在量多，時間長啊。咱們也是上不封頂。有多少收多少。」
「哦，反正酒樓那邊只能收咱們的，也不怕他們搶生意。」林子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林子竹，就那麼一會，她居然能想到這麼遠，這麼周全？
林媽邊聽邊點頭，「有錢賺，人家就有積極性。人一多，這量上面就不用擔心了。就是賺少了些。」其實已經不少了，但這人嘛，總是得三想四的。想想本來每斤可以淨賺十一塊的，現在只能賺四塊了。
林子竹笑著，「老媽，不是這樣算的。你忘記拉，合同上面可是約定上不封頂的。算你一個人能釣十斤，賺一百一。但發動起全村人的力量，就算才釣三十斤，也能賺一百二了呃。而且都不用你親自去釣。咱們坐在家裡就能輕輕鬆鬆的收錢有什麼不好的？這才是真正的無本買賣呀。」
「是，是，是，」林媽驚喜道，「剛才真是鬼遮眼了，盡想著那點小利。這個法子真是太好了，那以後咱們一天的收入就能過百啊。」真是想都不敢想啊。長德做一天也才三十塊呢。
林子竹肯定的點點頭，有錢大家賺，這樣村民們都多了份收入，也算是自家積福了。
「這麼多人不計數量的釣，那小龍蝦會不會一下就釣沒了呀？」林子蘭突然想到。
當時也想到過這一點，所以才只簽訂了一年的合同，希望能悠著點。但不能保證人家會不會為了多賺些錢，發動更多的人拚命釣。雖然這裡的河不少，龍蝦的量也算足，但這樣釣法的話，別說一年，半年都撐不過去。看來咱們不能上不封頂的收了。
「老媽，不然這樣，咱們就規定，每天每家最多只收五斤。還要限定只收咱們本村人的。」林子竹想了想，「呃，還得規定只能要大個的蝦，沒長起來的不要。」
「嗯，」林媽點點頭。要是一下就釣沒了，到時就有得哭了。
大家又商量了一陣，最後確定下來。因為考慮到生意比較大，以後家裡人來人往也會比較多，婦人小孩的始終不太方便，就到電工王師傅家打了個電話，通知林爸回來。
林子君叫來了鳳姐。
「美青姐，有什麼好事呀？剛子君急吼吼的拉我過來，說是有好事，但又不說到底什麼事。」鳳姐拉著林媽的手笑著問道。
「自然是有好事才找你來的啊，」林媽笑看著她，「從明天開始，每天下午我們家會在村裡收小龍蝦，七塊錢一斤田園閨事。不過每家最多只收五斤。」
「啊？」鳳姐驚訝道，「你們收那麼多蝦子幹嘛呀？」
「當然是賣嘍，不然拿來吃啊，」林媽好笑道，看著一臉莫名其妙的鳳姐，「好拉，你先幫我把這個消息通知下去，反正這個對村裡人來說是個好消息。不過得說明，未成熟的小蝦不收。我晚點再跟你細說，你先幫我跑跑腿吧。」
鳳姐一臉糾結的表情，「好吧，我先去了，回頭再來問你。」說完急奔了出去。
這個事情還真就鳳姐適合。整個村子就她最活躍，跟誰都能說上話，還愛管閒事。而且李天平也有些本事，賺得到錢，大家多多少少都會給些面子他們。
不一會就有人過來打聽情況。
「美青啊，聽小鳳說你們家收蝦子，是不是真的呀？」田媽第一個問道。
林媽笑著，「是啊，明天下午開始收，七塊錢一斤，不過每家只收五斤，這個小鳳應該說了吧？」
「說了，說了，」田媽快語道，「就是不知道，你們收這蝦子有什麼用啊？」
「田嫂子，一會肯定還有人來問，你先坐一下，我一會一起解釋好嗎？」林媽笑著遞過來一杯茶。
田媽想想也是這個理，耐心的坐了下來，正準備嘮嘮家長。
「美青姐，你們家真的收蝦子嗎？」
「呀，小框，你也聽說了？」
「是啊，張大娘你也來拉？」
……
不一會，全村來了大半人，屋裡坐不下，大家就直接在外面站著。鳳姐也趕了回來。除了幾家不在的，其他人都通知到了。
林媽拉著小鳳的手，「真是辛苦你了。」
「客氣啥呀，」鳳姐不在意道，「我說了人家也不信，現在都來了，快說說怎麼回事吧。」
「是啊，看到大家都來了，這事應該有些譜，你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讓我們心裡有個底啊。」要是到時候不收，大傢伙不是白忙活了。
這搞得像在演講似的，林媽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們家剛談成了一筆大生意，中心區那邊的大富貴酒樓以後會來我們家收購小龍蝦，以後我們呢，也會向大家收購，而且只向本村人收，有錢大家一起賺……」
「大富貴可是有錢人去的地方呢……」
「是啊，我還去過一次呢，裡面那裝修，那檔次，嘖嘖……」
……
大家得到了確切答案後迅速的散了開去，得抓緊時間準備道具，明天一早去搶好位置。一時間，村裡的蚯蚓遭遇前所未有的大撲殺，連躲在廁所磚底下的都不能倖免。
晚上林爸回來，林媽同他說了一遍今天發生的事，話語中帶著些許得意。自己今天可在全村人面前露面了呢。
林爸配合的一臉崇拜的看著林媽，「咱們家美青真是太厲害了。以後咱們家想不發財都不行啊。能娶到你，真是我林長德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行了，行了，別酸掉牙了，」林媽笑著一把推開他，「還是咱們四姑娘聰明啊。你說，她這是怎麼回事啊？好像突然的就變聰明了。」
林爸自豪道，「咱的女兒當然聰明拉丞相的世族嫡妻全文閱讀。」
林媽白了他一眼，「別往自個臉上貼金了你。」
「你呀，就喜歡想東想西的。反正是好事，管那麼多幹嘛呢。」林爸笑著，自家孩子怎麼樣都是正常的。
第二天一早，林子竹几個去學校的路上，看到不少村民拿著桿，拎著桶朝河邊走去。還不時有人熱情的同他們打招呼。當然了，現在可是東家的孩子呢。
鳳姐高興的跑來報告消息，「美青姐，你是不知道，剛我特意去潛水河那邊看了下，一段路一個人，真是挨家挨戶的，可熱鬧了。像比賽釣蝦子似的。」
林媽好笑道，「我看你比他們還興奮啊。」
鳳姐挽上林媽的肩，「我這是替你高興嘛。」
……
下午林子竹放學回來的時候，看到家裡人進人出的。
「每家最多只收五斤，多出的你拿回去吧。」林爸的聲音。
「啊，才多這麼些，你們就收了吧，反正也還是要收其他人的。」
「那可不行，開了這個例，以後就不好要求別人了，你們可以拿回去自己吃嘛。」
……
「這個四斤半……」
「放到這個盆裡。」
……
還好只有十多家，不然真忙不過來了。
都收完了之後，林媽兩人累的癱坐在椅子上，「想不到居然這麼累。」
林爸也緩了口氣，笑道，「當然累了，又要檢查質量，又要稱重，還要討價還價。」
「就這麼會，出去了差不多六百塊呢。」林媽感歎道。
林子竹給老媽按著肩膀，「老媽，明天一早就都回來拉，還有多的呢。」
林媽笑著，「是啊，今天一共收了八十二斤，明天可以淨賺三百二十多呢。」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像一天能賺這麼多。做夢都會笑醒的。
林子竹笑看著兩人，其他的交給他們就行拉，自己這個小孩子就不用管拉。
第二天一早酒樓小周就過來收貨。小周已經知道沒有什麼池塘的事，不過合同已經簽了，而且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影響，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有種感覺，這應該是那個小姑娘的主意。林家真是有福了，有個這麼聰明的女兒。
林爸林媽剛開始沒什麼經驗，雖然買了不少盆，但蝦子活動空間仍然太小，容易堆擠，死了不少。後來找李天平幫忙在後院砌了個不小的水池，這才緩解不少。
就這樣一晃一個月過去了。每天都會有十多家送龍蝦過來。最少的都有三斤多，如果不是之前說好每家只收五斤的話，估計整河的蝦都堆這了。就這樣，平均每天也能收到六十斤左右。
「他們家真是黑。自個每天賺幾百塊的，還限制咱們一天最多只收五斤，那天我多出的一斤硬是給退了回來。」村裡有名的長舌婦花嬸子嘮嗑道。
花嬸子是個寡婦，但她在村裡一直是個說橫話的，就因為她幾個兄弟心齊，又喜歡打架鬥狠。所以村裡人一般都不會去招惹他們。